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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空旷洁白的房间里,看不见时间的流动,只有渐渐浓郁的麝香气味,逐渐干涸的精液和爱液可以证明。
    林与安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回,aphla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被一个向导做晕过去。到最后,二人完全变成较劲似的在做恨,当然,也可能只是林与安单方面的在较劲。
    后面林与安清醒的时候,就试图找回主动权,她说:“你压在我上面,太怪了,我要在上面。”
    安托万体贴地笑了一下:“算了吧,林小姐,你会很累的。”
    “瞧不起谁?”林与安愤怒了,狠狠将安托万推倒在地,连着性器换了个姿势,变成女上位。
    安托万无奈地笑了一下,样子无辜极了,像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林与安的腰,阴茎却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不知疲倦地挺动着。
    林与安感觉自己被顶得下体要冒火,又麻又爽。她连忙也加快速度,aphla的身体素质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托万越来越暗的眼眸,很轻地笑了一下,全然不知自己这样的情态有多可爱多诱人。直把安托万逼得又来索吻。
    到后面,林与安已经有些困了,偏偏安托万体贴地问一声“累了吗?要结束吗?”时,又猛地打起鸡血般,叫嚷着“怎么可能?”被安托万又带着开始下一轮……
    明明在其他事上懂得谋而后动的家伙,偏偏在情事上一点就着,直白得可爱,后果就是被坏心眼的人骗着做了一次又一次……
    林与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与安扶额。
    看看自己干的好事!把温柔包容的向导先生拉着做了一天一夜,把正常建立的朋友关系完全破坏……
    虽然过去在abo世界这种事不少发生,但aphla本来就是野兽般被情欲驱使的家伙,哨向世界的结合热可没有肉体交合的需求!
    不过比起这些,更让林与安担心的,其实是自己分离焦虑时,有没有说什么泄露机密的话。
    如果是omega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从和他们的交谈中也可以发现,哨向世界不是第一次捡到来历不明的人了,一系列流程其实都很规范。
    但是如果是自己过去涉及的什么国家机密,那可就完蛋了。毕竟之前也没分离焦虑过,走到她这个位置,接触的东西也非常核心了。偷渡穿越什么的,都是小事,要是害自己的文明被发现被毁灭,那就是大事了。
    好在,安托万醒后,林与安试探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安托万只是有点可怜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林小姐……我想问问,塞勒涅是谁?你的亡夫吗?”
    林与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虚地打了个哈哈:“呃,不是,是我的朋友。”
    只不过是会在行军过程中帮她解决情热期,和她上床的朋友。
    安托万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又缓缓松开,面上却还是笑着说:“这样啊……那omega又是什么呢?”
    林与安长叹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起来。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没有omega信息素抚慰的aphla会比较难受,我的话,戒断反应会更难受。”
    “是这样啊。”安托万笑着点点头,“那也可以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理智上告诉自己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完全不可以。
    对安托万来说,肉体交合就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为什么会只是因为气味而在肉体交合的时候想着别人?
    说起来,那种用气味绑定别人的什么omega,听起来也太畸形了吧?说实话,有点恶心。
    这边,穿戴整齐的林与安和安托万找到了工作人员。
    林与安红着脸含泪道歉,毕竟占用了公共资源。估计在他们看来就像那些在医院做爱,在母婴室玩情趣,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一样……啊啊,想想就崩溃。
    好在,那名工作人员倒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身上的木柴味还挺香的。是哪里买的香水吗?”
    要知道,哨兵的五感本来就敏感,林与安情热期的信息素情热期又那么浓,恐怕当时方圆百里的哨兵都闻到了。
    而对敏感的哨兵来说,这么浓的味道应该是很刺鼻,难以接受的,近乎一种五感攻击。
    但他说很香。
    那一刻,所有的其他味道完全被这一种铺天盖地的味道压过,却又不完全浓郁,像一种清洗,却不单调不死板,像一次完全无痛的,五感上的精神治疗。
    但没有哨兵告诉她。他们沉默而餍足地接受了这次清洗,无声却又贪婪地追随着她的任何一丝气味,任何一声喘息。直到她进入房间,那种清洗被迫中断。
    林与安笑了笑:“那是我家乡那边的特调,已经绝版了。”
    abo家乡特产信息素,独一无二,怎么不算绝版呢?
    工作人员点点头,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需要提醒你一点,林小姐,你绑定的哨兵公立军校,赫斯帕奇军校明天开学,它是封闭式管理,所以我建议你今天准备好一切东西。”
    !!忘记自己要上学了!!
    林与安立刻道谢,然后就准备和安托万分别,离开。
    安托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慢着,林小姐。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我陪你吧。”
    “医院那边,没事吗?”
    “当然,我已经请假了。”
    事实上,没了安托万林与安还真不行,毕竟她现在身无分文。
    而安托万却并没有在这方面让她为难,反而是很巧妙地一笔带过。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只是说借她的,作为回报,林与安以后要记得请他吃饭。
    好人啊,林与安含泪啃了一口手中的鸡蛋灌饼,当然,是安托万买的。
    “安安,感觉你这份更好吃欸,我能尝尝吗?”安托万好奇地看过来,二人不知不觉已经交换了通讯号并互取了昵称。
    林与安抬头,浑不在意地递给他,被安托万抓着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蛋灌饼,正好是她刚刚咬过的地方。
    “那个地方都没什么小料啦。”
    “没事啊,我觉得那一块好吃。”
    听着安托万体贴的借口,林与安更加觉得自己交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