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墨家就这么一个孙子,怎么能让他外面单过。
她应了声,“我知道了。”
拉开他的禁锢起床后就直接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那些早已消失无踪的印痕重新又出现在她的身上,可到底是没有上次那样疼痛的厉害,只是有些疲惫。顾冬凝有点失神,他最后并没留在她的身体里,一边庆幸,一边又觉得悲凉。
他不想她受孕。
她也不想。
这么顺利成章的事情,让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都浓缩成了两个字,交易。
对的,没错,就是交易。
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的,最后处理起来也干干净净的,交易。
可更让顾冬凝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那么排斥他。
甚至,顾冬凝都要怀疑自己的心理,是不是也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排斥他?
隐隐的有些不安,她双手盖在脸上也掩饰不去那份子燥热,她不想承认,可她是真的受不住了才在他身下哀哀婉婉的叫,也确实是因为冲击神经末梢的快感让她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痕。
可是,可是——
内心还是不肯接受这样的自己。
都说男人的爱和性是分离的。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一样。
顾冬凝突然很讨厌讨厌这样的自己。
浴室的门响了几下,墨成钧外面拍了拍问她好了吗?
她这地方只有一个卫浴间,听到男人音调里隐约不耐,顾冬凝匆匆擦干自己穿好睡衣才出去,换他去洗。
完完整整收拾好自己,顾冬凝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忍不住会去想,从他们认识开始到现在。
他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声的纨绔子弟,墨家嫡系长孙。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心里自然是看不起。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冲她伸出了援手。
看看时间,早已过了正午时分,顾冬凝早把顾温恒说中午一起吃饭的事情忘掉了,她慌张去翻手机,索性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给顾温恒去了电话告知一声。
那边说午餐取消了,她才算松了口气。
“爸,我——”
“我有事还忙,你要休整好了抓紧上班。”
话都不给她说的机会,顾温恒就挂掉了电话,顾冬凝撇了撇嘴,她本来想提一句她跟墨成钧结婚的事情。
可算了,反正是要跟他们说声的,与其让她自己说,还不如让墨成钧跟她一起,好歹两个人她不会太多害怕。倒不是觉得墨成钧能帮她挡了麻烦,实在是她太清楚,外人面前自己的爹妈还是有所保留的。
墨成钧出来,就见到顾冬凝站在客厅里拿着手机发呆。
男人穿好衣服,领带扔过她,“发什么呆,给我打领带。”
“你自己不会吗?”
顾冬凝嘟哝句,伸手抓下搭在她脖子的领带。
抬眼,就见男人正在系着袖口的扣子,听到她说话,脸稍稍抬了下看向她,嘴角微微上翘出一个弧度,“你不会?”
客厅里阳光落在他脸上,将那份轻挑痞子气映衬的分外生动。
顾冬凝只觉得自己眼睛怔了下,一瞬间,只觉得这男人系着扣子的模样帅得让人心动。
她轻轻咳了下,视线挪开一会儿才收回来,把他的领带绕到他脖子上,“会也不给你打!”
墨成钧好笑看她转身进了卧室,也就自己把领带打了起来,“带你出去吃饭。”
顾冬凝可不领情,她只说,“你滚吧!”
墨成钧啧了声,伸手勾住她脖子往外拖,“今儿我们还算是未婚,明儿结婚证寄过来了可就正儿八经的已婚夫妇了,怎么也得庆祝庆祝最后的单身吧!”
顾冬凝手指扣住他的手臂往下拉,“我凭什么要跟你一起庆祝!”
“哪儿那么多凭什么?”
连拖带拽的就把人给拉出门去了。
她今儿穿了件长袖雪纺衬衣,小脚牛仔裤,外面搭了件长款风衣,头发扎成了马尾束在脑后,细高跟的皮鞋衬得女人愈发的亭亭玉立。
墨成钧眉梢挑了挑,一直就觉得这女人能把牛仔裤的风情穿的无与伦比。
男人驱车到了一处小馆处,外面看起来全是花卉植被,进去了才知道别有洞天,里面搁出了几个单间,不大的地方,放着和缓的古筝音乐,静雅优谧。
房间外面是用石头砌起来的水渠,流水潺潺,倒是分外的有意境。
这里不过就是花卉大棚改造的,午后日光正浓,里面倒是极暖,只穿里面一件衬衣就足够了。
顾冬凝早就饿了,看这里的环境她也是喜欢的紧,也就安分下来。
墨成钧丢给顾冬凝点餐,她看了眼餐单,“只说,除了海鲜,其他的你们这里最贵的上吧。”
除了海鲜。
男人眉角抽了抽,这里就海鲜值钱。
“你这算是为我省钱吗?”
顾冬凝没搭理他,脱了外套,她去外面的洗手台洗手,这里的洗手台设计得非常个性和有意境,从刚才看到就想试试。
墨成钧望出去,她正垂着头盯着从上面流下来的水流,嘴角隐隐有欢快的笑意,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样,他眸光里尽是她的模样。
男人单手撑住下颌,他眸光随性慵懒,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来之前就觉得这地儿她应该喜欢,见到她果真喜欢,墨成钧这心里又有只小猫一样的还是挠啊挠。
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
顾冬凝洗了手,她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旁边有隐约声音,丝丝绕绕的。
这种声音,顾冬凝自然是不陌生,之前她还在某人身下控制不住的哭喊。
本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节奏,她转身就想走。
“青岩,别——”
这一句,却生生刹住了顾冬凝的脚步。
她怀疑又好奇的脚步循着声音往前走,想看看是不是顾青岩。
旁边是用一些高大的赏叶植物围起来的植包,入口处用帘子挡着,但是这种植包虽说隐蔽,但毕竟还是——
愈是走的近了,听到的就愈是清晰,两人间的对话也愈是火辣,透过植物与植物的缝隙,顾冬凝眼底只看到女人半露的身体和隐约的容易。
她想看清楚是不是顾青岩,眼睛突然被人蒙住了。
墨成钧看一眼里面,直接拖着顾冬凝往后走。
他见她迟迟不回来,看她那副好奇的样子,墨成钧也想看看到底什么事儿勾着她注意力,没承想竟是这个,男人眼底眉梢间溢出笑意,“有什么好看的,你想在这里,我也可以配合!”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想看看是不是顾青岩。”顾冬凝气的吼了句。
这边的声音或许不大,却足以惊动植保里偷欢的那两人。
隐约能听到那边女人惊讶的叫了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还有顾青岩骂了句,“谁他妈在外面?”
墨成钧低头看了顾冬凝一眼,还见她掐着腰一副生气样子,他啧了声直接拖着人进了包厢。
顾青岩收拾好自己出来没见着人,但只看到相隔的包厢门刚关上了,他眯着眼看过去,方才那声顾青岩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弄不清楚是谁,他可不放心。
墨成钧伸手拍上门,看着顾冬凝说了句,“你脑子抽了?”
“我脑子没抽,刚刚我听到那个女人喊顾青岩名字了。他是订婚了的!”
顾冬凝气的不行,就差一眼,她就能确定是不是顾青岩。赵倩倩要知道顾青岩背着她偷吃,看不剥了他一层皮,非要弄得鸡飞狗跳不行。
到时候这事儿还能不能成都不好说。赵家可就赵倩倩那一个女儿。
顾冬凝是一肚子火,她就不明白墨成钧为什么就这样拉着她回来,再说了,关他什么事啊!
没理由只能她被人耍着玩儿,她却不能还击。
顾冬凝怎么想都觉得年会上搞出那事儿的一定是顾暖悦,说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好,怎么也好,她只要一想起来就郁闷,不出口气她心里缓不过那股子劲儿来。
这次谁让顾青岩让她遇上了呢,她要不整治整治他就不是她顾冬凝,再说了,顾青岩也不是个好东西,整日里游手好闲的。
活该他妹妹招惹她!
越想越气,顾冬凝转身就要往外跑,手都还没触到门把呢就又被人扯了回去。
顾冬凝扭头一看墨成钧这会儿早拆了领带,这会儿衬衣扣子也几乎全都揭开了,连着头发都被他弄乱了。
他,他,他——
顾冬凝直接火冒三丈,这个男人是不是到哪里都发情?
她气得直跺脚,张嘴就骂,“墨成钧,你就是个到处发情的——”
话都没说完就被人吻住,墨成钧坐在椅子上,他扣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解开她的马尾辫让她头发披散下来,男人就扣着她的后脑吻得难分难解。
门就在这时倏然被人打开,顾青岩站在门口,刚想破口大骂谁坏他好事,就突听男人一声冰冷的怒喝,“滚出去!”
顾青岩怔了下,看清坐着的人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但是视线还是落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可惜遮住了脸,一点看不出是谁,只好抱歉说了句,“不好意思,看错了。”
墨成钧懒得跟他费口舌,只一个凌厉眼风扫过去,顾青岩二话没说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顾青岩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包厢门,忍不住啐了口,真他妈的晦气。
墨家本来就是他老爹一门心思想勾搭的,自然顾青岩心里对墨家人更是看重一分。
可被人骂滚出去他还是第一次,心里难免堵得厉害。
心里不禁在想不知道墨成钧玩的女人是谁,要知道了改天约出来,来一炮,试试他的女人到底什么滋味。
这话,亏了他也就心里想想,要被当事人知道了尼玛撕烂他舌头,让他再说不出一句污言秽语。
顾青岩回去,秦景还坐在位子上,这会儿早已收拾好自己,那么坐着的时候柔弱的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顾青岩第一眼在云顶相中她便把她金屋藏娇了起来,这女人果然是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