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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394节
    房间里很快恢复安静,萧阮看着眼前她写在宣纸上的一串人名,眸色微沉。
    她结合朱茜和陆涵睿的话,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大略的整理出来,把几个人的名字反复思量之后,不觉拿毛笔将皇后与霍鸣的名字勾了起来。
    萧阮总觉得赵衍用来威胁霍恂的事情极有可能与十年前的事情有关,只是十年前的那些人,如今已经只剩下皇后与霍鸣。
    而依照刘氏所言,霍鸣最近一段时间行为颇有些异常,她隐隐约约猜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但具体却猜不出具体会是什么。
    如今她只想尽快让霍恂和自己说个清楚。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萧阮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酉时,而霍恂依旧没有回来。
    缓步走到门口,萧阮正要叫人再去寻找一下霍恂的消息,忽然看见连翘一脸急色的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将军在军营里与人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萧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而连翘喘了几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是真的,奴婢亲自去军营寻找将军,在军营门口处听说将军与几个纨绔子弟打了起来。这事还惊动了太子,恐怕一时半刻,将军也不能回来了。”
    “你可知他们为何打起来?”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军营此时戒备森严,不准任何人进入。奴婢也没有见到厉岩,也不知道王爷可有受伤。”
    闻言,萧阮眉头紧锁,如果说是从前,她可能会认为霍恂生性残忍与人打架十分寻常。但如今,她早就看出霍恂绝不会是那种只会动用拳头而不会动脑子的人。
    倘若他出手打人,必定是有十足的理由。
    “你再去叫人打探消息,务必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将军又可有受伤,条件允许的话,一定要把将军请回来!”
    萧阮的声音带着几分强硬,连翘点了点头,慌忙又退了出去。
    是夜,萧阮已经没有心情用膳,潦草的吃了几口便要亲自厉云亲自前往军营。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身子又不方便,还是再等一等,或许一会儿将军就回来了呢?”
    萧阮摇了摇头,执意前往。
    连翘已经去了多时,却依旧没有传回来半点消息,显然是还没有见到霍恂。
    由此看来,恐怕此次的打人事件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但见萧阮已经换上斗篷,竹筠还要再次相劝,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片刻,连翘与厉岩的身影便齐齐出现在门口。
    “厉岩,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他怎么会和人打起来?现在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对着萧阮一连串的询问,厉岩与连翘对视了一眼,这才赶忙安慰:“夫人不必着急,将军不过是教训了几个不听命令的手下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你们将军没有回来?”
    萧阮一点也不相信厉岩的话,她明明从连翘口里得知打架斗殴事件已经惊动了太子,怎么瞧都不是一件小事!
    许是萧阮的目光太过锐利,厉岩的眼神有些躲闪:“夫人,将军现在喝的酩酊大醉,不肯与属下回来。”
    闻言,萧阮眸光忽然变得凌厉,直直盯着厉岩:“他在那里喝酒?立刻带我前去!”
    夜色摇曳,某处偏僻的酒馆里坐着一个身穿戎装的男子,他眼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瓶。
    但见他高高举起手里的一坛酒,将里面最后一滴酒水灌进喉间,依旧不觉得满足。
    重重的将酒坛放在桌上,立刻朝一旁的掌柜高声招呼:“掌柜的!再给我拿酒!”
    “客官,我们小店已经打烊了,你这酒也还是别喝了,赶紧回去吧!”
    那掌柜的陪着笑脸上前相劝,然而他话音刚一落,整个人便被按在桌上。
    “拿酒!”
    伴随着酒坛破碎的声音,那戎装男子单手禁锢着掌柜的肩膀,从嘴里突出两个字,声音冷的犹如千年寒冰。
    那掌柜的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惊吓,连忙讨饶:“客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这便给,给您拿酒!”
    那人满身酒气,神志却颇为清晰,听出掌柜已经同意给自己拿酒,立刻松开了钳制。
    “原来堂堂的定国候大将军就是这么欺负百姓的。”
    掌柜的刚刚离开,霍恂突然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猛然转过头,立刻便看见了满脸怒容的萧阮。
    霎时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两人目光对视,久久没有言语。
    似乎知道刚才不光彩的行为已经被萧阮看到,霍恂面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尴尬。余光瞧见那掌柜双腿颤颤抱地来了酒坛,却没有伸手接过。
    萧阮将霍恂面上的尴尬看在眼里,忽然走上前:“劳烦掌柜的在于我们拿来十坛酒,之后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那掌柜的急于打烊,听得萧阮说还要十坛酒,立刻露出了难色,而一张百两的银票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愣了片刻,掌柜欢欢喜喜地接过来。
    “是是!夫人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酒。”
    掌柜把酒抱过来,很快便摞成了小山状。萧阮看了一眼对面的霍恂,拿了酒碗便往里面倒酒。
    就在这时,霍恂一只手横插过来,按住了萧阮倒酒的手。
    萧阮动作一顿,抬起眼睛。
    霍恂已经喝了不下五坛酒,衣襟前面一片湿濡,身上的酒味比萧阮怀里的酒坛似乎还要浓烈,身上看起来也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似乎不敢与萧阮对视,待萧阮将目光转到他眼睛上的时候,霍恂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