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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替身妻[穿书] 第11节
    就像一头从来没有吃过肉的饿狼在盯视一只落入圈套的小羊。
    随时可能会拆吃入腹。
    而且会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
    她到底该怎么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没有任何的依靠,没有人会帮她逃脱这种困境。
    除非……
    阮宁心脏颤了一下。
    除非让所有人知道她并非真正的阮珍,她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替身,她就可以不用嫁给秦肆,但是这样的后果会很严重,秦肆决不可能轻易饶过她。
    这个世界根本就跟现实世界不一样,盛怒之下的秦肆是会杀人的,真的会杀人的。
    生命在他眼里也不过如草芥一般,不值钱。
    但是……
    如果……秦肆舍不得杀她呢?
    她之前觉得秦肆连女主都看不上,更不可能会喜欢自己,但是现在秦肆居然对她有欲.望,那就说明,秦肆是有可能会喜爱她的。
    这个大反派跟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就摧毁的反派不一样,他只会摧毁自己厌烦的东西,但是对于他喜爱的,他不会。
    他会珍视。
    这个反派一生喜爱的东西都少得可怜,几乎可以说没有,他死去的母亲,他病痛缠身的奶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珍视的人,但是最后纷纷离他而去。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他喜爱的人,他不可能忍心毁掉这人生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点光。
    阮宁知道原著所有剧情,知道秦肆的心理还有感情,她对他足够了解,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尽管让秦肆喜爱上自己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但是她别无选择,她不想在预知所有剧情的情况下还沦为一个不能自主的炮灰。
    至于怎么才能让这个严重缺乏人类正常感情的大反派喜欢上自己,还需要徐徐图之。
    第16章
    想了大半夜,阮宁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让秦肆喜欢上自己。
    尽管她对秦肆了如指掌,但是她还是感觉这个人不可捉摸,难以把控。
    次日清晨,阮宁在窗外洒进来的丝缕温暖阳光下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思绪空白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才起床洗漱。
    洗漱好后,她换了身纯白色连衣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还不到八点钟,阮宁下到一楼,张妈见到她,忙笑着迎上来。
    “珍珍小姐,你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阮宁昨天晚上没睡好,揉了揉脑袋说:“张妈,秦肆呢?”
    张妈道:“少爷已经去公司了,对了,少爷临走时说,今天珍珍小姐可以回阮家过一天。另外,后天是秦老夫人的七十寿辰,少爷说到时要让你和他一道出席。”
    阮宁揉脑袋的手顿住:“……”
    秦老夫人,就是秦肆的奶奶,她记得这个七十大寿过后不久,秦老夫人就不小心摔了一跤,住了两个月的院,遭了不少的罪,自此以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必须依靠轮椅才能行动。
    而秦老夫人之所以会摔跤,根本不是失足,而是有人从身后故意推的她。
    推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另一个孙子,秦肆同父异母的哥哥,陈姝的亲儿子,秦放。
    想到这一节,阮宁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恐惧,到底是坏到何种地步的人,竟然对自己的亲奶奶都能下得去手。
    秦放根本不是想让她残废,而是想直接让她死。
    就因为秦老夫人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实意待秦肆的人,就因为痛恨秦肆,就心狠到对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下毒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秦老夫人绝不可能两年之内就与世长辞,她起码还能再多陪伴秦肆几年。
    张妈注意到阮宁的脸色不太对劲,忙紧张道:“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阮宁很快回神,从刚才那种情绪中挣脱出来,见张妈一脸关怀之色,对她笑了笑说:“我没事,大概是有点饿,有点低血糖,不要紧的。”
    张妈却不敢疏忽:“低血糖可不能不放在心上,等少爷回来,我一定得跟他说一声,回头让姜医生再来给小姐看看吧。”
    阮宁拗不过她,知道她也是关心自己,便没有说什么。
    张妈道:“珍珍小姐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阮宁喊住她:“等一下,我自己来吧,现在我的脚好了,你不用事无巨细伺候我了。”
    她还是比较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张妈惊吓道:“珍珍小姐……我,我本来就是秦少雇来照顾你的啊,珍珍小姐不会是想辞退张妈吧?”
    阮宁:“……”
    张妈一脸愁苦道:“珍珍小姐,不瞒你说,秦少让我来照顾你,给了我在其他地方的十倍工资,我真的挺舍不得这份工作的,不过既然珍珍小姐已经不再需要张妈了,张妈也不能厚着脸皮求你让我留下来。”
    阮宁犹豫的问:“你十倍工资是多少啊?”
    张妈:“十来万吧,一个月。”
    阮宁:“……”怎么会那么多?!
    她的脚已经好了,秦肆肯定不会再专门花十倍的价钱雇个人来照顾她。她又特别穷,要是让张妈留下来,连她之前工资的十分之一都付不起。她现在还没跟秦肆结婚,更不好意思开口问他要钱。
    但是看着张妈苍白的脸色,这些话阮宁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沉吟了一下说:“那我……回头跟秦肆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留下来。”
    听她这么说,张妈松了口气,阮宁可能不明白,但是张妈看在眼里,看得真真的,秦少对阮宁不说有求必应,也是相当宠溺的。
    吃过早餐之后,不出意料,阮凛又过来接阮宁。
    还是开的上次那辆车,阮凛下了车之后,径直走到阮宁面前,见她的脚伤已经痊愈,脸上不由得放松下来,笑道:“走吧,今天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带你去。”
    阮宁一怔,笑道:“好啊,那先容我好好想想可以吧?”
    她自穿越之后,从来没出去玩过,不是待在阮家,就是待在秦肆这栋别墅里,她也想出去放松放松心情。
    阮凛道:“你可以边走边想,不过我都已经帮你想好了,今天一天的时间还很长,你可以尽情的玩。”
    阮宁倒没有问起韩敏和阮俊涛,那一对极品父母,她一点都不喜欢,眼不见为净,能不见面最好。
    ……
    阮宁看着面前偌大的游乐场,一时有点懵,她没想到阮凛居然这么童趣,竟带她来游乐场。
    阮宁对这些娱乐项目一点都不感兴趣,惊险刺激的不敢玩,别的又太幼稚,她忍住嘴角的抽搐,说:“我去买杯奶茶喝,你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阮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不是,宁宁,我是带你来玩的,我不喜欢玩这些。”
    阮凛认为,阮宁从小生活在小山村,从来没机会接触这些,这都是她童年缺失的,所以他想一桩桩一件件都给她弥补回来。
    阮宁也觉察到了他的用意,笑吟吟看着他道:“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喜欢啊?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了就不一定会喜欢了。”
    阮凛:“……”
    阮宁无意的一句话,阮凛心里顿时一涩,他喃喃开口:“宁宁,对不起。”
    阮宁撇开了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选择了沉默。
    她跟这个哥哥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共同话题又少得可怜,独处难免会尴尬。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点意外。
    “阮凛?”
    阮宁一愣,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阮宁没有第一时间转回身,对方只叫了阮凛的名字,看来是不认识她的。
    阮凛却已经转过身,看清身后那人,有点惊讶:“陆景?怎么……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阮宁:“……”
    陆景?小说的男主陆景?!
    陆景声音里带着点清浅笑意,声音像是经泉水温润过的玉石,非常富有磁性:“昨天刚回来,后天就是秦老夫人的七十寿辰,你也知道,我父亲跟秦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不得不去。”
    五年前,秦肆活活气死陆景的爷爷,导致秦陆两家一度交恶,但是现在秦肆跟秦家的关系比跟陆家的还恶劣。逝者已矣,顾虑到利益关系,陆家并不甘愿舍弃秦家这个强大的盟友。
    但是陆景,他向来嫉恶如仇,这次竟能放下仇恨,去参加秦老夫人的寿宴?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阮凛和陆景寒暄了片刻,这时陆景的目光似不经意的落在了始终背对着他们的阮宁身上。
    女孩穿着一身纯白色棉质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皮肤细腻柔滑,没有一丝半点的瑕疵。此时她微微低着头,那一截白皙的天鹅颈,无比修长,看上去就娇嫩柔软,让人生出想要上手掐上去的冲动,最好是在那肌肤上落下点绯红惹眼的痕迹。
    陆景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阮宁,只是一直假装没看见,没想到他跟阮凛谈话这么久,她竟然一直连头都不曾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上次那个电话,他已经做了自我介绍,按理说她听到“陆景”这个名字,不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说……她在逃避自己?
    可是为什么?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陆景眸色深沉,看着阮宁亭亭玉立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光是一个背影,他就能断定,这个双胞胎妹妹比阮珍要美上几分,倒是具备了一点拜金女的资本,他压着声音说:“这位是……”
    阮凛看了眼阮宁,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心里有点奇怪。他之前托陆景照顾阮珍的时候,是把阮珍说成了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把阮珍说成了阮宁。阮宁并不知道的是,韩敏和阮俊涛早有打算,待她与秦肆完婚,就让阮珍以阮宁的身份公开亮相在众人面前,让两人以彼此的身份生活下去,阮珍不可能躲一辈子。
    陆景是知道阮宁的存在的,只是在他眼里,国外见到的是阮宁,而眼前这个应该是阮珍。阮凛并不知道陆景已经知晓被阮珍篡改过的部分真相。
    阮凛说:“这是……阮珍,我妹妹。”
    陆景闻言扬了下眉,眼里却并无意外。
    阮凛对阮宁介绍:“珍珍,这是陆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如果可以,阮宁真的打算一辈子绕着陆景走,最好不要遇到,但是既然已经遇到了,她再躲也躲不过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远离。
    阮宁只好慢慢回转过身。
    四目相对。
    陆景瞬间屏住呼吸,莫名心悸。
    不过一想到阮宁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心里的那点悸动就荡然无存,他不是一个只看重外表的人,好看的人比比皆是,比阮宁好看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娇软的女人。
    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软,连看人的眼神都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