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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问罪诛连
    春夜班钟班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原来还活着。
    他的出现让整个案子就变得简单了。
    更让韩知府想不到的是,他让去安宁县办事的郭飞居然也出现在了大堂里。
    郭飞看见韩知府被人押着跪在那里,痛苦的闭上眼睛。
    正如那些人所言,不管他说与不说,这次是跑不了了。
    “罪犯郭飞,还不从实招来!”方高知道韩昆这次之所以会栽,是因为动了颜大人的孙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啊!
    “你为何去安宁县?”
    “在安宁县干了什么?”
    郭飞一声不吭。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从实招来,你的妻儿老小一并问罪诛连。”方高勃然大怒:“原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敢做却不敢当,就是一个孬种!”
    郭飞猛得抬头。
    如果他招了,就不牵连妻儿了?
    “今上仁慈,一再强调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没做坏事就不会牵连。”方高冷眼道:“但若是同流合污,知情不报那就是死路一条!”
    “罪民说,罪民全都说出来,罪民所做之事与妻儿老小无关,他们只知道罪民在韩大人身边当差,并不知道罪民做些什么……”
    一直以来,无论怎么拷打审问,郭飞的口都很紧。
    大有左右就是一条命,你拿去就行的意思。
    他的忠心让黄豆都很羡慕嫉妒,你说你若不是跟错了人,那也是一条汉子啊。
    如果上边关打仗完全可能建功立业成为一代英雄。
    结果,就因为跟了韩昆这个畜生,助纣为虐,干尽了坏事儿。
    最想不到的是,他也有软肋,还是在意家人的生死的。
    随着郭飞的招供,钟班主的指任,韩昆知道大势已去。
    这会儿不喊不叫了,就一幅认命的样子。
    他这一辈子也值了吧。
    玩女人无数!
    最后,方高判了了他一个斩立决!
    虽然贵为知府,但是罪恶滔天,也不用上报皇上了,就死是不服民心的。
    外间的民众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杀了这个畜生为那些姑娘报仇!”
    “二十九条人命啊,这个畜生怎么忍心?”
    “他早已没了人性,还说什么忍心不忍心!”
    “韩夫人呢?她不是大善人吗?”
    “一边作善一边作恶,这是人世最大的恶吧,让我们都误以为他们是好人!”
    方高已经派人将韩昆的家属悉数捉拿了。
    面对今天的下场,除了韩夫人,其他的妾室都在喊冤枉。
    “大人,罪妇有话要讲。”韩夫人深呼吸一口气,睁开了微闭的眼:“大人,当今圣上仁爱仁义,有罪诛罚,无罪释放的先例,大人,可否放过这些姨娘,她们是真正的不知道啊!”
    “夫人?”几个妾室瞪大了眼睛。
    对这个夫人,她们从来是尊重的。
    就因为,从未让她们为难过,也不曾打骂责骂。
    所以心甘情愿的为小,也没想过要争要夺。
    都说正妾矛盾水火不容,可是这种场景在这儿完全是不存在的。
    她们都相处得很好,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这位夫人从来不管她们。
    怎么也没料到,这种场合之下,夫人居然还在为她们求情。
    只是,她这话有问题。
    自己这些妾室不知道,难道她知道?
    “是的,罪妇有罪,愿意接受处罚,罪妇知情不报。”韩夫人早已生无可恋,她一直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信佛,信因果。
    韩昆这样做,她知道早晚是要出事的。
    她身为韩昆的发妻,自然也难逃其责。
    “府中的妾室和孩子们都不知道。”韩夫人真的是没有说谎。
    “夫人……”几个妾室看着她心如死灰哭成一团:“大人,夫人是好人啊,大人,请饶过夫人吧……”
    方高审案无数,还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好人,为何知情不报。
    “她是被逼的,她是没有办法。”有妾室为韩夫人开脱。
    “对啊,老爷是夫人的发妻,她……”
    “啪”的一声,方高拍下了惊堂木。
    “知情不报,法不容恕,念在你一心向善的份上,押入大牢,判你二十九年。”二十九条人命,一人一年吧。
    方高觉得就让她在大牢里为这二十九条人命诵经吧。
    这样的判决众人心里都是一声叹息。
    抄了韩家的家,一干妾室儿女都变成了平头百姓。
    “打她,打死她们!”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立即就有应,烂菜叶子石头口水飞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她们都是无辜的。”
    “谁又是该的,另人家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命,都是她们家的男人害的!”
    “对,她们享了福就活该受罪。”
    押送韩夫人的马车出来了,出了这等大事,老太太却是一脸的淡定,没有慌乱惭愧和愤怒羞愧。
    看着她的那张脸,所有的人都住了手,没人骂没人吼,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开。
    “这个老太太才倒霉,原本是一个仁慈的好人,就因为嫁了一个那样的恶魔,临到老了还要受牢狱之灾。”
    二十九年啊,她这一辈子就只能死在牢里了,什么也别想了。
    “其实,她应该大胆的和离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身边居然也没有人反对。
    “是啊,不敢举报,可以和离,带着儿女过自己的日子,你看京城那个周先生不就是忍不下去无须再忍了吗?”
    “这事儿给我们都敲了一个警钟,以后嫁闺女得睁大眼睛,不需要多大富大贵,最起码像个人!”
    “就是,识人要清,才不会嫁个畜生。”
    “女人这一辈子可真是不容易。”
    “咦,对了,听人说,那个畜生还肖想春喜班的彩音?”
    “天啊,彩音姑娘唱戏顶好听的。”
    “彩音姑娘没事儿吧?
    “彩音姑娘苦有事了,这些人就抓不住。”
    “春喜班是谁,人戏楼是简王妃的姨侄女的,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得逞。”
    “不对不对,我听人说,彩音姑娘的出身才是大有来头的。”
    什么来头?
    你又听说了什么?
    “这位彩音姑娘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