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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太子以后 第87节
    男人急促的呼吸着,将她抱得很紧,开口头一句,便是,“宛宛,孤知道错了。”
    可能以前,凤霁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现在肯低头认错还是头一回,跟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难得。
    等了许久,虞宛宛却是神色淡漠,一声不吭。
    更为准确的说,是她不想理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以前虞宛宛巧舌如簧,凤霁总觉得她虚情假意,不喜欢听。可是现在,她一句话不说,他却更加觉得可怕。
    就好像手心捧着的水,眼睁睁看着一点点流逝,很快就要彻底不见,他却是怎么抓到抓不住。
    凤霁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握住她的手,贴在他脸上,“宛宛,你若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不说话可好?”
    他抓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打。
    虞宛宛皱着眉,想将胳膊往回抽,却是怎么也抽不动。
    鼻子一酸,泪水都包在了眼眶里。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凤霁更加自责难受,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这都是干了些什么啊?在她面前,他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他指腹轻轻抹去虞宛宛眼角的泪水,轻声解释,“宛宛别哭了,夫君当真不知道会那样,要不然,你失血多少,夫君赔给你。”
    虞宛宛冷笑,“你怎么赔?”
    凤霁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干脆利落,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刀就割在手腕上。
    虞宛宛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手腕白净的肌肤,破开一道口子,献血喷涌而出,顺着手腕,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
    虞宛宛被这场面吓到了,还能这样的?
    看着他的手腕血流不止,很快染红了袖子,地上还有那么一大滩。
    虞宛宛终于绷不住了,赶紧找来屋里的药箱,帮他止血,简直头疼,“你不想活了?”
    凤霁却一点不关心正在流血不止的手腕,而是拉着虞宛宛,顺势将她拽进怀里抱着,问她,“宛宛这么紧张孤,果然,心里还是有孤的,是吗?”
    虞宛宛翻了个白眼,都不想说了,她只是怕凤霁自残而死,皇帝要她偿命。
    ▍作者有话说:
    下面是宛宛生气,霁霁来哄
    上一章写的,宛宛流血是因为黄体破裂,比较常见的哦,平常激烈运动(正常那种运动)也可能导致破裂,大家如果突然腹痛难忍,非经期流血,尽快医院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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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vip]
    现在要紧的, 还是赶紧给凤霁止血,不然,他若是有什么闪失, 虞宛宛也得跟着陪葬。
    好在虞宛宛也学医了半年时间, 医术虽然一知半解, 处理简单伤势却不成问题,常备的小药箱, 里头也有止血的药粉和纱布等物。
    虞宛宛挣脱凤霁,催促说道:“别动!先止血了再说。”
    好在, 凤霁下手不重,伤口也不深, 只是割破了皮肉,没有伤及要害,撒上药粉,缠上绷带,很快就没有再往外渗血。
    可把虞宛宛吓得,额上已是冒出一层冷汗。
    凤霁垂眸, 看着她认真专注, 替他包扎伤口,目光柔和下来, 开口问她,“宛宛,血也赔给你了,可满意了么?”
    虞宛宛想起来, 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好气道:“谁要你赔了?”
    凤霁皱眉, 不想要他赔血, 那岂不是刚刚那么多血都白流了?
    他问她,“那你想要什么,才肯既往不咎?”
    虞宛宛冷哼一声,“我想要什么?我想要,这辈子你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那就再好不过。”
    绝美的脸上,不见以前的娇柔妩媚,只有无尽的冷漠疏离。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手握尖刀,一刀就扎在男人心口上,叫他刺痛难忍。
    凤霁刚刚失血,现在面色略微苍白,呼吸也显得凝重,愣愣看向虞宛宛,“你当真,直到现在,还那么厌恶孤?”
    他们成亲了这么久,跟寻常夫妻并无两样,凤霁还以为,虞宛宛终于接纳他了,现在,却又说出这样冷漠无情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虞宛宛面不改色,与他对视,“太子殿下深明大义,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本就不愿意嫁给你,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答应跟着你进宫的。
    “这几个月,陪你演戏,装成贤妻良母,应付那些皇亲国戚,我都已经够累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所以,这才是她真实的想法么?这几个月她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假装的?
    凤霁摇头,“虞宛宛,就算这些都是演戏,都是装的,可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追着孤不放,是你说爱慕孤,要给孤生孩子。”
    “……”虞宛宛完全忘了,她什么时候还说过生孩子这种话?
    反正,她是一口否认,冷漠说道:“那时候,我就是看上你太子的身份地位,想要攀龙附凤,想要荣华富贵,你难道就没看出来?”
    凤霁不信,虞宛宛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宫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一向喜欢模样好看的,从来不喜欢值钱的。
    再说,若是她真的贪图荣华富贵,现在,荣华富贵都已经双手捧到她面前了,她岂不是应该更加高兴才对?
    她是在骗他。
    定是还在生气,气他不知轻重,把她弄得这么惨。
    又是发烧,又是中毒,又是流血,全是他害的,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凤霁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近了一些,注视着她秋水般的美眸,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宛宛,不管你待孤是真是假,孤待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虞宛宛冷笑,“殿下只是贪恋宛宛身子罢了,哪有多少真心。将来宛宛人老珠黄,再不能伺候殿下,殿下自会找到更年轻美貌的,取代宛宛的位置……”
    凤霁眉头紧皱,问她,“虞宛宛,孤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这么信不过孤?”
    他就想不明白了,有虞宛宛之前,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有了虞宛宛之后,更是不可能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兴趣,虞宛宛怎么总觉得今后他会抛弃她?
    虞宛宛别开脸,没有说话。
    凤霁将她圈进怀里,哄着她,“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孤贪恋的是你的全部,并不只是身子,孤既然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孤想只跟你携手白头,共度一生。”
    “……”
    虞宛宛都不知道,凤霁这种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人,何时学会说情话了?
    她却是依旧不为所动,还唇角微勾,笑道:“殿下很快就会另娶他人,因为我已经喝下绝子药,不能生育了。”
    果然,先前背着他喝避子汤也罢,现在绝子药都用上了。
    为什么,她能做到那么绝情。
    凤霁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若不想生,跟孤说一声就是,我们可以不生,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还以为,凤霁若是知道她喝了绝子药,肯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废黜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虞宛宛歪着脑袋看他,“我都不能生了,你还要我?”
    凤霁回答,“孤娶你,又不是用来生孩子的。”
    虞宛宛皱眉,更加迷惑,问他,“殿下贵为储君,怎能绝后。”
    凤霁好似不以为意,“史上没有孩子,过继族亲的,也不在少数。”
    若真的没有孩子,到时候也可以过继同族合适的孩子作为继承人。
    虽然,凤霁很想要和虞宛宛的孩子,但是她不想要,可以不要。
    凤霁揉着她的肩膀,语气还有点委屈,“不要孩子可以,不要孤不行。”
    虞宛宛一直觉得,凤霁很不会说话,可是他今日说的话,是那样悦耳动人,都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坦白心意,也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寻常那种夫妻。
    虞宛宛扭捏着,将他推了出去,冷哼一声,“都不想要!”
    她的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漠然,凤霁便知道,他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问题在于,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误会,虞宛宛总认为他会辜负她?
    若是能得到她彻底的信任,那样,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也不知是最近太过劳累,还是因为刚刚失血过多,凤霁一时头晕目眩,神智模糊,扶着额头,缓缓靠在虞宛宛肩头上。
    虞宛宛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却见男人原本坚实有力的身子,此刻却是被她轻轻一推,便失力的倒在了床榻上。
    回过头去,瞧见他面色如此难看,虞宛宛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凑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凤霁没有说话,只是紧闭双目,呼吸沉重,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
    虞宛宛起身想去叫人,却被凤霁拉着袖子不肯松手,“宛宛,别走。”
    虞宛宛回头,“我去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前来行宫避暑的,都是皇室的一些老弱妇孺,随行的也有御医,以防她们谁人突然生病。
    凤霁迷迷糊糊,嘴里只重复念叨一句,“别走。”
    虞宛宛只好先利用仅会的些许医术,亲自动手,给他把了把脉,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看样子,像是劳累过度,睡着了?
    虞宛宛放心不下,又把谢邀叫进来问话。
    这一问才知,她离开东宫之后,凤霁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今日,东宫的御医一时管不住嘴,将虞宛宛那天中暑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凤霁,凤霁听闻,立即马不停蹄,赶来了清微山找她。
    说到这里,谢邀突然单膝跪地,由衷恳求,“卑职虽然不该多嘴,可,殿下待娘娘如何,娘娘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太子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也不像别的男人,总说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女人,他只会默默付出。
    从一开始在国公府见到虞宛宛,到后来天南地北的寻找虞宛宛,再到千方百计迎娶虞宛宛进宫,太子在背后,可没少花心思,只是,这些只有谢邀看得见,虞宛宛根本就不知道。
    自从遇到虞宛宛的一开始,太子整个人都变了。
    他以前不喜欢去宁国公府,更不怎么和长公主那家人来往。可是见过虞宛宛之后,便总是找借口,隔三差五的,去宁国公府走动,为此,还不得不忍住厌烦,跟宁国公世子和三公子来往,才好让他出入国公府的理由更多一些。
    每次虞宛宛找机会接近太子,也只不过是太子送到她脸上的机会,要不然,以太子殿下的戒备堤防,其他女子根本近不了身,怎会唯独虞宛宛可以在他身边为所欲为。
    太子以前没有动过男女之情,对虞宛宛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谢邀将一切看在眼里。
    等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虞宛宛已经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