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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妇难弃 第444节
    他不理会山羊胡的寒暄,一本正经的看着山羊胡道:“你就是这条船上的管事?有人告你们抢了他们的财物,现在就配合一下让我们搜查一下,若是没有你就是无罪,若是有,那就跟我走一趟!”
    一听说要搜查自己的船只,山羊胡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赶忙上前将曹大人带到了一侧。
    “曹大人!我这船货物着急发运出去,船上也确实没有那人的什么东西,您就行行好,给在下一个面子,到时候……”
    山羊胡一面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百两的银票,一面堆着笑容小声道:“实不相瞒,曹大人,我这船货物的真正主人可不是你能够轻易得罪起的,我劝您……”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贿赂本官倒也罢了,竟然还敢威胁我!”
    不等山羊胡说完,这位被称为曹大人的官员变黑了脸,大手一挥便命令身后的侍卫上船检查。
    “曹大人!别别,咱们有话好好商量,您别……”
    但见这位曹大人的侍卫已经陆陆续续上了船,山羊胡彻底慌了。他一面向曹大人求情一面去找刚才那个举报他们的书生,然而一圈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书生的身影。
    “大人,这船上有情况!他们运的都是私盐!”
    惊慌之中,山羊胡突然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一声呼喊,顿时面上一白,未等他想好对策便被人钳制住。
    “大胆!皇上明令任何人不得贩卖私盐,你居然还敢在京城这般肆无忌惮的运送私盐?赶快带走交给陆大人处置!”
    犹如一场闹剧,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货船,片刻便被人官府的人查封,有好事者蜂拥着跟上去凑热闹,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凉棚里面两个身影像极了刚才要坐船的书生。
    “我说这位夫人,我们两兄弟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官差引来了,这工钱是不是也该结算一下了,我们兄弟两个刚才身上挨的打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啊!”
    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的嘴角,向对面坐着的女子小声的讨价还价,而他身边扮演仆人的男子也连忙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处凉棚乃是专门为在码头上做苦力的人开设的茶水摊,此时摊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他对面的女子听他们将事情的具体经过说完,立刻对身边的侍女点头。
    侍女见此立刻了然,当即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交到两人的手里:“两位辛苦,这些银子就当给两位疗伤看病的钱了。”
    “好说好说!有钱就行!”
    那两人本以为能到几个银锭就满足了,现在却当真是每人得了五十两的银票,顿时高兴的眉开眼笑,连连向萧阮道谢。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小的名叫张庆山,这个是我的兄弟外号张三手,以后您要是还有这样的活,尽管来这里找我们,我们兄弟俩绝不会叫你们失望!”
    张三手两人宝贝一样的把银票手里来这才想起向女子道谢,随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茶棚。
    那两人刚刚离开,那名侍女便忍不住担忧地看向端坐在里面喝茶的女子。
    “夫人,要不要让奴婢跟上去?万一他们……”
    女子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帷帽,轻薄得白纱从帽檐处落下,恰好将她的面容遮映。
    听得侍女的话,她缓缓撩开轻纱,一张姣好的容颜便露了出来,柳叶般地眉毛下面,生着一双湖水般沉静的眼睛,不是别人,正是萧阮。
    “不必。我相信他们二人绝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况且船上的私盐已经暴露出来,官府绝不会再费力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落魄书生。”
    似乎是看出厉云的疑惑,萧阮看着张庆山兄弟二人离开的方向,缓缓解释。而厉云闻言,面上也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
    自从厉云查到山羊胡的货船是要将私盐运到外地,萧阮便想要把这件事捅出去。
    只是若是想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自然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心中正想着什么该怎么做,张庆山兄弟二人竟撞了上来。
    这两人市井出身,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且他们二人又是惯偷,即便官府觉得怀疑也只会认为他们两人是偷东西被人发现,才说什么坐船的借口。
    在他们几人争执的时候,萧阮已经让厉云假扮男装,去把在码头巡逻的曹大人引了过来。
    萧阮调查得知这位曹大人铁面无私,料定他一发现贩运私盐绝不会隐瞒,而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曹大人已经将整条船都扣押下来。
    想来,这把火很快就能烧到韩国公府!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牵连败露
    陈道口码头货物被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韩国公府。
    彼时,韩国公霍咏正在府里宴请宾客,听得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里面响起一道轰鸣。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对霍渊使了一个眼色立刻离开宴席,而霍渊也紧追其后。
    “渊儿啊,你快些帮为父想想办法,现在我该怎么办?你说程阔那个混小子不会把我给供出来吧?”
    霍咏在房里走来走去想不出半点办法,一看见霍渊进来,立刻焦急地迎了上去,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父亲怎的还在做着私盐的买卖?儿子早就给您说了这件事应当尽快停手,你……”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怪父亲了,如今府上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肥差,我当然要好好抓住机会才是!”
    霍咏面有惭色地打断霍渊,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我就是不敢太过招摇,所以才将此事交给程阔。谁知道现在就……若是让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父亲如今自身难保,即使知道了是谁在捣鬼,您又能拿他如何?”
    霍渊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语气越发凝重:“程阔是什么人,父亲难道还不知道吗?贩运私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交给他去做!如今陈道口的货船被查,程阔很快就会被被供出来,到时候不仅父亲你要被皇上查出,恐怕皇后也要受到责罚,韩国公府将再没有出头之日!”
    霍渊一席话犹如雷鸣一般响彻在霍咏的脑海里,只把他炸的一阵头晕目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那怎么办!淮王如今这么重用你,你一定要想个办法救救父亲啊!”
    霍咏慌忙抓住霍渊的手臂,像是频死之人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
    一个月前,皇后将宫中采办的肥差交到他手里,他大赚了一笔之后不肯歇手。可是霍渊却警告他不可再从中获益,可他又实在不甘心,所以只得掩人耳目,把此事交给了程阔,由他负责运送出去。
    程阔是钱氏的外甥,程家与钱家关系密切,霍咏之所以重用程阔是觉得此人他能拿捏的住。然而他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事儿竟然不知道为何被查了出来。
    如今程阔若是顶不住将他供出来,皇后安排他负责宫中采买一事也会被暴露出来。
    如此一来,可不就如霍渊所说的那样,迟早要把皇后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