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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抛弃妻子的下场
    甄氏兄妹大吃一惊,神色骇变,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要斩袁熙。
    当初陶商曾发过重誓,誓要灭袁氏一族,当然不会放过袁熙。
    再者,甄家与袁家联姻,无非也是看中袁家的权势,想为他甄家谋得立益而已,陶商就是要用袁熙的鲜血,让甄家兄妹瞧瞧,谁才是这冀州的主宰。
    “梁公饶命,梁公饶命啊……”惊恐的袁熙,趴在地上哭嚎着求饶,极尽的丑态,哪里还有半分名门公子的气度。
    荆轲却不给他机会,喝令左右亲兵,将袁熙无情的拖走。
    嚎叫声越来越远,片刻之后,叫声嘎然而止。
    甄家兄妹的身形却同时一震,眼中迸射出悚然惊怖,显然知道袁熙已被斩首。
    “长兄为父,甄小姐的婚事按理应该由你做主,本公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有异议?”陶商冷绝淡漠的目光,射向了颤栗中的甄尧。
    甄尧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强颜欢笑,拱手道:“舍妹能嫁与梁公,实乃我甄家的荣耀,尧感激还来不及,当然是求之不得。”
    甄尧当然不敢拒绝,以陶商现在的实力,分分钟就能灭了他们甄家,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甄尧再看低陶商的出身,也不敢不从。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了甄宓,“令兄已答应,不知甄小姐意下如何。”
    此刻的甄宓已是脸色苍白,俏脸间的那份自恃,已是荡然无存,慌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尚自沉浸在袁熙被斩的恐惧之中。
    被陶商这么轻声一问,甄宓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是又羞又惧,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认了。
    陶商这才彻底满意,哈哈一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定下这桩婚事了,甄小姐就先随本公回许都,待择良辰吉日,本公再请甄公子一家前来许都吃令妹的喜酒。”
    甄尧心中是又苦又慌,却还得陪着笑脸,连连感恩。
    目的已达到,陶商也赖的逗留,当即带着甄宓告辞离去,重新又踏上了南归之路。
    几天后,陶商率得胜的大军,还往邺城。
    归城当天,邺城军民是万人空巷,夹道欢迎陶商的归来,气氛热情之极。
    这也难怪,袁绍统治河北的基础,在于世家豪族的支持,其治国之策,自然也以保护世族豪强的利益为主。
    故袁绍统治冀州的数年间,大族们可以仗着他的纵容,肆意的兼并土地,欺凌平民,却不用向袁家缴税,反而是平民百姓,不但被世族欺压,还要被袁绍加倍的征收赋税,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已久。
    今陶商这个新的征服者,一上台就严以律法,不但打击世族豪强的违法之举,还实行士绅一体纳粮,大大减轻了对平民百姓的盘剥,短短数月之间内,就羸得了冀州人心。
    故邺城百姓听闻陶商生擒袁绍归来,无不是欣喜激动,自然便自发的前来迎接。
    陶商在万众感恩的迎接下,昂首阔步的进入了邺城,头一件事,自然就是处置袁绍。
    归城次日,陶商在那座原本属于袁绍的恢宏大殿中,召见了袁绍的后妻刘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陶商俯视下去,只见刘氏正一脸不安的步入殿中。
    丰腴的身形,妖艳的脸庞,处处透散成熟的韵味。
    “妾身拜见梁公。”刘氏福身一礼,恭敬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畏惧。
    自从当初服侍过陶商之后,这位大族贵妇,在陶商这个占有者面前,已不敢有半点自恃。
    “跟我走吧,本公带你去见一个旧人。”陶商嘴角扬起冷笑,起身下阶,搂着她的腰望外而去。
    刘氏面露狐疑,不知陶商要带他见何人,只能心怀着不解,被陶商搂着腰,一路向着后府的监牢而去。
    大牢中,被关押之人,正是这河北曾经的主人,令世人仰慕畏惧的袁绍。
    “梁公想带妾身去见……见谁?”刘氏的语气不安起来,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了。”陶商一笑,推开了牢门。
    刘氏丰腴的身儿猛然一颤,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却只能心怀着不安,跟在陶商身后,步入了那座她再熟悉不过的监牢。
    牢房最深处,叫打开那大铁门,令刘氏先不露面,独自进入了牢中。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衣衫褴褛,形容委靡的袁绍,正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听得牢门打开,袁绍身形本能的一颤,当他抬头看到进入之人正是陶商时,更是神色一变。
    “当初你抛弃儿子,抛弃妻子,抛弃忠心的部下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陶商冷冷的讽刺道。
    袁绍萎靡的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却无一丝愧意,沉声道:“为天下者不顾家,这个道理,像你这样出身卑微的小贼,是永远不会懂的,我袁绍落到今日的地步,非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老天有眼无珠。”
    到了这个时候,袁绍还极尽的刚愎,对于自己所作所为,对于先前把妻子刘氏抛弃在地道中的所为,没有半分后悔。
    铁门外,刘氏听的清清楚楚,那一字一句,如一柄柄的利刃,深深的刺中刘氏的心头。
    原本刘氏还在自我安慰,袁绍当初抛弃了他,乃是迫不得已,却不想,她在袁绍的心中,压根就跟韩猛这样的部将一样,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存在。
    贝齿紧暗,刘氏眼中燃起了悲愤。
    听罢袁绍的冷残之言,陶商只是淡淡一笑,“这么说,如果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亲手杀了你的妻子,就会让你恢复往日的辉煌,你也会毫不犹豫了?”
    袁绍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的讽刺,极尽的不屑。
    “这么简单的道理,杀一妻而得天下,还需要犹豫吗?”袁绍讥讽的反问一句,“陶商啊陶商,看来你的见识也不过如此,你也就是昙花一现,早晚也必会走向灭亡。”
    铁门外,刘氏听到这番话,整个人愣住了,一瞬间,她心痛到几乎失去了智觉。
    刘氏万没有想到,袁绍能冷血绝情到这般地步,为了自己的基业,可以毫不犹豫的就牺牲自己,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她。
    这一刻,刘氏彻底看清了自己在袁绍心中的地位,一颗心冷到了极点。
    陶商却笑了。
    袁绍几乎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轻易的杀了他,陶商就是让他在死之前,再尝一把什么叫作众叛亲离。
    “你进来吧。”
    陶商一摆手,士卒将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陶商向站在外面的刘氏使了个眼色,命她进来。
    刘氏苍白的脸蛋,已被羞恨所占据,时红时白,表情复杂之极。
    刘氏知道,陶商要他们夫妻相见,就是要来羞辱袁绍。
    想想袁绍方才的冷绝之,刘氏也不顾什么颜面了,暗暗一咬牙,缓缓的迈进了牢房。
    不知内情的袁绍,听得有人又走进来,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
    夫妻二人的目光,瞬间相撞,两人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刘氏的眸中,闪烁着羞耻,愤慨和失望的情绪,看见自己的丈夫,没有半分欣喜。
    袁绍那一张苍老的脸上,却涌动着震惊和几分羞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陶商的当,他的妻子分明就一直站在外面,把他冷酷绝情的嘴脸,听了个清清楚楚。
    面对妻子那悲愤的目光,袁绍一瞬间心中产生了一丝惭愧,竟是不敢正视,忙将头偏向一边。
    他却又看到了陶商,那一脸讽刺的冷笑。
    “陶贼——”省悟的袁绍,羞恼无限,朝着陶商叫道。
    “袁绍,你嚷嚷什么,我好心叫你们夫妻团圆,你不是应该感激本公吗。”陶商冷笑着,顺势将刘氏的腰搂住,隔着层薄衫,轻轻的抚摸着刘氏的蛮腰。
    刘氏身儿一颤,立时是羞红满面,一脸的难为情。
    她虽对袁绍失望之极,但名义上袁绍仍是他的丈夫,眼下当着自己夫君的的面,被陶商这般肆意,焉能不觉羞耻。
    羞耻之下,她下意识的就想挣扎,陶商却不松手,将她的腰搂的更紧。
    刘氏是又羞又怕,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睛,便不再挣扎,只任由陶商的。
    眼见自己的妻子,被仇敌这般侵凌,袁绍心中是又痛又羞,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扑上去,与陶商拼命。
    可惜,他却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胆量。
    他原指望着自己的妻子,能够奋起反抗挣扎,谁想到,刘氏竟是只草草一挣扎,便顺从下来。
    “贱妇,你这贱妇,你丢尽我了袁绍的脸,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一刀杀了你,免的让你败坏我袁家家风——”恼羞成怒的袁绍,歇厮底里的大骂起来。
    这番怒斥,就连陶商也颇感意外,不想袁绍毫不知愧疚,竟然还骂起了自己的妻子。
    绝望悲愤的情绪刺激下,刘氏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愤恨,突然想要狠狠的报复袁绍。
    于是,她竟是睁开眼来,强颜出妩媚的笑容,双手紧紧搂住陶商的脖子,朱唇主动的向着陶商吻了上去。
    刘氏这般主动,陶商自然不介意,却将刘氏丰腴的身儿一抱,肆意享受起了美人香唇。
    这一幕,彻底的把个袁绍看呆了,目瞪口呆,错愕无语。
    但袁绍却万没料到,愤慨的刘氏,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主动献媚,跟陶商亲昵。
    袁绍的一颗心,瞬间如同跌入了冰谷中,冰结到无法动弹,几乎令他痛到要窒息。
    下一秒钟,袁绍蓦然清醒,胸中的羞怒之火,如火山向狂喷而起,破口大骂道:“贱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疯狂的袁绍,跳将起来就想扑向袁绍,旁边的荆轲却一脚抬起,将他重新踢倒在地。
    倒地的袁绍,怒火攻心,张口连喷了数道血箭,几乎就要气死过去。
    陶商可不想把袁绍就这么气死,遂是松开了刘氏。
    此时的刘氏脸上尽是潮色,鼻息轻喘不定,就那么以报复的目光瞧着袁绍,好生痛快的样子。
    陶商俯视着吐血的袁绍,鹰目中杀机骤燃,拂手喝道:“传令下去,明日于邺城北门,将袁绍千刀万剐,由张合来行刑。”
    “遵令。”
    吐血的袁绍,瞬间残躯剧震,他没想到,陶商这般羞辱过他后,仍要杀了他,而且还是要用千刀万剐,这种残酷的刑罚来处死自己。
    “陶商,你这卑微残暴的奸贼,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天下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拥天下,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步我后尘,陶贼——”
    陶商却把袁绍的怒吼当作放屁,放声不屑的狂笑,搂着刘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