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个暴娇小甜心,一会儿一个小可爱。
鬼知道他在看到暴娇小甜心的时候脑补的是什么,他当自己是哪吒,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金刚芭比娃娃。
还小可爱,谁他妈见过枪枪追着人头爆的小可爱?
哦,脑子里还装着一堆黃色废料。
江时眼不见为净,直接关了摄像头。
再这样下去,弹幕车速一飙车速上万里,这个房间恐怕就要成为青柠史上存活时间最短的直播间了。
江时丢不起这人。
接下来的一局很顺利,江时专心在游戏里时就是个行走的收割机,走哪儿扫哪儿,没有漏网之鱼。
弹幕哭天抢地求yhum开摄像头,江时倒好,直接把弹幕也关了。
简直不可理喻且无情,就是个臭猪蹄子!
一个小时后,邢郁怒气冲冲地从楼下杀了上来。
你答应了我什么?
江时面无表情地架枪开镜,干脆利落地一枪狙掉了外面楼顶上蹲点的人,才不疾不徐地打开了弹幕:摄像头坏了。
邢郁:
邢郁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江时没说话,他只是抬手点了点屏幕,示意他看这里。
邢郁跟着看过去,愣了一下,气笑了。
弹幕区,那一群前一秒跑到战队官博底下哭诉yhum不开摄像头的渣观众,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清一色的崽崽说坏了,那就一定是坏了,你别欺负他。
呵,还崽崽?有本事你叫他一声崽崽,你看他答应吗!!
江时播到十二点结束,关了电脑就匆匆下了楼,基地大楼楼下已经停了一辆他最熟悉的银色法拉利。
秦隐早就到了,知道江时今晚首播就没上去凑热闹,抱了台电脑放腿上看。
江时下播以后,秦隐估摸着他应该很快就下来,就把电脑也关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偏头看了过去。
江时很快就上了车,两个人还没说上一句话,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他并不想理,秦隐便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先看手机吧,万一有急事呢。
江时掏出手机的时候屏幕还亮着,秦隐一眼就看到了弹出来的那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代码。
江时愣了一下。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程序还有个能要人命的bug。
秦隐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随即气定神闲地看他半秒,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手机屏幕:这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江时竟然异常淡定。
他实话实说:代码。
我知道,秦隐挑了挑眉,看样子是真的感兴趣,但不是特别懂,就是好奇这串东西能有什么用?
江时:
江时结巴了一下:就,就普通的联系工具,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
说实话,江时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紧张了,连床上都比现在的他放的开。
江小时,秦隐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他下意识反驳:我没!
小朋友紧不紧张他还看不出来吗?秦隐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别这样,我本来没多想。
说着,他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现在,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瞒着我有别的狗了。
那怎么可能,江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了,弯了弯眼睛,半真半假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嗯?
江时抿着嘴唇笑:一心不容二犬。
秦隐便跟着挑了下眉:你骂我是狗?
重点是这个吗?江时眼睫微掀,直勾勾地盯着他:重点是,你是人是狗都是我心上的。
秦隐笑着弯了腰,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汪了一声,附和道:是你的。
这次从one到家两分钟就到了。
直到秦隐哄着他亲了好半天,拿了睡衣进了浴室,他都没有再提起这事,仿佛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江时才稍稍放下心。
趁着秦隐洗澡的时候,他登上了小程序,去揪罪魁祸首。
列表里唯一一条消息接收时间是在二十分钟前,内容是毫无营养的一句
x:大佬牛逼啊!
江时看到这五个字时气得头皮都快要炸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打下几个字发了过去。
js:你死了。
第38章
靳氏集团酒店顶楼的豪华包间里, x气鼓鼓地把手机拿给房间的另一个男人看:你评评理, 你说这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男人对手机没什么兴趣,只是饶有兴味地扫他两眼:先汪两声听听。
x惊呆:你也病了?
男人嗤笑两声:刚才是谁放了狠话,再跟我说话他就是狗?
x:
x愤怒起身:操, 老子再跟你说话,就是狗霸天!
然而他还没穿上鞋,又被男人一把拽了回去:汪不汪?
你有病就去吃药行不行?
男人语气危险:嗯?
x最终还是屈辱地汪了好几声。
x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客厅,看着那三个字还是非常懵逼且无辜,他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去回复。
x:大佬,你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
浴室里已经传来水声,江时压根不想跟他瞎扯, 恶狠狠地威胁。
js:以后再来跟我扯有的没的, 我送你立即去世。
x冤枉:虽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精, 但是这次真的是有正事啊!
江时想起前几天让他查的事, 眉目间的戾气才减轻了一些, 整个人冷静下来。
js:有眉目了?
x: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电话聊?
江时思考两秒, 去了房间外的阳台, 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靳乔郗:喂。
江时言简意赅:把电话给x。
那边安静了一瞬, 江时已经接着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手机给他,我懒得查。
他跟x一直算是网络世界的朋友,三次元里没有任何交集。
江时没打算破这层壁, x知道the king和max7的一切,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太不安全的因素。
靳乔郗没犹豫太久:等一下。
过了小半分钟,x经过变音器伪装的略显怪异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大佬啊,我就不能拥有你的手机号吗?
江时也用了变音器:不能,他怕秦隐随时会出来,更没有跟他插科打诨的心思,你直接说你查到了什么?
x似乎笑了一下:那就要看大佬你想知道什么了。
说话的语气跟他这个人一样透着一种谜之讨打的气息。
江时眉目清寒,嗓音淡淡:你确定还要这样跟我浪费时间?
这也太不可爱了吧?
x也看了他的直播,他现在完全怀疑他跟yhum是两个人。
网上的yhum凶则凶矣,但也万万没有他这么不近人情啊。
我查出来的异常情况就一个。
x翻着自己收集来的消息:差不多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秦家老爷子被确诊为了癌症晚期。
应该是考虑到公司未来和以后的遗产分割问题,秦氏上下对外把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我看过他的病历单,算算时间,也没剩几天好过的了。
江时知道秦隐跟父母的关系比较淡,早些年因为出来打职业这件事更是闹得非常僵,但也拿不准秦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突然退了役。
江时:我知道了。
x:不过说真的,你家那位这半年的动作也不小,我看那架势,真有点他要吃独食的意思。
江时想起前一段时间他频频接起的电话,皱了皱眉,没说话。
而且,我在查你家那位的时候还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江时知道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握着手机静静地等他说。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x问:大佬,你到底想查什么,不说太详细,但也至少给我一个方向吧?
这也无可厚非,江时没再犹豫:我想知道他退役的原因。
x想了想:那你心里要有个底。
江时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查到了现在的秦夫人虽然是他爸的原配妻子,但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关于他生母的所有信息早就经过了特殊处理。
x:这肯定不简单,但跟他退役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你还要查吗?
江时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段信息:查。
江时突然想,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如果不知道,那等他知道了真相,应该会很难过吧?
行,但是有一点得先说好,你真想让我查清楚,那可就得挖到根了,说不定还要追溯到他的小时候,你得给我时间。
江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强人所难,嗯了一声。
聊完了正事,x又按捺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的心。
对了,我去看了他那场直播的回放,大佬是真的牛逼,打脸也是真的爽,佩服佩服,不过你俩也太腻歪了吧?
他忍不住感叹:还亲死你,啧啧,他不会下来就按着你从头啃到了脚趾尖吧?
x本来只是在开玩笑,没指望大佬会回。
可江时不仅回了,好像还叹了一口气:没有。
x说着说着琢磨出不对劲了。
x:我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有点遗憾?
江时慢慢地笑了。
x瞬间更好奇了:大佬,说真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俩到底谁压谁啊?
大佬也就长相具有欺骗性,还有影帝的演技,其实是个凶悍得不得了的主儿,他会心甘情愿地被压?
然而x没有得到大佬的回答,因为江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x:
大佬,好绝一男的!
江时很轻松地就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整个浴室都充斥着湿蒙蒙的雾气。
秦隐面色诧异地回身,还没看清楚,江时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闷闷道:一起。
花洒没来得及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秦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现在心情不佳,没有把他推开。
秦隐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明白在他进来之前还挺开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委屈上了。
江时退开一些,很凶地瞪他一眼,一脸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的沮丧模样。
可惜此刻他柔软的黑发正湿哒哒地贴着脸,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下巴尖都在滴着水,委实看不出有几分攻击力。
秦隐帮他去脱湿透了的衣服,江时张了张嘴,没漏出声音。
秦隐只好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江时别开目光,半晌,又朝他瞪了回来:想不通一些事,难受。
秦隐明白了:因为我?他觉得好笑,想不通可以直接问我。
江时似乎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没给他后悔的时间就立刻问:什么都可以?
秦隐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诚意似乎不够,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江时直勾勾地盯着他,煞有介事地问:当初为什么退役?
教练知道,经理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别忘了,江时与他近距离的对视,抬眼垂眸皆是盛气凌人,我是你男人。
秦隐没绷住笑了。
你不是偷偷问过邢郁?就应该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江时抿了抿嘴唇,半晌没说出话。
秦隐没说错,他在加了邢郁微信当天就找他问过,偏偏那人一问三不知,而且以他那个智商来看,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时没想到他转头就跟秦隐说了,眯了眯狭长的眸,非常不满。
秦隐又问: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江时垂下眸,语气不太好:我上次问过你,你不肯说。
秦隐摇了摇头:上次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些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嘶。
江时没让他把话说完,赌气一样,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然而咬完他又非常懊悔,连忙低头,像小动物一般,轻轻舔舐他的伤口。
江时憋足了一股气,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说不说?
秦隐被他磨得连脾气都快没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因为我需要时间,我想让一个人死,都死不痛快。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热气已经散没了,秦隐静静地抱着他:吓到你了?
江时摇摇头:没。
他甚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有点心疼。
江时很快就再次贴了上来:我在呢,他贴在秦隐耳边轻轻叫:老公。
秦隐打算抱着他去床上,江时不肯:就在这里。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且主动,跟平时害羞内敛的人完全不一样,跟他玩什么姿势都可以,像只能够勾魂摄魄的活妖精。
秦隐长这么大除了他没跟别人做过,不知道其他人在床上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特别爱哭。
疼了哭,舒服了也哭,哭得秦隐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想将他翻来覆去的吃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