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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快穿) 第25节
    年轻的太医一声惊呼,“陆大人小心伤口!”
    陆衡平静的将已经染红的掌心递了过去,“麻烦太医再包扎一下吧。”
    瑟瑟转过了身,望着内室。
    待里面的太医退了出来,她立刻走了进去。
    小皇帝面容苍白的躺在榻上。
    “陛下。”瑟瑟坐在榻边唤了他一声。
    小皇帝阖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低垂着,没有像往日一般微笑着回应她。
    瑟瑟轻轻地撩开他的中衣看了一眼,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那靠近心脏的位置,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凶险。
    给他把衣服盖好,瑟瑟跟他小声的嘟囔着,“今早不是还好好的,我还给你剥了好多的莲子,这下你可吃不到了。”
    瑟瑟坐在榻边陪着他。
    不多时有宫人通报说邹大夫到了。
    瑟瑟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诊完脉,开了药方,瑟瑟跟着送人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她没走几步路一阵头晕目眩,直接朝着前方倒了下去,差点摔在地上。
    陆衡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人。
    看着怀中昏过去的人,陆衡心中发慌,急声道:“快来给她看看。”
    邹大夫一搭脉眉头就皱了起来,又反复把了几次脉,才收回了手。
    周围人多眼杂,陆衡见邹大夫神色间有些犹疑,便摇了一下头,让他先不要开口。
    瑟瑟很快就醒来了,也没在乎这点事。
    蓼汀阁临水,湿气太重,一开始是情况紧急,众人怕加重小皇帝的伤势不敢挪动他,所以才暂时安置在这里。
    瑟瑟询问过太医之后,决定还是换到附近的碎玉轩。
    命人先过去收拾妥当,才让人抬着小皇帝过去。
    “娘娘,药熬好了。”
    “嗯,给我吧。”瑟瑟接过药碗,捏着汤匙轻轻地搅动。
    觉得不烫了,才舀了一勺往小皇帝的嘴里送去。
    汤匙抵在他的唇上,稍一倾斜,药汁没进到他的嘴里,而从嘴边流了出来。
    瑟瑟“呀”了一声,连忙拿帕子给他擦。
    以前喝药从不让人费心的小皇帝,如今倒成了难事。
    瑟瑟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都是别人伺候她来着。
    虽然如此,她依然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于是瑟瑟就对小皇帝伸出了手。
    周围没人,还不是由着她施为。
    葱白似的指尖点上了小皇帝的嘴唇,还怪软的,瑟瑟点了两下,从唇间探了进去,用了点力叩开了他的牙齿。
    一手压着他的唇,一手拿汤匙舀药。
    灌了一口,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不往下咽,又往上抬了抬他的下巴,这才咽了下去。
    一碗药喂完,瑟瑟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累。
    “陛下您快醒醒吧,不要再让臣妾喂药了。”
    瑟瑟知道小皇帝每日都要喝药。
    但她很少见到他在她面前喝药。
    偶见间见过一次,宫人端了药去,小皇帝眼睛都不眨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速度快的不得了,好像怕谁跟他抢似的。
    那时瑟瑟还好奇的问:“陛下怎么喝的这么快?”
    小皇帝说:“朕有些渴。”
    瑟瑟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种苦涩到喝一口都要吐的药汁,他都能当水喝,还喝的面不改色。
    小皇帝是个狠人!
    可现在他乖巧安静的躺在床上,喝药也要人喂,就看着有点可怜兮兮了。
    喂完药。
    瑟瑟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看到小皇帝有醒来的迹象。
    一直到了晚上,小皇帝也还是在昏迷中。
    “把窗户关上。”
    夜里起了风,瑟瑟命人关了窗子。
    忙活了一天,瑟瑟也是疲倦不堪,打了个哈欠,使劲儿闭了闭眼,将眼里因困倦而涌出泪花挤了出来。
    瑟瑟怕自己睡觉会不小心打到小皇帝,就打算去榻上睡。
    临睡前,她摸了摸小皇帝没有血色的脸说道:“陛下,明日就醒来吧,别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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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皇后娘娘所中之毒与公子体内毒.药相同,这种秘药甚是稀有,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中了此毒。”
    邹大夫有些话不好明说,此药一般是大家族中用来控制暗卫的,像皇后娘娘这般深闺千金按理说是不该碰到此药的,但一想到发生在公子身上的事,他就不好说了,深宅大院中的不堪多了去了,血脉相连的兄弟之间尚且因为利益而出手,皇后娘娘身上的毒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陆衡明白了过来,她身上的毒怕是在将军府就被人喂下了,只有如此才能将人牢牢地控制住。
    他该感到畅快才是啊,被她牵绊困扰不得解脱,有时恨极了,做梦都想和她同归于尽,看着她在满地艳红中,他定当拍手称快。
    可事实上他并不畅快,反而心中闷痛。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她那样的,合该活的长长久久。
    陆衡哑着声问:“可能解?”
    他本身就中了同样的毒,有没有办法解毒,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这一次依然没得到不同的答案。
    陆衡低喃道:“她一向怕疼。”
    邹大夫多少知道些内情,知道公子与那位曾经有些牵扯,但如今物是人非,他也只当没听见,邹大夫又补充道:“所幸的是皇后娘娘中的毒不深,应是一直服着解药压制毒性,只要不受刺激,毒被压制住,不再发作,应当于寿数无碍。”
    不像公子身上的毒,致死的量,当年差点救不过来。
    这话自然是往好了说的,但对于溺水之人却是极大的安慰。
    他让邹大夫先离开。
    陆衡紧攥着圈椅扶手,因太过用力,掌心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睫颤动,喉间隐有血腥之气。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没有那么恨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有时候恨要比爱来的简单。
    如果非要说恨,恐怕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那时他以为她是出于戏耍之心才去哄骗他,他沉溺之中,她却洋洋自得。
    所以他狠下心来弃了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决定,再也不用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在她抱着他软下身段哀求他不要将她送出去的时候,他几乎是报复性的推开了她。
    冷眼看着她进了宫里。
    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曾经也是这样被人精心打扮再当做玩意一般送出去。
    她求他,骗他,是否也是在为自己挣一挣。
    陆衡满心苦涩。
    如今看来,当日种种更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插刀子。
    第二日小皇帝仍未清醒。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生怕这一变故会引发动荡,以致牵连自身。
    大司马前去探望小皇帝。
    陆衡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
    “陛下正在养伤,大司马请回吧。”瑟瑟站在门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迈出两步,裙角被扯住。
    瑟瑟转身,只见她的裙摆被大司马踩在了脚下。
    她羞愤的往回拽,怎么也拽不出来。
    “放肆!”
    大司马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小皇后,只见她微侧着身子,身姿曼妙,仅一个侧影便妙不可言,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像极了河岸边上初春的嫩柳,压下去还会再弹起来,柔弱又有韧劲。
    的确是个难得的尤物。
    可惜跟了小皇帝。
    观其眉眼身形,分明还是个雏儿,让如此美人独守空闺,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