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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妇德
    这话听来莫名有些怪异?
    她口口声声说一家人,言辞之间,不又是说他陆家觊觎皇位么?
    还以一副如此姿态说着。
    陆宴安眉头皱起,“公主殿下,家父乃一国之相,自是要考虑国家大事,但南燕天下乃姓楚,即便他日你嫁入我陆府,这天下仍旧姓楚,国是国,家是家,国与家不可混为一谈!”
    她想告之旁人,他陆家觊觎皇位,他便反驳她的话。
    楚知南倏地笑了,点点头,“好一个国是国,家是家呀,陆大人果然还是拧得清白!”
    说罢,她再看向那些文人墨客们,“今日恰逢本宫与陆大人皆在此,不妨拿出你们的本事来罢,说不定其中有谁被陆大人瞧上,陆大人可保你们前程无恙,平步青云呢!——你琵琶不弹了?停下作甚?”
    乐姬一见楚知南点名,手间立时谈动,弦间奏出悠扬动听之美乐。
    慕容承烨最是喜欢瞧楚知南这副天不怕地不怕怼人样子,暗暗同她她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公主殿下果真是伶牙俐齿,幸好对在下十分厚爱,否则若是待我如小陆大人那般,在下定是伤心的。”
    楚知南冷冷一记眼神扫去,“三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想,倘若哪天你惹得本宫心情不快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慕容承烨不知想了甚,当即越发凑过去了些,压低声音询问,“听闻当年殿下对陆公子甚是死心塌地,殿下此举,莫非是因爱生恨不成?”
    楚知南险些将桌上的点心盘子朝他掷去,“三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罢,打听旁人之事作甚?”
    二人之间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多少有了几分亲密之意。
    唐如溪一直在人群中未曾出声,眼下见陆宴安竟在楚知南手中吃了哑巴亏,心里生了几分心思,想替他扳回一局,让自己在陆宴安跟前混个好感。
    便直接起了身,瞧着楚知南的阴阳怪气道,“公主殿下,您已与陆公子定了亲事,大庭广众之下再与别的男子这般‘卿卿我我’‘纠缠不休’,怕是有损妇德罢?”
    若不是唐如溪自己吭声,楚知南当真是将此人给忽视了。
    在她眼里,唐如溪从来就算不上一盘菜。
    闻言,当下瞧了过去。
    今日的唐如溪着了一袭粉色百褶罗裙,束腰恰好将她的小蛮腰勾勒出来,身段极是美妙。
    手间握了一把绣扇,她以扇子遮掩,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眸。
    眉间描了一朵牡丹,少女样貌倒是瞧着明媚动人。
    发上挽了一支步摇,步摇轻晃,替她增添了几分灵动。
    唐家祖上乃江南人士,样貌生得皆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小巧精致。
    楚知南淡淡朝其扫去,“妇德?本宫倒是不知何为妇德,不如唐家姑娘讲讲?”
    唐如溪见众人视线皆朝她看来,当即挺直胸膛上前一步,任由他们看个清楚。
    眼里露出几分轻蔑之意,步伐轻快,“妇德分为贞、顺,其中贞乃贞洁之意,小女子斗胆问一句长公主,您与北矅殿下日日这般‘形影不离’,又与陆大人定了亲事,一女纠缠二男,岂不是不贞?”
    她自认此话,定能叫楚知南声名皆败。
    哪只楚知南还未反驳,慕容承烨却率先站了起身来。
    一袭白衣的公子犹如天神临凡,桃花眸中自含风情,轮廓犹如雕凿,玉立长身,找不出半点瑕疵。
    天下第一美男,自有他的风韵。
    眼眸眨动之间,风情万种,似能勾魂夺魄。
    那一刻许多姑娘深觉——当真不能怪公主殿下不拒绝,如此美男若能日日围绕于她左右,她也是乐意的。
    慕容承烨撇了眼唐如溪,薄唇邪勾,“这位姑娘说错了,可不是殿下与本殿纠缠,是本殿日日纠缠与公主殿下……唔,本殿就稀罕样貌生得好看的,若姑娘样貌能有殿下一半好看,本殿日日缠你也是可的,偏生……不值一谈!”
    不、不值一谈?
    他话中之意是说她丑?!
    虽她算不上甚绝世惊艳之女子,但相貌也是不错,不知艳压多少千金小姐。
    眼下从他嘴中说出来,却是,相貌平平那般?
    唐如溪自是不满,“三殿下莫要欺人太甚了?小女子哪点比长公主要差了?”
    她从不认为自己比不上楚知南!
    慕容承烨轻蔑一笑,“姑娘真是好自信呢!敢问姑娘哪点比得上殿下?是身世?样貌?涵养?还是……身段?”
    在说身段二字时,他的眸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而后嗤笑,“不过尔尔,怎敢妄自与天仙做比?”
    他实说,楚知南是天仙?
    唐如溪更是恼羞成怒,“你……”
    慕容承烨一摊手,“就让在场的各位公子瞧瞧,谁不喜欢殿下这种美人呢?”
    在场的男性闻言,不着痕迹打量着楚知南与唐如溪。
    最后深深认同慕容承烨之话。
    楚知南的美,是美在骨血当中的美,又美又媚,冷时如冰山美人,笑时明媚动人,妖娆妩媚,一个抬眼间,皆可撩动男人心思。
    且她气质与身自来,瞧着便觉舒服。
    慕容承烨再看向了陆宴安,啧啧摇头叹息,“倘若本殿是陆公子,必然是要随时恭贺在美人身后了,只可惜这陆公子瞧不上公主殿下呢……呀,也好,能给本殿一个追求的机会!不过就是一纸婚约罢了,这不还未成婚么?只要公主愿意瞧在下一眼,莫说未成婚,便是成婚了,在下也甘之如饴。”
    他将自己活生生说成了一位痴汉,只要楚知南愿意,他便是做什么也乐意。
    既说了自己的心思,又见楚知南摘除了干干净净。
    陆宴安听得这席话,心里五味陈杂。
    眼看一看诗词大会变成闹剧,当即起身,甩了甩袖袍,“怎么?好端端的诗词会竟成不要门票的闹剧了?你们还杵着作甚?今日不是有新作要谈?还不拿出来?”
    他已不想继续此话题,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笑话一场。
    但慕容承烨——他已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此事不可在人前闹得沸沸扬扬,否则丢得也是自家面子。
    他算是明白了,纵使他阅书无数,但楚知南与慕容承烨皆是一路不要脸面之人,他着实与之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