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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279节
    时间过得飞快,十日时间一闪而逝,等到北疆国公主进城那一日,萧阮与陆蘅却都没有前去围观。
    陆蘅是因为这一日阮氏终于有了要生产的迹象,陆府上下忙作一团,陆蘅沉浸在就要当上姑姑的喜悦里,早就把北姜国公主抛到了脑后。
    而萧阮这一日则是代替霍恂去了霍鸣的府上。
    一走进霍鸣与刘氏居住的同安斋,萧阮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小姐,这里味道这么重,不若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竹韵瞧见自家小姐眉头紧皱,显然是闻不得这刺鼻的药味,便提议由自己代替她进房。
    “不必,忍一忍总是可以的。”
    萧阮摆了摆手,径直朝堂内走去。
    她今日一早得到消息,说是霍鸣得了重病。无论大夫怎么医治,都没有半点效果,心中担心不已便匆匆赶了过来。
    进了同安斋内,萧阮不禁又露出了诧异之色。
    她原以为刚才闻到的味道是为霍鸣熬药的药味,却根本就不是。
    只见房内的边边角角全部都摆放着香炉,那刺鼻的味道,正是香炉上面燃着的白色香料。
    刘氏一看见萧阮进来不觉有些惊讶,慌忙叫人暂时把房内的香炉全都撤了出去。
    “阮儿你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来了,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怕是你闻见这香味会有些受不了。”
    “姨娘,你怎么会在房间里点这么多香料,这又是什么香,怎会这么难闻?”
    竹筠将那香炉上的香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没有认出是何种香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顿时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这香里面不会有对我家小姐腹中胎儿不好的东西吧?”
    “不不!绝对不会,我已经请大夫查验过这些香料的成份,确实只是刺鼻了些,对人并没有半点害处。”
    刘氏急急解释,见萧阮皱着眉头,连忙让下人加快了速度,迅速把香炉全都撤了出去。
    房间里,霍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萧阮不觉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姨娘,父亲这是怎么了?莫非那些香炉和父亲的病有什么关系?”
    霍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色,但比上次萧阮见到之时,却是瘦了几分。
    刘氏面上闪过尴尬,坐在圆凳上看了床上的霍鸣一眼,这才叹着气说清了原委。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霍鸣夜里突然不能安然入睡,每每睡着便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境。甚至于后来出现了幻听,总觉得霍恂已经去世了的娘亲以及霍楚就在身边。
    霍鸣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彻夜不能好好入睡。找了大夫却是一无办法,最后还是听人说起城外道观的某位道长,专门医治这种鬼魂纠缠之症,刘氏便重金将人请到家中来做法。
    那些香炉正是道长让准备的东西,对方还说这些香炉要在霍鸣的房间里足足摆上七天,才能起到效果。
    “如今已经是做法的第三日,道长说还有四日,老爷就能清醒过来。”
    说到最后,刘氏的神色里已经带上了期望。
    很显然,她对霍鸣的感情也算是情真意切,并不想让他出现任何不测。
    “姨娘究竟是从何人口里听说了这位道长?”
    萧阮丝毫不怀疑刘氏对霍鸣的关心之情,但那位什么道长给霍鸣治病用这种办法,却叫人忍不住怀疑。
    “阮儿可是怀疑这位道长?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道长确实是道法高超,但凡经过他做法事的人,都已经和正常人一样,完全可以放心。”
    刘氏看出萧阮的怀疑,连忙替那道长说项,似乎已经亲眼见过那位道长施法。
    她对那道长这般信任,萧阮不觉又皱了皱眉。
    如刘氏说的这种道法高超的道长,她相信确实存在,但这种人总是神龙不见尾,不会轻易出现在世人面前,即便出现也不会如刘氏口中的这位“高人”一样高调。
    而且,她前世在赵衍身边多时,却不曾听说有什么南晋有什么道法高超的高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四处笼络人才的赵衍又怎么会不把他收入麾下?
    眸光里闪过几抹异色,萧阮对这位道长的身份更加好奇:“莫不是这位道长给其他人施法也是如此,一定要等个七天?”
    “这个我倒不是十分清楚,但那位道长确实是如此施法,需要点上熏香。”
    刘氏言之凿凿,萧阮也不好直接说这位道长身份可疑,不觉抿了抿嘴唇。
    “这京城之中可有哪户人家得了道长的救治,不若姨娘也与我说一说?”
    “这个……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但你祖父确实是被这位道长医治好的。”
    刘氏仔细思索了一下,似乎确实不能说出能帮助谁家驱除了恶鬼,犹豫了许久才说出韩国公的事。
    萧阮闻言,顿时露出了诧异之色,脱口道:“祖父何时患了这样的病?”
    语罢,未等刘氏开口,萧阮便想起月前,确实有收到韩国公府上传来消息,说老国公得了急症。
    心思电转间,未等刘氏开口,萧阮不觉又皱着眉头道:“我犹记得日前祖父是得了风寒,却不知怎么会变成了鬼神之症?”
    对着萧阮灼灼的目光,刘氏面上也闪过诧异,看了一眼床上的霍鸣,这才摇头解释。
    “你祖父一开始确实是得了伤寒,可很快便说自己看到了死去的……你祖母……要来索命,惊吓之余便成了失心疯,整日神志颠倒分不清周围人……”
    刘氏想起当时的场景,似乎还有些唏嘘不已,顿了片刻,这才又说起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