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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暮光岛
    “我们活在一个暮光的世界。”
    “且黄昏时没有朋友。”
    在一处加勒比海的小岛上,两名暮光小队的队长带着各自的巡逻队正在进行今晚的工作交接,他们彼此直视对方的双眼,目光平静,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同志一样。
    “暮光与你同在。”
    “赞美暮光。”
    一支小队继续在附近执行巡逻任务,另外一支队伍则转身返回教会的总部。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美国队长和冬兵正在暗中观察暮光教会的武装力量以及全岛的兵力部署。
    九头蛇和暮光教会势不两立,即使教会现在低调得像是不存在一样,美国队长也没放松对他们的警惕,别的不提,这帮家伙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一旦被捅出来,他这边的乐子就大了,于公于私,他都要把这个巨大隐患解决掉。
    此时他就在打量教会在这座小岛上建立的基地,这座小岛是突兀出现在海面上的,之前这里只是一片汪洋,如果不是做过多次地形比对,美国队长根本就无法发现这处暮光教会的隐蔽藏身地点。
    远处的建筑说是基地,其实更像是一座神庙,从他的视角看去,小岛中心区域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鹦鹉螺,外壳上的花纹兼具了古朴和疯狂,粗大的纹理内长满藤壶,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就是刚刚上岸,那股子海水特有的咸味即使离得很远都能闻到。
    鹦鹉螺内部的血肉已经被掏空,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留在原地,空壳内部能够看到现代社会各种设施的存在,这里已经变成了暮光信徒的栖息之地。
    空壳百余米高,占地上万平方米,暮光信徒巡逻时用的吉普车都能随意地开进去,里面的空间只会比预估的更大。
    美国队长拿着红外望远镜观察,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
    他抿着嘴,没说话,现在他身旁就巴基一人,那么这个摸自己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美国队长强忍了下来。
    他的忍让没有换来退让,对方得寸进尺,摸了一下,之后是两下。
    自己的好友是不是在常年洗脑的过程中诞生了什么奇怪嗜好?美国队长非常纠结,这事挑明肯定两人都会很尴尬,可要是不说?自己也难受!
    正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就听见巴基在低声叫他:“史蒂夫,你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让美国队长很恼火,我在想什么你不清楚吗?
    他转头,正好迎上了巴基有些凌厉的眼神,这是什么意思?
    美国队长下意识就想退后一步,可这么一退,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没动,他连忙低头,就见数条像是蟒蛇一样的藤蔓触手缠住了他的腰和双腿,其中一条藤蔓似乎很调皮,看架势好像要去解他的腰带。
    即使美国队长涵养一向很好,此时也骂了一句“法克”,他伸手去扯藤蔓,结果发现这东西异常灵活,就像是活的生物一样。
    巴基抄起战术直刀,左一刀右一刀,围着美队的翘臀正手反手砍了十多刀。
    毒蛇一样藤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到最后整个灌木丛里的植物好像都活了过来,百八十条邪异的触手向两人卷来。
    美队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加上巴基的配合,他终于挣断了缠绕在腰上的藤蔓,此时远处的暮光信徒已经被惊动,十多个士兵端着步枪跑了过来,更远处还有人拉响了基地内的警报。
    “分头行动!”这点小场面还吓不住美国队长,两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迟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逃跑,他们会在引开或消灭追兵后,在鹦鹉螺一样的暮光基地内汇合,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和解释,这是多年形成的默契。
    他们的计划很好,可惜他们小看了这座贝拉从海底升上来的小岛。
    随着两人的奔跑和基地方面的警报,整座岛屿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树枝、藤蔓、野草都在阻碍着他们的速度,美队像是一只敏捷的猎豹,不断在丛林间穿行,不时变向,可身后的追兵还是疯狂地涌了上来。
    眼看自己不熟悉地形,夜晚的森林疯了一样迟滞他的速度,他不再顾虑是否会暴露自己,而是极为果断地转身开战,拳打脚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打倒了身后的十二名暮光信徒,之后避开岛上那些邪门的植物,沿着海岸,跑向另外一个方向。
    追击美国队长的暮光信徒只有一支巡逻队,解决掉就没追兵了,冬兵不同,他身后的追兵可谓是乌泱泱的一大片。
    “冬兵在我这边!”
    “那个用植物汁液把头发染绿的就是冬兵!”
    “那个络腮胡的就是冬兵!”
    十二个人去追美队,暮光教会剩余的四百多人都在追冬兵。
    跑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幸好关键时刻好基友比较靠谱,美队在鹦鹉螺形状的基地内部引发了一场大爆炸,诸多暮光信徒担心老皮这个教宗有失,连忙往回赶,这就让他们的包围网出现了漏洞,冬兵打晕一名暮光信徒,扒掉对方的衣服,也跟着混进了基地。
    知道这个教会有点邪门,他一进基地,就悄悄落到队尾,之后顺势躲藏在了一个不大的杂物间里。
    他趴在门缝上听外边的动静,可说起来也奇怪,他刚刚进入杂物间,外边就变得悄无声息起来,爆炸、喧哗和枪声都在瞬间消失了。
    冬兵觉得事情有点古怪,他反手握着战术直刀,默数六十秒。
    “史蒂夫,你在哪?听到请回答。”他用手指轻压右耳的耳麦,第一次呼叫没有回应。
    等了一会,他再度联系好友,这次耳麦中除了干扰极大的杂音,还有一点断断续续的声音。
    “呲呲......地下......地下......呲呲,巴......”
    “史蒂夫?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史蒂夫?”
    冬兵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又等待了一会,耳麦中的信号越来越清晰。
    “巴基,我在地下二层,这里......有......”
    “这里有......有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