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苏婆吵的心烦,祭徐清随意挽了挽手,没好气的道:“让执事长老去接见一下吧。”
闻言,那名弟子顿足于门外,眼神有些复杂。
见状,苏婆老脸一沉,语气中夹杂着一缕怒意:“不是说了让执事长老去吗,你怎么还不走?”
“我……”弟子怯生生的抬起眼,目露敬意的看向祭徐清:“大长老,令公子也在那群人之中……”
“什么——”
三位长老惊然起身。
……
自从北辰学院遇难,诛仙剑宗就派出了弟子四处寻找,已经苦寻了这么久,仍不能找到祭笙俞的下落。
对于这件事,祭徐清都不敢再提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提,心里的痛也是越压越沉重。
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祭笙俞真的没死!
……
宽敞的诛仙剑宗大殿,规模上气势如虹,石柱之侧,两行座椅摆放整齐。
魔仙老祖带着一行小辈,笑眼看向玄真掌门,不由得一声苦笑:“大师兄,多年不见了啊。”
“难得,你能够重归正途,恩师若是得知,也该欣慰了。”玄真白眉笑弯,看向魔仙老祖的眼神,充满了欣慰。
而祭徐清,则是目光死死的盯着祭笙俞,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
我儿受伤了……
觉察到祭笙俞的气息有些不稳,祭徐清的心头,猛然一阵刺痛。
面对父亲担忧的目光,祭笙俞欣然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事,这才让祭徐清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梦遥满目好奇的望着那一席白衣宛如圣人的玄真掌门,以及他身旁的五大长老,不禁暗暗感慨,小雅的前世,还真是叱咤风云啊,随便一个弟子就能拥有如此造诣,当真让人羡慕。
关于白辰受伤一事,玄真掌门毫无保留的讲述了一遍,对于芙清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瞧得玄真脸庞胀红,恼羞成怒,魔仙老祖苦笑了一声道:“谁不知道你是最疼爱女儿的,如今宗主拖了贵派五大长老相助之福,芙清的事,你也不用太较真了。”
“是啊,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掌门你就放她出来吧。”苏婆忍不住也在一旁劝道。
闻言,玄真身躯微颤,眼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复:“此事休要再谈,若是不能让她长长记性,日后我诛仙剑宗怕是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掌门……”
苏婆泪眼垂落,见到掌门如此坚持,也不敢再多言。
“玄真掌门,对于芙清的事,你也不必太过于纠结,我们现在的处境,能够得到你的相助,已经感激不尽,你有恩于我们,大义面前,我们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之人。”楚珺然这时在一旁劝言道。
听得她这话,玄真无奈一声轻叹:“唉,清儿的事,我自有分寸,接下来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我诛仙剑宗的丹药还是不少的,至于白辰,我想他既然多次对仙王宗出手,恐怕现在依旧在仙王宗附近,只要我派人盯紧他们,就一定会找到他的下落。”
“好吧……也不知道三师兄跑哪去了,有没有找到宗主……”魔仙老祖黯然轻叹,现在只能将保护白辰的希望,全都放在梅三通的身上了。
……
众人闲聊了一番,便是在引路弟子的带领下,去往住处休息,而祭笙俞,则是被祭徐清单独叫到了一处偏殿。
走进偏殿的房门,望着眼前这道修然的背影,祭笙俞强行压下心头的激动,对着他垂首道:“父亲,好久不见了……”
“是啊。”吐出一口长气,祭徐清缓缓转过身来,苍老的眼眸,悲伤内敛:“当年你性子烈,不愿随我来到诛仙剑宗,亦不愿随你爷爷去耀星学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后悔。”祭笙俞认真的道。
见到他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祭徐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自己选择的路,就不要轻言放弃,当年我那骄傲的弟弟,也是这样。”
“二叔……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祭笙俞从未见过二叔的相貌,只是生在祭家,他对于这个曾经闪耀整个北辰的奇才,憧憬已久。
憧憬,是因为祭家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祭徐坤是祭家最强的存在,可同时,他心里又疑惑,既然他如此强大,又为何要弃祭家于不顾呢?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关于你二叔的一切,只是他的事,要比当年的北辰双雄更早一些,而且你爷爷下了死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当年的事,所以秉承着家规,我也不敢多言。”
比当年的北辰双雄还早一些?
祭笙俞不禁瞪大了眼睛。
当年的北辰双雄,一位成了如今的幻帝,另一位加入了诸神之夜,亦是北辰最强的炼药宗师。
而二叔闪耀的年代,要比她们二位还早?
那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啊……
“你二叔,之前回来北辰,和小黑一起打上了星辰阁。”
!!
此话一出,祭笙俞顿时猛地一颤。
小黑,莫非就是传闻之中坠龙潭走出来的那位神秘强者?
“准确的说,应该是你二叔自己打上的星辰阁,因为小黑直至玄武大帝出现之前,并未出手。”祭徐清又道。
“你说二叔他、他他……?”
“啊,不仅和幻帝交手了,而且还和玄武大帝打了起来。”
……
【ps:五月八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