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舅舅之后,卿无欢晒。在蓝文博颇为无奈的眼神下,亲自给对方把了把脉,这才放下心来。
玄衍绝确实没有骗她,蓝文博伤势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以后也不会留下后患。
放下心之后,卿无欢和自家舅舅聊了一下当今的局势,也就离开了。
毕竟蓝文博需要静养,她也不好一直打扰一个伤患。
不过,蓝文博的伤势没什么可担心的,但通过自家舅舅受伤这件事,卿无欢知道如果战争一直持续下去,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受伤丧命。
只有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才能从根本上安定下来。
只是,即便她再怎么神通广大,这种事情,也不是她一人能够阻止得了的。
卿无欢也没有自恋到觉得东陵非夜是因为她,才发动的战争。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她,东陵国怎么可能在几个月中,就准备的这么充分呢?
这可是对一个比自己稍微弱点的国家发起战争,并不是过家家。
与此同时,花祭夜和莫御天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险境。
两人原本是想着在小镇上歇息一天,等花祭夜的伤势好转之后再上路。
谁知当晚阎罗殿的人,再次发现了他们并且袭击了两人。
这次来的人,显然不像韩古一样中二,而是招招致命。
如果花祭夜没有受伤的话,打不过跑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偏偏他受伤了。
最重要的是,两人刚甩开一波接着又来一波,好像不杀了他们两个,阎罗殿就誓不罢休一样。
在一个不大的小镇子上,花祭夜满身狼狈,精致的脸上也没了吊儿郎当的笑容,那张俊脸也显得有些苍白。
“天,我们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阎罗殿有种不杀了你,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本公子看我们还是赶紧回赤炎吧,等回了赤炎看本公子不弄死这些人,本公子就不信花!”
说到这儿,花祭夜的俊脸上蓦然浮现出几丝阴冷之意。
虽然花祭夜看着不着调,但其实他不是和随随便便就放狠话的人,这么说显然是阎罗殿已经把他给惹毛了。
不过对于他的话,依旧冷若冰霜的莫御天却不以为意。
“别傻了,就算回了赤炎,你也不可能把阎罗殿的人一网打尽。”
莫御天此时的模样,倒是跟前面差别不大,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因为这几天都没有休息的缘故,眼底下倒是有一片淡淡的青影,不过这无损他的美貌。
当然,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两人还是稍微变装了一下,此时莫御天的脸也没有之前那么惊艳。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任由这些人如此嚣张吧?本公子可不想让这些人害的本公子形象尽失。
本公子都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皮肤差了很多,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了,再这样下去,本公子赤炎第一美男的名号,岂不是要易主了……”
听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什么美男名号,莫御天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轻描淡写的告诉花祭夜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受这个名号的时候,本来就受之有愧。如今正好,这样的话,你的良心会感受一些,不是吗?”
此话一出,花祭夜的脸僵了一下,刚想反驳,却在想到莫御天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面孔时,反驳的话顿时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让他一阵难受。
作为一个比较自恋的人,花祭夜自认为在赤炎,除了莫御天之外,没有人能够在颜值上面跟他相提并论。
然而,问题是,莫御天也是赤炎的人,还是太子。这个是抹杀不去的,所以他只能屈居第二。
不过,在排名号的时候,他做了点手脚,让大家以为太子不喜欢被人拿外貌说事,所以刻意的把莫御天给绕开了。
就这样,花祭夜理所当然的成了赤炎帝国的第一美男。他也为这个而沾沾自喜。
不过前提是,在莫御天不在的时候,如果在的话,他就会罕见的感到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个还被莫御天自己提出来的时候,更是让花祭夜无话可说。
被问的哑口无言的花祭夜,只能躲到角落一个人去生闷气了。
莫御天的耳根子清静下来之后,倒也没有再挖苦一脸幽怨的花祭夜,过了一会儿,淡淡的说。
“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如此被动,还是把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叔叔引出来吧,等他出来了,我们就可以返回赤炎了。”
这番话一出来,花祭夜顾不上生闷气,再次蹭回莫御天的身边,跟他商量,要怎么把跟他们躲猫猫的王爷引出来的事情。
两人合计着,而此时正在一处客栈中呼呼大睡的莫老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
当晚花祭夜和莫御天再次遭遇了阎罗殿的袭击。这次的人使的是毒,莫御天意外而又不意外的中招了。
两个人甩开了阎罗殿的人之后,花祭夜就带着莫御天东躲西藏了两天,感觉时机成熟了,就找上莫老,请求他替莫御天治疗。
起初莫老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后来眼看着莫御天快不行了,怎么说对方都是他的亲侄子,莫老还是耐不住上当了。
不过为了逼真,莫御天还真的是中了毒的,只是没有花祭夜描述的那么严重而已。
作为一个善于心计的男人,莫御天从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毕竟万一这个叔叔对他这位侄子不感冒的话,那他岂不是要饮恨而终了?
对于莫御天来说,真正能够让他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出去的人,除了卿无欢之外,不会有第二个。
因为从前的相处,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着和别人不同的信任和经历。
莫老把人治好后,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救侄子是救侄子,但他没说要跟着一起去赤炎。
然而,莫御天这次中毒,就是为了引他出来,然后把他一起带回去的,又怎么可能放莫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