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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149节
    “陆笙枫,你知道吗,你跟我父亲很像,你们一样温柔,都可以为了她而妥协。”虞砚回头,眼眶微红,望向天空,“但你们也不像。父亲虽爱她,可也不会为了她失去自我。”
    父亲向往自由,即便是陈琬柔反对,他也没有再回到战场上,因为他答应了虞砚会留下来,那么他就会践诺,不会再走。
    虞砚看向陆笙枫,“但你,已经没有自我了。”
    “相比之下,我比你幸运太多。”虞砚轻声道,“我的确可以为了娆娆做任何事,但她爱我,心疼我,不愿我涉险为难。你呢?那个女人,只当你是个垫脚石。”
    “所以我们还是不同的。”
    虞砚推开殿门,在太后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目不斜视,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径直朝明娆走去。
    太后慌忙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你……阿砚……”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她有一种预感,若是此刻不叫住他,那么真的会如明娆所说,她会彻底失去他。
    虞砚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即便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想起了那些事。
    虞砚走到明娆面前,弯下了身,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蹲了下去,拍了拍她的裙摆,帮她掸去尘土。
    然后温柔又坚定地牵起她的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有一个宝贝,名叫明娆,她温柔地治愈着他的伤痛,她是这个世间最好的女孩。
    他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人。
    第96章 .爱之宿命他一个人的菩萨。
    虞砚手牵着明娆,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皇帝站在门口,静默地注视着二人迎面走来。
    擦肩而过时,虞砚没有分给陆笙枫一眼,明娆倒是回头看了看。
    年轻的帝王单手负在身后,头微低着,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无端笼罩着一层阴郁,这一刻,他身上的气质似乎与虞砚有片刻的相似。
    这种熟悉感叫明娆稍稍留意,可很快她便知道还是不同的。
    虞砚的情感更加孤冷尖锐,哪里是不缺温暖的帝王能与之相比的呢。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头往回转着,相牵的手上被人握着,突然重重捏了下。
    明娆抬眸,见男人眸光晦暗,微眯着眸,顺着她的目光远远望去,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眼神危险,唇紧抿着,神情不悦。
    明娆呆呆看着他,心里在想着太后方才说的事,心中久难平静。
    虞砚的视线由远处收回,面无表情地垂眸,落在她的脸上。
    明娆眨了下眼睛,突然弯着唇笑了笑。
    牵着她的手又突然紧了下,他似乎是没有控制好力道,这回将她捏痛了。
    明娆的睫毛颤了下,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弱弱地哼了一声“疼”,男人立刻松了力道。
    他转回头,牵着她继续往外走,只是这回,相牵的力道再次温柔。
    紧密相贴、交织在一起的袖摆下,男人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每一根指骨,再也没有弄疼她。
    来时他们乘着宫轿,走时却是再没人敢靠过来,送他们出去。
    那些宫人看到安北侯出宫,都离得远远的。
    每个人都垂着头,不敢把视线放在虞砚身上,他们都清楚,这位侯爷回回出宫都带着一身的冷意与煞气,所以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离开的时候靠近。
    没有人敢看虞砚,却有不少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明娆的身上。
    出了宫门,虞砚弯腰将明娆抱起,大步上了马车。
    轿帘落下,马车朝着侯府疾驰。
    几乎是明娆才稳稳当当地坐好,眼前便是一暗。
    她原本正在心里思忖,如何与他开口说那件事,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捏住。
    男人的手指抵着她的脸,微微用力抬起,然后倾身靠了过来。
    “虞……呜呜。”
    明娆只来得及叫了一个字,话便都被堵在了嘴里。
    他吻地很凶,急切又猛烈,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味将她紧密包裹其中,鼻腔间皆是他好闻的气息。
    唇上温度灼而热,扣在后脑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温柔又霸道地将她困在怀中,抵死缠绵。
    明娆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手指攥紧了他肩膀的衣料,不经意间睁开眼睛,撞进了那双毫不加掩饰的、满是侵占性的黑眸。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虞砚身上感受到这种近乎于失控的感觉了。
    他是听到了吗?
    这样的念头在冒出来的那一刻,明娆的心脏就骤然一疼。
    听到了,会想些什么?会难过吗?
    明娆不由得开始回忆他方才进思政殿时是什么表情。
    好像——
    也没什么不同?
    他从前就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的,在太后的生辰宴上,明娆更是亲眼目睹过虞砚和太后之间的剑拔弩张。
    他们的关系一向那么差,方才好似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唇上突然被咬了一下,明娆茫然回神,只见男人稍稍退开些许。
    他不满地呢喃了声:“不专心。”
    说完惩罚一般,更加霸道地将她吻住。
    明娆的心颤了颤,脑海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了,理智被彻底蚕食殆尽。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是难以平息的悸动。
    她不舍得闭上眼睛,即便这双黑瞳叫她的心止不住地疼,只要不看,她就不会再疼了。可是她仍是直白又大胆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肯错过他每一个神情。
    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亲吻,微眯的眼睛里含着水雾,目光单纯又无辜,却爱意深浓,情意缱绻。
    明娆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融进了眼睛里,不知道——
    你,听到了吗?
    虞砚也没有闭上眼睛。
    他形容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心里很乱,头还在痛,可是不想叫她担忧,只能努力维持着平静。
    本想着上车以后独自冷静的,但是她却看向别的男人,被他抓包,还冲着他笑。
    她的笑容像是点燃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燥意,燎原之势凶猛,一发不可收拾。
    女孩的目光里的情意很浓烈,强到他几乎忘却了痛苦。
    她是他的救赎,虞砚想,他可以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她。
    只要有她就足矣。
    漫长的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马车渐渐停下,似乎是到了家门口。有人离开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了进来,虞砚还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直到明娆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只能任由男人捞进怀里。
    她趴在他肩头,细细地吸气。
    而他浑身像是着了火,揽在她腰间的铁臂绷紧,似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中。
    虞砚将下巴抵在女孩的瘦弱的肩上,闭了下眼睛,嗓音低沉道:“怎么不躲开。”
    明娆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气息调匀,身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迷茫道:“躲什么?”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他偏过头,唇擦过她的脸颊,看着那片白皙的肤上又染上了绯红,低笑了声。
    目光往旁边又落了落,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红得有些肿..胀的唇,哑声道:“我凶吗?”
    明娆转过头,他们靠得极紧,鼻尖几乎贴在一起,男人的呼吸轻轻洒在她脸上,面上的红晕更浓,她又落回眸子,窘迫地抿了下唇,有些疼。
    “凶。”她实话实说道。
    “那为何不躲开?”虞砚抬手触了一下唇瓣,“可怜我吗?”
    明娆蓦地抬眼,“什么?”
    “可怜我也罢,没有关系。”虞砚笑着说,“从前不喜欢你的怜惜,现在却甘之如饴。”
    从前自尊甚高,不希望她只觉得他可怜才对他好,可如今却觉得,只要她愿意留在身边,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毕竟他从小就一直在被人抛弃。
    即便虞砚依旧觉得自己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但……如今他已经不想去计较自己到底有无错处,只要明娆一直在身边,那么他就算做尽天下错事,都无所谓了。
    他自从失去了记忆以后,还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所有的害怕情绪都事关明娆。
    今日他听到太后的那些话,最先想到的不是那个女人如何,而是明娆会不会因为惧怕太后而离开他。
    幸好,她说爱他,她不会走。
    但虞砚仍不敢赌,他突然很恶劣地希望明娆再可怜他一点,于是他说——
    “我都听到了。”
    明娆脸上的赧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她的手搭在他的腕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虞砚垂眸看去,唇角慢慢弯起。
    看着他笑,明娆心如刀绞。
    “你听到了?那你……”
    “都想起来了。”他说,“全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