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赢的机率很微茫,就算可能八成会遭到报应,她也不后悔当时说的话,做的决定。
输了,也只是丢个脸,赢了,还能让李秀当着全班人的面给李秀道歉!
她想:脸多丟两次,自然也就厚起来了。脸皮厚,换个角度来说,还算是个优点呢。
宁楚楚哭丧着脸看着李欣,内心告诉自己:这个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对她有益。
赢了,能让李秀给李欣道歉。
输了,还能增加脸皮厚度。
虽然,张然提醒她李秀期中考试的准确名次全班32名,第一次月考21名。而她呢?50名,中间相差的人头数量可不是一星半点。
也难怪李秀那么有恃无恐,连骗带激也要宁楚楚和她打赌。
期末考试还剩一个月左右,宁楚楚如果想要赢李秀,势必要进行魔鬼式、死里学式训练。
而张然和李欣也就当然不让地当上了宁楚楚学习上的军师。不仅给她定了一分钟掰成三分钟用的校内学习计划,还规定她的课余时间需要完成的任务。
简直是丧心病狂,宁楚楚甚至觉得这段日子是重生以来过的最黑暗的日子,比中考更甚!
相比宁楚楚进行的非人般的学习,李秀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一副聪明的样子,不需要书呆子式的学习。
不过私下怎样学习,别人就不得而知了,也无从得知。
三班的打赌风波正闹的整个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谁宣传的,学校同学私下里也都在说着这场美女之间的战争。
虽然,两个人的颜值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时间,打赌背后的秘密,也被喜欢八卦的人讨论的精彩至极,甚至还传出了几个版本。
其中一个就是说:打赌是因为男人。
大家稍微联想,李秀前些天对18班的林海似乎表白过(这不是秘密),而宁楚楚和林海以前又是同桌,再加上林海隔三差五爬楼去三班找宁楚楚,这一切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这个版本也是大家普遍接受认同的版本。
十八班是学习最差、约束最少的一个班级,里面的学生讨论的最多也是八卦。所以,作为这件事情的男主人公,林海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而且还在知晓后的第一时间,去了三班找宁楚楚。偏生他也是和倒霉的。
宁楚楚的做死计划已经开始启动,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这个时候,宁楚楚眼里面的罪魁祸首林海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林海站在窗外,使劲敲玻璃,“宁楚楚,你快出来。”
张然好歹也是受过林海的小恩小惠,忍不住问:“楚楚,不给他开窗户吗?看着挺可怜的。”
宁楚楚往窗外看了眼,从她这位置能看见林海的半个脑袋,看样子比她还生气,一副爷叫你开窗你竟然敢不开的样子,那里可怜了?宁楚楚看了就烦,闷声道:“那是他活该。”
外面的林海看见宁楚楚看他还不给他开窗,肺都快气炸了,拍窗户的力道不禁也加大了几分,“你开不开?”
他这么急为谁,还不是为她,宁楚楚还给他甩脸色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殊不知,因为他的到来,别人已经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坐实,打赌背后的秘密在众人眼中也已经明了,那就是:李秀喜欢林海,但是林海不喜欢她,喜欢宁楚楚。而作为此事件的女主角宁楚楚心里对林海也有好感,但碍于同班同学李秀,一直在这段关系里面苦恼,于是就有了今天大家知道的打赌一说。
宁楚楚看林海那架势,估计再不开窗玻璃都得被他敲碎掉,打开了窗户,冷眼看他:“你想干吗?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有必要这么和我过不去吗?”
林海黑着一张脸:“宁楚楚,我关心你,你犯的着跟点着的炮仗一样吗?遇谁炸谁?”
宁楚楚看着林海,还说她是炮仗。就算她真的跟一炮仗似的,没有导火线她点的着吗?
宁楚楚正准备回他一句,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林海匆匆忙忙说了句:“下晚自习后,我在来找你。”
宁楚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十分想告诉他下晚自习后也不要来找她。
晚自习下后,宁楚楚要忙的事情太多,压根忘了林海说的事儿,收拾了书包就直接下楼,可就是这样她还是遇见了斜挎着包,匆匆往上敢的林海。
林海一见着她就拉着她的书包,气喘吁吁地说:“宁……楚楚,你…你不讲信用!不是说了下晚自习了来找你的吗?”
宁楚楚被他拉住想往前走,身体也不听她使唤,知道反抗无效的宁楚楚看着周围,“林海,出去了再说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海一向大大咧咧,不在乎这些,扫了眼周围,不耐烦地对周围的人说:“看什么看,早点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后拉着宁楚楚的书包,出了校门,也幸好林海没用多大力拉她,不然被拉了好几分钟,肩膀不红才怪!
出了校门,林海才松开拉着宁楚楚书包带子的手,然后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说:“对不起,不过我不是故意的。”
宁楚楚将书包重新背好,又把弄皱了的衣服理了一下,才说:“林海,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上午的事情是她没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因为和李秀打赌期末考试成绩的原因,迁怒了林海。
林海:“我不知道李秀会那么做,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那么说了。”
宁楚不解道:“你当初说什么了?”
林海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他越是这样,宁楚楚越觉得不对!
“你到底说了什么?”
校门外的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路灯,两旁的树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林海的耳根在树影的遮挡下掩盖了一片燥热的红色。
林海刚准备开口回答宁楚楚的问题,就只听见宁楚楚说了句。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路口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少年,细碎的头发在白色的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