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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莫悔摇摇头道:“我不怕……可是,我会为你感到害怕。”
    莫悔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诚恳与坦白,沈雪堂心里疯长的感情又不受抑制地涌出他的胸口,没有一秒的犹豫,他低下头用力地吻在了莫悔的唇上。
    外面忽然爆发了一阵激烈地枪战声,可是莫悔却全没有听见。
    一齿叠一齿,每一次沈雪堂热烈的吻落下,都带着一种让莫悔无法拒绝的陶醉与渴望,粗重的呼吸夺走了她思考的能力,男人强大而性感的气息像是迷幻药,连激烈地枪火交战声也变成了遥远的背景。
    沈雪堂轻咬着莫悔的嘴唇,缠绵而热烈地吸允着她柔软而湿润的舌尖,没有拿枪的手滑过她的背脊,轻轻按在了她的小腹上,缓慢而温柔地揉按着。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的感觉窜过莫悔的身体,她猛地一个激灵,轻轻推开沈雪堂,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沈雪堂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似的。
    “你不是也有回应我么?”
    枪声愈加激烈,莫悔有些紧张起来,又见沈雪堂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无奈地说道:“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怕。都死到临头了。”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依旧紧紧地贴在一起,莫悔隐约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想退后,却发现身后就是墙壁根本无路可退。
    见她这个样子,沈雪堂不高兴起来,伸出手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胸前,眯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都死到临头了要是还不能吻你,我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莫悔真是佩服沈雪堂的“临危不惧”,憋红了脸道:“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说这话的人恐怕只有你沈雪堂一个了!”
    外面的枪声渐渐消失,再次回归了寂静,莫悔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沈雪堂却再次低下头一口就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莫悔“唔”的一声把满心地疑问又吞了回去,沈雪堂的再次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那熟悉的酥麻感觉让她软软地撑不起身子,只能靠着他。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沈雪堂的手又轻轻往下探了探,嘴唇凑到莫悔的耳边,用暧昧的声音叹息般地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我父亲向我指了指你母亲的肚子,对我说,这里是一个小女孩儿,长大了就让她做你的妻子。”
    “这种事……”
    莫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雪堂打断了。
    “莫叔可是也答应了的,你不记得了么?还是你母亲从没有向你说过这件事情。”
    莫悔隐约记得母亲提过一两次,但是时间太久远了,再加上她们都被堂会追杀了,哪里还会把这种口头的承诺当真?
    “现在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指腹为婚的……”莫悔红着脸,心脏突突地跳着,小心翼翼地问:“你也不会当真吧……”
    “堂会这种地方,是最讲究信义的,现在什么时代我管不着,我可是个土豹子……”沈雪堂轻笑一声,忽然舔了舔莫悔的耳垂,声音低低的,“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守身如玉这么久,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莫悔的身子颤了颤,脸恨不得要烧起来,沈雪堂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他再次弯下腰,将脑袋埋在莫悔的脖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车里我说让你只想着我的事情,的确是太为难你了。”
    莫悔心里一凉,以为他的意思是,他刚刚说的话是不作数的。
    正这么想着,沈雪堂却又轻轻在她的脖间落了一个吻。
    “我平时太克制了,对你做的事情太少。我打算以后都不忍了,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子,你就只有时间想我了。”
    莫悔还没来得及消化沈雪堂话里的意思,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沈雪堂的嘴唇还落在莫悔的肩头,依旧放肆地表达着他饥渴的情感,用余光看向瞬间围住他们的那一排举着突击步枪训练的人。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举起手中的手枪瞄准了站在最中间的男人,一面缓缓离开莫悔赤`裸的肌肤,一面用一种几乎要杀人的眼神看着领头的男人道:“知道我最不喜欢的是什么事情么?”
    作者有话要说:半更补全!
    火爆枪战里的激情一吻完成!!!!!
    已经半夜两点了,我必须去睡觉了!!!
    明天早上争取起床回复大家的评论!!
    爱你们!!!
    ps:谢谢小丸子给我的长评思密达!!!我滚烫的身体你不介意就拿去吧!随便你怎么用都可以!!
    ☆、17chapter 16
    陈蒙的心里只想骂娘!
    刚刚搞定那几个杀手之后却半天见不到老大的人,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几个大男人恨不得都要急哭了,结果他大爷的竟然在这里泡妞!
    泡妞就够了,竟然还拿枪指着他!
    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从小就打不过他,陈蒙一定带着哥几个跟他打一架!
    可是当沈雪堂从莫悔肩上抬起眼看向他的时候,陈蒙心里刚刚那些骂娘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完了!
    这个眼神陈蒙见过!
    老大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我记得之前有交代过,今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无论你们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出现在我十米以内的范围里……”
    沈雪堂眯着眼看向从小跟着他的几个保镖,冷笑着道:“看来我最近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你们都敢不听我的话了。”
    四个拿着突击步枪的男人,竟齐齐地呆住,陈蒙也有些吓到,这个老大任性妄为得很,保不齐真为了泡妞被打扰就惩罚这几个手下一顿,连慌忙赶来的自己说不定也得遭殃。
    不过陈蒙向来识时务,立刻求救地看向莫悔,莫悔先是一呆,很快反应过来,推了推沈雪堂道:“他们不是为了保护你才没听命令的么,我们……我们先出去成么?”
    沈雪堂这才从陈蒙身上收回了眼神,看向莫悔,低头微笑道:“好,先出去,送你回家比较重要。”
    卧槽,翻脸跟翻书一样!
    陈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大哥对人这样区别对待,他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在泡妞,除了妞你们都是垃圾,离远点”了!
    呵,莫悔,真牛逼!哥服了!
    见沈雪堂护着莫悔走了出来,陈蒙立刻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往后退了一步道:“袭击的人都解决了,五个死了,两个活的。”
    “嗯。”
    沈雪堂对陈蒙还是没好脾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身,然后转过身直接将跟在她身后从窄缝里出来的莫悔抱了起来。
    没来由地又被公主抱,莫悔一脸的吃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圈假装视而不见的堂会兄弟,低声在沈雪堂耳边羞愤地说:“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鞋子刚刚不是扔了么?”沈雪堂根本就不给莫悔拒绝的机会,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大步就往外走,“外面有死人,你又晕血,搂着我,哪里都别看,看着我就好。”
    沈雪堂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场的人全都能清楚地听到,几个原本“凶神恶煞”持枪荷弹的小伙子,全都不好意思起来,转过头假装看别的地方。
    莫悔被沈雪堂弄得羞燥得不得了,却无可奈何,就这么被他抱着出了暗巷。
    地上有几具尸体,莫悔余光瞟见了却不敢细看,只得一动不动地平视着沈雪堂的脖子,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他光洁修长的脖子,看到那随着说话声一起上下挺动的喉结时,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太错误了!
    美丽果真是有罪的。
    就在莫悔思绪乱飞的时候,沈雪堂已经走到了那两个被制服的人跟前。
    他丝毫没有要放下莫悔的意思,就这么抱着莫悔对两人说道:“我赶时间,没空跟你们耗着,说吧。”
    两个杀手年纪看起来都不大,狠狠地瞪着沈雪堂,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有本事杀了我们啊!”
    沈雪堂脸上露出了极其不耐烦的表情,他扬了扬嘴角,又笑了,那笑容莫悔很熟悉,没有温度,残酷得不带一丝感情。
    沈雪堂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将鼻子埋在莫悔的发丝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边笑着一边语气阴森地说道:“真是麻烦,既然他都这么要求了,陈蒙,你就满足他吧。”
    沈雪堂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古代的暴君,怀里抱着宠妃,凭着一时的心情就定夺了一个人的死活。
    莫悔有一瞬间被吓到。
    沈雪堂的笑容,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像是阿修罗,像是哈迪斯,像是死神,像是阎罗殿上的审判者,凉薄而猩红的笑意挂在苍白的皮肤上,没有活气……
    这是另一个沈雪堂。
    “不用怕。”沈雪堂在莫悔耳边轻轻说道,同时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有些惊惧的脸说道:“别回头,不用看他们。”
    陈蒙的动作快得莫悔看不清……
    他没有用枪,而是用的刀。
    莫悔还是没有忍住,会过头看了过去。
    也就是她回头的那一刻,她便后悔了。
    就像是圣经里的那个故事,败德的索多玛,激怒了主,上帝使硫磺和火,降于索多玛和哈摩辣,只饶恕了洛特一家。
    天使明明已经告诫过,不要回头,可是罗特的妻子依旧没有忍住诱惑,只回头观看的那一瞬间,她立即变为盐柱……
    一霎那的功夫,陈蒙手起刀落,那白晃晃的刀子就在其中一个杀手的脖子上划下了一刀血痕,伴着刀子落地的清脆声音,刀子经过出,逐渐炸开,男人瞪大了双眼,依旧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脖子喷出血来,血溅得好远,溅到站在不远处的莫悔的脸上……
    莫悔也像是被上帝惩罚般地定住了,心里有个隐隐的声音,那个声音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沈雪堂的告诫。
    她回过了头,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便无法再假装,那距离从不存在。
    杀伐屠戮,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容不得一秒的犹豫和迟疑……
    血雨腥风,没有黎明的长夜……
    原来这才是此刻怀抱着她的那个,有着健硕臂膀的温柔男人所生活的世界。
    莫悔晕倒前,脑海里依旧是沈雪堂绝美的脸上那凉薄如血的笑意。
    ……
    梦里,天空是暗红色的,从街角驶来的失控轿车,忽然撞破了人行道的护栏,就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马路对面的妈妈身上。
    那一天,妈妈本来是接她回家的,可是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莫悔没有了家。
    她成了这世间无数孤鸟中的一直,在每一个下着夜露的夜晚,满含羡慕与憧憬地望着别人的巢穴。
    一夜又一夜,莫悔数着日子在长大。
    可即便她长大了,那被鲜血糊得面目全非的母亲,依旧是她童年里最深刻、最残酷的记忆。
    从此之后,她再也见不了血,原来记忆即便埋葬也不会消失。
    永远有一只眼睛,沉默地在暗处飘忽而决绝地盯着她;永远有一个声音,在虚无中于她的耳边萦绕呢喃着阴森的警告。
    记忆不会死,只会藏在暗处,对着你诡异的微笑。
    ……
    莫悔尖叫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单人床上,沈雪堂坐在床边,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