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什么……
    向瑶心口一窒，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喜欢裴夜寒这件事，好像扎根在她的骨髓里一样，无论怎么剔除，都还存在，她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过，这样，才能保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和体面……
    “别问了。”她淡淡开口，实际上声音都在颤抖。
    裴夜寒却一眼看穿了她的痛苦，心里不解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或许这就是向瑶的不同之处，明明和他根本从未产生什么实质上的交集，却又仿佛深爱了数年一般，说来也是好笑，他竟然开始好奇了。
    向瑶并不知道裴夜寒的心情，她现在大脑一团乱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裴夜寒，踉跄了几步，夺门而出！
    看着向瑶离开的背影，被推了一把的裴夜寒却没有生气，他拉开客厅的窗帘，居高临下地望着向瑶孤独一人的背影，她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背着包，双臂环胸，看上去可怜极了。
    夜里向瑶回去就发了低烧，她抱着棉被吃了两颗药躺着，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裴夜寒的转变让她惶恐之余又有点可怜上辈子的自己，明明上辈子对裴夜寒百依百顺，他却对自己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吗？她冷笑了一声，却牵动了不太舒服的嗓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只是咳着咳着，心里就涌上了巨大的悲哀。
    第二天，她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去了工作室，这几日工作室积压的工作不少，更有几个不错策划送上案头，她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中午，助理安排了她与新的投资方吃饭，她才想起，似乎有几日没有见到裴夜寒了，也不知道那天之后，他会不会消停一些，不再来为难自己。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和对方有任何的过节，裴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的工作室付之一炬。
    就在向瑶走神之际，投资方约好的餐厅到了，门口站着等向瑶上去的门童。
    “您好，二楼有人等您。”门童很懂事，语气恭敬，向瑶看了一眼二楼，便快步走了进去。
    这次这个项目很不错，如果能谈成，将会给向氏带来很大的收获。
    然而，等她推开指定的包厢门，看到裴夜寒的瞬间，向瑶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甚至忍不住想，果然，人都不禁念叨。
    才想起他，他便出现了。
    但这并不代表，向瑶想见他，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挺着脊背，公事公办：
    “裴董，好久不见。”
    看到向瑶这幅疏离的模样，裴夜寒并没有生气，他仰着身体靠在沙发上，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向董也坐。”
    向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沉默不语地坐在他对面。
    裴夜寒打了个响指，就有人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酒，红白啤混着，颜色颇为艳丽。
    “向瑶，这里的酒都是好酒，喝到我满意，这个合同我就签，怎么样？”
    向瑶放在膝盖上的手，倏然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