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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52节
    第61章 喜欢么?
    东启颇不悦的朝蔺孔明望了一眼,便坐在了凳子上,运起了气,缓解起了身上的症状,身上再痒也不同蔺孔明要解药。
    半柱香时间后,东启稍微好了一些,他懒洋洋的抬起头,朝蔺孔明望了一眼:“我说,咱来这儿,是有正事要做的罢?前头那老东西派来的太监还等着绑本殿下回去呢,有话还不快说!”
    蔺孔明见东启的脖颈处已经发紫,再不吃解药,身上的毒素便会深了,再不好解,他舔了舔薄唇,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解药,朝着东启砸了过去!
    东启伸手拿过解药,吃了一颗,将剩下的解药丢到了池塘里头,脖颈上的青紫便消散了些。几条鱼跃出水面,瞬间便将洒出的解药吞了下去,跃入池塘,簇拥着瓶子朝前游了几步,很快,瓶子和鱼都沉进了池塘之中不见了。
    赵栀是小女儿家,生性爱看花啊鱼啊这些物件,她朝那些鱼看了一眼,又瞧了瞧太子府四周种着的花草,和山洞低下养在笼子里的一窝兔子,双眸睁的大了一些。
    她轻轻摇了摇蔺孔明的胳膊,笑道:“三爷,我能不能,过去玩兔子?”
    蔺孔明好笑的朝她望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你知道么?将兔子丢到池塘里喂鱼可好玩了。”
    “蔺孔明!合着那兔子不是你家养的!”
    “对啊,本就不是我家养的,就算生火把他们烤了,你又能如何?反正你又不在乎这养兔子的人。”
    蔺孔明一脸的无所谓。
    东启面色一变,难得没有再同蔺孔明斗嘴。
    赵栀眸色微动,踮起了脚尖,好奇的道:“三爷,什么养兔子的人?”
    “以前他救了个女人,放在府内养了几年,后来嫌人家出身低微,又生的不好,脑子又不好使,便说了重话,将人家给逼走了,那女人离开了,现今在外头不知死活,她在这府内养的兔子种的花草,某个男人还留着没丢,宝贝着呢。”
    蔺孔明薄唇微勾,带着些许嘲讽。
    “蔺孔明,你不清楚状况便莫要乱说!”
    东启的面色沉了一些,显得有些不悦。
    赵栀挡在蔺孔明的面前,双手张开,一脸的护短:“太子殿下,按照辈分来说,我们家三爷还算你的皇叔,你理应尊称句叔叔,谁准你直接唤三爷名字的?”
    “呵,还你们家三爷……蔺孔明啊蔺孔明,想不到你如今也有女人护着了,倒真是讽刺,当初不知是谁说过,看见女人便烦的。”
    东启一脸的嘲讽,随后,他便又说了许多的混账话,蔺孔明轻轻的伸出双手,捂住了赵栀的耳朵,下巴抵在了她的小脑袋上,等到东启说完之后,他放开赵栀的耳朵,拍了一拍赵栀的肩:“丫头,去玩兔子罢,三爷现今要说正事了。”
    “那我可听得吗?”
    赵栀仰起了头,一脸乖巧,眸色中似是含了星星。
    “母亲不是要去玩兔子么?”
    蔺孔明微微歪着头,一脸的坏笑。
    她想听当然能听,他又没拿驴毛塞她耳朵去。
    “罢了,反正你们讨论的那些个大事,我也难听得懂,还是去玩罢!”
    赵栀眸色微闪,淡淡笑了一笑,便转头离开了。
    这位太子殿下明显的不信她,她不留在这里听了,免得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再被他灭了口。
    赵栀走到了那一窝兔子旁边,从地上摘了一些草,将草伸进了笼子里头,喂起了那些个兔子,转过头去,朝着蔺孔明和东启望了一眼,见这两人坐在了一处,聊的认真,小嘴中叹出了一口气。
    “男人一聊起正事来,至少便得一个时辰,我不知得在这等到什么时候……”
    这笼子里共养了四只兔子,一只大兔子,另三只都是小兔子,但纵然小,看身型也六个月以上了,这笼子里头除了一些嫩草外,还放了些专门晒干的提摩西草,和一些捏成圆球状,颇有营养的兔粮,包括那笼子,这些物件一看便是上等货。
    看来,东启倒是对这一窝兔子蛮上心的,对那个女子,也是极上心的……只可惜那女子不知去了哪。
    过了会儿,路远便也来了这太子府,站在蔺孔明身边,低头候了起来,约一个半时辰后,蔺孔明便站起了身,带着赵栀一同离开了太子府,路远则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刚刚出了府,东启便同几个太监出了府,上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皇帝纵然说要让那几个太监将太子绑进宫去,可哪又有人有这个胆子绑他。
    赵栀望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眼,踮起脚尖,将蔺孔明头上的斗笠又往下拽了拽,道:“不知三爷同太子聊何事了?往后……可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蔺孔明一双点漆的眸透过黑纱朝赵栀望着,深邃无比,似是含了浩瀚大海,半响,他扯了扯唇角,一脸的无所谓:“有三爷在,怕什么?”
    “你会不会……丢下我?”
    “除非老子死了。”
    蔺孔明伸出修长的手,颇没个风度的朝自己指了指,浅浅笑了一笑。
    “不许你说这些死呀活呀的!路远,你一会儿记得去客栈里将三爷的轮椅推下来!我俩推着三爷回府!”
    “不许推!不想坐这劳什子轮椅了,坐了几年,坐的烦得慌。”
    蔺孔明不悦的道。
    “你若是不坐,被皇帝发现了,又当起了疑心……”
    赵栀拽着蔺孔明的衣袖,蹙了蹙眉头。
    “罢了,反正也坐不了几日咯。”
    蔺孔明淡淡一笑,扯着赵栀的小手,一起走到了客栈的门口,赵栀同路远说了房间的牌号,路远便上去推轮椅了。
    赵栀在客栈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听见对面的街上有人吆喝着糖人在卖,便轻轻扯了扯蔺孔明的衣袖:“三爷,我想吃糖人!”
    “都多大了,还吃这个。”
    “我想去买只糖兔子吃,另再给三爷捎一只狼,给路远捎一只鹿。”
    “人家捏糖人的不定给不给你捏这些呢。”
    “若是不给捏,我便加些钱就是了!不信加了钱,他还不给我捏!”
    赵栀笑的狡黠,她说罢,便从蔺孔明的怀中摸出了些碎银子,蹦蹦跳跳的朝着隔壁的街上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此时已是到了下午,太阳快落了山,天色已有些昏暗了,一抹残阳透过黑纱,映在蔺孔明的脸庞上,色彩美好的真真如一副画般,令人移不开眼睛,那人的双眸中,还含着缱倦温柔的星光,若流星映照。
    半响,男人的薄唇微勾了起来,低下头去,右手在树枝上一拍,又捏住了一只白色的蝴蝶,他将蝴蝶捧在了手里,一只眼睛透过手间的缝隙,饶有兴味的朝手中望了过去。
    “留着,给丫头玩……”
    赵栀到了隔壁的街上,还未寻到那卖糖人的,便看见一个着了粗布麻衫,衣衫褴褛,看身型尚年青的女子正蹲在墙角,啃着一个凉透了的馒头。那馒头发了黄,外头结了干皮,开了裂,裂缝里头还掺了些泥土。
    那女人蹲在那,伸出开了裂,结了许多血痂的手指,用指甲一脸认真的拂起了那馒头里的泥沙。
    赵栀离她约有五米远,低头朝她望去,瞧清楚了她的那一张脸。
    这个女子看起来和她大小差不多,模样生的原是清秀的,但左右两边脸颊上却结了几个指甲大的冻疮,那冻疮不像是近来才结的,像已结了数月了,里头淌着浓紫的血,颇为吓人。
    那女子狼吞虎咽的咬了几口馒头,费劲的咽了下去,似是觉察到了有人在看她,便抬起了一双眸,朝着赵栀望了过去。
    她望了赵栀一会儿,微微皱了皱眉,忙站起了身,警惕了朝后退了几步:“人……”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都没有喝过水一样。
    “你……你是谁家姑娘?你站这莫动,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去!”
    赵栀往后退了两步,干脆也不买糖人了,直接跑到附近的一个包子铺里卖了十几个手心大的肉包子,包在了牛皮袋里,另又跟老板讨了一碗茶水,小心的放在了那女子身旁,另又将剩下的银子放在了旁儿。
    “这些包子你吃完,银子还能买吃食的!”
    赵栀说罢,见那女子行为诡异,便心中害怕,忙转头朝着客栈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女子见她走了,蹲下了身,双手合十,朝着赵栀离开的方向跪拜了下去,磕了几个头,又将那些碎银子拿了起来,咬了一口,见如何都咬不动,不能填肚子,便将银子丢到了地上,一手一个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因为咽下去的东西太多,脖颈处都鼓了起来。
    她将包子吃完,茶水喝完,“咯嘣!”一声,咬了一口瓷碗,咬下了一块,在口中嚼了起来,纵然口腔被瓷器的碎渣扎的流了血,她都不晓得疼,女子将那些碎瓷器渣混合着鲜血吞咽了下去,擦了擦嘴,背着一把长剑,便爬着离开了这里。
    女子爬了几步,才慢慢扶着墙站起了身,试着走起了路。她身上背着的那一把长剑,似是箫华几年前铸造的霜华剑,后来被东启抢了去,不知为何,又落在了这女子身上。
    她一边走着,一边认真的抚着背后的剑,一遍遍低喃起了东启的名字,说着说着,便耷拉下了头。
    “他……不养我了……”
    她费力挤出了几个字,冷漠的眸难得带了些寂寥,便转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几年前她就知道,她是在山林里跟着野兽长大了,无人愿要她,她想回山林里头去,却如何都寻不到。
    赵栀到了客栈门口后,蔺孔明便将栓好了绳子的蝴蝶,放在了赵栀的手里头,笑的温柔:“喜欢么?之前那只死了,三爷又抓到一只。”
    第62章 万花宴前的准备
    赵栀将蝴蝶接过来,垂眸看了会儿,将绳子解开,半蹲下了身,将蝴蝶放在了草坪上。
    “三爷,你再这般拿绳子勒人家,人家待会儿也得丧了命。”
    蔺孔明双手环胸,笑眯眯的倚在了大树上头:“三爷身上好闻,丫头将它放了,一会儿它还得往三爷身上飞,你信是不信?”
    “我才不信呢,你净诓人。”
    赵栀说罢,那只白蝴蝶的翅膀便上下抖动了几下,试着往天上飞了一飞,眨眼便飞上了枝头,不见了踪影。
    这时,路远恰好推着轮椅,从客栈里头走了出来,他将轮椅放在了蔺孔明的身侧,不悦道:“那客栈里头的小二不信我是爷身边的人,说这轮椅瞧着名贵,怕被闲人拿走,死活不让我将轮椅推出来,我同他说了好些个话,又说三爷就在门口候着,他才让推,真是憋了一肚子气!”
    “莫要气了,那是人家负责,怕将客人的东西给丢啦。三爷,你且先坐上,我一边推着你,一边同你讲些事。”
    赵栀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人在,便将蔺孔明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塞到了路远手里头,让他坐到了轮椅上。
    路远手中拿着那斗笠,跟着赵栀走了几步道:“夫人如今还是男人装扮,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妥。”
    蔺孔明听罢,便从包袱里头拿出了一根金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丢到了赵栀的手里。
    “路远说的对,母亲暂且将发髻散了,随手挽个鬓罢!”
    赵栀握住金簪,点了点头,便停了下来,双手挽起了发。
    “三爷,刚我去买糖人的时候,瞧见了一个衣衫褴褛,和我模样差不多大的女子,那女子脸上还生了些冻疮,行为举止都颇诡异,吓人的慌。我干脆没买糖人,拿着些银子给她买了些包子物甚放在了那儿,又留了些碎银子,便离开了,不知那女子是谁,怎一人流浪在外,瞧着怪可怜见的……”
    赵栀说罢,将发簪插好,推着轮椅拐了个弯。
    蔺孔明听罢,眸色微动了一动:“母亲……”
    “三爷,没人在的时候,你还是称我栀儿吧……听着倒怪不适应的。”
    “哟,你倒不适应了?三爷想如何唤你便如何唤你,你待如何?”
    蔺孔明的语气十分欠揍。
    赵栀小脸微黑,闷哼一声,懒得同他计较。
    “小丫头,你瞧见的那个女子,背上是不还背了一把剑?”
    “恩。”
    赵栀闷闷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