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去赤炎,主要是为了给那个便宜父皇的一个妃嫔看病,具体我也不知道那位是怎么了,不过便宜父皇很紧张她就是了。”
当然,他之所以会出来帮忙找人,还是因为这个贵妃对他也还不错,在那个病弱太子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不过,人家不回去他也是没有办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想在天璇多留些日子。
毕竟这次回去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跟卿无欢再次相见。
听了这话,一个人影突然从卿无欢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莫御天,朱唇轻启。
“你说的要带走的人,该不会就是我们天璇的天下第一神医吧?”
听到这话,莫御天点了点头。
“确实是他,而且他还是那个便宜父皇的胞弟,这次我来寻找他,也有让他认祖归宗的意思。”
此话一出,卿无欢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抹非常不屑的神情。
想让人家认祖归宗,早干嘛去了?
在自己的贵妃无药可治的时候,才想起这个胞弟来,明显就是冲着他那个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来的吧……
不过这个赤炎帝国的天子倒是很多情嘛!
不但不远万里的让自己的儿子来帮忙寻找自己的几夜情对象。
还为了救一个女人,想把这个早就不知道忘到那个犄角旮旯里的胞弟也想起来了。
不对,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师父看上去白发苍苍,虽然长的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但从那头银发上来看,就给人一种没有八十也有七十的感觉……
可是,他又是赤炎天子的胞弟,那么这个赤炎天子,可就比她师父年纪更大了。
然而,蓝圣雪也就是女主的生母,最多恐怕三十七八岁吧,两人的年龄差距这么大的吗?
难道少女真的爱大叔吗?
虽然卿无欢不是接受不了年龄差,但是想想蓝圣雪在十七八岁的时候,跟一个已经四五十岁的男人谈情说爱,卿无欢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她想着想着,拿起桌上的茶盅浅酌了一口,这才朱唇轻启。
“对了,冒昧的问一下,你那个父皇如今多大岁数了?”
突然听到卿无欢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莫御天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分还是开口回答她。
“在我离开赤炎的时候,他刚过完五十岁的生辰,所以现在是五十岁了。”
五十岁?
也就是,自己的师父满头银发,应该是有别的原因了,毕竟五十岁算不上年轻,但也绝对不能算很老,也就刚步入下坡路而已。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的通蓝圣雪和这位赤炎天子会混到一起了。
看莫御天这基因,也看的出来他老子的颜值肯定不低。
而且,她记得自己去安国公府的时候,祖母她们也说自己的眼睛不像蓝圣雪,自然也不像卿泽成,也不知道像了谁。
都说外甥像舅吧,但她的几个舅舅也没有一个是桃花眼呀。
如此说来,说不定她是跟了这个野生的亲生父亲了……
如今这个人五十岁的话,当年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男人三十一枝花,也怪不得会让蓝圣雪春心萌动,甚至还和人家偷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卿泽成带了快二十年的绿帽子了,也是挺可以的。
自从听莫御天说,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卿泽成的孩子时,卿无欢虽然还是讨厌对方,但也夹杂一丝同情的感觉。
毕竟作为天璇的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每天带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却一点都不自知,这个是很值得同情的。
而看似在世人眼中受尽了委屈的蓝圣雪,才是真正的狠人。
所以卿无欢想想,还是觉得卿泽成很可怜。
他是在后面真正的爱上了蓝圣雪,但人家一开始就不喜欢他。
其实蓝圣雪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慕氏进府而伤心欲绝。
那很有可能是她从心底觉得对不起卿泽成,所以在慕氏进府之后,主动远离了两人,也把府中的权利,全都交给了慕氏。
而她在怀着原主的时候,之所以闷闷不乐,想必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因为如此,她才会日渐消瘦,最后在生下原主之后,就撒手人寰。
虽然这里面有慕氏推波助澜,但即便没有慕氏,蓝圣雪的结局依然不会太好。
因为她爱的是赤炎的天子,可惜人家过了快二十年,才想起来找她,这样的人,能给她快乐吗?
想到这儿,卿无欢嘴角微微一勾,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你这父皇也挺风流的嘛!不过师父那个人性格古怪,他这么多年没回赤炎,如今你这个太子亲自来寻,也不一定会回去的。”
听到这话,莫御天脸上倒是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薄唇轻启。
“他不去的话,我也能够他强行带回去,只是那样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再说这个便宜叔叔,还变成了卿无欢的师父,所以莫御天是不想把事情闹僵了的。
但若是在卿无欢去了边关之后,他还是一直避而不见的话,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再说,虽然他那个便宜父皇让他把自己胞弟找回去,的确有给那个贵妃看病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想让这个弟弟回到自己的国家。
毕竟是胞弟嘛,两人之间也没有闹出过什么矛盾,自然不会有你死我活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于卿莫御天说的强行带回去,卿无欢只是轻声笑了笑。
说实话,一边是她的师父,一边是她的搭档。问题这两人还是叔侄的关系,所以卿无欢并不想掺和这事,任由他们闹腾好了。
如果莫御天有本事的话,就把那个老头带回去。如果没有,那也不能怪别人了。只能怪他自己太弱。
“这件事没什么好不好看的,反正你们是一家人,就算把他绑回去了也没事。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能力。”
说着,卿无欢用纤纤玉手摸着茶盅的边缘,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