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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八章 迷雾
    秦游带着人回到书院时,气氛空前的热烈。
    不得不说,有人在骑司上班,消息传递的就是快。
    刚才一下朝,乔冉马上让骑司骑着快马回书院通知。
    本来书院就张灯结彩准备过年,一听这么人升了官竟然连爵位都赏下来了,其中还有几个书院的先生,廖文之乐的见牙不见眼,笑的和个七十岁的孩子似的。
    秦游一入书院就跑回了竹楼。
    随着和南宫风吟撕破脸皮,世家门阀一定会采取措施,他急需知道月芯打探回来的消息,这南宫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推开院子的木门,秦游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面色剧变。
    月芯受伤了?!
    这种情况,秦游太熟悉了。
    影视桥段中惯用的伎俩,一旦有人将机密信息带回来的话,势必会一路遭到追杀。
    运气好的话,弥留之际能给点线索。
    运气不好的话,见到正主儿之后,两眼一闭就撒手人寰了。
    心中大急的秦游冲进院子里一把推开房门,果不其然,血腥味更加浓烈刺鼻了,因为凤七正在灌血肠。
    “我靠你大爷,你特么灌血肠不去食堂,你在我屋里灌个屁!”
    满手猪血的凤七抬起头:“三少爷,您回来啦。”
    秦游气的够呛,打眼一看才见到,坐地炮成精似的月芯正在包饺子剁馅儿,屁事没有,斐云荣笑吟吟的在旁边和面。
    “这画面让我冷不丁一瞅,还以为一家三口呢。”
    秦游上去就照着凤七的屁股踹了一脚。
    “食堂全是人,飞云殿下说不喜欢吃别人包的饺子,怕脏,所以单独给小的叫来了,因为小的干净。”
    瞅着满身血污也只能灌血肠的凤七,秦游没好意思点破这件事。
    你干净你咋不和面呢,灌鸡毛血肠啊。
    拆掉披风,秦游在水盆中的温水之中洗了洗手,心情大好。
    “包饺子这事,我擅长啊,怎么不等我来。”
    斐云荣抛给了秦游一个大大的媚眼:“听书院的人说,成了郡公?”
    “那必须的必啊,秦老大想让我当太上皇,我没乐意,寻思先弄个郡公当当。”
    凤七满脸佩服。
    自己给自己当爷爷,三少爷就是厉害。
    看向正在剁馅儿的月芯,秦游乐道:“什么馅儿的。”
    “公主殿下说您爱吃牛肉馅的,特意宰了几头牛。”
    “咱大夏可不让无缘无故杀牛,别让人看到,现在要和世家门阀掐架,有点小毛病都能被他们当把柄攻讦我。”
    “殿下您放心吧,牛是出了意外死的。”
    “牛怎么还能出意外了,有人给吹死了?”
    “跑着跑着撞奴婢脚上了,撞死了。”
    秦游:“…”
    斐云荣洗了洗手,又去泡了壶茶说道:“月芯打探过消息了,先坐下,听月芯与你说说。”
    “也好。”秦游心里正在惦记这事呢。
    月芯手拿两把菜刀,一边说一边剁馅。
    “夏南宫与斐南宫,果然有牵连,奴婢调动了斐国的飞云骑,得知…砰砰砰…,原来…砰砰砰,自此之后奴婢又深查了一番,夏南宫与斐南宫却是没有联络,可却有一人,正是…砰砰砰,砰砰砰…”
    “等会等会等会。”秦游满面郁闷的说道:“大姐,你把刀放下一会再剁馅儿行吗,一道关键时刻光听你砍菜板子了,还有,你轻点,木头渣子都掺馅儿里了。”
    月芯撅了噘嘴:“一会时辰要到了,饺子来不及了。”
    “大姐,先说正事,好吗,我谢谢您。”
    “好。”月芯洗了洗手,嘴里蹦出了一个名字,或者说是一个外号----风道人。
    “风道人?”秦游面色微变:“之前荣姐提过的那个三道隐门余孽,凉戎之主拓跋乐的师傅风道人?”
    “不错,正是此人。”
    开口的是斐云荣,依旧是那副笑吟吟波澜不惊的模样:“可知天命教?”
    秦游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灌血肠的凤七回头说道:“三少爷,两年前大少爷去平乱,裹挟那些流民的不正是一伙自称天命教的乱党吗。”
    秦游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那时候自己刚穿越过来,秦狰也刚平乱回来,平的正是人数也就不到万人的流民,有一伙妖言惑众的道人自称是天命教,忽悠了不少流民,然后被秦狰给灭了,不过只是镇压平乱,并不是以杀止杀,倒是没抓到主谋也就是那些自称天命教道人的家伙们,因为这事不少监察使还大做文章。
    “原来这天命教,就是风道人所创,在斐国已是有大小道观十余所,不少达官贵人都是此教信徒。”
    “可这和南宫风吟有什么关系,和斐国南宫家又有什么关系,斐国南宫家的信为什么出现在陈洛鱼手里?”
    斐云荣为秦游倒了杯茶,解释道:“书写信件之人,是斐南宫家的人,不过如今却潜藏在夏南宫之中,借由夏南宫的名义与陈洛鱼通信,只是这密语暂时无法破解,而南宫风吟应不知晓此事。”
    “那和风道人以及天命教又有什么关系。”
    “月芯动用了涠江以南的飞云骑,擒住了一个人,天命教的教徒,此人就是与夏朝这边接头之人,与南宫家细作接头之人。”
    “我捋捋啊。”秦游皱着眉:“夏朝南宫家这边,有个人是细作,是斐国南宫家那边的人,而这个细作,假借夏南宫的名义,写了封密信给陈洛鱼,是这个意思吗?”
    “是。”
    “可既然是假借夏南宫的名义,为什么要用密语?”
    “因为陈洛鱼知道与他通信之人,是斐南宫,而非夏南宫。”
    秦游恍然大悟:“这也就是说,与陈洛鱼交往密切的,不是南宫风吟这一支,而是斐国的南宫家。”
    “就是如此,斐南宫想要策反夏朝在东海的一些官员和将领,同时也与晋昌有所牵连,应该想要在暗中对你大夏不利。”
    秦游还是没听懂:“那直接联系陈家好不好,为什么借夏南宫的名义?”
    “一石二鸟,既可以联络东海与晋昌,又能嫁祸他人,如果事情败露,就能嫁祸你们夏朝的南宫家。”
    “哦…这次我是真听明白了,听明白了,甭管是夏南宫还是斐南宫,没一个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