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旁边的三班观众迅速赶过来,众人七嘴八舌:
怎么就这么倒了啊!我们班花班草不会摔坏了吧!
班草应该没问题,但是班花还有人记得她体育课上直接摔成瘸腿的事迹吗?
怎么办,这次班花肯定又要哭了,我还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就喜欢看她哭!
阮眉听得哭笑不得,在周围好几只手的帮助下,方稚水先站起来,把绑腿的东西解开,阮眉这才获得自由,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事,不就是稍微摔一下吗,来玩两人三足,这点准备我还是有的,大家别担心,今天我不会哭!
阮眉朝旁边的群众无奈说道。
真的吗
大家眼神诡异的看着阮眉,似乎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眼泪来。
阮眉无话可说的摊了摊手,还是方稚水过来解了围,她故意在大家面前,勾起阮眉的下巴:
以后我不会让你哭的。
阮眉:
啊这,你还记得当初,是你在实验课上拉椅子,把我摔哭的吗?
全班同学在旁边哄堂大笑,方稚水十分尴尬,却也跟着大家笑,并不辩解。
阮眉这会儿对着变o的方稚水,一点脾气都没有,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三足,阮眉她们如愿以偿拿了第一。
最后运动会总结时,选定了几个破记录的学生上去,拿特别奖励。
顾彦霖当然是第一个,然而学校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方稚水排在第二个。
方稚水只能跟在顾彦霖身后领奖,后面还有几个学生,大家一起站在主席台上,和校长合影。
校长和教导主任,把顾彦霖和方稚水脑袋往一块放:
你俩靠近点,你们在中间,给旁边要留点位置!
方稚水白了教导主任一眼,直接走到了最边上,板着脸流下一张照片。
拍照结束后,校长面露不悦,指着方稚水问教导主任:
这是哪个学生,如此自由散漫?
教导主任满头大汗:
这,这是那位方家的二女儿
校长一听就没话说了,整个学校里,有那么几个家族,是连校长都忌惮的存在,方家就是其中之一。
校长转而去找顾彦霖,走近一些,主动伸手握手,夸奖:
顾同学啊,你这次运动会表现特别好,再一次破了记录,我为学校有女儿感到骄傲!
顾彦霖却没理校长,直接绕过校长身边,跳下讲台,追在方稚水身后而去。
校长伸出去的手晾在半空中,非常尴尬,他脸都黑了,却又不能做什么。
顾彦霖跟在方稚水身后,来到看台的楼梯上:
方稚水,你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跟我去吃饭?
方稚水回过头来,神情高傲冷艳:
我想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听不懂吗。
顾彦霖暗自咬牙,忽然开口:
我家里给我物色了三个o,我并不喜欢,但如果你一直拒绝我的话,我就只能选择他们中的一个,度过我的成年礼了。
方稚水听着听着就笑了:
那你可真是艳福不浅。
顾彦霖:
所以,你真要放弃这个机会?我是顶级a,我的一切都是顶级的,只要你愿意陪我度过成年,我也愿意以后一生对你忠诚。你应该知道这承诺的分量!
方稚水转身前留下一句:
我说最后一遍,滚。
顾彦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归于沉寂。
方稚水回到阮眉身边,接过阮眉递来的一杯奶茶:
回教室吗?
阮眉点点头:
好久没好好学习了,我们也应该做几张卷子了。
本来下午是自习课,学生们有的自由活动,有的直接就回家了,阮眉和方稚水就在教室写卷子,度过了宁静的一个下午。
放学时间,阮眉背起书包就往外冲,她现在把大量时间用在鸿福商场里,指望能够碰到黑影女人,和对方商谈一下成年期的问题,却一直没能碰到。
方稚水看着阮眉冲出去,眉头微微皱起。
她大概能猜到阮眉在找谁,但她并不准备让阮眉找到那个人。
直到时机成熟,方稚水会把一个完整的、甜美的、强大的自己,送到阮眉身边去。
方稚水也起身出门,坐进车内,吩咐已经被自己收买的司机:
老地方,你知道的。
司机很快将方稚水带去了老地方,那是本省最好的大学某研究所。
方稚水最近一直在这里做项目,她被教授破格带进来,说是观察学习,实际上已经掌握了许多知识,和一部分人脉。
她正在组建自己的工作室,瞄准的领域,正是方家当做突破口的新兴科技行业,最有前途的那个细分领域。
方稚水每天都是后半夜才有时间写写作业,几乎没空睡觉。她跟米蓝,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
这天也是一样,在研究所里忙到12点,方稚水被教授硬赶回去休息。
回到米蓝所住的小房子里,方稚水扔下书包就要去洗澡,忽然听见米蓝的屋子,传出来暧昧的声响。
方稚水眉头一皱,她闻到了,房子里有异样的味道。
是自己a母和o母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的气息。
方稚水骤然感觉恶心,她想都没想就打开门,那个书包直接冲了出去。
深夜的天空,阴云密布。
春雷阵阵,方稚水在大街上只走了几步,瓢泼般的大雨就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方稚水却像没有知觉一般,往前继续走着。
雨夜里,连辆出租车都很难见到。方稚水一步一步踩着水,在雨中,她感觉久违的放松,对着天空放声大笑。
雨水是多好的东西啊,在雨水掩盖下,她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这是多么干净的一个世界啊
方稚水鼻端忽然萦绕起一股熟悉的草莓味。
和雨水清新的味道混合起来,让方稚水有一种梦幻般的安心感。
她循着那股甜美的草莓味,下意识往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大雨都停歇了,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她站在昏黄路灯下,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是阮眉新搬来的小区。
方稚水微笑着,走了进去,在阮眉那栋楼的墙角,找了一块地方,把湿透的书包垫在地上,坐下。
她靠着墙,忽然想到什么,掏出一支抑制剂朝自己脖子扎了进去,动作极度娴熟,也不知操作过多少次。
处理掉抑制剂的瓶子,方稚水又从书包夹层掏出一个小喷瓶,冲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一遍。
活在虚假的气味掩盖中,这就是她,一个虚伪、弱小、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左冲右突,也找不到出路
方稚水闭上眼睛,靠着墙,闻着那股令人心安的草莓气息,打算就这样睡了。
然而,她才靠上墙,就听见一道惊讶又清亮的声音:
稚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方稚水转过脸,抬头去看,恍惚之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一轮太阳。
她眯着眼睛,从光晕笼罩中仔细分辨,是阮眉那张可爱的脸。
真好啊,她真可爱,明亮得像我的太阳
方稚水只来得及微笑一下,就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写到后面为了水水我都哭了,呜呜呜水水好惨哦
第36章
阮眉本来已经在睡觉了,躺床上半梦半醒时,她忽然闻见一阵熟悉的牛奶味,直接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阮眉噼里啪啦穿上衣服和鞋,伞都没打,奔下楼去,直接狂奔出了小区!
要是黑影女人有可能出现,那也肯定是在外面,不会是在自己住了这么久的小区里,阮眉心里计算的很明白,她虽然样子疯狂,但内心却十分冷静。
阮眉沿着这条背街,往前跑又往后跑,跑遍了整条街,也没看到一个人。
路边有旅馆在营业,阮眉一眼扫过去,前台慵懒的玩着手机,不像有人的样子。
阮眉没有办法,垂头丧气的又往回走,好在这时雨已经不太大了,她头发淋湿,身上衣服也湿了一点,但还能够支持。
老小区里路灯不够亮,阮眉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沿着小区石头路往前走,来到自己家楼底下,手电筒无意间一绕,才发现那一堆黑黢黢的阴影。
像是个人呢,阮眉凑过去看,手电筒照了一下那人的脸,顿时愣在原地:
稚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阮眉仔细去看方稚水的脸,发现对方已经脸色煞白,几乎看不出血色,整张脸都被雨水泡的有些发肿,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随时摇摇欲坠,却还在强撑。
方稚水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马上露出安心的笑容,紧接着,她头一歪。
阮眉吓死了,手忙脚乱的去抱人,从对方腋窝穿过,把人拎起来。
方稚水不知道最近瘦了多少,抱起来时就像一具骨架,在阮眉的世界里几乎完全没有重量。
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是来找我的吗?出了什么事啊
阮眉把人放在自己背上,让方稚水双手搭在自己肩膀,自己则伸手去托住方稚水臀部,努力往上一抬,就算把人背起来了。
可是身高差距在这里,阮眉背方稚水,小个子背大高个,大高个的脚还在地上拖来拖去。
阮眉就这样走进楼道里,时不时的紧一紧双手,转脸朝背上的方稚水不停说话,就是想让她赶紧清醒过来,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上了五楼,奶奶早就打开了门在屋里守着,这大半夜的,阮眉突然出去,奶奶明白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就坐在客厅中央等着。
阮眉背着方稚水走进屋里,没有办法关门,奶奶自己上前去帮忙把门关了,顺带帮助阮眉卸货。
方稚水就像一袋土豆一样,被放在墙角的板凳上,阮眉凑过去看她,同时对奶奶说:
奶奶帮忙拿个毛巾,我给这擦擦,你看她这肯定是在雨水泡了好久。
奶奶本来很讨厌方稚水的,看见阮眉背进来的人是她,脸上皱的仿佛一个倭瓜,一点赞同的意思都没有。
但这个时候救人要紧,奶奶转身去卫生间拿毛巾,拿了最新最好的一条,送到阮眉手上。
阮眉用毛巾擦拭方稚水身上的水迹,先把头发和脸颊擦干,再用毛巾去帮忙擦手。
稍微擦的干了一点,阮眉帮忙脱下方稚水的薄外套,露出底下同样湿透的校服,一样要脱。
奶奶在旁边用鼻子哼了一声,却又是转身回到阮眉房间里,从衣柜拿了一些衣服出来,扔到阮眉旁边,有上衣有裤子的。
谢谢奶奶,奶奶你快回去睡觉吧,不要熬夜,我自己可以处理。
阮眉把奶奶赶回房间,自己继续给方稚水脱衣服。
现在方稚水全身衣服都湿了,阮眉肯定要给脱到只剩内衣,再擦干净身体,换上干燥衣服。而这个过程,方稚水的□□,阮眉私心里不想让奶奶看。
阮眉为自己的小心思安了个开脱理由:毕竟方稚水是那种很珍贵的o,要是被经验丰富的奶奶看到,方稚水身份暴露怎么办?
说到底,奶奶当初可是孕育了阮眉妈妈的人啊,阮眉妈妈当时也是顶级o,肯定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你醒一醒啊,再不醒,我就真替你脱衣服了,我数三个数!
阮眉拖到倒数第二层时,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就自己跟方稚水念叨,叫对方赶紧醒来。
她当然知道这不现实,念完了就迅速的念了三二一,然后自己动手。
湿透的薄羊毛衫下,方稚水身材曲线玲珑,该有的地方都有,该细的地方也极细。
堪称尤物。
阮眉手指捏在衣服边缘,犹豫半晌,还是不管不顾的掀了上去。
她刚刚还去自己房间拿了份毛毯,现在把湿了的衣服脱掉,她拿毛巾给方稚水擦手、擦手臂和肩膀,然后慢慢移动到肚子。
平缓的小腹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摸上去能摸到底部有韧性的肌肉,但依然会被表面柔嫩的触感俘虏。
阮眉速战速决的擦干净了,急忙扯过旁边的毛毯,给方稚水盖在身上,尽量把各种边角都裹紧。
她抱着这团被毛毯裹紧的人,把人从角落的凳子上移到沙发里。
哎哟这搬运的东西怎么这么难,你长这么高干嘛,大长腿一会儿碰这了一会儿磕那了怎么还不醒啊?
阮眉把人放在沙发上躺平,用毛毯裹住方稚水脖子以下的位置,自己在旁边观察。
方稚水脸颊通红,唇瓣和眼角眉梢都染上诱人的粉红色,神色似痛苦似隐忍,又好像在做梦一般,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着。
还不醒吗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阮眉用自己的手去挨方稚水的额头,刚一碰上,对方皮肤的热量就吓得阮眉迅速缩手。
我的妈呀,发烧了!
阮眉手足无措。
家里倒是有退烧药,可阮眉不知道那些能不能给o用,万一引起顶级o的某些反应呢?o的身体机制可是最复杂的,也是最容易产生疾病的,阮眉觉得自己可治不了o的病!
她思考很久,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观察一晚上明天再说,明天要还是烧不退,就直接去外面叫医生回来看。
阮眉拧了湿毛巾,现在天气还不太热,不需要冰块,阮眉把湿毛巾平放在方稚水额头,过一阵子毛巾被方稚水肌肤热度捂热了,她再把毛巾放到冷水里洗一下,继续放上去。
说起来是很简单的工作,但实际做起来,阮眉才知道这个事情有多累。
她必须时刻注意病人的表情和动作,还得时刻牢记毛巾的事,就算做不到定时更换毛巾,也应该要能在差不多的时间把毛巾换下去,然后换上新的过来。
阮眉以前没怎么照顾过病人,这样搞了一会儿下来,她自己后背都出了汗。
方稚水躺在外面沙发上,感觉热度下去了一些,阮眉用毛巾去擦方稚水的手和手腕,认认真真擦了好久,毛巾洗过后又放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