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警局就吵了起来。
安安呼吸紊乱,“够了。”她哑声打断。
这时……
她听到了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回头,他就站在门口,双眸似黝黑的神潭,一眼不见底。
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看到他时,安安浑身麻了一下,他都听到了!
接着下意识的便攥住了手指。
她没有留手指甲,以前十八九岁时,很爱把指甲留长,然后跟她的m国学生朋友一起上街把它弄成五颜六色,后来……碰到了他。
他说干净简洁就是美,无需再附增,显得画蛇添足,当时她还查画蛇添足是什么意思,查到后她就知道他不喜欢了,便没有再弄过,一直到现在也从没有再搞过一次。
但就算是很短,她掌心的肉还是感觉到了指甲掐过来时的疼。
花绝进来,并未看安安。
柯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恭敬道:“花先生。”站在安安的角度她不喜欢他,只是昨晚他确实是救了她,她需要保持面上的尊重。
“嗯。”花绝淡声,和她没有多言。
警察过来花绝交谈,问昨晚之事他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于,现场有很多血迹,三人皆残,无一幸免。
安安情不自禁的旋身,看着他的背影,他依然挺括,对着警察时,让人觉得这些魁梧的警察都归他管。
他用着流利的英语,“是我做的。”
他认了。
安安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了。
现在三个当事人都来到了现场,那就是走程序的正规审训。花绝他们都认识,帕蒂家族的接管人,警察拿了一把凳子到他的脚边,“mr.patti,请坐。”
花绝没有坐。
他湛黑的目光朝着那警察轻轻一动,发号施令。
警察立刻明白。
又拿了一个凳子过来放在他身边,让楼安安过来。
那两把椅子挨得太近了点。
安安过去坐,两人衣角摩擦。
花绝微拢衣衫,慢慢坐下。
腿太长,椅子离桌子太近,坐下时,他脚尖点地,微用力,椅子往后推了二十公分,就这样……
生生的与安安拉开了距离。
人是敏感的,她知道。
他依然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哪怕是这种根本没有肢体的接触。
安安的手放在桌子上,指甲泛了白。
……
她和柯云俩是受害人,警方做好笔录之后,也就没有她们什么事,她们俩先出来,花绝还在里面,因为他伤了人。
就算是正当防卫,可能也会判一个防卫过当。
到外面。
两人站在警局门口,一时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导致头很沉重。
少倾,柯云道:“不好意思,刚刚我有点激动,所以……别介意。”
“你没有做错,我们女孩遇到这种事,理应让施暴者受到制裁,无论对方是谁。”安安这会儿已经平静多了。
她不是唐影花辞那种一看就逼人的长相,她的五官很标质,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柔软,越看越舒服,就像是燥热的夏天吹拂在面颊上的一缕风,从你身旁经过,便能让你不由自方的追随。
柯云眉心皱起来,“那你为何不要我报警?”
她怕警方会查他。
可她的担心多余了,他自己都不怕。
安安没有说,“没什么,是我一时糊涂。”
“那我们……”
安安叹了一口气,“你先搭车回酒店,大白天应该没什么事,注意安全,我要回家一躺。”
“好。”
两人一起去拦车,安安先上出租,柯云还在等。
她坐在车上打开窗户,冷风迎面而来,大脑依旧没有清醒。
她的目光朝着后面警局看了一眼,严肃庄严的建筑物前,人来人往,不见他出来。
……
她回了家。
位于洛杉矶的家,她从小就在这里住。
以前有父亲、有二哥楼西至,还有很多佣人,如今父亲和二哥都在中国,她也满世界跑,房屋便空置着,落满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