窦娥的三庄誓愿都应验了，这无疑向所有人证明了她的冤屈。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窦娥不会因此而复生，这还是一出彻彻底底的悲剧。
    剧场里所有的观众都是一声叹息，他们是真的不愿意看彻底的悲剧。
    不过，窦娥最后的这三庄誓愿，倒是也有一定的浪漫元素就是了。
    只是可惜这样的浪漫元素，没有像《梁祝》那样，将悲剧变为喜剧。
    相互之间议论着，观众们缓缓起身，离开剧场。
    落雪也到了剧场外面，然后给李寒发信息，“看完了。舞台效果是相当不错的，演员们的演技也都非常好，每一个人物都刻画得很好。但是，观众们对于故事结局，似乎不太满意。这也不意外，没人喜欢看彻底的悲剧。”
    李寒回消息过来，“只要舞台效果好，演员们演技好就行。观众们的确不喜欢看彻底的悲剧，但大家还是会去看的。”
    落雪道：“但愿如此啊！这一场过后，《窦娥冤》是一出彻底悲剧的事情，肯定就会传开。就看下一场的上座率情况了。”
    李寒道：“放心，上座率未必会比这一场差。”
    落雪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
    院长陈东和《窦娥冤》剧组所有成员，也在期待下一场的上座率。
    这一场上座率爆满，并不能说明太大的问题。
    毕竟大家之前并不知道《窦娥冤》是一出彻底的悲剧。
    现在，《窦娥冤》是一出彻底悲剧的消息传开之后，还会有多少人愿意来看？才是至关重要的。
    “但愿上座率能够有七成以上。”陈东如此说道。
    有七成以上的上座率，那就是绝对的成功了。
    甚至都可以开始考虑全国巡演的事情了。
    剧院人员也都如此认为。
    下一场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
    《窦娥冤》是一出彻底悲剧的事情，的确很快在整个洪洲城内传开了。
    那些期待着准备着，去看下午五点那一场的人，不禁全都是微微一愣。
    彻底的悲剧？没有像《梁祝》一样，在结尾处来个神转折？
    “抱歉，真没有。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窦娥被人冤枉，然后又被屈打成招，最后直接斩了。连一点让人欣慰和高兴的地方都没有。”
    “我擦！李寒那厮这一次竟然如此不厚道？竟然让我们看这样一出悲剧？”
    “是啊！谁知道那厮这一次是怎样想的？”
    “那么，这出剧就彻底的不值得一看了？”
    “呃……也不是这个意思。老实说，看还是值得看的。我刚刚看完的时候，很后悔，感觉不应该去看的。但是现在，我又觉得看了之后不后悔了。这还真是有点奇怪。”
    “真的假的？怎么又不后悔了？”
    “不知道啊！但的确感觉不后悔了。而且，甚至还感觉非常值得一看。”
    “卧槽！真的假的？为什么会这样？”
    “说了不知道的嘛。但感觉的确是那样的。《窦娥冤》这出戏不正常。”
    “这尼玛被你们说得糊涂了。”
    “……”
    准备要去看第二场的观众们，全都糊涂了。
    这尼玛之前明明很后悔去看了，现在竟然又不后悔了，还特么觉得非常值得一看。
    这种情况之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之前看电影。有些电影看了之后会后悔，不该去看的。
    也有些电影看了感觉非常值。
    但不管是看了后悔，还是感觉非常值，那都是固定不变的。
    没听说有哪部电影，是刚刚看完时后悔，后来又觉得非常值得一看的。
    这《窦娥冤》感觉的确有些不正常。
    那么，下午五点的时候，去看还是不去看？
    考虑了一阵之后，百分之九十的人决定去看。
    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出剧，能够形成那么奇怪的现象？
    也有少数一些人决定再观察一下再说。
    反正又不是下一场演完之后就不演了。
    要看的话，以后机会多得是。
    ……
    时间终于到了下午五点。
    《窦娥冤》第二场演出开始。
    而剧场的上座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虽然比第一场时的爆满略有不如，但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院长陈东很是有些激动。
    现在，或许真的可以考虑全国巡演的事情了。
    他们要追上《梁祝》的脚步。
    这一次该他们洪洲剧院在全国范围内出风头了。
    他终于不用再羡慕京城大剧院了。
    陈东很激动，《窦娥冤》剧组人员也同样非常激动。
    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又或是其他工作人员，全都在想，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去到全国各地演出了？
    去全国各地演出，这是他们曾经的梦想和心愿。
    原本以为这个心愿根本不可能会实现。
    没想到李寒的一出《窦娥冤》，给他们带来了实现梦想的机会。
    必须要好好感谢李寒一番。
    剧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
    落雪已经知道了第二场的上座率情况，她欣喜不已。
    李寒说的果然是对的，大家明明知道是彻底的悲剧，却依然还是会走进剧场去看。
    大家不喜欢看悲剧，这的确是真的。
    但是当一出悲剧有着很高的艺术价值之后，大家即便是依旧不喜欢，但却是会愿意去看。
    落雪第一次对此有如此深切的感受。
    赶紧将消息告诉李寒。
    李寒哈哈笑道：“怎么样？我说吧。这下子终于不担心了吧？”
    落雪道：“是啊！终于放心了。现在，陈东院长他们估计要开始准备全国巡演的事情了。”
    李寒道：“好。我等着他们来府南蜀都剧院。到时候一定去看看。”
    落雪道：“应该不会等太久。”
    ……
    的确不会等太久。
    李寒和落雪的聊天还没结束，陈东就打电话过来了。
    “哈哈哈！李寒先生，《窦娥冤》的演出非常成功。我们已经决定开启全国巡演了。第一站我们就选在李寒先生所在的府南蜀都剧院。现在正在和蜀都剧院那边勾通。到时候，李寒先生一定要来捧场啊！”
    第一站就是蜀都剧院吗？
    李寒有些意外，但陈东这样安排。肯定因为他在蜀都。
    李寒愿意接受这样一份心意，于是笑道：“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哈哈哈！那李寒先生，我们蜀都剧院见了。”
    “蜀都剧院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