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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新婚 第40节
    慕了了点头,“那你也是,别睡沙发了,不太舒服。”
    “好。”
    两人各自回去房间,但这一晚上,乔婳翻来覆去的,思绪也有些乱,后半夜竟一直没有睡着。
    而这一晚上,南城确实也并不平静。
    贺临洲大晚上叫了周野出来喝酒,两人最近心情都不好,聚在一起喝酒是常事。
    “洲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贺临洲没说话,只是徒手开了瓶酒,也不用酒杯,直接拎着瓶子就喝了几口,像是喝水。
    周野看得有些呆,“这么猛的么,洲哥,你这是怎么了?”
    贺临洲垂眸,烈酒灼喉,他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但最后,男人仍旧只是压着嗓子道,“没什么。”
    不过以周野对贺临洲的了解,男人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是没什么。
    最近贺临洲喝酒的频率,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多少,之前男人喝酒多是应酬,可现在却几乎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借酒浇愁。
    贺临洲最近能遇到什么?无非也就是乔婳要跟他离婚的事情。
    “你这是见到乔婳了?”
    周野只是随口一猜,却见男人抬眸,眼底都是几分分明的怒气,像是乔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对他似的。
    “到底怎么了?”
    周野又问。
    但贺临洲这时候却没说话,男人目光盯着不远的某处。
    就在周野也跟着看过去时,还没看到什么,贺临洲就径直从座位上起来,男人大步朝那边过去。
    周砚礼今天难得不用值班,本想回家好好休息的,但愣被同事拉来酒吧喝酒。
    他很少来这种场合,他也只点了一杯酒,就坐在边上待着,同事这时候进去舞池,正跳的不亦乐乎。
    周砚礼看了眼时间,决定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去,正当他准备收起手机,肩膀忽然被人一握,他回头一看,但下一秒,迎面而来的是意料之外的一记重拳。
    周砚礼猝不及防,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帮,口腔里很快弥漫着血腥气,他抬眸,对上男人一双愤怒的双眼,像是要将他灭口似的。
    贺临洲。
    他也看男人不顺眼很久了。
    不需要多说什么,两人眼神对视,周砚礼擦了下唇角,而后起身直接也朝男人打过来一拳,贺临洲微微躲开,却还是擦到了唇角,破了皮。
    两个大男人在酒吧就这样打起来,周围顿时混乱一片,大家都挤过来看热闹,还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
    两个男人是一个顶一个的俊美,这样打架,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不是什么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我天,是哪个女的魅力这么大啊,居然让这么帅两个男人为她打的死去活来?”
    “这女的肯定是个渣女吧,不过要是能有这样两个帅哥喜欢我,我也想当渣女!”
    “只有我觉得穿衬衫的男人更帅啊,他打架的样子好凶,好有魅力啊?”
    “我没看错的话是他先动手的吧,先动手的有理都没理,而且他下手好重,我感觉是下死手啊!”
    但贺临洲确实没下死手,他很想,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他抓着男人的衬衫领口,声音冷的仿佛撒旦,“周砚礼,你他吗敢碰我的人,我早说过,乔婳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周砚礼闻言唇角一勾,男人看似温柔儒弱却丝毫不惧,“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贺临洲,你和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何况,你根本配不上她对你的深情。”
    贺临洲闻言眸色更怒,下手也更重,周砚礼只觉得自己肋骨都被打断了。
    最后还是周野叫来酒吧安保,强行将两人给拉了开来,但两人不同程度上都受了伤,周野直接安排两人进了医院。
    乔婳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在当晚的凌晨一点。
    周野打通的她的电话,“乔婳,你挺有本事的啊,让两个男人为你大打出手。”
    两人打架都是因为乔婳,贺临洲住院又不好告诉贺家的人,他一个大男人更不会照顾什么人,所以他就打电话打算让乔婳过来。
    最后女人还真的来了,不过乔婳路过贺临洲的病房,压根看都没看男人一眼,直接去了隔壁周砚礼的病房。
    周野,“”
    贺临洲,“”
    男人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的伤处,此刻发作的更疼了。
    第41章 难道就你,高人一等(一更
    乔婳赶来医院, 直接问的就是周砚礼的病房号。
    她觉得这次打架肯定不会是周砚礼开的头,贺临洲那种人,看不惯谁就会弄谁, 又加上贺临洲一直误会她跟周砚礼有点什么。
    到周砚礼的病房,男人正拿着水杯起身像是要去接水, 乔婳赶忙过来,“周医生你躺着, 我来帮你。”
    说完乔婳就拿着水杯,找到饮水机给周砚礼接了一杯热水。
    “周医生。”
    乔婳把水杯递给周砚礼,后者喝了一口, 眉梢微抬落在乔婳脸上, “你怎么来了?”
    不过其实周砚礼也能猜到, 不是他说的, 那自然是另一边说的, 但乔婳看样子应该是直接就奔着他这边来了。
    乔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周砚礼说清楚,都是因为她所以才拖累他现在受伤住院,“周医生, 真的对不起, 你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周砚礼不解,“何出此言?”
    “那天我墓地崴脚,你送我回来的时候被贺临洲看到了, 他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加上我又跟他提了离婚,所以他觉得我早就跟你在一起, 对你有了些怨气,前些天我为了气他,逞一时口舌之快,没否认我们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对你动手, 真的对不起,都是我连累的你。”
    乔婳是真的很抱歉,她当时其实就觉得自己那样说不妥,但是已经说出口了,再解释倒像是掩耳盗铃了。
    她以为周砚礼会生气,没想到男人却只是勾唇笑了笑,“你真的是这么说的?”
    乔婳,“”
    周砚礼,“那我现在因为你受伤住院了,乔婳,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乔婳自然是要打算补偿的。
    她看着周砚礼脸上的伤,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也有。
    “你这伤,要住院多久?”
    周砚礼肋骨断了两根,也确实是需要住院的,“大概一个星期。”
    乔婳知道周砚礼无父无母,所以他这个样子怕是也没人照顾,所以就主动提议自己这几天来给他送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砚礼笑着,这可是乔婳自己主动要求的,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乔婳脸上仍是歉意,周砚礼,“乔婳,你没必要太过自责,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跟贺临洲既然已经分开,他当初对你也并不好,所以现如今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你以怪你及指责我?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听到你那么说,其实我很开心。”
    开心?
    乔婳不理解,但她也不笨,多少能猜出来什么。
    但她并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道,“你受伤了,好好休息。”
    周砚礼也不着急,反正乔婳跟贺临洲已经离婚,他可以慢慢来。
    “好。”
    周砚礼有些饿了,乔婳今天来的着急,现在回去做饭也来不及,所以最后乔婳就在手机上点了个外卖,不过现在医院不允许送外卖到病房,她只能去门口拿。
    结果乔婳刚出去,就看见男人在走廊那儿等着,眼神看起来还似乎有几分哀怨。
    想到贺临洲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加上他对自己的误会,乔婳只看了男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就准备从他身侧走过。
    但下一秒男人就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贺临洲向来是不会好好说话的,能动手就动手,今天晚上医院走廊依然人来人往,贺临洲却丝毫不顾及,直接抓着乔婳肩膀把人抵在墙上。
    乔婳后背撞墙一疼,她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悦。
    贺临洲从来没从乔婳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她向来看他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想到她为什么会这样转变,贺临洲只觉得自己的情绪更差了。
    “乔婳,你胆子是真大,现在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奸夫在一起吗?”
    “贺临洲,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乔婳也来气了,她抬眸,伸手推了男人几下没推开,干脆作罢,只是冷笑着道,“我实话告诉你,我跟周砚礼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这次打人,就是你的错。另外,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少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么,还有那天晚上你跟陆瑶,不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难道你贺公子就是高人一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乔婳说话又慢又顿,这样一席话说的艰难无比,最后脸色都涨红了,她咬着牙,对着男人胸口就是狠狠一推,“贺临洲,我叫你放开我,我不是以前那个乔婳了!”
    当初再喜欢贺临洲,再听话又怎么样,她等来的是什么?
    她当初是鬼迷心窍,但现在已经清醒了。
    看到这张脸,她确实还是会心动,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这个男人,她必须要狠狠推开他,否则到最后,遍体鳞伤的只有她自己,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就当做是我求你,贺临洲,我们离婚吧。就当做所有的错都在我,到此为止。”
    乔婳眼神近乎哀求,贺临洲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口忽然没来由的有些慌。
    但男人眼神却冷狠阴郁,“乔婳,你休想。我们还没去民政局领证,你就还算是我贺临洲的配偶,你要想现在跟周砚礼在一起,那就婚内出轨,你有本事试试,到时候我让你身败名裂。”
    “贺临洲,你这样有意思吗?就为你男人的那点自尊心?”
    乔婳觉得简直可笑,当初贺临洲每天都想着离婚,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却又不愿意离婚了?
    但现在,这婚乔婳是非离不可了。
    “贺临洲,你要是不愿意离婚,那我就去向法院申请,反正只要我单方面要求,时间超过两年,我们的婚姻也自动无效了。”
    贺临洲没想到乔婳这么坚决要离婚,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难道就不应该顺坡下驴?
    “那个周砚礼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了么,当初口口声声说那么喜欢我,甚至可以为我去死,现在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呵,乔婳,幸好我当初没有相信你的话,你所谓的爱,原来也不过如此。”
    贺临洲把她松开,看她的眼神冷冷的,乔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一般。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深情,从头到尾,男人都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过。
    贺临洲说完后,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去了病房,乔婳看着男人病房的门关上,身上的力气忽然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她单手扶着墙,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