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听到敲门声，小屋之中很快传出了一个充满沧桑感的声音。
    “陵老，是我！”
    灭回复了一句，充满恭敬之意。
    “是你啊，进来吧！”
    屋中声音继续传来，同时屋门自发开启。
    叶凡跟着灭走入了屋内，发现里面的陈设都很是简单，就仿佛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不过小屋坐落的地方已经彰显了小屋主人的不凡。
    此刻一个白发苍苍，邋里邋遢的老者正坐在灶台前，浑浊的双眼望着里面燃烧的火光，空洞无神。
    “陵老，好久不见，晚辈向你行礼了！”
    进入小屋之后，灭当即朝老者躬身跪拜。
    叶凡也跟着鞠了一躬。
    “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行什么礼？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我这饭马上就好了，不过就只有我一人份，呵呵！”
    老者摆了摆手，对于这些礼节完全不在乎，话语还很诙谐。
    “前辈，我们不是来蹭饭的，而是有事相求！”
    灭面色认真道。
    “何事？”
    老者终于转过头来，瞳孔中折射出火焰，显得有些骇人。
    “消死了，被暗杀目标所灭，现在陛下找到了一个接替他的人，还望陵老能出手帮忙，替他易容？”
    灭带着一丝悲伤，出言央求道。
    “你们是陛下的死士，但吾不想再帮陛下，天州已是如此，不该再明争暗斗！”
    老者站起身来，瞳孔中的火光逐渐熄灭。
    “陵老，他可不是死士，而是能够堪当重任的将士，不可多得啊！”
    灭赶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还送去总教做什么？”
    老者变得更为不解。
    “前辈，这并非是陛下的意思，而是我自己要求的，陛下不得已才为我想了这个办法，还望前辈帮忙！”
    叶凡终于行了出来道。
    “你自己要求？你可知总教的凶险，甘心做眼线者，基本皆是心死之人，总教真正的杀手，眼中只有杀戮，再无情感！”
    老者语气中带着莫大的忌讳。
    “前辈严重了，我只是去调查一件事，调查结束就会离开总教，绝不会沉沦于杀戮之中！”
    叶凡这一刻申明道。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事前往？若是要与古门作对，我不会帮你，也劳烦你转告陛下，我的易容之术不想再成为他安插眼线，挑起内乱的工具！”
    老者逐渐出言询问，同时斩钉截铁道。
    “我叫叶凡，来自上瑞天域，总教几年前派人覆灭上瑞天域，差点灭杀了亿万生灵，一切皆源于一场暗杀，我非是要与古门作对，只是想调查清楚其幕后主使，如此狠辣的作态，当碎尸万段！”
    叶凡怀揣着满腔悲愤道。
    “上瑞天域！”
    此话一出，老者与灭都被震住了。
    “无数年了，这天州居然还能出现上瑞天域的人！”
    老者突然感慨了一声，目光遥望向了远处。
    “陵老，其实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天道学子！”
    灭出言补充了一句。
    此言顿时引得老者浮现出了更大的惊意，目光震颤了许久。
    “天道学子，肩负命运，看来这次我不帮也得帮了！”
    陵老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人皇的感受，缓缓出言道。
    “多谢前辈！”
    见陵老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叶凡变得有些激动，当即感谢道。
    “灭，是要把他易容成消的模样吗？”
    陵老此刻连锅中的饭也顾不上了，直接询问一旁的灭道。
    “消的死讯总教已经知晓，现如今他只能以新弟子的身份出现，就易容一个正常的容貌吧，如此也能节约一些时间！”
    灭出言解释了一声，同时看向叶凡道，“叶凡，你觉得呢？”
    “我都可以！”
    叶凡点了点头，这点灭先前已经问过他，只要够狠，容貌并不重要。
    “好，那你们在我这贫瘠之地待三天吧，我这就去干活！”
    陵老雷厉风行，言罢直接走向了这小屋内部一扇侧门。
    “三天，好快的速度！”
    灭听罢忍不住感慨。
    叶凡眼中逐渐流露出不解之意，不过是换个容貌，居然需要这么久。
    “叶凡，萨老的易容之术举世无双，就如再造，正因为找他的人太多才隐居到了这里，得他易容，不仅容貌大变，你的神态也会产生微妙变化，纵然是最亲的人也认不出你来！”
    灭仿佛看出了叶凡心中的困惑，此刻出言解释了一句。
    “这么厉害！”
    叶凡听罢有些吃惊，容貌改变很正常，但如果连神态都变了的话，那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这些主观的东西，不知陵老是如何做出调整的。
    “当初帮我易容之时，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灭继续解释道。
    “这……那三天确实已经很短了！”
    叶凡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叶凡，你进来一下，我需要采集你的轮廓！”
    叶凡话音刚落，屋中便已经传出了陵老的声音。
    “快去吧！”
    灭朝着叶凡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他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请求陵老的，哪知叶凡自己将陵老给劝动了，这出乎灭的意料。
    接下来的三天，叶凡时不时被陵老叫去，其实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采集轮廓，但每次采集的位置都不一样。
    同时陵老具体的制作过程叶凡也看不到，只知这是一张类似有面具的东西。
    到了最后一天，陵老还向叶凡讨好了一缕灵魂之力，这让叶凡倍感惊讶。
    第四天清晨，陵老终于走出了侧门，手中则是多了一张白皙的面具。
    这面具柔软无比，就仿佛是橡皮糖一般。
    “拿着，带上吧，要取下之时，就用你的灵魂之力！”
    陵老将面具递到叶凡的手中道。
    叶凡将信将疑的将面具往脸上戴去。
    在面具接触叶凡面部的瞬间，便自发的覆盖到了叶凡脸上所有部位，就好像是融入了其中一般。
    这个过程并无丝毫不适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掌在抚摸脸庞一般，很是舒适。
    “哈哈哈，你果然成为了一个玉面小生，陵老的手艺比当初更为出色了啊！”
    看着叶凡新的模样，灭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其歪瓜裂枣的面部，显得惊悚吓人。
    这一刻的灭与叶凡，就仿佛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