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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238节
    第188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贵宾室的气氛一片死寂。
    从监控录像送上来看到那道背影时的狂喜, 再到本人站在她们面前, 顿时一盆冷水浇下来, 炙热的火焰无声无息的变成死海。
    “只是背影像……”舒妧的手扶在桌上避免了摔倒了命运, 她的唇白的吓人, 从喉咙里艰涩的溢出几个字:“这不可能,她肯定不是……”
    凝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及时制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质疑,维持着面上的微笑,讲:“没想到竟然会认错人,真是遗憾, 不过没关系, 只要是故人总会又再相见的机会。
    感谢贵国的帮助, 我们已经在这种小事上浪费了很多的时间,接下来该去处理正事了。”
    她当然知道, 舒妧想说什么,那脱口而出的话语就是质疑他们是不是把人藏起来弄虚作假。
    但是,这并没去意义。
    凝露冷静的想, 倘若他们的确找到了人却藏起来, 准备以此来从她们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那么他们今天应当会以各种理由拖延她们和阮棠见面的时机, 为谈条件寻找机会, 而不是直接了当的断掉这条路。
    出现在监控中的女人不是阮棠,而是一位普通的空中乘务员。
    这个说法,只能有两种可能, 要么她们的确是认错人了,要么没有认错,那第二种的存在就说明有人帮助阮棠躲过了这场追查,这个人可能会是在场的几位位高权重的政客,也有可能是不在场的人。
    但是倘若是后者……
    凝露在心中苦笑一声,只能说完全不意外,以那个人的魅力,别说是魅惑云国的高层官员,便是把云国君主搞到手也是合乎情理的。
    她没有说出来,但是舒妧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一点。
    舒妧回握她的手,咬了咬唇,粲然一笑:“抱歉,是我失态了。”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她的脸上不再是阴郁冷漠的色彩,反而是绽放出惊人的生机,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无论谈吐还是做法都完全展现出能够代言一国的公主气度,这种变化着实令人惊异。
    斯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噙着笑若无其事的道:“这个结果真是让我们也很遗憾,倘若有需要帮忙的话话两位尽管开口,我方义不容辞。”
    “那就多谢执政官阁下了。”凝露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恢复正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阮棠线索的缘故,导致她现在再看这个心机深沉的笑面虎,总觉得这人太符合主公的审美了,说不定就真的已经……
    祸害了。
    斯柾感觉到凝露的眼神在看向他时微妙的厉害,但是不等细究便转瞬即逝,他狐疑的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机场,路上重兵把守,仅有央视的记者有资格远远地拍照,却无法采访,因为所有的谈话都要等两国洽谈结束后再行公布。
    三殿下落后了一步,林数上前,在他身边低声汇报:“殿下,如您所想,的确是路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人扣下了,不过她的身边还有一人……”
    “谁?”他问,毫不惊讶,路轻棠显然不可能是自己潜进来的,身边必然有人帮助。
    林数语气古怪:“是计霜寒,就是占据了她身份的那个假千金。”
    储君微楞,显然也被这个答案打的措手不及。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言简意赅的吩咐:“把人看好,等我忙完再说。”
    “是,殿下。”
    -
    储君府邸,书房。
    “大意了。”计霜寒说这话时,带着微微的懊恼,这使得她冷若冰霜的气质中,终于染上了几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似乎怕阮棠对她的能力产生质疑,她还不忘转头对阮棠解释:
    “以前并没有和卫斯柾打过交道,对他的狡猾了解不够深刻导致轻敌,事实上我不应该尽快带你离开,我们应当按兵不动留在里面,他们反而抓不到。不过你放心,经过这次教训之后,我已经端正态度,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说的这么认真,阮棠却觉得特别好笑,这副像是在做检讨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还如此的主动。
    不过,她并没有制止,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继续听下去。
    计霜寒的声音顿了顿,为了弥补自己在阮棠心目中的形象,果断的道:“你不是对君主很好奇吗,就下周吧,我会制造一个完美的契机让你们见面……”
    “等等。”阮棠一摆手挥停了她的计划,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也是个什么事都敢做的疯子,还真就对了她的胃口,她想了想,说:“我对君主现在没什么兴趣,你如果真的想补偿啊,帮我查一件事吧。”
    “什么事?”计霜寒果断的问。
    阮棠摸了摸下巴,声音放低,“我想知道,被俘虏的那个间谍乔羿,本名是什么,以及他在安国的背景。”
    “你不用让她查了,我告诉你。”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进来,卫斯柾推门而入,视线定格在阮棠身上,哼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他本名舒透,是海军总参谋李如风之子,随母姓,母亲就是你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女人,舒妧,我想你认识她,对吗。”
    陈述句,显然这个男人已经通过这些只言片语的线索,推敲出了不少东西。
    一看见他,计霜寒的脸立刻冻得像冰碴,眼刀嗖嗖嗖的射过来。
    三殿下却半点没有理会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棠,道:“你这胆子着实不小,知不知道今天犯了多大的错,按律,判你二十年都是轻的,小祸害。”
    阮棠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恐吓,只是在他说出“舒透”两个字时瞬间蹙起眉头来,近乎苦恼的重复了一遍:“舒透?舒妧之子?”
    她完全没有掩饰自己与舒妧相识这种事情。
    “就是舒透,你既认识她,那审讯舒透那天,怎么没有认出她的儿子?”三殿下近乎嘲笑的声音响起。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啊!
    阮棠深深地叹了口气,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三个世界一融合,在细节上又做调整,所以才弄出来这么一个舒透坑她啊!
    不,这次是她坑了自己的孙子。
    可不是么,婠婠一直喊她“父亲”,那她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孙子,然而呢,她亲自审讯把他的老底给揭了,又害的舒妧不得不亲自来云国接人,以至于导致自己被舒妧发现。
    兜兜转转,坑了自己。坑的一脸血。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看起来很痛苦。”三殿下被她如此大的反应搞得连连皱眉。
    舒妧对于她的背影反应如此之大,而她在听到舒透的身份时第一次展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这一切都在明晃晃的告诉斯柾,她们之间有着旁人所不曾知道、也插不进去的关系。
    这个认知,让矜高自持的三殿下,分外的不舒服。
    阮棠叹气:“我坑了自己,能舒服的起来吗,你呢,这个时候跑回来就为了恐吓我两句?”
    恐吓?
    这死作精还真是有恃无恐!
    惹下这么大的祸,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被处理,还敢怼他,真是猖狂的很!
    三殿下也不恼,唇角勾了勾,轻笑一声道:“当然不,我只是很想看看你被我抓住时的表情,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路轻棠,如你所想,我的确不会将你交给安国,即便他们开价很高,因为你身上的这些秘密……比起那些,在我看来更具价值。”
    “继续作吧,小祸精,你作的越多,暴露的越多,我很期待那一幕。”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一转身离开了书房。
    还真的没有借机发难,甚至都懒得看计霜寒一眼。
    计霜寒被如此轻视,倒也不恼,她靠着墙,全程没有存在感,等人走了之后才上前朝阮棠伸手,“既然无事,那咱们走吧。”
    阮棠斜睨了她一眼,“卫斯柾即便不说,在他那里你也是挂上号的,小姑娘,你简直比我还胆大,还敢继续跟着我,不怕被他处理掉?”
    计霜寒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视的讥讽,随即消失不见,她淡淡的道:“你敢玩,我就舍命相陪。”
    阮棠若有所思。
    计霜寒的背后,怕是有不小的依仗,才让她敢如此的胡作非为。
    她笑眯眯的道:“那你说说,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这是要考她?
    计霜寒挑了挑眉,道:“我想,你会去见舒透。”
    “这么了解我?”阮棠惊讶的看着她。
    计霜寒指了指她的眼眸:“这里告诉我,你对舒透的事情非常放不下。”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是心理学家。”阮棠站起来,弯了弯唇,说:“那就走吧,去见舒透。”
    想见舒透,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能见的,现在即便和林数说估计都没用,但是计霜寒却有办法、也有那个胆子带着她潜了进去。
    单凭无条件陪着她任性妄为这一点,就深得阮棠的心,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计霜寒在阮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高,就如同乾隆身边的和珅,就是陪着主公胡作非为的那种大奸臣,偏偏也是最深的圣心的宠臣。
    日后,阮棠在计霜寒的怂恿教唆陪伴下兴风作浪,惹下的祸事是越来越多,卫斯柾想到今天对她的轻敌,那是不知道有多懊恼。
    不止他,像计霜寒这种又奸又坏又得圣心的宠臣,注定是阮棠身边所有男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给你一锤子敲死,让你占据她的宠爱!
    但是现在的计霜寒,显然还没有那么显眼。
    阮棠在计霜寒的帮助下顺利的以女警的身份潜进去,穿过层层关卡,她终于顺利的走进了舒透的单人间牢房。
    那少年正百般无聊的打瞌睡,突然听到动静,一抬头,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
    舒透的表情凝固了,“……是你!”
    这语气就复杂多了,悲愤恼怒还夹杂着些许的惧怕,显然是被阮棠那次审讯打破心理防线,折腾的心有余悸。
    搞得阮棠也很蛋疼。
    计霜寒在外面把风,时间紧迫,她干脆就坐了下来,就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了一圈舒透,这少年看起来颇为俊秀,细看之下还真和舒妧有几分相似,不过这智商就差远了。
    她问:“你本名叫什么?”
    那少年想抗拒,但是心有余悸之下还是本能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舒透。”
    “你母亲是舒妧?”
    舒透:“她来了吗?”
    “来了。”阮棠叹了口气,“那支钗,你是从哪得来的?”
    舒透理直气壮的说:“那凤钗是我梦中情人送给我的!”
    “别扯。”阮棠撩了撩眼皮,“我说过,我认识这支钗的主人。”
    舒透悻悻的说:“……是我从我妈的保险柜里偷来的。
    我知道,这支钗属于那个人,虽然我很少能够见到她,却是一直都有听说她的事情,并且向往以后也能娶这样一个女人。她出事以后,母亲收拾了她的遗物,然后留下了这支凤钗放在保险柜里。
    来云国之前,我觉得第一次外出这么遥远需要勇气,就把它偷了出来,随身携带。”
    阮棠:“……”她竟然无言以对。
    想起那支凤钗,阮棠就心情复杂,那玩意儿是康念送的,因为在前一天他才在黑暗中顺走了她的头绳,紧接着就送来了新的头绳和钗,当然那狗比的意思和“男人送你衣服是为了亲手脱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