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个时候,江家完全覆灭。
但这也改变不了,江家一直都在她身后做后盾的事实。
前世是她自己愚蠢,害了自己,害了江家……
江泽瀚也察觉出了叶水苏情绪的改变,他开玩笑地道:“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出嫁了?要不大哥去帮你跟傅少说说,将婚期延后?”
说这话的时候,江泽瀚也不由得蹙了蹙眉。
显然是想到了如果他真的去跟傅凛南商量这件事,最终会有多难了。
甚至只怕,他还会有人身危险。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甚至只要叶水苏想,他真的会试着去做。
哪怕不成功。
听到这话,叶水苏倒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大哥,婚期不用延后。等我嫁给了凛南,也会时常回江家来看你们的。傅家和江家都是我的家。”
这话,是叶水苏来自心里的话。
尤其是现在知道了傅凛南的头疼症忽然变得很严重后,她是想要更多陪在傅凛南身边一点,以此可以更好地照顾傅凛南。
江泽瀚当然也看出了叶水苏其实并不想延后婚期了。
他的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刚刚光是想想去找傅凛南延后婚期的场面,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但同时也轻揉了揉叶水苏的头,道:“妹大不中留啊。不过,水苏,套用你刚刚说的话,只要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不管怎么样,他和江家都会永远护着叶水苏就是了。
又似想到了什么,江泽瀚又对叶水苏道:“水苏,你之前让我去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怎么现在我去了傅含雪的宴会,你没让我说出来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江泽瀚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叶水苏这时整张脸也冷了下来,她冷笑道:“大哥,这件事等我跟傅含雪比试了再说吧。现在说了,傅含雪就没有心思跟我比试了。”
很快,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傅含雪的嘴脸的。
现在有更多的人因为格特钻石奖的事关注上了傅含雪,那件事,等比试完后再说,反而还更有杀伤力。
既然这么机缘巧合,碰上了这个奖,傅含雪又送上来送死,那她也不拦着。
说到比试,江泽瀚还是有些担心。
先前在宴会场上的时候,他就想问,但是被叶水苏给拉走了。
这会,他还是不由得又问了叶水苏一句:“水苏,明天的比试,你真的有把握吗?”
“如果只是比音乐,你能拿格特钻石奖,这没有问题,可是傅含雪要跟你比好几项才艺……”
这也是江泽瀚担心明天的比试的所在。
毕竟叶水苏从小无忧无虑地长大,她不想学的东西,也不会有人逼着她非要学。
这就跟在什么方面都下了功夫的傅含雪有不小的差距在了。
如此来看,除了音乐这一项外,叶水苏就根本没有胜算。
这么去比,不是让叶水苏上赶着去输、去丢脸吗?
他也没有说让叶水苏怎么样,但这样的情形下,叶水苏如果去比试的话,是一定会吃亏的。
但江泽瀚担心,叶水苏却还是只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道:“大哥,你信不信,我跟你打个赌,明天输的,一定会是傅含雪?”
叶水苏也没有掩饰,只是卖了个关子,此时在江泽瀚的面前倒是志得意满。
江泽瀚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不管明天的比试结果怎么样,只要叶水苏高兴就好。
而且,虽然知道叶水苏平时是怎么样的,但看着叶水苏自信的样子,他不知怎么的,就是相信了叶水苏。
他轻皱的眉头倒也是松开了,眼中含笑看着叶水苏道:“水苏,你愿意去比就去比吧。当是一个玩笑,开心就好。其它不说,大哥相信你在音乐上一定会赢了傅含雪的。”
这样,那些说叶水苏偷了傅含雪曲子的谣言,也就会不攻自破了。
这就是明天比试的一大作用了。
叶水苏点了点头,嘴角还是含着一抹自信的笑。
接着,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似想到什么,她的目色深了深。
不过她很快掩藏了她目色中的这抹异样,对江泽瀚道:“大哥,我待会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跟傅含雪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泽瀚点了点头,也看了看手表,道:“你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我来接你?”
因为工作上的事,他平时也颇忙。
叶水苏道:“不用了,大哥。我今晚去傅宅。”
江泽瀚听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倒也为叶水苏感到高兴。
毕竟叶水苏是傅凛南的未婚妻。记得先前的时候,叶水苏还颇为抗拒傅凛南。
他还为此担心。
现在叶水苏这般亲近傅凛南,他倒不觉得担心了。
二人说着,江泽瀚便先离开了。
但等江泽瀚走后,叶水苏却没有去傅宅,而是去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店。
她此时的神色、步子,都颇为凝重。
她走进了酒店的一间房间,在门口敲了敲门:“王爷爷。”她的声音也透了些沉重。
缓缓的,她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进。”之后,才进了房间。
现在四周的天都暗了下来,但房间还没有开灯。
叶水苏进房间之后,就把灯给打开了。
灯是暖光的,并不刺眼,但整个房间瞬间看得清楚。
这是一个中式的房间,房间颇大,从进门口,就有一个黑袍子洒在地上。
接着,再往里看过去,除了正常的陈设外,可以看到一架中式屏风的后面,有一个人影在端坐着。人影很瘦,似乎有些虚弱,但也自成一番气派。
许是叶水苏开门后,门口带了一阵风吹进来,屏风后的人影咳嗽出了声:“咳咳……”
只轻咳了两声就止住了,但这样的咳嗽声,却是带着沙哑、虚弱。
可见这咳嗽声的主人,身体是有怎样的亏空了。
叶水苏听到这样的咳嗽声,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心疼。
她将门关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又是房间中的另一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