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臻臻在赵慕言的目光中神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勉强笑着开口。
“赵将军不必多想,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闻言,赵慕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不过在他快要离去的时候,却转过头来说。
“我觉得王妃说的挺对的,生气还不如勤加苦练。好了,我要去训练了,向王妃看齐。”
说话的同时,他用手指了指被卿无欢丢在一边的弓,也潇洒的离开了。
看到这样的赵慕言,叶臻臻是更加的心塞了。
果然,她不应该跟对方说话,这样有可能还好受一些……
卿无欢猜想的没有错,那些东陵国的人就是用叫骂的方式发泄发泄而已,并没有动真格的。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军营里已经没有什么余粮了。
几十万的军队,那吃粮食的速度也是相当可怕的。
现在他们如果出兵的话,体力会消耗的很快,到时候说不定还撑不到运送粮食的人到来呢。
卿无欢这边过了好几天的清闲日子,也就跟着军营里的大夫,一起去给士兵们看看伤,换换药什么的,日子倒也过的十分充足。
通过这段时间,卿无欢也跟那些士兵们混熟了,大家对这个王妃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比起京城那种勾心斗角,每天都要上演一副宫斗的地方,卿无欢也更喜欢这里的气氛,算是如鱼得水。
那些大夫也喜欢有事没事就跟卿无欢谈论医术方面的事情。不过这下卿无欢的时间肯定会占用很多,一时间比玄衍绝这个领头的人还忙了。
这下,自然引起了咱们摄政王的不满,那可是他的王妃,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怎么来了之后,反而成为大家的了呢?
所以,有时候那些大夫在跟卿无欢请教一些事情的时候,玄衍绝就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释放冷气。
不过对于这个大家也是不在意的,毕竟在众人的眼中,玄衍绝一直都是那样的,只要尽力忽略就行了。
不过长此以往,等玄衍绝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之后,那些大夫渐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感觉。
当然,这并没有打消大家对卿无欢的热情,毕竟摄政王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王妃身边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在摄政王不在的时候,把王妃请出来就行了。
这下,玄衍绝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好跟卿无欢说什么了。
他也没有给那些占用他王妃时间的人使绊子,毕竟玄衍绝从来没想着把卿无欢锁起来。
即便看到自家王妃跟别人一起的时候,笑的开心会让他有一些不爽,但也能忍得住。
与此同时,东陵有一只上万人的部队,正往战场行驶。
在一座看上去低调豪华的马车中,东陵非夜看着最近的折子,那张颇为妖孽绝世的面孔,此时显得有些阴沉。
他吐字清晰的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站在外面的人,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等把上面的内容全部读完,东陵非夜就“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折子拍在身前的案几上,冷声开口。
“很好,在朕快要到达的时候,玄衍绝还真是给了朕一个巨大的惊喜。
还有那些攻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攻破一座城池的废物也好样的,竟然让人家的人跑到大本营中作威作福,真是长本事了!”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随行的人冷汗都涔涔而下,大家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气喘大了,会让马车里的那位祖宗不满意,拿自己开刀。
好在东陵非夜虽然生气,但也没想着拿这些人出气。他现在只是有些愤怒而已,不至于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住。
他现在火这么大,是因为从开始攻打天璇到现在,还真是什么好消息都没有听到。
唯一一次递来的好消息,还是伤了天璇的安国公。
但这对他来说是消息吗?根本不是好不好,安国公可是卿无欢的亲舅舅。如果安国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卿无欢恐怕会跟他拼命。
因为他回到东陵之后,就让人详细的调查过卿无欢,知道卿无欢把安国公府看的比左相府更重要。
所以说,这个所谓的好消息不但称不上好消息,应该是对他有害才是。
想想东陵非夜也是心塞,他没想到玄衍绝根本不给他破城的机会,把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来到了边关,这不是要在这里就跟他决一死战吗?
东陵非夜看着桌上堆满的奏折,眼里闪过一抹阴沉。
阿里通,等他去了边关,这场战争才算真正的开始,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预热而已,他会让玄衍绝看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
想到这儿,东陵非夜轻轻闭上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眸,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宛若百花绽放似得夺人眼眸
这时候,马车外边赶车的临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举着,恭敬的寄到东陵非夜跟前。
“启禀陛下,这是同之前的折子一起送来的,不过属下看着不像是奏折,而是一封私信,就给拦了下来,是寄给陛下您的,还请陛下过目。”
听到这话,东陵非夜想到了什么,手疾眼快的从临渊手中的信封拿走了,一边还用冷冷的语气说。
“怎么不早点给朕?”
闻言,临渊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是神色不变。
“属下看陛下您批阅奏折批阅的认真,怕打扰到陛下,所以才没有立刻给陛下,属下知错!”
听到这话,东陵非夜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寒声说。
“以后收到这样的信,就立刻给朕,不得延误,听懂了吗?”
这话一出来,临渊忙不迭的点头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敢不知道吗?
他们陛下的眼神就能够快把他给杀死了好吧。
松了口气的临渊继续赶车,一边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而在马车中,东陵非夜则是心安理得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自己吓到人了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