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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浅浅想笑,但目光触到穆清眼泛晶莹的眸子,立即敛了笑容,安抚说:“别伤心啦!我又不是说真的!我就是告诉你,有些情况下,我不能同时保护我们母女,所以我们家还得有一个小男子汉,你保护我,他就保护朵朵。”
    穆清沉思了下,恍然大悟的说:“好像是这样的!”
    浅浅得意的扬了扬嘴说:“这当然啦!我什么时候说错过了,是吧?”
    穆清捏着下巴,一脸凝重的说:“那等儿子出生了,我就要立即教他武功,一定要他尽快学好本事才行!”
    浅浅嘴角一抽,紧了紧怀中的朵朵,低语:“朵朵阿!娘为了你,可是卖了没影的儿子,你以后可得拿出长姐的风范,多疼疼小弟啊!”
    儿子还没出生,浅浅已经能预见儿子未来的悲惨日子了,真是为难了即将投生到他们家的儿子。
    晚膳时分,浅浅左右望了眼,不见言永福的身影,且见真真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显然是狠哭过了。
    “爹骂你了吗?他人去哪了?”
    真真瘪着嘴摇着小脑袋说:“爹没骂我,就是说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他帮不到什么忙,他心里很难过!”
    浅浅讪笑说:“对啊!别说爹帮不上忙,就是我也帮不了你!你以后日子的好坏,都得你自己去经营。”
    “嗯!我清楚!”真真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湿润。
    浅浅拍了拍真真的肩说:“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好日子都是自己经营出来的,我相信你行的!”
    真真抬起红肿的眼,满是希冀的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浅浅抬指在真真脸上划了一下,笑笑问道:“你还没说爹去了哪里,怎么没出来用晚膳。”
    二郎他们这会儿正好回来,听了话好奇的问:“爹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真真撇了撇嘴说:“爹去西顺村了。”
    二郎和浅浅对视一眼,脸色同时淡了几分,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二郎突然问起。
    “对了,爹不是去了华家吗?华家怎么说,什么时候把小姑接走啊?最好把奶一起接过去!”
    浅浅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你想太多了,华淼就要娶如玉了,华家根本就没想过再接小姑回去,在华府的眼里,小姑就是被休弃的人,哪里还有再接回去的道理。”
    二郎眉宇紧皱,突然低语说道:“如玉怎么能这样做?”
    浅浅扬高了眉,觉得二郎这口气不对,便打听说:“不然你觉得如玉该怎么做,或者你觉得如玉是什么样的人?”
    二郎抬眼见浅浅脸色不对,对见真真和蓝冉莹都好奇的望着他。
    他讪笑一声,解释说:“不是,就是以前小时候觉得她挺乖,挺善良的!”
    浅浅白了眼二郎说:“这种女人就是绿茶婊,长得清纯脱俗,装得楚楚可怜,其实最善于心计,野心比谁都大。”
    二郎微歪了下脑袋,尴尬的说:“以前没有看出来,觉得人还挺好的!”
    二郎以前还一直觉得有这样的堂妹,是一件挺体面的事情,毕竟旁人说起如玉,都是赞扬的,而如玉又和他们的关系甚好。
    其实在浅浅来之前,如玉和谁的关系都好,至少明面上没有撕破过脸,只是后来浅浅不吃她那一套。
    真真鄙视的看着二郎问:“二哥,你瞎了吗?你忘了当初如玉还想抢姐夫吗?你竟然还信她是一个好女子。”
    二郎尴尬一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浅浅下巴微抬,对二郎教训说:“反正说得再多,你也不能完全了解女人,你只要清楚,除了我们自家的女人,你就不要信其他人就好!而且你娶二嫂之前,我们家就答应了二嫂,不许你纳妾,你只要不看其他的女人,就不会出错了!”
    “你说到哪里去了!”二郎埋怨的瞪了眼浅浅。
    蓝冉莹也是不好意思的羞红了眼,一张脸深深的埋入怀中。
    浅浅语重心长的对蓝冉莹说:“二嫂,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看二哥这样子,明显就知道大脑容量不多,才会被如玉那样的女子蒙了眼。现在客似云来的生意越来越好,指不定就有小姑娘倒贴上来,你得看紧些。”
    妻妾多了,家就乱!
    浅浅不可能一直去盯着二郎,哪有妹妹天天盯着哥哥房事的,所以她就提前给蓝冉莹打一个预防针。
    蓝冉莹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要在他们夫妻眼皮底下动下手脚,还真就得这种白莲花般的女子才能得手。
    蓝冉莹若有所思的看了二郎一眼,对浅浅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二郎一脸苦笑的侧目问蓝冉莹,“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胡闹啊!”
    蓝冉莹抿嘴微微一笑,未再多说什么。
    饭后,浅浅问了真真,言永福是约了穆清什么时候来。
    真真回答说:“爹说等处理好小姑和奶的事情,过两天再说!”
    浅浅睁了睁眼,心中微嘲。
    对邓氏和希颖的事情哪里需要处理,明显就是去告知,然后承受她们的怒火,等过两天事情淡了,他得空了再来了解真真这边的事情。
    浅浅现在对邓氏和希颖就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也没有追到西顺村去问清楚,倒是次日禾妹提着你一篮子鸡蛋过来了。
    “浅浅。”
    浅浅不解的问:“你干嘛啊?”
    禾妹扬了扬手中篮子说:“家里存了好多鸡蛋,我娘让我拿到镇上来卖啊!”
    浅浅不解的问:“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爹怎么没来啊?”
    禾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而且就快要出嫁了,应该不会让她上街来卖这鸡蛋才是。
    禾妹笑吟吟的上前,附耳说:“其实是我娘特意打发我来的,就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浅浅眉眼一颤,凉声道:“是我奶和我姑又生了什么幺蛾子吗?”
    “不是!你奶和你姑那事,都说臭了的,现在你姑天天在家里骂,村里谁经过不会听到,都没人乐意说了!”禾妹一脸嫌弃的口吻说道。
    浅浅不解的问:“那是要说什么?”
    禾妹小声嘀咕说:“是我娘见到有人来村里打听穆清大哥的事情,而且对方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体面,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我娘觉得奇怪,就让我来告诉你!”
    “一表人才的贵公子?”浅浅皱紧了眉,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季如风,只是季如风打听穆清做什么?
    “对啊!”禾妹重重的点点头说:“讷,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去卖鸡蛋了啊!”
    浅浅忙拦下说:“别了,这鸡蛋就卖给我好了,反正我现在刚出月子,天天都要吃鸡蛋补一补。”
    禾妹惊讶的瞪大了眼,一脸羡慕的说:“哇,浅浅你真幸福,都出了月子,竟然还能天天吃鸡蛋。”
    浅浅讪笑一声,没有多解释。
    “姚姨,你帮忙把鸡蛋拿到厨房里去。”
    浅浅把整个篮子都给了姚氏,拉着禾妹往书房里走,并问道:“那人你见过了吗?你认出他来吗?”
    禾妹摇摇小脑袋说:“没有啊!我天天在家里绣嫁妆,哪里有时间出门啊!不过娘看到了,怎么了吗?”
    浅浅轻吟了一声,说:“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去,顺便让你娘认认人。”
    禾妹狐疑的跟着浅浅到了书房,看她拿到宣纸准备作画,当即惊讶的捂嘴叫出来说:“啊?你竟然还会画画啊?”
    浅浅莞尔笑说:“自己瞎琢磨的。”
    她画画用的是碳笔,在这里画这种素描简笔画,真像是她自己琢磨出来似的。
    浅浅的画风干净简洁,使人眼前一亮。
    禾妹凑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并说:“这男的长得可真俊。”
    浅浅快速画好,将纸收起,拉着禾妹又匆匆出门,临走时不忘告诉姚氏她的去处。
    穆清今天正好去田里了,因此也没有跟着她,浅浅就临时把田鸿升拉过来当了马夫。
    三人一路到了西顺村,浅浅给了禾妹鸡蛋的钱,就回了家。
    家里一片静悄悄的,难道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希颖的谩骂声。
    “咦,怎么突然回来了?”姜氏最先看到浅浅,好奇的上前。
    跟在姜氏身边的人,正是张大婶。
    浅浅自怀里拿出画相,说道:“我有事要问张婶。”
    “张婶,你看看,是不是这人?”
    张大婶接过画相,认真的看了看,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挺像的。”
    浅浅一脸凝重的问:“你确定吗?”
    张大婶又看了几眼,这才坚定的说:“没错!就是他。”
    浅浅抿紧了唇,将画相收了起来,一脸凝重的神色。
    姜氏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浅浅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
    竟然真的是季如风,她当时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位贵公子可能是季如风,因为她第一次见到季如风的时候,也是这样形容他的。
    只是季如风查穆清做什么?
    “张婶,他当时问了你什么?”
    张大婶侧目想了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说他听人讲我们村里有一个狼养大的孩子,问是不是有这件事情,还问我们这孩子身子有没有什么特征。我当时觉得奇怪,也没有告诉他什么,不过我想别人应该告诉他了,他肯定问过村长了。”
    张大婶答了几句,就匆忙走了,她当时正好有事,但走时,看到他往前走,走的正是村长家的方向。
    “噢!”浅浅应了一声,其实穆清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不过浅浅清楚的记得,她帮穆清洗脚时看到过,他脚底有七颗痣。俗话说脚踏七星,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而且这七颗痣是按照北斗星状排列,当时浅浅还笑着打趣过穆清是紫微帝君下凡。
    难道季如风要找的是这个吗?
    可是浅浅本就不信迷信,这种江湖传闻,更加就没有当真过,当时和穆清也不过是夫妻俩打趣说的情话。
    夫妻俩在一起这么长了,彼此身体哪里没见过啊!穆清身上除了上次救阿大留了一道疤印,他自个儿打猎这么多年,受过一些小伤,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淡化了,更加提是疤印胎记这些。
    “穆清身上是有什么秘密吗?这人不会是穆清的亲戚吧?啊!对了对了,肯定就是,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穆清的消息,回来认亲的,现在这样一说,我觉得他们长得有点相似呢!”张大婶激动的拍拍手,一副猜到了结局的兴奋感。
    浅浅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婶你想太多了,你们穆清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胎记,照你的说法,他要找的,明明就是一个身上有胎记的人。”
    张大婶有些失望的说:“啊!没有胎记吗?真是可惜,本来我还以为穆清能找到亲人了,而且看那人的穿着非富即贵啊!”
    浅浅失笑说:“张婶你想太多了啦!”
    姜氏附和说:“就是么!这么有钱的人家,生了一个儿子还不宝贝起来啊!怎么可能丢到狼窝里,明显就是要杀死这个孩子啊!”
    浅浅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姜氏,心里却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