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暮阳》和牧然的狂热粉丝,光是这一点,他们就对这件事的容忍度比别人更低得多。
哪怕现在丑闻已经被澄清了,他们还是觉得眼前的丑闻始作俑者可恶无比。
一些过激的,甚至要对傅晟动手:“太过分了!太恶毒了!太恶心了!打他!都是他害《暮阳》差点有污点!”
“对!还有许玉蕊,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差点就因为他坏了许玉蕊在我心中的女神形象!”
“我们也差点冤枉牧然导演了!居然还买热搜抹黑牧然导演选女主角就是给傅少选禁脔,怎么这么恶心?”
“傅少和叶小姐的名声也要毁!”
“……”
围攻傅晟的人很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地说着,光是口水都要把傅晟淹没。
傅晟哪怕拿手挡着,也已经被攻击了数下。
他原本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怒了:“住手!敢动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安保!安保呢!还不把他们挡开!”
面对攻击,傅晟自也还手了。可是他一个人怎么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安保虽也来维持现场秩序了,但也不知是现场的粉丝太狂热了,还是安保一路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傅晟也甚是不感冒。
总之他们维持秩序维持了许久,恁是没有拉开多少围着傅晟的人。
现场,一片混乱。
此时,南山海岛。
叶水苏和许玉蕊惬意地享受着海岛温暖的阳光,汪洋平静,清风拂过,十分舒适。
叶水苏穿着一条红色侧开长裙,双腿白皙纤长,慵懒地侧放着。
她戴着墨镜,迎着日光刷着手机,看着新闻热搜全都由对她和傅凛南、以及许玉蕊的贬低,全都变成了对傅晟、陈少和夏思晗的咒骂,她阳光下明丽的红唇不免向上勾了勾。
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傅晟和宁春洁以为他们设计了她和许玉蕊,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殊不知一切早已脱离了他们的掌握,而他们,恰恰才是被设计的人。
许玉蕊穿着齐膝白裙,裙摆微漾,尽是干净的气息。
她戴着棕色的墨镜,也在关注着新闻热搜。
原本她还担心,就算被放出去的新闻是假的,会不会还是会对叶水苏和傅凛南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毕竟上一世因为她,虽说叶水苏没被牵涉其中,牧然和傅凛南的确被她害到过。
但从现在原来的丑闻热搜被撤的速度来看,是她多虑了。
许玉蕊的嘴角也浮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宁春洁以为她还能像上一世一样通过我爸来对付我,进而帮傅晟拿下傅氏华南项目,害更多的人,却不知道我早已经有前世的记忆,在她做所有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规避了。”
想起上一世宁春洁用同样的手段下,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许玉蕊眼中的冷光更甚了。
上一世,也是因为傅氏华南项目,也是因为她被选为了《暮阳》女主角。
宁春洁和傅晟因为从别的渠道夺取傅氏华南项目不成,就想从她这里下手。
上一世,也是同样的手段,宁春洁利用许氏的经济危机威逼利诱了她爸,在她爸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她爸将她骗上了几个陌生男人的床,拍下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
之后,宁春洁利用这些照片和视频逼她利用《暮阳》女主角身份之便,为她窃取了一些《暮阳》剧目和傅氏华南项目之间的商业机密。
后来,宁春洁的要求还越来越过分,让她通过偷窃等方式去窃取更大的机密。
这一回,哪怕宁春洁威胁要曝光她的不雅照、毁了她的前程、她的一切,她也不答应了。《暮阳》剧组给了她多大的机会,实现了她的一切梦想,她不能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
宁春洁这时见不雅照不能威胁她,就囚禁了她当时已经重病在身的父亲,用她父亲的命来威胁她……
她的母亲死得早,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父亲死。
最终,见父亲被宁春洁囚禁、几次病危却没法救治的情况下,许玉蕊还是答应了继续帮宁春洁作恶。
那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透过宁春洁给的视频,看着父亲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苟延残喘、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看已经命悬一线……
可宁春洁还以只要她不答应帮她做事,她就不给她父亲治病来威胁她。
她只能按照宁春洁说的来做!
而,她许玉蕊此生,最看重的,就是一个“情”字,不管是亲情也好,还是爱情也好,一旦有了这个“情”,根本就不是她所能舍弃的。
宁春洁很快也发现用许父来威胁许玉蕊比用许玉蕊本人来威胁她要好用多了。
先前用不雅照威胁许玉蕊的时候,许玉蕊对她的抗拒比将许父拿捏在手里时多得多。
由此,宁春洁逼迫许玉蕊做的事也越来越过分。
除了让许玉蕊通过盗窃等极端的方式去获得更多和《暮阳》与傅氏华南项目相关的商业机密外。
后来宁春洁和傅晟决定用先毁了傅氏华南项目的方法再来夺去这个项目,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毁了《暮阳》。
那时《暮阳》和傅氏华南项目的相关宣传已经做得很成功,只要毁了《暮阳》,傅氏华南项目也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波及。
这时,宁春洁给许玉蕊下达了一个很过分的命令,那就是让许玉蕊传出牧然是个同恋、选她做《暮阳》女主角、是因为看上了她的丑闻!
牧然是许玉蕊的知音、恩人,是让许玉蕊从一无所有最终获得事业大成功的人,许玉蕊如果这样去害牧然,不是恩将仇报吗?
牧然作为国内最著名的导演之一,这会的她也有着极大的发展前景。如果许玉蕊真的爆出了牧然这么大的丑闻,牧然不是也全被毁了吗?
许玉蕊知道自己早已经烂透了、被毁了,可她为了许父的命,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