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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君疾风抿唇低头跟女儿对望,柳柳啊,你娘亲为什么就不说完呢?只说了一半就让爹爹自己想,可是爹爹想不出来怎么办?你哥哥果然好麻烦,咱等他会走了之后就给他扔军营里面去怎么样?然后爹爹只疼你一个,好不?柳柳迷蒙着,马上就要睡着了,结果她家老爹一直盯着她,害得她都没有办法睡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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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里,李诚拄着下巴坐在一个…盆子上,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这真的是个盆子,当然是倒扣过来的,而他此刻正坐在盆子的底上面!
    “哎呀,不知道打没打完,好想看看我们小千啊!”李诚一脸忧郁的看着栏杆外面,这里可真脏,不过谁让这里刑部呢,哎,小千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再废话就把你关在那边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倒霉!”秦让白了他一眼,站在旁边一站就是一夜,只不过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个刑部里的狱卒各个都是练家子,不说武功有多高,但是想逃出肯定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比如刚开始要逃走的蓝亲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轻而易举的就给送回来了。
    “不要这么无情嘛!反正你都跟本皇子一起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反正你家那死老头也不会想念你。”李诚撇撇嘴,不遗余力的损着他的超级损友。
    就在这个时候,关着他们这一大间的大门被推开,厚重的石门刺啦啦的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个一身墨蓝却绣着曼珠沙华图样衣服的人走了进来,“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带走。”
    从后走出来不少人,虽然都是一身的墨蓝劲装,却都带着一身的痞气,听从命令之后便上前将他们的眼睛都给蒙上,态度一点都不好,动作也很粗鲁,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是不是一国皇子王爷的,只知道他们是镇亲王府的手下败将,是一群阶下囚。
    几个人走走绕绕,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些一生都养尊处优的皇子们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抵达了那个什么地方,只不过这里的味道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少。
    哗啦啦的铁笼子声音响起,还有铁链子的声音,当蒙着他们眼睛的布条被拿下来的时候,刺眼的亮度让他们有一瞬间的不适应,等眼睛适应了之后,他们发现他们正在一间非常干净的大监牢里!
    “欢迎来到本妃为你们打造的专属监狱。”墨云千坐在一把铺垫着软垫的椅子上,一身军装,一双军靴,左手支着脑袋,就差一双白手套了,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看着面前的几个皇子王爷,啧啧,这种感觉、这种环境,害得她仿佛回到了前一世作为指挥官的日子。
    “小千!”李诚兴奋的看着墨云千,只不过他面前还有几根胳膊粗细钢管,而且非常结实,要不踹掉?
    “大皇子不用想怎么打断这几根管子,因为它既不是石头做的,也不是软铁做的,保证一脚下去没有任何变化,若是不想让你的脚踝肿起来,你最好相信本妃的话。”
    李诚蹲在地上一脸委屈,“小千。”
    墨云千指着大监牢的最犄角,“你,去那个墙角蹲着面对墙壁,思过去。”
    “为什么?”李诚一边往那里走,一边抑郁的回头,他为什么要思过?
    “别废话,好好蹲着,不许靠着墙,双手举过头顶,背脊挺直,好好思过!”李诚没辙只能照做,因为墨云千戳在他身上的目光像冰锥子一样。
    收回放在李诚身上的目光,墨云千环顾着这几个人,其他四国哪一国的都有,啧啧,他们还真是看得起雨萧国,看得起他们镇亲王府。
    “想活命?想回国?可以,说说放了你们有什么好处。”墨云千靠在椅子上,手肘住在椅子扶手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放在下巴的下方,笑容里带着满满的算计,此刻她可一点都不介意他们发现自己的算计,就是要算计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你就不怕真的被我们围攻么?”李靖黑着脸看着墨云千,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还能这样的大胆。
    墨云千邪邪的笑了一下,“四皇子,别忘了,我现在是刀俎,而你们是鱼肉,也别忘了,就算你们死了,你们国家里仍旧有对你们的地位虎视眈眈的人,你们带来的兵死了就是死了,却连个说法都拿不到,而且……我既然敢这样对你们,就证明我有把握不会在五国混战里面输掉,你们之于我不过就是能够换取利益的最大筹码而已。”
    “你!”李靖还想说什么却被柳自泰阻拦。
    柳自泰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墨云千,自己要不是为了杀柳善渊怎么可能会沦为囚牢,“镇亲王妃,本皇子觉得你似乎也忘了一件事情,我们既然敢来自然也会趁机攻击其他军事要地,你觉得你们能解决的了么?八大罗刹可都在王府里,那些地方可没有人守着。”
    “你们说的没错,霜满城、闲鸥城、闻声镇、北境之成,本妃说的没错吧?不过你们更渴望得到霜满城和闻声镇,霜满城里有矿藏,闻声镇里有粮食,可是你们觉得本妃会真的如你们所愿么?”
    “你什么意思?”
    “早在半个月前,我家王爷就得到了你们即将围攻京城的密报,京城里是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布置完成的陷阱,而你们只不过很不凑巧的傻了吧唧自己跳进来。唐泽是守护霜满城的罗刹之一,也是最稳重的一个,你们觉得他们往京城来的时候不会做部署么?至于闻声镇,早在本妃第一次前往天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置那里的一切,一直到本妃回到京城再一次做了布置,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傻?本妃现在真的非常怀疑你们的智商!”
    秦让靠在一旁的墙上,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他就知道会这样,当初在闲鸥城,这个女人布置军事部署的能力让自己吃惊连连,这哪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一个成功的决策者。她有着彪悍的开拓疆土能力,也有着少有人能及的战略计谋,这样的女人应该说不愧是即墨皇权的后人。但,她却偏偏选择了将即墨皇朝放逐于历史的洪流中,说句实话,做的还算是正确的,至少让其他几国少了一个进攻雨萧国的理由。
    看着不甘心的李靖,墨云千又换了个姿势,将左腿交叠在右腿上,玩儿着手指,“秦太子,本妃家里的偏院院墙倒了,真可惜。”
    “本太子出钱。”秦让耸耸肩膀,顺着杆儿往上爬。
    墨云千点点头,“好吧,让你破费了,管家算了一下镇亲王府所有的院墙的修补费用,一共十万两黄金。”
    噗……墙角的李诚无语了,这是打劫!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打劫!这院墙是金子做的么?十万两黄金啊!那可是十万两黄金!
    秦让摸了摸下巴,最后笑眯眯的看着墨云千,“王妃,你也知道在下只是个太子,似乎没那么多钱。”
    “没那么多钱?好吧,把你东宫里值钱的东西都送过来,然后剩下的就先欠着,什么时候你能当皇帝再来还吧!”墨云千招来一个侍卫,“你去拿张宣纸和毛笔,让秦让太子亲自写一个欠条,然后派人拿着他的信物去斯远国东宫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另外他手下的三个产业也全部收走。”
    秦让心里咯噔一下,就连父皇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三个日进斗金的产业,墨云千是怎么知道的?墨云千当然不知道,知道的是君疾风和君炎本,自己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王府的消息网而已。
    “王妃,你这么都收走了,本太子岂不是分文未剩?你让本太子怎么活啊?”
    墨云千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秦让,“秦太子,你怎么能说你分文不剩呢?本妃不是还给你剩了一套衣服的么?难道,你真的很想裸奔?”
    旁边正蹲着的李诚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哈哈,小千果然很有趣。
    秦让满头黑线的看着墨云千,这个女人,这种话她都能往外说,“本太子没有那种癖好。李诚,你再笑,本太子就让你裸奔!”
    “那就好。”墨云千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这就好的表情,“你怎么不能活了?反正住在皇宫里,不是有皇帝养着么!而且不过就是收走了三个产业而已。”
    看着墨云千眯着的双眼,那双眼里还有一层淡淡的威胁,秦让闭了嘴,走到一旁跟李诚做同样的动作去了,他明白墨云千眼底的威胁,他竟然连那条暗线都知道,真是没想到,看来镇亲王府的消息网真的很厉害,这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秦让的退让让李靖他们几个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秦让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那是以绝对血腥手段取得斯远国太子之位的男人,她的凶狠程度绝对不会亚于君疾风,而且跟他们其他几国不一样的是,斯远国可以说是兵力最完整的,几乎都没有跟镇亲王府对上,可就是这样一个太子竟然直接答应了墨云千的要求,虽然只是十万两黄金,对于一个国家根本算不上什么。
    柳自泰看着墨云千的时候眼底染上了一层暗流,“本皇子会给你十万两黄金,赶紧放了本皇子。”
    “三皇子,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么?本妃什么时候说你给本妃十万两黄金,本妃就会放了你?”墨云千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柳自泰,没了柳善渊的制衡,这个一直隐藏在阴暗处的皇子开始自大了么?
    柳自泰咬牙切齿的看着墨云千,“那你到底想怎样!秦让为什么用十万两黄金就能出去!”
    “三皇子,你是最后一个,我们要按照给京城带来伤害最小的一个人开始,所以第一个解决的是大皇子李诚,不过鉴于他没有对王府造成伤害甚至还帮王府挡下了一帮人,他的结果就是要以这样的姿势蹲在墙角一天,共十二个时辰的时间。”
    李诚听完前半段的时候非常的开心,因为小千知道他不会害她,可是听完后半段的时候他顿时石化了,而且内心泪流满面,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要蹲十二个时辰?他的蹲腿好酸,他的胳膊好酸!他全身都酸痛!早知道就多杀两个人,这样还能少蹲两个时辰!
    “那本太子蹲多久?”秦让完全没有被压榨的抑郁感,他现在觉得非常有趣,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这种惩罚方式似乎以后可以用在父皇后宫那些脑残的女人身上,嗯嗯,这个想法非常不错!
    墨云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旁边凌霄仄的手里拿过一张清单,“斯远国,由蓝亲王带领的精锐一万,损坏了城南的城楼,城南方向房屋二十座,咦?杀掉平民45人,强抢民女3人。啧啧,成绩累累,啧啧,蓝亲王拖出去斩了,至于秦太子嘛,鉴于你们斯远国的劣迹,除了你东宫的钱财以及三个产业以外,连接雨萧国的边境城市汉清镇归雨萧国所有。”
    秦让眼神闪了闪,却有些不明所以,汉清镇虽然是跟雨萧国边境相连,不过那就是个穷乡僻壤,可谓是穷到了极点,除了一望无际的杂草以外,啥也没有,他们为什么要?可是现在似乎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