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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 第145节
    不能再这样干等了,我让张妈扶我下楼去,小腹的痛还在持续不断着,且是间歇性的疼痛着。
    张妈也是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着,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吩咐她把楼上提前准备好的待产包拿下来,看看还要准备什么,让她去准备着。
    我拿过手机再去拨夏晨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提示,心里十分的担忧,希望他没事才好。
    外面有人在按门铃,那般的急迫。
    我让张妈快去开门,没想到是夏晨的司机,他急匆匆地走进来说:“夏总的车子在高速抛锚了,所以没法赶过来,他让我赶紧送您去医院。”
    我放下手机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真是的浑身没有多少的力气了,也不敢随意的乱动。
    他见我行走不方便,便将我抱了起来,张妈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给我们撑着伞。
    外面的雨还在如痴如醉的下着,坐上车司机就着急地往医院开去。
    小腹的痛意一波比一波强烈,张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在坚持着,医院马上就快到了。
    到了医院司机去叫护士,很快地,护士就推着床让我躺上去,然后直接去了产科。
    进了诊疗室,医生戴上橡胶手套给我进行检查宫口,有些痛,探了几下她手指退了出来,摘下手套跟我说:“你已经开了三指了。”
    我有些虚弱地应了句:“是吗。”
    然后她就让护士安排我进了待产室,里面不许家属进去,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护士说就好。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孕妇在床上疼的辗转着,她问我开几指了,我跟她说三指。她说她已经开八指了,疼得她快要受不了的。
    我也想过无数遍生孩子会是怎样的一种疼,是撕心裂肺,还是痛苦不堪,可当我真正体会到这种痛的时候,却是一种不能自己的痛,这种痛,带给女人是一辈子的痛,生生地能牢记住的痛。
    第153章 顾清漪,男孩,五斤八两
    我躺在床上不断地挣扎着,咬着牙翻来覆去忍受着这份痛,双腿间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涌了出来,垂眸望了一眼,是血,垫上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心里慌乱着,害怕着,护士进来我急忙叫她,她过来看,示意我不必担心,戴上手套探了探宫口说:“已经开了六指了,等十指全开的时候就进手术室,你现在得保持体力,不然一会儿生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
    “好。”我十分地配合着,不再喊,不再叫。
    阵痛越来越强烈,令我苦不堪言着,我使劲地揪着枕头,心里一遍遍不停地念着颜珞的名字,颜珞,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会把宝宝生下来的。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出世。
    躺在手术台上,疼痛让意识那般的清醒,在宫缩停歇的时候医生让我用力,我攥住床的边缘配合着医生的指令,一下一下,咬着牙用力地让它剥离出去,深呼吸在用力,在用力的某个瞬间,深切的体会到身体内有东西滑了出去,然后是一种解脱的轻松。
    婴儿啼哭的声音让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医生抱着孩子在我身侧说:“顾清漪,男孩,五斤八两。”
    我流着泪沙沙地应道:“好,谢谢您。”
    孩子被抱走去进行基础的护理,留下的医生给我进行侧切的缝合。
    被推出产房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变得畅快起来,那些被压制在胸口许久的担心和惧意也随之不见了。
    张妈推我进病房休息,医护人员抱着孩子进来吩咐了一些事项,然后轻轻地把孩子放在了我的身侧,她笑笑说:“是个男孩,长得还挺秀气。”
    我微微一笑,侧头看看躺在身侧的小家伙,双眼紧闭着,嘴巴一努一努的,像个小猫一样沉睡着。
    产后浑身是虚脱的感觉,张妈把孩子抱走放在了旁边的推车里,让我好好地先休息。
    身体如解脱般沉沉地睡去,睡梦中我看到了颜珞,他朝我笑着,然后夸赞着我说:“宝贝,你真棒,真勇敢。”
    我开心地跟他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很可爱,是个男孩。
    他抱了抱我,不舍地说:“老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勇敢地活下去,照顾好自己,我们的孩子会是个听话的孩子,将来长大后他会保护你。”
    我不依:“我不要他的保护,我只要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他温煦地朝我笑着:“老婆听话。”
    我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生怕自己一松开他就消失不见了。
    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慢慢地看清着眼前的一切,才发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外面那一片璀璨的阳光照的眼睛生疼着,张妈见我醒了就把孩子抱到我身边:“我刚才按照护士的吩咐给他喂了些水,你看看你有没有奶水,让他吸吸看。”
    “好。”撑起身子才微微一动,扯到了下面侧切的伤口,疼得我皱紧了眉头。
    张妈轻轻地扶我起来,然后将床摇起来些,我接过孩子,撩起衣服让他吸着奶头,他的小脑袋一贴上来就没头没脑的乱晃着,我有些想笑,张妈在一旁说刚开始都是这样的。
    奶水很少,让他吸了一会儿便让张妈抱走了,因为奶水还没全下来,所以不是很多。
    护士进来把孩子抱走去做检查并洗澡,张妈给我盛了一碗鸡汤让我吹着喝。
    突然发现孩子生下来之后,身体在孕期里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喝完将碗递给她,抬头问:“夏晨来过吗?”
    她接过碗摇摇头:“没有,夏先生一直没来过。”
    “您把手机递我下,我给他打个电话。”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不像夏晨的作风了,他不可能不过来的。
    接过手机就拨了他的电话出去,这次接通了,但不是他的声音,没想到是晓斌接的。
    他有些为难地说:“清漪,夏晨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他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碍,对了清漪,忘了恭喜你了,我看到孩子了,很可爱,不过好小。”他笑呵呵地说。
    我柔声问:“你来过了吗?我不知道?”
    “嗯,我去看你的时候你睡着了,就没打扰你,你这两天先休息着,医生说你是顺产,在医院住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我接你出院,周磊因为在外地呢,赶不回来,他让我恭喜你。”
    我笑笑:“好,知道了。”
    在想问夏晨的情况时他便挂了电话,有些匆匆。
    既然晓斌在他的身边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晓斌一向都不会隐瞒我什么。
    我的奶水不是很多,张妈就配着奶粉给孩子喝,小家伙现在还小,一天也吃不了多少。
    侧切的地方每天都在冲洗上药,所以恢复的还可以,第三天的时候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晓斌抱着花进来,我看着他笑。
    他把花放在桌上,坐下轻声地问我:“感觉怎么样了,下午我接你出院。”
    我眨眨眼笑:“好多了,现在浑身感觉都轻松了。”终于把那个大包袱卸了下去,感觉就像重生了一样。
    “孩子呢?”他转头看了看,发现没在推车里。
    “护士抱走洗澡去了。”
    “哦。”他看着我,眼里是感叹:“清漪,你很棒,孩子长得有些像你。”
    “呵呵,这么小,你就能看出来长得像我吗?”
    “是啊,我是慧眼,对了,孩子取名字了吗?”
    我点头笑:“取了,很早前我就想好了,叫顾念,想念的念。”也是我对他的思念。
    他也笑,伸手抚抚我的发:“名字起得很好,清漪,你的宝宝,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就好。”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晓斌,夏晨哥呢,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来,他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是你接的。”我疑惑的问他。
    晓斌的目光有些闪躲,垂着眸子回答我说:“夏晨哥有些事,所以不方便过来。”
    “不可能。”我有些严肃地望着他:“晓斌,你别骗我,我最了解你,你是不会说谎的,别骗我,跟我说实话。”他的表情告诉我似乎是不好的事情。
    “清漪。”他抬眸看我,脸色有些为难:“我不能跟你说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一着急就坐了起来,结果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疼得我眉头紧皱着。
    晓斌忙扶着我,担心地说:“清漪你别激动,你现在需要静养。”
    我攥住他的胳膊,紧张地看着他:“晓斌你别骗我,告诉我好不好,夏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身边的人有事了,无论是谁,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平安健康。
    晓斌自知瞒不过去了,只好跟我说了实话:“你生孩子的那天晚上,由于雨大路滑,夏晨哥在高速出了车祸,他开的车速太快了,车子翻了出去,现在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我骇然:“怎么会这样?”
    “清漪,你别担心了,夏晨哥会没事的。”
    “晓斌。”我扶着他的胳膊想要站起来:“你帮我去找个轮椅,我想去看看夏晨哥。”
    “清漪,别去了,你现在这样不方便过去。”他拒绝了我。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推推他的胳膊:“求你了晓斌,带我去看看他。”
    他拗不过我,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好,你坐着乖乖等我。”
    我让张妈帮我找来外套穿上,因为月子里不能见风,张妈让我把帽子戴上。
    晓斌推着我坐轮椅过去,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看着躺在里面的夏晨,心里的恐惧就那么一点点升了上来。
    晓斌握住我的肩安慰着说:“放心吧,夏晨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晓斌...”我握上他的手,心里是满满的自责:“他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罪责难逃。”
    我咬着唇,泪轻轻地滑下。
    “清漪,会没事的,夏晨哥一定会没事的。”晓斌轻声地安抚着我。
    有医生过来了:“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擦擦眼泪,朝他点头:“是,我们是病人的家属。”
    “行,那你们过来下,跟你们说下病人的情况。”
    晓斌推着我过去,进了办公室,医生坐下摘下口罩,把一些照的片子摊开让我们看,严肃地说:“伤者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车祸造成了颈椎第六节的爆裂性骨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会影响以后的走路和双手的功能,他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以及后期的康复治疗和理疗,但是由于骨折所引起的脊髓损伤,造成了他肩部以下包括四肢和躯干的不完全瘫痪。”
    我听完,心蓦然地一沉,脑子里嗡嗡作响着。
    昏昏沉沉地听到晓斌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他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
    医生摇摇头:“也不完全是,他需要时间去恢复,恢复程度也是因人而异的。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多给他些鼓励和支持,因为有很多这样的病人遇到这个情况都会一度的消沉,甚至不配合复健,你们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