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护国寺,百年难遇,这样的重大消息瞒是瞒不住的,因此一大早就传回了京城,引得万人震动。
洛轻尘和上官无风听闻此事立刻赶往护国寺,骑着最名贵的汗血宝马还觉得不够快,洛轻尘这一刻十分想念紫芸所说的飞机,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别人以为是采花贼故意为之,却骗不了他,这事定然是太后搞的鬼,只可惜连累了邹明珠。说起来邹明珠还是她表妹,不同于乔薇这个表妹,他对邹明珠印象一向不错,外公一家人都很照顾他。明珠出了事,他自然气愤不已。
由于传回去的消息很片面,他此时并不知道四皇子打算娶邹明珠的事情,否则会更加震惊。
紫芸和长乐郡主刚用完早膳,洛轻尘就过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上官无风,二人是在路上相遇的。至于其余官宦子弟,则被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见到紫芸的第一眼,洛轻尘就不管不顾搂了上去,上官无风看见紫芸安然无恙,与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去找英王妃和上官兰馨了。
“芸儿,芸儿……”洛轻尘害怕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恨不得融入骨血,那样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真的好怕,要不是因为与明珠睡在一起,被掳走的就是他的芸儿了!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
紫芸还在震惊于他的到来,直到腰肢被勒痛才轻轻捶打着洛轻尘的肩膀:“师兄,不要担心,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明明才分开一天,可似乎已经过了一年,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深深的思念之情传遍了身体每一个地方,叫嚣着想见到眼前人。
不知不觉,泪水竟然滑落下来,打湿了洛轻尘的肩膀。洛轻尘惊醒,立刻吻去她的泪珠,咸咸的,还有点苦涩。
“不哭,师兄来了,没事了。”是他太小看太后,以为在护国寺里不会发生太大问题,再加上有长乐郡主在,他就认为万无一失了。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太后如此狠毒,为了陷害芸儿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完全没把其余夫人小姐的安危放在眼里。
紫芸抽泣着点头:“我没事,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师兄,明珠昨晚被掳走了,后来被四皇子救回来,一直发着烧,这会儿还在广德大师那里,我们过去看看吧。”
她知道洛轻尘会明白她的意思,邹明珠是代她受过,虽然她并不是害的,但还是忍不住自责。要是昨晚没有答应邹明珠一起睡觉就好了。
“嗯,明珠她……没有被人怎么样吧?”洛轻尘脸上闪过一抹伤痛。
“据说四皇子赶到时,歹人正欲行不轨,但是没有成功。”紫芸咬了咬下唇,说到此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恨意又窜了上来。
“该死!”洛轻尘怒火中烧,虽然早就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可是一想到那种场景,还是忍不住愤恨。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本来会被那样对待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太后这是想毁了芸儿的名节,让他没办法再娶她。
紫芸道:“四皇子说,发生这种事是他失职,他本来向太后请旨娶明珠,太后没同意,气晕过去了。”
“四皇子要娶明珠?”洛轻尘一怔,神色变幻莫测,“他倒是有担当,这对明珠无疑是最好的出路。只是,四皇子的用意恐怕不仅是这样,娶了明珠,也就相当于争取到了邹家。”
这一层紫芸倒是没想到,如此看来,四皇子想娶明珠,似乎用意并不单纯。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这对明珠是福是祸了。
“大皇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芸儿。昨晚黑衣人将芸儿当成了丫鬟,出手将她打晕了,我真害怕他下杀手。”长乐郡主踱到二人身边,脸上满是尴尬和后怕,还有自责。
紫芸怕洛轻尘生气,赶紧握住她的手劝诫道:“长乐,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将我照顾得很好了。说起来是我一直在拖累你才对,你和我在一起,太后对你也恨之入骨,真是对不起。”
长乐郡主摇头,不屑道:“才不是这样,太后当年恨我外祖母,也就是先皇宠妃德妃,后来恨我父王,特别是父王手握三十万兵权之后。现在又恨我,因为我离经叛道,这跟你并没有关系。”
“这……我倒是不清楚。”紫芸就说怎么从一开始长乐郡主就站在她这边,原来与太后还有这样的仇怨,也就难怪了。
洛轻尘拍拍长乐郡主的肩膀,道:“这事不怪你,不必自责,敌人要下手,总会找到办法的。走吧,我们去看看明珠。”
“好。”长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她的确很自责,主要是一开始太过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要照顾好紫芸,才会发生这种事。
谁知三人刚走出院子,就听说邹明珠已经被送去邹夫人那里休息了,三人只得改向,朝邹夫人所在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很冷清,邹明珠发生这种事,居然没人愿意与邹夫人同住一所院子,甚至没人来看望一眼。不得不让人感慨世态炎凉。院子里只有一个人挺拔地站着,是四皇子。
“你们怎么来了?”他声音冷淡,众人也都习惯了。
洛轻尘道:“明珠是我表妹,是芸儿和长乐的好友,我们来看看她理所应当。”
四皇子点点头,道:“她已经退烧了,但是还没醒,邹夫人正在照顾她。你们要进去的话,不要吵醒她才好。”
紫芸有些意外,看四皇子的情形,似乎挺关心明珠的,莫非说想明珠并不是因为自责或一时口快?不过四皇子冷面惯了,也没人看得出来他真实想法,三人应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邹明珠还在床上昏睡着,双颊倒是没那么红了,邹夫人忧心忡忡地守在她身边,双眼红肿不堪。
见三人进来,就要起身行礼,却被紫芸阻止了。
紫芸轻声道:“我们就是来看看名字,听说已经退烧了。夫人,你也不必太担心,可不要因此累坏了身子。”
邹夫人想必才醒来不久,这件事对她刺激太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