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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他的身体暖暖的,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梁景,噩梦太久,我想醒。可为什么现在变成春梦了,你这是要跟我上床的意思吗?是不是我跟你上了床,我也会变成像我妈那样的女强人?然后坐上正源董事长的位置,将我不喜欢的人统统的打出去。”
    “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觉得我肯定跟你上过床,可他们知道个屁。事实是就算我现在光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吃我,我两明明是正当交易!为什么女人强一点就要被人说的那么不堪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那也不一定,你也没试过。”梁景一只手拦在我的腰上,看了我一会,忽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皱了眉头,“什么意思?什么不一定?什么没试过,试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正常点,再那么不正常,我就把你丢到神经病医院里关起来。”他手上力道一松,又将我推到了床上。“给你一个小时整理好自己出来,别等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恍惚的点点头,等他走了,我便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在里面冲了一个小时,整个人才慢慢的缓过来,身体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我裹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难道我长的不像顾晖吗?
    洗手台旁有一把刀片,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拾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那几条明显的脉搏,这刀片看起来挺快的,割下去的效果应该也是不错的。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催促我快点割下去,割下去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生的了。
    然而,当刀片割破我的一丝皮肉,疼痛传来时,我将刀片狠狠的仍在了洗手池里。我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里有一抹不可置信,我……我竟然会想到死!不过这一刀也是将我真正割醒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将手腕上的割伤稍微处理了一下,虽然它还在流血。
    收拾整齐出去,梁景正在开放式厨房里煮茶,似乎是有些走神的样子,背对着我,倚靠在流理台上,微微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放在电磁炉上的水都已经沸腾了,他也没动。我迅速的跑下去,关了电磁炉,并那了毛巾,擦了擦扑出来的水。
    “你在想什么,水沸了也没发现。”
    “没事,你好了?”他这个‘好’字一听就是满含了深意的。
    我顿了顿,笑笑,道:“好了。”
    “嗯。”
    顿时,两人竟然都没了话,我背对着他,用抹布将台子擦了四五次,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紧张了起来。转身就看到梁景还以刚才的姿势站着,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反正不管怎么样,打死我也不会跟梁景说我刚刚想自杀来着!也打死不会告诉他关于我妈的事情,我不能因为那么几句话,也跟他们一样误会我妈,王月玲女士那么好,我一定要相信那些好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她对这个公司做出的努力!
    我咬咬牙,干笑了一声,道:“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赤裸裸的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唇角斜斜的往上扬了扬,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看的我都毛骨悚然了,不由的缩了缩手,扯了一下袖子,他看着我笑,道:“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没有啊。哦,我们几点的飞机?我应该没有延误什么吧?”我微微的笑着,侧了侧脑袋,想要躲开他的视线,抱着手臂,顺便遮掩一下我红肿的眼睛。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手指勾起了我衣服的袖子,目光再我那整齐的伤口上看了一眼,道:“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有药箱,你可以稍微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发。”说完,他便站直了身子,拿了边上的手机和杯子,就这么转身走开了。
    看着他走进房间,我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什么也没说,也算他有点良心,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踩我几脚。
    我按照他说的,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药箱,抬手看了看手腕处上的血痕,整个人凉了凉。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处理的伤口。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便与梁景说了一声,回家去拿东西了。
    外面还在下雨,天空也十分阴沉。
    冬天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寒冷,迎面吹过来的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水,砸在脸上湿乎乎的。我撑着伞出了小区,过了两条街,便到了玫瑰园。
    等上了楼,我才发现,我身上连钥匙都没有,昨天晚上跟着于嘉禾出去,动作太快,结果是什么也没带,就那么草草跟着他跑出去,又跟着他跑到了医院。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想了一下,还是碰碰运气,也许于嘉禾在呢。
    我伸手摁下了门铃,没一会门就开了,不过不是于嘉禾,而是家里请的钟点工阿姨。忽然看到家里有个外人,我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对方叫了我一声顾小姐,我才回过神来,这是两个星期前,于嘉禾出的主意,说家里请个钟点工比较方便,这样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可能也是每天看我在家里打扫卫生,看着可怜就自作主张替我找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下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出门之前,手机是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可现在手机并不在那上面,我又在茶几上找了一下,也没有。
    “那个,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嘛?”我也是不想浪费之间自己找,想来她也不是刚刚来打扫卫生的,可能是她收起来也说不准。
    “哦,之前于先生来了一趟,我看他再沙发上座了一会,然后放在扶手上的手机响了,他接了,再后来我就没看到那手机,是不是于先生拿走了?”她手里拿着抹布,站在餐桌边上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心里不由一顿,立马就用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听到屋子想起了那熟悉的铃声。我循声找过去,手机只是被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我迅速的摁掉了电话,解锁看了一下来电,是李子木打过来的。我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对方才接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谨慎。
    “李子木,是我!”
    “之前你的手机怎么会是于嘉禾接的?吓死我了,幸好我这人还有点警惕心,话只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他接电话都不出声你知不知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直蹦主题的问:“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林嫂,其他没多说,你放心,应该听不出什么来。我跟他说我是林嫂的远亲,想找林嫂。不过我不能确定他信不信,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应了几声,然后说会转告你。”
    “嗯,那个,李子木,你帮我查查我妈,生前所有的事情,大大小小。”我想了想,不等李子木应声,我又赶紧摇摇头,说:“不不不,不用了。林嫂还没有找到吗?”
    幸亏李子木没有多问我什么,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王月玲女士的事情,想来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弄清楚比较好,如果真像顾晖说的,那也只需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人都没了,也就不要把往事挖出来晒,让更多的人知道,不但伤害了死人,也伤害了活着的人。
    我妈的名誉,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人来守着了。
    ☆、第五十章: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我在家里等了一会,本想走的时候可以见于嘉禾一面,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我一直等到梁景给我打电话,他也没有回来。问了钟点工阿姨才知道,原来我跟他差不多是前后脚的,不过是没碰上而已。
    出了小区,梁景的车子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找了司机,自己则舒舒服服的坐在后座。
    我将行李放好,也坐在了后座。车子开起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往小区里看了几眼。
    “几天而已,很不舍吗?”梁景在旁边,语气里含着一丝浅浅的嘲讽。
    “还好吧。”我笑着耸了耸肩,“不过,我们走的这几天,你务必要让高媛将公司看好,我想今后可能就不太平了。”我坐正了身子,目光落在窗外,看着那湿漉漉的世界。这一场雨,也真的是下的应景了。
    去机场的路上,梁景接了个电话,我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机票的问题。他挂了电话,却也没跟我说什么,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坐着。我摸摸我的手腕,侧头看了他两眼,终是忍不住开口,问:“x县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嘛?就那么难处理?还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嗯,也不算难处理,你要是原地砸钱,就很好办事。只不过那些村民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谈不太拢,我听说那边的风景还不错,顺便给我自己的放个假,散散心。”
    这是什么话,放假散心,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放假散心!再说了,他回来之后,干什么事情了嘛?上次走了大半个月,还没过多久,又放假散心!做什么,我找他是来玩的吗?
    我直着身子看着他那张淡定到不行的脸,过了一会,他忽然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道:“什么眼神?我说错了?”
    “那你觉得自己说的对吗?你的意思这次出差,你主要是出来散心,次要才是解决问题咯?并且也会不会真的解决它,也是个问题咯?”我歪着头,质问他。
    他微微挑眉,唇畔含着笑意,点了点头,“还蛮聪明的。”
    我抿了一下唇,便又坐了回去,我想我也不能太过于依赖梁景了。
    之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就在候机室等,中间在机场的餐厅里吃了顿饭,我的机票是经济舱,梁景是商务舱,说是高媛再去订机票的时候,商务舱的机票已经卖完了,所以我只能坐经济舱了。登机的时候,我拉住了梁景的衣服,“等会下飞机的时候,你等我一下。”
    他看了看我,点了一下头,“好,等一分钟,丢了自己负责。”
    我看了看机票上的位置,顿时泄气,那么靠后,一分钟根本不够好吗!
    梁景是商务舱,早早就上去了,这班机的人也挺多,我排了好一会才上去,提着行李在空姐的服务下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好在是靠窗的,闲着无聊还能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这是一架大型的飞机,x县在一座海滨城市附近,据说那边四季如春,到了冬天气温也是暖暖的,连棉袄都不用穿,这是在路上的时候,司机说的,所以我心里对梁景又怨恨了一些,竟然不提前告诉我那边的天气情况,害我还带了两件厚衣服过去。
    由着天气状况不是很好,飞机延飞了半个小时,等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之后,我便向空姐要了一块毯子,这一天我也是折腾的够久的了,身子也有些疲乏,反正也要飞两个小时,总不能干瞪眼。身边是个微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不那么好闻,我往窗户上靠了靠,便盖着毯子打算睡一觉休息一下再说。
    因为位置有些靠后,加上天气情况这一路气流颇多,飞机也有些颠簸,声音又大。我睡的并不是很好。中间的时候,身边坐着的胖男人也不安分,空姐过来好几次,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只听到他说:“这么好,那行啊,我换。”
    至于他要换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懒得睁开眼睛看,今天不小心割脉了,到底是流了好些血的,身子有点虚。只琢磨着一会下飞机,能去超市买个红枣来补补血就好了。那么吵了一通之后,身边也就安静了,而且很神奇的是,我的手臂不会再戳到一团肉了,更重要的是,那股子莫名的臭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淡淡的味道,闻着挺舒服的。
    我终于忍不住好奇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可真正让我震惊的就是睁开眼睛的这一刹那,那张肥嘟嘟憨厚的脸,竟然变成了梁景那张俊逸的脸颊!虽然他的表情不好看!虽然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嫌弃!可他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坐在我的身边,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他依旧还在,这应该不是我在做梦吧,梁景脑子抽风了,用自己头等舱的位置跟经济舱换?多亏啊!感情是羊毛不是出在羊身上的!
    我忍不住伸手撞了他一下,身子靠过去,压低声音,问:“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闭上你的嘴巴。”他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动了动嘴,听着语气,是有点不耐烦啊。
    “你干嘛换过来?不放心我吗?”我继续试探性的问一问,好奇嘛,好奇他干嘛跟人家换位置,多暧昧的举动啊。
    “闭上你的嘴巴!”这一次他加重的语气。
    我掩唇笑了笑,继续戳戳他的手臂,“说说嘛,别害羞。”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勾了勾唇,道:“我怕你在飞机上忽然神经病发作,乱咬人,吓着其他乘客,我也不好交代。毕竟你是我带出来。”说完,他还顺手摸了摸我的头,看着像是对着自己的宠物狗说话似得。
    我内心忍不住冲着他‘汪’了一声。
    不过,他换过来之后,我倒是舒服多了,实在累的时候可以往他肩膀上靠,虽然他总是将我的头顶开,但我可以再靠过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总不能打我。
    两个小时,短途,很快飞机就在这座海滨城市着陆,这里没有下雨,天气还算不错。我醒过来,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倒也是换了一种心情。
    飞机上人多,我们的位置又靠后,等了好一会,才下了飞机。机场门口早就有人来接机了,梁景是早有准备,脱了外面的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成衣和开衫。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的墨镜,往脸上一戴,还真有一种过来度假的意思,潇洒又轻松。
    而我却是被热成狗了,穿太多了。冬天怕冷,s市的冬天又特别冷,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穿了一件,现在倒是成了负担了。
    过来接我们的好像是酒店的人,态度极好,又是给我们拿行李,又是给我们介绍他们酒店的服务。还送了我一朵玫瑰花,看来梁景真的主要来放假的!
    车子停在停车场,那人引着我们过去,随后的一个小时,就是在去酒店的路上。这里应该算是个旅游城市,高楼大厦不多,但看起来气候不错,空气也好。
    梁景订下的是个海景酒店,五星级的,在前台等候的时候,我看了看房间一晚上的价格,很贵!看看梁景面不改色签字付钱的样子,果真是土豪一样的人物。
    我与他的房间正好是隔壁,并且都是海景房,房间也很大,里面什么都有,还有阳台,从阳台看出去就是海景,能看到沙滩的那种。其实他们这里还有单栋的别墅式住房,不过听说是住满了。
    进了房间,我就将自己甩在了床上,呈大字状躺着。仔细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旅游玩了,这两年里,于嘉茹一直约我,我就一直推辞。这会,我也是卡梁景的油,出来休闲一下。当然也不是真正的休闲,正源不是他的,他可以将工作的事情放在次要的位置上,我恐怕是不行。
    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怕顾晖会有什么行动,想想他那被激起的男子汉气概。
    其实有一点我还蛮想不明白的,既然顾晖那么愤慨的指着我妈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可他为什么不用这一点来抢财产?毕竟正源真正好起来是他们婚后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源算是他们共同产业,莫不是其中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听风就是雨!
    躺了一会之后,我给于嘉茹打了个电话,让她多多帮我关注公司的动静,有事立刻电话,顺便再看着她哥。虽说李子木说他没说什么,但我也怕于嘉禾会联想到不该想的东西,到时候打草惊蛇,又让朱子秀他们得了先机。我想,他现在应该还是顾唯一那边的人。
    呵,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可笑,我身边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人啊!没一个可信,亦没有一个真诚。
    阳台上有藤椅,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之后,便过去躺着了。看着远处渐落的太阳,一颗心沉到了肚子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那种平静离我还很远。
    ☆、第五十一章:它们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有多久,反正我看那阳光看着看着就看的有点神志不清了,然后就无可救药的睡着了,睡的还特别深,特别沉,整个人好像脱力了一样,全身麻木,双手双脚像是挂了千斤的重量一样,沉的不行。胸口也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气闷的厉害。
    我以为照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要做噩梦了,可梦里面我也只是静静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像睡着之前那样,看着远处的落日发呆。想动却动不了,想起也起不来。
    梦里面好像听到有门铃声,开始还缓缓的,后来就显得有些急迫,不停不停的响起。我知道是有人来了,但我却起不来,仿佛是被人下了定身术一样,死活动不了,也醒不来。不会吧,难道我鬼压床了?可我只是在藤椅上坐着,又不是睡在床上,鬼怎么压!
    朗朗乾坤,老娘还是正对着天空而坐的,哪只小鬼那么斗胆,竟敢对我动手!我要请道士,我要将它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门铃响了一阵之后,就是用力敲门的声音,那力度,简直是要将门拆下来一样。再一会,就听到有人开门了,也可能是有人来了,压在我身上的‘小鬼’害怕了,从我身上起开了,我猛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然而,眼前那里还是刚才夕阳余晖美丽的光景,早就成了满天星辰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微微喘着气,脑子有些疼,一转头,就看到梁景臭着一张脸进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和一个弓着背脊的男服务员。
    “看来顾小姐是睡熟了没听到门铃声,梁先生您可以放心了。”那女经理笑的很美丽,声音很好听,双手放在身前,毕恭毕敬的侧身而站,微低着头,跟梁景说这话。
    只见梁景点点头,“不好意思,闹笑话了。现在没事了,谢谢。”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好看,并且看起来有点尴尬,看过来的目光不友善。
    怎么着?是我做错事了?可我就是被鬼压床了,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那位经理和服务员闻声说了句什么什么愉快的话就出去了,离开的时候,还很有礼貌的帮我们关上了门。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梁景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臭了。
    抱着手臂走过来,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这时候我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袋口封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揉了揉额头,身子依旧是很乏,往后一仰,又躺在了藤椅上,轻轻的摇了摇,目光便落在这漆黑的夜空上,问:“那么着急找我,有大事发生?”
    梁景哼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之后,也是转过了身子,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天空,道:“我是怕你想不开,在人家地方干出自杀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说的十分嫌恶,‘自杀’两字刺着我的心了,手腕上被我胡乱包扎着的伤口,这会也隐约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