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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294节
    她不禁挑了挑眉。
    阮华禹偷听了如此重大的秘密,不回去好好消化在这里堵着她做什么?难道是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无话可说啦,反正不关她的事。
    “大哥有事?母亲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大哥还是快点进去照顾母亲吧。父亲现在也不在府上,若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没个能做主的人怕是不好。”这个时候面对阮华禹阮伽南表情显得很是正常自然,就好像刚才在屋子里说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阮华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谎言骗局,他所谓的养父母很有可能是……亲生父母,自己还是母亲和父亲通奸所生?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世,这比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在他心里,这么多年,父亲和母亲一直是非常高大高尚的形象,母亲甚至是一个宽容大度,善良的女子,可是现在却告诉他母亲是一个与之相反的形象?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已经颠覆了。
    如果说阮伽南来阮府看到的阮华禹还只是有些憔悴,精神还是挺不错的话,那现在他就是整个人的精神都快要垮了。原本坦然视人的目光也一下子变得有些闪躲了起来,不敢和阮伽南直视,默默的垂落着。
    “你方才在母亲面前说的话……是真的吗?我真的是母亲和父亲……亲生的孩子?”他声音低哑的问,轻得随时能被风吹散。
    阮伽南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我查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或者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妨让人去青州查一查。事情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有些事还是能查到的。当然,你也可以去向父亲求证,怕是没人比父亲更清楚的了。其实你大可不必纠结这些,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你在阮府享受到的除了名分,其余的一切和嫡子无疑。”
    阮华禹苦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纠结呢?怎么可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呢?那是和他身世有关的事啊,他有资格得到一个真相不是吗?就如同她执意要查先夫人的事一样,不也是为了一个真相吗?
    “最后一个问题,梨儿的事是你做的吗?”他直视着她问道。
    阮伽南忽然笑了一下,“我只能告诉你,她是咎由自取。人都死了,难道你还能为她报仇不成?你为她报仇,那被她害的人又该找谁报仇?你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毕竟华勋年纪还小呢。若是母亲熬不过这次,相信父亲一定会再娶的,到时候……”
    阮华禹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想过这件事。
    阮伽南没有和他多说的心思,很快就转身走了,阮华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宁王府的细作
    凤明阳已经告假,韩湘子也很快就把解毒的事安排好了。整个宁王府都开始戒备森严了起来,特别是主院,里里外外,明着暗着都让人给把守了起来。
    凤明阳穿着素色的里衣躺在床上,房间里摆着许多让人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屏风另一头旁边还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下用隔板燃着木炭,天璇这个时候还充当起了小厮,不停的往木桶里倒着滚烫的热水,隔板下的木炭就是为了让木桶里的热水保持高温。
    “丫头,你先出去吧,有师父在,他不会出事的。”韩湘子见马上就要开始解毒了,便对一旁神情有些紧绷严肃的阮伽南说道。
    阮伽南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房间里看着他解毒的了,只是她到底是有些担心。毕竟这炼狱之毒在他体内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中途又再次被人下了药,便更加的复杂难解了。即使老头再三保证只要不出意外,那解毒之事就万无一失,但她还是不放心,巴不得自己就在一旁盯着。
    凤明阳现在神智当然还是清醒的,闻言目光柔柔的望着她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有前辈在不会有事的。只是这十多天就要你多费心照看宁王府了。”
    他解毒的事肯定瞒不住,到时候必定会有人上门来打探,甚至是派人宁王府刺探。里里外外的事都需要她这个宁王妃看着,又要担心他的情况,可想而知她的压力会有多大。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放心吧,宁王府也是我的家,我会守护好的。你乖乖配合师父解毒,我等你。”
    “好,你要等我。”
    韩湘子似乎有些见不惯他们在这里叽叽歪歪,磨磨蹭蹭的,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用不着这样依依不舍的。不过就是十多天的事,中途又不是不能让你看,赶紧的,出去,别妨碍我。”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旧事重提,念念叨叨的道:“当初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学医术,今天你就不用出去而是可以像丹砂这样留在这里打打下手,帮帮忙了,不就可以盯着我解毒了吗?可偏偏你就是一朽木,怎么雕都没有用!”
    阮伽南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件事也不是她想的嘛,她也觉得很无奈啊。按理说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师父,怎么会学不会呢是吧?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她就是学不会,同一件事,丹砂学会了她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要领呢,她有什么办法呢?又想到自己有一个厉害的师父,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疼,那自己会不会都没关系了,于是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好了好了,你赶紧出去吧,看你那样子我就来气!”每次说到这件事韩湘子都想要顿足捶胸,加上现在心情有些紧张,就更加的没好气了。
    “好好好,我出去了,师父你加把劲儿啊,徒儿下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阮伽南故意嘻嘻的笑着,最后深深的望了眼凤明阳才不得不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踏出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小姐,不要担心,王爷一定会没事的。”丹青见她轻蹙着眉头眼里闪着担忧的光芒,不由得安慰道。
    阮伽南笑了笑,“没事。从现在开始府里的一切都要好好盯着,你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主院的杂事一直是你和丹砂两人负责的,丹砂现在在里面帮忙,你就多费心一些了,盯着下面的人,不要让不相关的人靠近正屋。”她叮嘱道。
    丹青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守着后院的。
    凤明阳开始解毒之后阮伽南进宫了一趟,之后就闭门谢客了。大家都知道宁王身中剧毒,如果宁王身上的毒能解开,那宁王活不过弱冠之年的说法就不攻而破了。
    七皇子府,凤朝阳到底还是派人去了一趟护国寺,将法显大师给请到了府上。
    一来他是被那天阮伽南说的话给刺激到了,按捺不住了,所以想着说趁凤明阳解毒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毛病给治好。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知道吗?自从被阮伽南扎了一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就算是早上也没有,这怎么能叫他不担心害怕。二来他有要紧的事想要问师父。
    法显大师现在已经年近花甲,不过看上去却精神矍铄,双目熠熠生辉,闪着智慧的光芒,慈眉善目,气度超凡,沉静宽和,给人一种阔达慈悲之感。当他静静的看着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身心都沉淀下来,整个人都安详了的感觉。
    法显大师仔细替凤朝阳诊过脉之后轻轻的收回了手,看着凤朝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殿下,你所说的老衲确实可以治好。不过……”
    凤朝阳心一跳,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师父,不过什么?”
    法显大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殿下身上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殿下被人下了药。”
    凤朝阳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下了药?下了什么药?我……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法显大师摇了摇头,“是断绝子嗣的药。”
    凤朝阳只觉得脑袋一痛,浑身一震,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样,“断绝子嗣……师父的意思是……以后……以后我不能有子嗣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阮伽南那天还给自己下了药?那为什么太医来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不可能!凤朝阳直觉的否认。
    法显大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药下的时间并不太长,量也并不是很重,但是毒性却大,拖的时间也有些久了,若是刚被下药的时候就能发现,老衲或许还有办法。但是现在以老衲的能力来说……”法显大师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他也无能为力。
    凤朝阳自然知道自己的师父不可能会欺骗自己,那就是说这是真的,是事实,自己真的被下了药,不能有子嗣的药!
    想到阮伽南那天对自己说过的话,凤朝阳心里恨意顿生,认定了就是阮伽南当时给自己扎了一针的同时还对自己下了这么狠毒的药。
    不过法显大师很快就给了他答案,“这药是通过你的饮食进入你身体的,看来是你身边的人对你下了药。”
    凤朝阳愣怔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否认,“这不可能!我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可能会对我下药的!一定是阮伽南,一定是她!这肯定是凤明阳的主意,他可真是狠毒啊,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他怎么敢对我做这样的事!”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说着,只觉得凤明阳这样太过分,太毒辣了,也不想想自己曾经也派人去刺杀过他们两夫妻。
    法显大师看到他神情扭曲,满是恨意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你既然决定回来争那个位置,那就应该早就想到会有被人暗算的一天。”这道理和成王败寇的道理是一样的,输了就要认栽,怨不得别人。
    “师父,师父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不能这样,若是这样的消息传了出去,即便父皇再偏爱我,我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若是凤明阳上位,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师父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啊!”凤朝阳二话不说的就朝着法显大师跪了下来。
    “老衲若是能救你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但是老衲能力有限,就算再怎么想救你也是有心无力啊!若是你非要老衲出手,老衲只能是给你开药方子,让你喝一段时间的药,但是最后到底能不能治好,让你有子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还有一个法子,你可以去找韩湘子,他是神医,必定有法子救你。”法显大师建议道。
    凤朝阳一愣,紧接着就是摇了摇头,“师父,那韩神医是宁王妃的师父,现在就等于是宁王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给我治病呢?绝无可能的。”
    若是可以他早就去找韩湘子了,就是知道这个法子不可行,所以他才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师父身上。但是没想到阮伽南不但给自己扎了一针,还给自己下了药。
    越是想凤朝阳心里就越是恨,忽然觉得这是阮伽南造成的,那理应由她师父来解决不是吗?若是他不肯,他就进宫去禀报父皇,让父皇把他捉起来,再不愿意他就杀了他!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还不如干脆的杀了!他有些恼恨的想着,但是心里也知道这是下下策。
    法显大师道:“他是医者,以救人为先,即便他现在因为宁王妃的关系而进了宁王府,但是救人是他的己任,只要你态度诚恳,老衲觉得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凤朝阳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不过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他若是说了出来师父一定会不同意,甚至是责备他,怪他手段太过狠辣,不近人情的。师父总是不明白,争权夺利的过程哪里来的光明磊落,不用些手段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他又不是和尚,无欲无求。
    “对了师父,还有一件事徒儿想请教师父。”凤朝阳心里虽然是十分的震惊和愤怒,但是这个时候也明白自己就算是再着急也没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之不管如何,他必须要治好这个毛病,趁还没有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他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争夺那个位置了。父皇就算再偏爱他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一个繁衍不了子嗣后代的皇子来继承的!
    法显大师道:“你说,老衲能替你解答的定会替你解答的。”
    凤朝阳眉头皱了皱,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你当年不是说凤明阳活不过弱冠之年吗?那是不是说凤明阳这次解毒不会顺利,或者说他会死在这次解毒之事上?”
    法显大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道:“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琐事并非一成不变,宁王一事也是如此。当初老衲观宁王面相确实是短命之相,他命中有一劫,活不过弱冠之年。但是从那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人的面相也会随着本人生活经历而有所变化,或许宁王已经有了自己的造化也说不定。”
    凤朝阳却无法接受法显大师的说法,“师父,人的命运都是从一出生就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的不是吗?凤明阳明明是短命之相,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变了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法显大师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早就通过观天象发现宁王的命运已经被改变,这种改变既是天定也是人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僧人,无法逆天而行,即便告诉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想要争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他,他非要去夺,若是成了那便是他的命,若是不能,那也是他的命。
    他将他领到身边这么多年悉心教导,就是希望能扭转他的性格,让他走上一条不伤人也不伤己的路。但是显然,他失败了,他就像是天生的,注定了要和宁王相争。
    不管将来他成不成,受苦的都是这天下百姓。他有愧于万民啊。
    “师父,你不是会算卦吗?那你算上一卦,看看宁王这次是不是真的能顺利熬过。”凤朝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咬牙道,目光期盼灼热的看着法显大师。
    法显大师又摇了摇头,“宁王的命格已经不是刚出生时的命格了,就算是老衲也是算不出来的,就如同你,老衲也从来没有算过。”
    这两人命关天下苍生,是关系着天下格局的人,非一般人能推算他们的命运轨迹。
    凤朝阳顿时急了,“可是十多年前师父不是曾经算过一卦吗?那个时候也算出来了啊!”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法显大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十多前那一卦已经损了老衲二十年修行,十年寿命,若是现在再强行算卦,老衲或许就回不了护国寺了。”
    而且即使他不在意,以他现在的精力怕也是算不出来的。
    凤朝阳浑身一震,震惊的看着法显大师,眼里满是复杂之色,有些愧疚,有些心虚。因为几年前的那一卦就是他央求师父算的,一开始师父拒绝了他,但是他不肯放弃,求了师父好几天,最后师父没有办法了,只得是答应了他。没想到师父竟然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若是当初他知道师父会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他一定会——凤朝阳用力的闭了闭眼,心里在告诉自己他一定不会继续央求师父算卦的,可是脑海中却又钻出了另外一种声音,不断的说着会的会的,他还是会的。他用力的紧了紧手,不想承认自己的自私,那个时候师父还年轻,只要师父继续闭关,修行还是可以回来的,至于寿命,他会搜寻天下珍宝送给师父,让师父无后顾之忧的保养身体,师父一样会长命百岁的。
    “若是殿下执意要老衲算卦,老衲也唯有——”
    “师父!不用了!”凤朝阳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在听到师父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脏不由得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丧失理智,及时的开声阻止了。
    若是师父是因为强行帮他算卦而出了什么事,传出去他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师父在护国寺乃至在凤歧国的声望都很高,若是为了这件事而丢了性命,那些百姓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时候他不能冒这个险,给人捉住把柄。
    “师父若是不嫌弃就暂时在府上住一晚,明日再进宫向父皇请安吧。父皇时常念起师父,只是师父之前一直在闭关,父皇不好宣师父进宫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师父既然进城了,那不如就进宫一趟吧。”凤朝阳冷静了下来说道。
    法显大师点了点头,“一切遵从简便之意来就行,不可铺张浪费奢华。”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师父的习惯。”师父一向质朴从简,从来不会追求享受,若是太过紧张大张旗鼓的安置师父反而会不喜。既然师父喜欢简单,那就简单些吧。
    在七皇子府,即使再简单也不会简单得过在护国寺。
    法显大师看着屋子里布置的东西还有丫鬟连绵不绝送进来吃穿用的东西,叹着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不过他到底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念起了经文。
    宁王府的人没有太多的关注外面的事,不过法显大师进京了也算是个大新闻了,毕竟法显大师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阮伽南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她对这个什么法显大师是没啥好感的。毕竟当初说凤明阳活不过弱冠之年的人就是法显大师。她一直觉得说这样的话的人一定是一个神棍,骗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大师,不过她认定了这位大师和凤朝阳是一伙的,是欺世盗名之辈,所以就更加的没有好感了。
    不过她大概也猜到凤朝阳让他这位师父进京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他的子嗣吧。不过呢,她从清妃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阮若梨好像经受不住诱惑给凤朝阳下了药,凤朝阳大概不知道吧?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之后他心里会怎么想。她那个妹妹看起来娇弱无害,实则上就是一朵毒花啊。
    凤明阳解毒的事目前来看进展顺利,十多天的时间也不是说不间断的,韩湘子也是需要休息的。只不过现在正屋腾出来给他解毒了,在还没有完成之前,一般人是不能进去打扰的,免得出了什么差错。所以阮伽南现在只能是从韩湘子或者是丹砂口中打听情况,好在现在的情况还算好,她的心也微微定了下来。
    这期间自然是有无数的人试图上门来打探消息的,大家都想知道宁王解毒到底进展如何了,毕竟这可关系到朝廷局势。若是宁王出事了,朝廷上的势力可就要重新打破建立了,而目前最具优势的可以说是七殿下了。虽然他还没有封王,可是皇上对他的偏爱大家有目共睹。
    贺家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对和七殿下是脱不了关系的,贺家早就已经站到七殿下的阵营中去了,要说贺家做的事七殿下真的毫无察觉,任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这么明显的事,皇上就是无视了,就好像贺家的事七殿下真的从来没有参与过一样,居然连罚都没有罚一下,不知道让朝廷上的人起了多少心思。
    其他几个王爷心里是什么感受的可想而知了。这么的事凤朝阳没有因此而损失到什么就算了,竟然连罚都没有罚一下,过后就继续上朝了,怎么叫人不气?若是换做是他们,父皇怕是早就大发雷霆,将他们狠狠的惩罚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廉王几个也来过宁王府,不过被阮伽南半斤八两的应付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也不是没有人派人来宁王府刺探,只是宁王府现在围得跟铁桶一样,蚊子都飞不出来也飞不进去一只,还刺探个屁啊!
    凤朝阳倒是很想不顾一切的让人去宁王府趁乱把凤明阳给弄死的,但是他自己也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况且因为法显大师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有求于韩湘子,若是这个时候把凤明阳杀了,那他和宁王府就真的要结为死仇了,阮伽南绝对是不可能会答应让韩湘子替他治病的。
    而他要将韩湘子捉来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会走这步险棋。将他捉来就要惊动父皇,父皇就会知道他现在被人下了绝子药,那就很有可能会随时传出去,到时候就算他把韩湘子捉来怕是也要花很多时间去重新建立威信。所以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派人去杀凤明阳的冲动,不过他不会明目张胆的派人去杀他,但是他可以用别的法子毁了他。
    一眨眼时间就过去好些天了,凤明阳解毒也进入到了关键时刻。
    炼狱之毒已经进入到了他的五脏六腑,甚至是血液中,要彻底的清除当然不是这短短十多天就能完成的。后续他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将身体慢慢的调养好,这样身体才能彻底的恢复生机。只是解了毒之后他就不用再受这种毒的威胁,更加不用担心以后再发作了,这十多天就是要单纯的解毒,唯有解了毒才能说以后的事。
    韩湘子从西唐带回来的东西几乎都已经用到了凤明阳身上,就剩最后一样月华果,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也意味着解毒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只要将月华果入药,然后让凤明阳服下,再入水浸泡数个时辰让月华果的药效在他体内充分发挥,之后配合他的针灸,在这之后他会静睡数天,醒过来之后他身上的毒就算是解了,以后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把精气养回来就和普通健康的男子一样了。
    因为月华果的特殊,既能解毒又能强身健体,而且月华果化药也极其讲究,稍有差池便会大打折扣。在这一步开始之前韩湘子也回房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精力不够。准备的事他便交给了丹砂,宁王府早早就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都放在库房里,而库房的钥匙则是在总管手上,对于总管,不管是凤明阳还是阮伽南都是十分信任的。
    丹砂现在也是精神高度集中紧绷了起来,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所有的事她都仔细的再三确认,让韩湘子见了都忍不住取笑了她一下。
    眼下韩湘子在屋子里专心的将月华果化药,而她则是守在外间,时不时的朝着外面看一眼,神情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焦急。直到看到一道身影匆忙赶来她才神情微微一松,等他走近了认出这道身影是陆英的而不是总管的,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奇怪的问道:“怎么是你,不是应该是总管送过来吗?”
    库房的钥匙在总管手上,前辈说缺了几样东西,让他们去告诉总管,开了库房取了马上送过来。怎么这会儿过来的人却是陆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