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说法,就是除了卿泽成之外,没人会承认她是左相府的正妻。
这样的身份走到外边,也是会受人诟病的。
卿无欢冷眼看着慕氏阴冷的面孔,嘴角微微一勾。
“慕夫人倒是跟我说说,你现在是几品呢?没有位分的话,你自己做做梦就得了,还是不要到处说你是相府的正室的好。你丢的起这个脸,本小姐还丢不起呢。”
这番话可以说是极其的恶毒了,慕氏更是被刺激的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别人的议论声,还有偶尔向她投来的不屑目光,似乎都印证了卿无欢说的对一样。
过往的种种在她眼前闪过,慕氏的胃里一阵翻滚,一口血都涌到了喉咙口。但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但这并没有完,因为幽竹被带走自己受到威胁,所以心情很不美妙的卿无欢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瞥见慕氏一副吃了翔,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的样子,她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是,慕家那个时候,好像还没跻身进入贵族流吧?所以不知道这么些规矩也是正常的。还是你以为,只要父亲承认你的身份你就是左相府的夫人了?不得不说你还挺单蠢的。”
虽说那个时候的慕家是不像现在这么景气,但也知道这个规矩的。
但卿无欢后面的话却是没说错,以前慕氏真的以为卿泽成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就是了。
毕竟在她看来,皇家也不可能管到臣子的家里。
可后来她却知道自己确实太天真了。
或许当时并不是不知道会这样,只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没有多想而已。
这些年大家也只会在背地里议论,面上大多数对她还是恭恭敬敬的,毕竟她有左相府夫人的名头。
可如今卿无欢却把她身上最为血淋淋的一面,毫不停顿的扯了下来。
让她措手不及之余,感到了无尽的耻辱。
卿无欢毒舌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
还没等慕氏这个正主说话,卿无暇就跳了起来。
她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想说话了。忍到这个时候都快憋出内伤了。
“卿无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竟敢如此跟娘亲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噗……
“水性杨花?”
卿无欢意看着面色狰狞的卿无暇,重复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全是意味深长。
那天她把那个男人扔进房里之后,还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呢。自然也听到了卿无暇毫无顾忌的叫床声。
看她那熟练并且还九曲十八弯的叫法,口里全是二皇子,显然是很熟练了。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还没成婚之前,就已经跟人不知道睡了多少次,还敢在这里中伤她。
如果这里有摄像机什么的,她肯定把那天的画面录下来让卿无暇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上卿无欢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卿无暇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试图用尖锐的声音,掩饰心中升起的难堪。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孤身一人,在外面呆了二十多天,难道你不是水性杨花吗?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你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过的?”
呃……
一个人在外面呆了二十多天就是水性杨花了?
这是什么神逻辑?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还有,她有手有脚,在外面难道就过不下去吗?
最重要的,凭什么要跟你说,你以为你是谁?
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卿无欢嘴角抽抽,像看白痴似得看着面色扭曲的卿无暇。
“本小姐为什么要告诉你?对了,水性杨花这个词,我觉得用在我身上实在浪费,还是留给妹妹这个自诩天璇的第一美人才是。你说我说的对吗?”
若是平常,卿无暇只会把这个当成是对方在挖苦她。
但发生那件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娘亲告诉过她,那个人是她派去给卿无欢,最后却出现在她的房里,肯定是卿无欢的手笔。
那么也就是说,卿无欢知道她已经失身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卿无暇惨白着一张脸就蹿了出去,她伸手想要用长长的指甲,毁了眼前这张美的过分的脸。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上对方的脸,就被抓住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巨响无比的耳光。
“暇儿……”
站在一旁的慕氏在卿无暇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
但她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女儿,但此刻见卿无暇被打,顿时喊出了声。
听着周围的抽气声,还有慕氏的叫喊声,卿无欢放开抓着的那只手,慢条斯理的抽出帕子开始擦手。
她一边擦一边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已经被慕氏扶住,并捂着脸颊发呆的卿无暇。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动手的?真当自己是相府的嫡女不成?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坏了破鞋而已。你说如果二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还会不会娶你呢?”
见随着她的话,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卿无欢嘴里啧啧两声。
“不过话说,我还真有点替你担心,最后会连二皇子这个烂黄瓜都留不住,那可真是尴尬了。毕竟二皇子看上的不过是你的身子而已,如果知道你被别人……”
还未等卿无欢把后面的话说完,卿无暇整个人就像崩溃了一样,在慕氏怀里扑腾着。
“小贱人你胡说!给我住口!住口!我不是破鞋,你才是……才是……”
听到卿无欢的那番话,慕氏顿时一惊。
还好今日过来的时候,她身边只带了两个能够信任的嬷嬷,玉兰苑也没有下人。不然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她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如今看着自家女儿这样,慕氏抓住卿无暇,冷声开口。
“暇儿你冷静一点。”
冰冷的声音终于拉回了一点卿无暇的神智,但她的面色依然狰狞不已。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而已,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不可能像慕氏那么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