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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
    她也不用府里的下人都怕她,守住主仆之间该有的规矩就行。
    谨心看浅浅这样说,动作更是不敢怠慢,立即折返回去,跑到丫鬟房间,将默言三人叫了起来。
    “赶紧起来,两位主子卯时就已经起身了!”
    思行一下就自床上弹了起来,惨叫一声说:“不是吧?起得这么早,惨了惨了。”
    谨心匆匆交待,“你们赶紧打了热水去侍候主子,我去厨房里端早点过来,要动作快一点啊!我刚才看主子在院里练武,一会儿练完出了汗,肯定要重新梳洗的。”
    “行!你赶紧去,我们都起来了!”慎语翻下床,一边穿衣穿鞋,一边急忙应话。
    四个丫鬟分头行事,又匆忙的去叫起院里的其他下人,一时间,原本清闲的安然居瞬间忙碌起来了。
    下人们各司其职,该扫地的扫地,该除尘的除尘,该浇花的浇花,虽然每个人手边的事情忙不停,但心里都悄悄打起了鼓。
    安然居是肃亲王府数一数二的院子,但是却一直空留着,就是世子妃准备的,等着有朝一日君澜能够回来,住在离她较近的院子。
    由于安然居没有主子,府里其他下人辰时起会开始一日的差事,安然居就会更晚一点,简直应了安然居的名字,就是一处休闲的好位置。
    浅浅自然有注意到这些下人的心思,不过她却不打算说破,第一,今日是特殊的一天,她不希望出什么乱子。第二,她还不清楚肃亲王府的规矩,不打算草草训人。
    不过在她和穆清两人早起练武的时候,他们就听到院前有丫鬟下人走动,显然别的院子的下人早就已经起身了。
    辰时刚过,浅浅就擦了汗对穆清说道:“今日就到这里,朵朵也该起身了!”
    穆清收了掌势,轻应了一声。
    两人一起朝着卧室走去,就看默言和慎语端着脸盆守在门口,两人眼神里还微有些紧张的样子。
    浅浅瞥了眼说:“端进来。”
    待她们把脸盆放下,准备拧帕子侍候他们梳洗的时候,浅浅轻声说道:“不用了,你们出去。”
    默言和慎语对视一眼,赶紧退了出去,关上门前,慎语说道:“奴婢就在门口候着,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
    “好!”
    浅浅应了一声,房门阖上。
    浅浅主动去拧了帕子帮穆清擦了脸及身上的汗,又清理了自个儿,这才侧目去看床上的女儿。
    朵朵此时已经醒来了,不哭也不闹,睁着一双杏眼好奇的打量着床顶及四周,好像在认环境似的。
    浅浅走过去将朵朵抱起,就见她欢腾的闹了起来,小手一下一下的挥着,激动的样子就像在问浅浅这是在哪里。
    浅浅费力的搂着不听话的朵朵,好笑的说道:“小朵朵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咯!”
    朵朵咧着嘴笑得夸张,口中的唾液顺着嘴巴就这么滴了出来,浅浅皱着眉说:“你可真是脏。”
    语言间虽然布满了嫌弃,但是动作却极轻柔的将朵朵嘴角擦了干净,又开门让默言去打了盆清水过来。
    等到将朵朵打理干净后,谨心去端的早点也已经摆放在桌上了。
    比起言家早点的单调,肃亲王府的早点十分的丰富,品种有十几样,每种一小碟一小碟的装着,模样摆得甚是精致小巧。
    浅浅见过好东西,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而穆清又不是一个讲究这些的人,即使早膳再丰盛,浅浅和穆清的眼里,也和平日在家里用得差不多。
    上午的时候,平日若是不忙的话,浅浅和穆清都会选择看看书充实自个儿,到了肃亲王府也是一样。
    安然居里就有一个小型书房,房里有一面大书架,书架上摆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不知道是不是浅浅告诉过肃亲王,穆清喜欢看兵书的原因还是怎么,书架上大多都是兵书。
    世子妃上午的时候过来了一趟,见穆清和浅浅抱在朵朵在书房里看书,便就没有多打扰,吩咐了下人小心侍候,就又走了。
    午膳时分,松柏院里的下人过来相请。
    浅浅一家三口又去了松柏院里,刚和肃亲王碰面,他就直接吩咐下人,“可以开餐了。”
    肃亲王笑容满面的对着穆清伸手说:“来,把朵朵给我抱。”
    穆清紧搂了下朵朵,故意说道:“她会扯你的胡须。”
    肃亲王不甚在意的大笑说:“无妨,来给我抱。”
    穆清责备的盯着肃亲王,觉得这人好生不识趣。
    浅浅在一边,轻笑的说:“清哥哥,你抱了一个上午了,手也酸了,就给他抱抱好了。”
    穆清不情愿的把朵朵递给了肃亲王,不高兴的叮嘱说:“抱好一点,她喜欢动,别摔到她了。”
    肃亲王白了眼穆清,说道:“这是我曾孙,难道我还能伤害她了?”
    穆清挑了挑眉,满脸的不信。
    肃亲王恼怒的斥道:“你这熊孩子。”
    浅浅好笑的看着这对祖孙斗嘴,插话说:“肃亲王,这熊孩子重点可是孩子两字啊!我家清哥哥哪里看都不像孩子了吧!”
    肃亲王瞪着浅浅说:“你知道什么?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连他父王都是孩子。”
    浅浅受教的点点头,嘴角全是扬起的笑容。
    四人入席坐下,朵朵坐在肃亲王的腿上,调皮的抓着面前的碗筷,弄得咚咚直响。
    肃亲王一边手忙脚乱的照顾朵朵,一边招呼浅浅他们夫妻俩多吃一些,而且为了让他们自在一点,开餐前,肃亲王还特意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了。
    “昨天就回来了,你们有没有去看过你父王?”
    浅浅没有答话,侧目看着穆清,穆清皱眉回答说:“看他做什么?”
    其实不单穆清没有想法,就是浅浅也没有想到。
    肃亲王皱着眉劝说:“他是你父王,如今被你打倒在床上,你不觉得你该去看看他,慰问一声吗?”
    穆清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因为他弱。”
    肃亲王鼓着眼睛问:“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父王。”
    穆清不满的回嘴,“本来就是!”
    肃亲王被穆清气得不轻,望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根本没法继续交流。
    浅浅在一边看着,凉声提醒说:“肃亲王,朵朵在抓你的碗。”
    肃亲王碗里有一碗稀粥,是他特意命厨房做了要喂给朵朵食用的,被打泼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厨房里还有,但是溅到身上了可就不好了,特别是首当其冲就会烫到朵朵。
    肃亲王惊得忙抱着朵朵退开了一点,低垂眼对朵朵甚是温柔的训斥:“小丫头,这可不能乱抓的。”
    浅浅看肃亲王手忙脚乱的样子,忙出声说:“还是我来好了。”
    肃亲王拒绝说:“不用了,反正以后总要带的。”
    浅浅扬了扬眉,心里想着,难不成肃亲王还打算把朵朵带在身边照顾吗?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王妃已经不在了。
    肃亲王忙过最初就适应了,抱着朵朵,还能一边看着她的需要,一边和穆清浅浅说话。
    “酉时不到,府里就会陆续到客,到时候你们也不用出去接待,就在我这松柏院里待着,等到戌时夜宴开始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
    浅浅答了一声,“好!”
    反正她也不喜欢接待客人,以前这种事情倒是做过,全场下来,脸都笑得僵硬了。
    如今能跟着肃亲王一起出去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这不单是不用出去操劳的事情,还是一个态度的问题。
    由着肃亲王亲自带出去,介绍给所有人认识,证明了肃亲王在乎穆清的身份。
    而有了肃亲王的抬举,谁又敢扫兴给穆清难堪,顶多背后说几句风言风语而已。
    “一会儿就先去把衣服换了,免得时间匆匆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肃亲王絮叨的吩咐。
    浅浅又应了一声好。
    肃亲王又说:“晚宴时,你们可千万别怯场,给本王丢人了,要拿出去你们和本王说话时的这种态度。”
    浅浅这下乐了,好笑的说:“这你就放心好了,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好怕的!再者,若要怕,他们还要怕我们才对。”
    肃亲王哈哈大笑说:“是的!你说得对,谁要是敢对你们不敬,就直接来告诉本王,本王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浅浅眯眼笑了笑,其实她的意思是说穆清和她的身手,他们可不是那种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人。
    用过午膳,浅浅和穆清没坐一会儿,就被肃亲王赶了出来,让他们去换衣服,而朵朵却被他带去午休了,至于朵朵的衣服,肃亲王让浅浅带过去,待会儿晚宴开始前再换。
    毕竟小孩子不注意,衣服穿在身上一下就脏了,朵朵身为肃亲王府的曾小姐,哪里可能穿着一身脏衣,就第一次亮相于众人眼前。
    穆清和朵朵回了安然居,卧室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床榻上放了两套衣服,正是昨晚他们试过了的正服。
    正服上面还摆了首饰,特别是浅浅的衣服上,压了整整一副头面。
    “默言。”浅浅出声叫道。
    守在门边的默言立即进屋,看浅浅指着床上的东西,立即回禀说:“回少夫人,这是中午的时候,世子妃送过来的,她说若是您不喜欢,就让您再挑一套您喜欢的佩戴。”
    默言说罢,走向一边的梳妆台,打开桌上面五个大盒子,每个盒子里面都是一套完整的头面。
    浅浅面容一黑,这随便一套就是上万两,这让她一个勤勤恳恳努力挣钱的好姑娘情何以堪。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浅浅挥挥手,让默言出去了。
    这才侧目对穆清娇嗔的说道:“你说你家这么有钱,我们以后还要努力挣钱吗?”
    穆清看了看说:“随你!”
    浅浅嘟着嘴说:“这是肯定要的啊!酒楼以后是言家的产业,而最大的米商可是我的梦想,不能腰折了,而且我还要开麻将馆,也不能中断。”
    穆清搂过浅浅,体贴的说:“都随你!”
    浅浅放心的将身体重量全都压在穆清的身上,娇俏的说道:“这样也好,至少这身份还能带来人脉,开麻将馆也更容易一些!”
    穆清无所谓的说:“你喜欢就好!”
    他是不觉得有什么,至少目前他还没有看到有什么好处,不过是自一个地方换到了另一个地方居住。
    浅浅先是侍候穆清换了衣裳,自个儿才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描妆。
    在这场一个日子里,浅浅虽没有争奇斗艳的心思,但也不想让人口舌,说什么穆清身边站了一个土包子,一个乡下女人。
    至少,在气势上,她不能输人。
    穆清站在浅浅身边,盯着镜中的人,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上妆吗?”
    浅浅冲着镜子一笑说:“平日里是懒,所以不愿意上妆,但是像今天这种晚宴,上妆是一种礼仪,是对客人的尊重。”
    平日化淡妆是对人最起码的一种尊重,这是当初教浅浅礼仪课的老师所教。只是到了这个时代,又早早成了孩子妈,像她这种农家出身的女子天天涂脂抹粉还会被人说为轻佻,所以才不上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太懒了。
    “噢……”穆清闷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