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儿,横竖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家王妃不要吃亏就行,管她想怎么整东陵雪,反正就是整的越惨越好,不惨他还要帮忙呢。
玄衍绝如墨般深邃漆黑的眸子,扫过自家王妃冰冷的面孔,唇角微微一勾,轻启薄唇。
“那本王让阿陌跟你表哥通个气,让一一四他明日注意司寇倾月。”
闻言,卿无欢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云陌和她表哥很熟,云陌走能随时跟表哥见面,让他传话自然再合适不过。
不过,这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衍给表哥准备点东西。
毕竟,司寇倾月八九不离十,是想通过这次缠上她表哥,她自然要提防一点。免的她表哥这个谦谦君子,真陷在那种泥潭里。
话说,在卿无欢眼里,司寇倾月还真配不上她表哥。
比起司寇倾月,她更喜欢单纯不做作的南宫仙。
虽然,外貌上司寇倾月比南宫仙胜了一筹。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变成红颜枯骨。
然而,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永垂不朽。
所以,司寇倾月纵然在外貌上胜了一筹,但南宫仙却有个有趣的灵魂,不是司寇倾月能比的。
“对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云陌把这个交给表哥吧。免得马失前蹄,中了东陵雪和司寇倾月诡计。”
卿无欢说话的同时,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香囊给玄衍绝递了过去,一股淡淡的香味随之飘散。
虽说,玄衍绝不知这药的功效,但却也没问,只是点点头接了过去。
与此同时,快步离开的幽竹拿着颜料一路回到寝室。
当看到坐在自家小姐身边的玄衍绝时,幽竹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方才王爷从书房离开的时候,她就大致猜到应该是来找自家小姐了。
之所以连幽竹都能掌握玄衍绝的行踪,并不是因为他太容易看透。而是,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书房寝室两点一线。
不但如此,玄衍绝必定是确定卿无欢在寝室,才会来这儿。
这样时间长了,幽竹自然也会想到了。
不过,若是自家小姐一个人,幽竹直接上前就把颜料放在桌上了。
但是,由于玄衍绝也在的缘故,她还是先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这才把颜料交给了自家小姐,那时候她脸上的可疑红晕还没有消下去。
幽竹作为卿无欢的贴身婢女,卿无欢对她自然会时常有几分关注。毕竟,这么长的时间,她从来没有把这个年纪不大,但却成熟稳重的少女当成一个下人来对待。
卿无欢接过颜料放下,目光在幽竹泛着红晕的脸蛋上扫视了一眼,便不动声色的开口。
“怎么?在来的路上可还有什么事发生?”
陡然听到自家小姐这么问,幽竹一时间有些懵。过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回答了卿无欢。
“启禀王妃,奴婢在途中并未遇到别的事情。”
闻言,卿无欢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自家婢女,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开始忙活起来。
既然幽竹不愿意说,或者真的没有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卿无欢自然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放任自流的好,免得弄巧成拙。
她打开盛放着颜料的瓶子放好,便拿过一旁的白色宣纸,就开始在上面用炭笔画了一只狐狸。
她画狐狸的手法很熟练,仿佛以前画过千百次一样。不一会儿,一个可爱的卡通小狐狸就跃然纸上。
接着,卿无欢便拿起一只毛笔沾上颜料,就开始润色。
很快,那只用简笔描绘出来的小狐狸变得栩栩如生,一双大眼睛看上去更是无辜非常。
而正在目不转睛,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玄衍绝看到那只小狐狸,如墨般深邃漆黑的眸子变得幽暗起来。
这个他自然是不陌生的,毕竟旁边还放着那个男人送来的一只。虽然那只是红色的,这只是银色的。
但是,两只狐狸却一模一样,仿佛是出自一人之手。
原本,玄衍绝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了。如今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越来越重了。
因为他知道,自家王妃画这个小狐狸,想必肯定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会用到它。
而用它能够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卿无欢一口气画完之后,就满意的吹了吹上好颜料的小狐狸,嘴角带着一丝怀念的笑容,朱唇轻启。
“好久没画,手法果然变得生疏了。不过,好在没有忘记,也算是可以交差了……”
说话的同时,她拿起一旁的红色宣纸,用上面画的小红狐狸跟自己画的做对比。
过了良久之后,她这才放下。嘴角也微微上扬,显然对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
话说,萌哒哒的事物对于女人来说,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当幽竹看到宣纸上的小狐狸,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问说。
“这个好可爱呀!”
狐狸本来就不是一种比较丑的动物,被卿无欢用这样的手法画出来。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了狐狸的狡猾,反而很是无辜,看上去特别的萌。
虽说幽竹心性比较成熟,但看到如此可爱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目光十分纳罕的看着卿无欢手中的小狐狸,显然是很喜欢的。
听到她说可爱,卿无欢没有反驳。因为这个狐狸的确很可爱,完全没有这种动物应有的狡黠。
当然,一些表面的东西也不完全是绝对的,看似无辜的狐狸,代表的是华夏最顶级的杀手。
毕竟,狐狸是狡猾的代名词,不管是灵狐还是她,都是让所有行内知情的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银色狐狸代表的是灵狐,而那只火红色狐狸代表的是她。
只是,自从灵狐人间蒸发后,她也就逐渐遗忘了自己的“火狐”这个称号。
如今,灵狐出现,倒是又让她回忆起了陈年旧事。
那个时候,并不觉得以后会喜欢那些血腥的回忆。可如今想起,卿无欢却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