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55节
    身子前倾,朝着顾轻寒冲过来,就想将牢门撞开,还未触及牢门的时候,头顶迅速垂下木桩,木桩的底部都是尖细的,一旦被扎到,必死无疑。
    姑苏城主看到成片的森桩,身子一抽,立即闪过众多木桩,刚一闪过去,天牢的两边咻咻咻的,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冷箭朝着她射来,姑苏城主轻功卓绝,上下腾跃,避开一道又一道冷箭。然后暗箭太多,即便她如何避,还是有几道冷箭险险的擦肩而过,险些刺中她的身体。
    姑苏城主大怒,凭这些暗器也想要她的命,痴心妄想。气运丹田,凝神聚气,一条条黑色的霾雾就朝着发生暗箭的墙壁轰击而去。
    “轰……”
    随着她的掌力过去,一整座墙壁差点轰然倒塌,整个天牢颤了几颤,让人怀疑,天牢会不会因为此而倒下。
    就姑苏城主轰击天牢的时候,一条大网又从底端套了下来,将他团团围住,网在里面。
    这条网,是由金丝网编织而成,牢不可破,此时姑苏城主被网在里面发疯狂的狂轰滥炸,整条巨网,被着她的撕扯,摇摇欲破。
    暗白站在一边,手一挥,下令让人放箭,将她活活射死。
    顾轻寒一直静静的看着,当看到姑苏城主徒手将整座墙壁轰击倒地,心里还是出现了一抹震撼,千尸大法果然厉害,才短短几天,武功翻了数翻,只怕这金丝网也困不住她。
    姑苏念尘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困在网中,而一支支的羽箭,不断射向她,虽然都被她避了,但长此下去,一直被动,也不是办法,补刺中只是早晚的事,不由别过脸,不忍去看那一幕。
    姑苏城主一直被动,不由怒火重重,暴吼一声,“啊……”
    随着她的一声暴吼,金丝网竟然被她直接撕开一道口子,一出来,姑苏城主就大杀四方,一把将放箭的侍卫掐住脖子,再一扭,将她的头扭断。
    暗白见此,一挥手,八个暗卫纷纷拿出身上的锁链,站成八个方位,“哐啷”一声,八个人,八条碗口粗的铁链交缠在一起,形成另一个巨网朝着姑苏城主套了下去。
    姑苏城主眼里一沉,感受到了磅礴的威力。
    脚上一勾,将刚刚被自己掐死的侍卫手上,勾起长矛,往上一顶,直接顶住铁链交缠而成的巨网。
    八个暗卫齐齐往下使力,欲将姑功城主继续往下套,可姑苏城主的长矛却好像有千斤重,无论她们如何使力都无法套理。
    这时,八个人互望一眼,纷纷拿出裤角还系着的另一根碗口粗大的铁链,“咻”的一声,八个人移形换位,以乾坤八卦阵分列,各自快速移动,咻咻咻的,用铁链将姑功城主的手脚,腰部,腿部齐齐套住。
    将围成巨网的另一边人,缠了几圈,缠在腰上,很默契的齐齐使力,将姑苏城主拉得反倒起来,形成平躺方式,不断拉缩,另一手一块带有尖细铁勾的铁链直直的刺向姑苏城主,整个动作干练简洁,直接杀招。
    顾轻寒赞赏的看着暗卫,暗白带出来的这一批暗卫确实很棒,只是,对付一般人不成问题,对付武林高手也成,但是对付姑苏城主还是欠了一些火候。
    应该说,如果姑苏城主没有练成千尸大法,足够付对她了,然而现在她却练成了千尸大法,只怕八卦铁链阵,根本困不住她。
    果然,一个念头刚转过,就看到姑苏城主的身子不断蓬勃,不断涨大,最后形成一个超级巨人,暴吼一声,双手用力,直接将八条铁链往中间聚笼。
    姑苏城主功力太大,八个暗卫抵不住她磅礴的功力,反而被她操控住铁链,以蛮力,将八卦阵给破了,将且凌空将她们给甩了起来,在半空围着圆圈狂转。
    姑苏城主哈哈狂笑,“哈哈哈,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是无敌的,无敌的,哈哈哈……”
    “砰……”
    八个暗卫被姑苏城主重重一抛,纷纷倒飞而去,砸到墙壁或石柱,口喷鲜血,全部重伤。
    暗白一惊,这个姑苏城主好高深的功力,只怕即便是她跟暗黑合力,也不一定能够拿得下她。
    姑苏城主大笑之后,看着顾轻寒,“你还有什么招术,尽管使出来吧,今天神挡杀神,佛阻拭佛,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复活尘尘,没有人可以阻止,哈哈哈。”
    顾轻寒笑看着姑苏城主,“你就那么有把握,有三块玉佩,就可以复活死去十五年的死人吗?”
    “那当然,只要有三块玉佩,我就可以复活。”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我给你三块凤凰玉佩,若是复活不了,你便朝着西山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路逸轩,我对不起你,并且拔刀自刎。若是你成功了,我便饶过你们,让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轩圆如何?”
    姑苏城主瞪大眼睛,似乎在看顾轻寒所说,到底是真是假,然而她在顾轻寒身上却不到半丝玩笑的可能。心里重重一抽,这么快就把玉佩给她?这么容易就放了她们?
    “君无戏言,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只是你今天这条命必须留在这里,我顾轻寒想要一个人的生命,从来都没有办不到的。”
    姑苏城主虽然不相信能顾轻寒说的话,但她知道,即便一时逃脱出去,以手也要被无止无休的追杀,何况,她自愿将玉佩给她,她何乐而不为。
    “好,我答应你,若是我输了,我朝着西山大喊三声,或是我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派人追杀我。”
    “行,没问题。”顾轻寒坦然干脆的道。
    有了这个约定,姑苏城主将顾轻寒领到山上,准备复活她夫郎。
    与顾轻寒随行的人暗白,姑苏念尘,陌寒衣,以及众多手下跟暗卫。
    顾轻寒随意拿出三块玉佩,朝着姑苏城主一抛,姑苏城主接过,往在手上,宝贝似的摩挲着,研究着,似乎在看这三块玉佩,是不是真的凤凰玉佩,待看到玉佩确实是凤凰玉佩的时候,眼里迸发着一股股的欣喜。
    “凤凰玉佩,真的是凤凰玉佩,哈哈哈,凤凰玉佩……”姑苏城主喜极而泣,上前一步,抱着姑苏念尘,发疯似的猛摇,“儿子,儿子,娘找到凤凰玉佩了,娘可以复活你爹了,以后你再也不会没有爹了,再也不用找爹了,哈哈哈,我们一家三口给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姑苏念尘被她摇得头昏眼花,正想挣开她的手的时候,姑苏城主就先一步放开了他,走到停放他父亲的冰棺上,抚摸着他父亲,眼里迸发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尘尘,你看,找到三块玉佩了,我马上就可以复活你了,我们就要团圆了。”姑苏城主将手中的三块玉佩放在冰棺面前,朝着冰棺里的人晃了晃。眼角湿的润起来,“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我每日夜思梦想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你,都是你,十五年来,没有一天不想复活你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姑苏城主讲着讲着,眼泪啪哒一声掉落下来,落在躺在冰棺上的人的脸上。
    姑苏念尘抹了一把泪,母亲虽然杀人无数,却是挚爱父亲,才会将自己搞成这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家团圆,都是为了他父亲。
    可是,他虽然想父亲,对父亲却没有一点感情,他根本就没见过他的父亲。如果今天不是看到冰棺里的人,他都不知道他父亲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母亲会时时看着她发呆。
    顾轻寒叹了一口气,她想念夫郎,想复活夫郎一家团圆,这点她能理解,但是为了一已私欲而杀那么多人,却是她无法接受的,他失去一个家庭而痛苦,别人呢,别人又是否会因为她,而失去另一个家庭。
    姑苏城主抹了一把眼泪,正好自己的身体,握住尘尘的手,温柔的道,“尘尘,我现在要开始了,你等着我。”
    说罢,用自己的内力催动三块凤凰玉佩,三块凤凰玉佩,陡然光芒大作,悬浮在空中,而姑苏城主自己则盘膝坐好,运转体内的千尸大法,将千尸大法聚集在凤凰玉佩上,再转嫁到冰棺上的尘尘身上。
    顿时,狂风大作,卷起一层层的落叶,漫天飞舞,众人用手拍掉飞来的落叶,紧张的看着姑苏城主,尤其是姑苏念尘。
    即便他跟他父亲没有感情,但他也渴望有父爱,如果父亲能够复活,那当然最好。所以姑功念尘的心都提到嗓子上。
    陌寒衣依旧一身白衣如雪,静静的站在一边,不为所动,那绝美的脸上,除淡漠就是与世无争,似乎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入她的眼。
    顾轻寒负手而立,也是不为所动,似乎早已知道结果,干练而温和的脸上,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姑苏城主将功力都聚集在凤凰玉佩上,再转嫁到尘尘身上了,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冰棺上的人仍然不为所动,姑苏城主有些着急,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的细汗,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古书上明明写着,可以召唤灵魂,怎么没有用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尘尘一定能够回来的,我一定能够将尘尘的灵魂召唤回来的。
    姑苏念尘一急,上前几步,想劝他母亲放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尤其是死去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复生呢。
    然而他才刚开口劝了几句,就被姑苏城主一掌拍飞,暴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成功的,一定会的,只是我没有用尽全力,只要我用尽全力就可以了。”
    姑苏念尘被拍飞后,暗白一把接住他,将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平复他翻涌的气血,看着疯狂的姑苏城主,心里暗暗道,疯子,真是一个疯子。
    姑苏城主不断将千尸大法注入玉佩。许是因为千尸大法太过歹毒,众多黑色的雾气不断缭绕而出,涌进玉佩,刹时又是狂风大作。
    可冰棺上的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连动都不动一下,静静的躺在那里。
    然而,冰棺上的人,没有反应,顾轻寒却有了反应。
    顾轻寒突然捂住胸口,疼得冷汗淋漓,心里一股股的暴虐喷薄而出,似乎有一道灵魂要压制住她的灵魂,控制她的身体。
    眸子一红一黑,交替闪过。汹涌澎湃的暴虐,让她想杀人,狠狠的将旁边的人全部杀光,杀光,杀光……
    顾轻寒陡然一惊,今天不是十五,更不是月圆之夜,现在是大白天,纳兰倾就要出来吗?
    啊,好疼,好疼……
    顾轻寒双手死死的抱住脑袋,那里有两个灵魂在互相掐架,控制主权。
    ------题外话------
    看到好多人送月票,花钻过来,还有评论区满满的关心祝福,好感动,真心的感谢大家哦,有亲爱们的支持,瓦很开心,也很有动力哇,嘻嘻。大家猜,以后纳兰倾会不会时不时的跳出来吓你们哇,哈哈
    ☆、第三十章:震魂(月票)
    顾轻寒郁闷,忍不住骂了一声,靠,特么的,有没有搞错,到底是想复活她夫郎,还是想复活那个暴君啊,泥煤的,疼死了。
    顾轻寒脑子一阵阵的抽疼,疼得直接抱着头,蹲在地上。
    暗白以及众人都发现了顾轻寒的不对劲,担忧的看着顾轻寒。
    暗白蹲下身,将顾轻寒扶住,紧张的道,“主子,您怎么了?要不要紧?”
    顾轻寒抱着脑袋,就差没有满地打滚了,此时听到暗白的话,咬牙忍住疼痛,颤着牙齿道,“阻止她,快阻止她。”
    顾轻寒说话的同时,豁然抬起头,这一抬起头,众人都成功的看到她双眸一红一黑,交替闪烁不停,不断变化,而她的周身,时而嗜血狰狞,暴虐狠戾,时而温和和煦,善良正气。
    众人皆是一怔,正与邪此时在她身上被诠释了个透。只是,她此时的模样当真吓人,好像有一个地狱魔头欲挣破顾轻寒的钳制,爬到她们的面前,而那个恶魔是那般的狠辣嗜血,她们可以肯定,如果那个大魔头爬出来的话,这里必将血流成河。
    暗白看到顾轻寒的模样,则吓得倒退几步,面色瞬间苍白,连手脚都在微发抖。
    陌寒衣也是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纳兰倾要出来了,纳兰倾在她体内蠢蠢欲动了。
    想到寒山那一行,纳兰倾的残暴嗜血,以及凶狠毒辣,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几乎跟暗白同时反应过来,齐齐一掌拍向姑苏城主,阻止她继续发功。
    姑苏城主,正在紧张担忧,惊恐害怕中,冷不妨被人中途打断,不由愤怒,二话不说,直接轰向暗白与陌寒衣。
    暗白与陌寒衣闪过,暗白还想倾身向上前,阻止姑苏城主,陌寒衣一把拦住她,淡声道,“我来,你去照顾她。”
    话音未落,陌寒衣的身影就飘飞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再定目看去,只见陌寒衣挥舞着手中的白绫还着漫天威力甩向姑苏城主。
    “你输了,你失败了,你的夫郎并没有复活,现在是你该履行条件的时候了。”陌寒衣一边舞动着白绫,将姑苏城主打得手忙脚乱,一边淡声道。
    姑苏城主原本无意与陌寒衣多过交手,一心还想接着尝试,刚刚或许是她方式不对,想继续复活她夫郎,此时听到陌寒衣讲的话,不由怒火中烧,一使力,带着黑色缭绕的邪气轰向陌寒衣,暴吼道,“不可能,我没有失败,没有失败,我也没有输,我只是方法不正确罢了,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能够成功的。”
    被姑苏城主全力一震,陌寒衣胸口有些吃痛,砸异姑苏城主练成千尸大法果然厉害,连她都只能跟她打成平手。
    陌寒衣怎么可能再让她接着试,万一没把她夫郎复活成功,反而将纳兰倾给复活成功了,到时候该找谁哭去,纳兰倾必须除去,绝对不能留她在这个世间。
    想到这里,陌寒衣挥舞得越加厉害,与姑苏城主大战起来。
    姑苏念尘担忧的看着姑苏城主,再看看仍旧躺在冰棺上,动也不动的父亲,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从今天后,他就没有母亲了,没有母亲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母亲的……
    即便姑苏城主停止了千尸大法复活她夫郎,顾轻寒的疼痛却丝毫都没有减少,反而越厉害,大脑像是被人一阵阵敲击般疼痛,疼得脑子即将爆炸。再也忍不住,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疼,疼得她想撞墙,疼得她想直接自尽,可是想到她那群娇美的夫郎,生生又忍下了那种冲动。忍着巨痛,盘膝坐好,运起身上的功力,默念混元经,摒弃杂念,默默与纳兰倾展开拉锯战。
    顾轻寒这边斗得厉害,陌寒衣那边也斗得厉害,暗白护卫在顾轻寒身边,为她守护,心里默默祈祷顾轻寒能够战胜纳兰倾,不然她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得下来。
    正在这里斗得难舍得难分的时候,远处一个白衣公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从远处缓缓走来,一袭白衣似雪,清雅俊秀,飘渺如仙,仿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美得动人心魄,只仅仅只是一道影子就吸引了所有的人,让众人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望得那个白衣似雪的公子。
    那飘逸如仙的气质,就让许多人窒息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艳,这世上还有如此绝色,简直缥缈的不仙凡人啊。
    一步一步,款款而来,渐渐清晰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里,众人心里齐齐抽动了一下。这般绝色,她们竟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去形容的。
    虽然惊艳,但众人却不敢盯着他看,仿佛盯着他看,就是亵渎了这个如莲般安静秀雅的美人一般。
    路逸轩一到林子,印入眼帘的就是一袭鹅黄衣裳的干练女子,只不过女子此时却有些痛苦,眉头紧皱,冷汗直冒,眸子红黑交替,闪烁不断,而她的身上也是时而暴虐,时而温和。
    修长挺立的身子一怔,如画的眉眼微微一蹙,似乎有些不解顾轻寒为何会这样。视线一抬,看到前方烟尘滚滚,狂风大作,一条白绫舞得出神入画,每一舞,都带着漫天的杀机,这是正是陌寒衣吗?
    再看向她的对手,那个长发披散,浑身黑气缭绕,狰狞着一张脸,与陌寒衣打难分难解人,不正是杀了他亲哥哥路逸轩的凶手吗?
    看到姑苏城主,路逸轩眉眼一冷,死死的盯着她上下飘动的身影。
    是她,是她害得他们兄弟刚相认就天人永隔,是她让他失去亲兄长,是她将一个惊才绝艳的左相生生扼杀了,此仇不报,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