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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304节
    要不是看在那些东西贵重的很,说实话,她真恨不得砸个稀巴烂儿,砸了倒是出气了,可如果这人再向她讨要,她是还不起的。如果是一般人,这般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别人是定做不出来的,可柳行武,别的本事她不知道,这厚脸皮的事儿,他不再话下。
    海棠走了一路,更气了一路,慢慢离黄羊镇越来越近了
    清水村里忙碌依旧,村东头处,一个纤细身影儿突然转了个弯,往柱子家溜进去
    日头慢慢上来,晒得人直冒热汗,海棠擦了几把汗渍,远远看见了怡红院的大门,总算松了一口长气。
    到了偏门处,海棠推开门,报了怡红院头牌牡丹的名号,竟不想那婆子似乎早料到她会来,没说二话,就放她进来了。
    海棠谢绝了她带路,自顾自往上一回那老路而去
    穿过回廊,过凉亭,绕花园,很快就到了那处僻静小院儿。
    她顿了顿,一时竟然有些害怕,不敢抬脚。
    从未料到短短一个月,她居然还会再来第二次,这繁花似锦之地,她这样的农家丫头来这儿,着实格格不入,便如那人,明明身份云泥之别,他却偏偏视而不见,
    真不知叫她怎么说才好了。
    海棠深吸一口长气,正要敲门,雕花木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一个红衣丫鬟端着茶盘出来,见了海棠,微微一惊,马上恍然,突然道:“姑娘可是来见我家小姐的,里面去便是了!”
    海棠讶异,怎么这院子里的人都认得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便点点头,待那丫鬟走了,她也推门进屋。
    屋里依旧安静的诡异,过了那屏风,眼前依旧一花,海棠闭眼,待缓缓神,睁眼就见上回的那个艳光美人,斜斜倚在花厅一角的美人靠上。
    海棠把她上下打量,只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舍不得挪开眼睛。
    她在看美人,那美人也在看她
    两双眼睛相互打量,待四目相接,那女子竟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甚是婉转动听。
    海棠不由得脸红,总觉得被人揪住小尾巴般,她赶紧福福身,作礼道:“牡丹姑娘,海棠还找上次见过的那位柳公子,不知姑娘可知晓他下落。”
    牡丹躺在美人靠上没动,懒懒的揪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吃吃笑道:“呵呵公子与你,倒真是有缘无分”
    这话怎说?海棠惊异莫名,眼神询问般看向牡丹。
    女子吞下葡萄,拿起一旁的布巾子把手擦拭干净了,又笑道:“公子日日盼你来,可真不巧,昨日他回西河城,今日你就来了啧啧啧!”
    海棠听完这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莫名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都松懈许多,她连忙答道:“不在也好,牡丹姑娘,能不能烦你给我传个话儿,柳公子下回要还来这里,帮我把这信递给他便是了。”
    说完便将信掏出来,往桌上放了。
    第296章:变故
    柱子白日做了一个美梦。
    虽然这些年来,这样的梦他做过不少,可今日似乎格外不同,那梦境尤其真实,梦中海棠含情脉脉,抱紧他亲吻他,热情的不像话,全没了往日的天真
    柱子睁开眼,一脸餍足,嘴角弯起,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便连被子里似乎都还能闻到女子那股淡淡的幽香之气。
    后背处有些莫名的灼烧感,柱子探手摸了摸,半晌突然变了神色!
    他猛然起身,脱去上衣。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厚厚的窗帘,泼洒在屋内
    男人胸口处有好几处红晕,显得分外暧昧,与一身古铜色的精肉甚是不搭,后背心处大大小小无数条抓痕,透过铜镜,远看都显得格外可怖
    他回身又一把掀起被子,只见青色布单上淡淡斑迹,不见红痕
    柱子看过摸过,脸色渐渐晦暗不明直至有片刻苍白,他急急将衣服拢好,胡乱套上外衣,一把推开门朝着院外奔去。
    村东头小院里,一派祥和。
    阿福蹲在地上玩泥巴,厨屋里传来一阵阵“叨叨”声。
    张二娘剁着肉沫,正琢磨待会儿炸肉丸子,这鸡蛋该放几个,盐巴该放几多,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厨屋虚掩的木门被大力推开,柱子慌张着冲了进来。
    张二娘一惊,差点剁到自个的手指头。
    柱子急道:“婶子,海棠在家不?房里怎没见人?”
    张二娘见他这般着急,好似天塌了似的,忙连连安抚道:“海棠一早上镇里去了,本来要叫你陪着的,见你睡了便自个走了,咋的了,这风风火火的,出了啥事儿?”
    柱子脸色又白了几分,摇着头道:“没事儿”
    呆了片刻,马上又接着问道:“她可说她啥时候回?”
    张二娘摇头,表示不知。
    柱子又道:“我这便去接她”
    说完立刻跑出了院子。
    张二娘看着他跑出门,回过神摇摇头,揉着额头道:“这是咋的了?一个两个,都风风火火的我是真老了,看不明白这些年轻后生了!”
    柱子出了村口,朝着村东头一路狂奔,他心里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他现在无比害怕,他怕这点侥幸真只是侥幸,即便如此,他还不死心抱着最后那点希望
    两人在半道上碰了面儿。
    海棠瞅着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纳闷道:“柱子哥,出了啥事儿了?咋还来接我了?”
    柱子喘着粗气,直愣愣盯着她道:“海棠,今日早你来我屋里了?”
    海棠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蹙眉朝他看,又见他似乎格外焦虑,便还是点点头,老实说道:“是要叫你陪着我去镇里你再睡,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