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怎么坐,初二还怎么坐,找到自己原来位置就行。”
黄蓁蓁在班里扫视了一圈,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坐哪儿了,她记得那时候班里还是常换座位的,除了中间两组的前排外,两边中间后面,她都坐过。
多想无益,对王胜说了句:“谢谢啊。”
就出去了。
“爸,接了敏行后我们去超市看看吧,我想买点笔记本什么的。”
黄爸爸道:“那是你兄长,要叫哥哥。”
“我们同年级,还不定谁大呢,说不定他得叫我姐。”
两人经过二六班,正好看到黄敏行父子出来,笑着问了一声:“敏行,你几月的?”
黄敏行看着她,表情依然淡若春风,“六月。”
“我比你大,叫姐!”
黄敏行:……
黄爸爸笑着拍她,对黄敏行说:“别听她瞎说,她比你小呢。”
黄蓁蓁走到黄敏行旁边,悄声地对他说:“我比你大,乖,叫姐,姐给你买糖吃。”
黄敏行淡淡地瞥她一眼,唇角浅浅一扬。
白净的小正太做这样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表情,瞬间把内心大姐姐的黄蓁蓁给萌坏了。
她也一本正经道:“真的,我一月份的,按辈份,你是不是得叫我叫姐。”
黄敏行抬眸问黄爸爸:“五叔,蓁蓁几月份的?”
黄爸爸笑道:“十二月份。”
黄敏行弯着眼睛朝黄蓁蓁望去。
黄蓁蓁抱着老爸胳膊撒娇:“老爸你太不给力了,这样拆我台。”
黄爸爸正在对敏行爸说:“我们一会儿去超市买点学习用品,你们要不要去?”
黄敏行道:“五叔,我一会儿想去书店买点书。”
“要买什么书,带你妹妹一起,你们同一个年级,要买的书也一样,给她也参考参考。”
黄蓁蓁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望着黄敏行。
黄敏行被她看的略微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眼里却含着笑意,“那我们先去超市,再去书店。”
黄蓁蓁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离学校最近的大超市大约有五里路,开车几分钟就到,叫苏果超市,新开的。
黄蓁蓁在前面选东西,黄爸爸推着车,和黄敏行父子一起跟在后面,她去买了润唇膏、护手霜、修眉刀等一些常用物品和一袋大白兔奶糖。
她眉形长的极好,即使不用修也是天然的柳叶眉,但边上毕竟有几根杂毛,修完会显得更精致一些。
黄爸爸在后面看到她拿了一大包奶糖,忍不住皱眉道:“糖吃多了不好,这东西甜腻腻的哪里好吃?把牙给蛀了多难看。”
黄蓁蓁从小嗜甜,黄爸爸黄妈妈一向不敢在家里放太多糖。
她犹豫了一下,将那超大份的大白兔奶糖换成了五百克的小包装,拇指掐着小指头,“我就吃一点点。”
黄爸爸也就随她去了,推车就去笔记本区买了几本十四寸的软面抄。
这种软面抄和硬面抄价格差不多,纸质却比硬面抄好了许多,外面的花纹也都十分漂亮,有些封面是漫画或f4头像,有些是底色上面简单地点缀这些粉色小爱心或圆圈啊什么的。
黄蓁蓁早过了喜欢华丽漫画的年纪,越来越崇尚简单简约的东西,选的封面都自然清新。
黄敏行也拿了几本和她差不多颜色却适合男孩子用的软面抄,又去买了两只笔和一袋红蓝相间的中性笔笔芯。
黄敏行也跟着买了一些。
到付钱的时候,黄爸爸见黄敏行也没有买多少东西,除了基本软面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就帮他把钱一起给付了,敏行爸爸要给他钱,黄爸爸道:“兄弟间,还计较这么点东西,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收。”
敏行爸也没有坚持。
到书店买了几本参考书和各科的《学王一拖三》,黄爸爸还要一起付的时候,敏行爸说什么也不同意,自己给付了。
黄蓁蓁抱着一摞参考书,也没有多少重,黄敏行看到给接了过去,帮她拎着。
黄蓁蓁没想到他这么小就有绅士风度了,喜笑颜开地开玩笑道“小伙子,有前途。”又塞了颗大白兔奶糖给他,“敏行弟弟,姐姐请你吃糖。”
黄敏行淡笑着摇头,“我不吃糖。”
黄蓁蓁直接塞到他拎的书袋里:“长姐赐,不敢辞。”
黄敏行眼里都是笑意,亮晶晶的。
看他那害羞乖巧的小样儿,黄蓁蓁恨不能摸摸他的狗头,说:乖~
☆、第 7 章 修bug
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即使是同族兄妹,两人也还不熟,黄蓁蓁不会真的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
看时间还早,黄蓁蓁就想去弄牙。
在别人看来,她长了一口好牙,整齐洁白,但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右边脸颊最里面一颗牙长歪了,导致倒数第二颗牙长不上来,以至于后来她只能用左边牙齿嚼东西,右边牙齿中间短了一颗,去牙科检查的时候,牙医说要做牵引,矫正牙齿,可那时候她都二十多岁,不一定能矫正成功,只能拔了重新补。
现在有机会矫正一下,哪怕是戴上丑丑的牙套,她也愿意。
反正现在她现在又不找男朋友。
将打算和老爸说过之后,敏行爸爸就说:“老五,你送蓁蓁去看牙吧,我和敏行坐中巴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一起来的,还能半途把你们放下啊?”转头对黄蓁蓁道:“蓁蓁,我送你到牙医那,你先看牙,我把你三伯和敏行先送回去,回头再来接你。”
黄蓁蓁道:“没事,你送三伯和敏行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就行。”
“不用不用,你赔蓁蓁去看牙,我们回去也方便,没多少路。”
黄爸爸道:“大热天的把你们俩扔在大马路上,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进你们家门了。”他二话不说,踩了油门,在牙科门诊那里将她放了下来,对黄蓁蓁道:“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就在这里呆着别乱跑,我把你三伯和敏行送回家就过来接你!”
黄蓁蓁想到老爸平时那么忙,也没多少时间,就说:“老爸,你要不把钱给我,我自己去看吧,要是有事我打你电话,你先忙你的去。”
“那也行。”给她塞了五百块钱。
他确实很忙,今年雨水多,担心有洪水,要时刻注意大坝水位。
“老爸,钱可能不够,你那里有多少?多给我点,多的回去给你。”
二十多岁去看牙的时候,牵引一个牙医生说要八千多,即使后来通货膨胀,钱都不值钱,但也不至于贬值那么多。
今天开学,黄妈妈在黄爸爸包里放了两千块钱,学费花掉近五百,还有一千五,但黄蓁蓁年龄小,黄爸爸不愿意在她身上放太多钱,看着女儿信任的双眼,又想这里还有外人在,不愿扫了女儿的面子,就又给她塞了五百块,叮嘱她:“钱放好,自己注意安全,别乱跑知道吗?”
黄蓁蓁大手大脚惯了,她重生还没多少天,下意识中对钱看得不那么深。
“知道了知道了。”黄蓁蓁用力挥手,“三伯再见,敏行弟弟再见。”
黄爸爸一直看着她进了医院才放心开车离去。
到了牙科,人还挺多,她领了号坐等,新领的教科书和参考书都放在车上给黄爸爸一起给带回去,她两手空空的坐在这里,旁边只有一把遮阳伞。
手机综合症犯了,没有微博、没有百度、没有豆瓣,手上每个东西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把玩手指。一会儿想指甲该剪了,回家就给剪凸了半点不留,一会儿又觉得指甲粉粉的跟樱花瓣似的,真漂亮;看到指甲盖上的月牙儿,数一数,居然十个月牙儿都在。
她记得十多年后,她好长一段时间睡眠、饮食不规律,指甲上的月牙只剩下六个,还小的看不到,哪像现在这样鲜明?这说明自己身体好呢!
嗯,现在长身体的时候,回去一定要好好补补,多长点肉。
这时她又条件反射地想找自己的手机,接着后知后觉想到,哦,没有手机呢。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手上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有拿,突然恍然,出门三样必需品,钥匙钱包和手机。自己缺了俩,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忍不住起身在牙科室里逛一逛,看着墙上贴的各种看牙前的和看牙后的宣传照片,那些被放大了十几倍的整前牙差点把她看吐了,又回到座位上坐好。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轮到她,和医生说了自己牙的问题,医生让她躺在皮质长椅上,弄了个会飚细细水流的小钻头,打了探照灯,在她嘴里捣鼓了一会儿,又问了一些问题,给她开了个单子,让她去拍个口腔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