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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368节
    “莫非这件事是针对你来的?有人杀了李小姐然后伪造成自杀的样子,还把责任推到了你身上?”凤明阳不太确定的猜测道。如果是这样,那李小姐又会是谁杀的?而且现在暂时也还不能确定这件事就是冲着阿南来的,所以一切都还不好说。
    宇文伽南想了想缓慢的摇了摇头,心里的想法和他差不多,“现在还不好说,等事情确定下来了再说吧。现在先静观其变吧。”
    两人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慌张之情,人不是他们杀的,还能让他们来背锅不成?撑死了就是舆论上吃亏一点,传回京都城里,那些人顶多就是指着她骂,说她心肠恶毒,逼死了李家小姐呗。
    李家小姐的死严格来说还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就算李小姐真的是因为被她骂了一时承受不住才上吊死的,那也不关她的事啊,先撩者贱嘛,自己玻璃心太软弱了,怪她咯,她又不是她爹娘,非得要让着她,可笑。
    于是两人很是安静的在自己的厢房里待着,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饭,又坐了好大一会儿才穿上了厚厚的衣裳,裹上披风准备出去赏景了,毕竟这次的目的就是来赏景的嘛。
    只是两人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庄园下人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见了两人行了礼之后说道:“小人见过南平郡主和郡马,我们庄主想要请两位过去一趟,有事要商量。”庄园的下人自然是不敢对他们不敬的,别人是别人,他们就是下人而已。
    宇文伽南和凤明阳相视了一眼,她问道:“你们庄主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这会儿正要去赏景呢,若是事情不重要的话就先放在后面,等我回来再说吧!”
    下人一听她这话顿时就为难了。他传的话是不难听,但是在会客厅里,那李家的人说的话可不只是难听这么简单,根本就是……庄主让他来传话的时候暗暗交代过他,要他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得罪了南平郡主。可是南平郡主现在想要先去赏景,这……
    宇文伽南只当没有看到下人脸上的为难之色,抬脚就要离开。
    “南平郡主,郡主请留步!其实庄园想请南平郡主过去是因为李家的人闹起来了!李家小姐上吊自杀了,遗书上说是因为南平郡主……所以这会儿李家的人在会客厅闹着要说报官什么的……”下人面露难色,有些祈求的看着她,似乎是担心她不过去的话最后会让自己倒霉被迁怒。
    宇文伽南眉头一皱。
    凤明阳想了想,道:“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过去看看吧。”
    下人听到他这么说,面上顿时露出了喜色,笑着道:“请南平郡主,郡马这边走。”
    下人很着急,但是这两人不着急,本来走一刻钟就能到会客厅,硬是让他们走了两刻多钟。到了会客厅,两人都挑了挑眉,人还挺多。
    庄园的主人看到两人立刻便站了起来,拱手朝着宇文伽南行了礼,“见过南平郡主,郡主请这边坐。”
    宇文伽南看了一眼他指的位置,点了点头,还算是会做人,把主位留给了她。
    她坦然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凤明阳也很是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庄主则是坐在了下首。然后还有其他一些认识或者是不认识的人,至于李家的人,即使不认识,宇文伽南也一眼就认得出来了。谁一脸扭曲愤怒憎恨,谁就是李家的人。
    “庄主让人请本郡主过来是要商量什么事?”宇文伽南问道。
    庄主闻言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了眼李家的人,“南平郡主,事情是这样的。昨晚——”
    庄主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夫人就已经按捺不住跳了起来,指着宇文伽南恨声道:“就是你逼死了我的女儿!你还命来!”
    宇文伽南挑高了眉,“这位是李夫人?你说本郡主逼死了你的女儿,你有证据吗?”
    “证据?这就是证据!”李夫人怒气冲冲的将一张纸甩到了她面前,目光吃人似的瞪着她,“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死,就是你逼死了她!你仗势欺人,欺人太甚!”
    凤明阳弯腰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飞快的看了一遍,眸色动了动,面上却很是平淡,道:“所以李夫人是凭着这一张纸就认定了南平郡主逼死了你的女儿?这未免太可笑。先不说你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咱们就说这纸上的内容就已经非常的滑稽可笑了。”
    “若是你的女儿如此的不经人责骂,那她为何当众怒骂南平郡主?难道她竟然不知道当众怒骂南平郡主会是什么后果吗?南平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享有封邑,你李家小姐只是一个白身,却敢当众指着南平郡主的鼻子怒骂,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罪了。别说南平郡主责骂她几句了,就是当众打她几个板子你李家也是无话可说的。”
    “现在你女儿死了,你不反省自己却反过来指责南平郡主,谁给你们的脸?怎么,觉得南平郡主还年轻,所以就想欺负她?”凤明阳一连串不客气的质问,直把李夫人说得面色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红,却半句话都反驳不了。
    “话不是这么说,昨日的事李小姐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现在李小姐人已经死了,这总该……”有人欲言又止。
    宇文伽南一个冷眼看了过去,“你的意思是她死了,本郡主要偿命?本郡主怎么知道她如此脆弱,不经骂偏偏又要先骂人。怎么着,在你们眼里,我堂堂一个皇上亲封的郡主还得乖乖站着让一个白身小姐指着我的鼻子骂了?那她要杀我,我是不是也要站着让她砍,不然她回头闹一个寻死,我又得背黑锅?我怎么知道她会上吊自杀,你们知道?你们若是知道,那为什么昨日没有拦着,这样说的话你们是不是也一样有罪,都是逼死李小姐的帮凶?”
    说话的那位夫人面色立刻涨得通红,又羞又怒的,用力的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宇文伽南瞥了她一眼,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不是京都刘家的人嘛,倒是会推波助澜。
    看到刘家的人,她的视线在会客厅上扫了一圈,发现没有看到赵家的人,每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皱。
    按照赵友新对她的憎恶,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出来看热闹啊,他应该是趁机牢牢的将这盘脏水泼到她头上才是吧,怎么会不见人影呢?这有些反常啊。
    宇文伽南将昨天的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后停在了和赵友新在庄园里碰见,发生了争执那一幕。脑子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怀疑。
    这件事会不会和赵家,或者说是和赵友新有关?虽然昨日在庄园入口处和李家小姐发生争执的时候赵友新并不在场,但是并不能代表他不会知道这件事。若是他知道了,又被她刺激了一番,会不会因为对她恨到了极致,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可若是这样,他不是应该直接将李家小姐杀了,然后栽赃到她头上来得更加有冲击力一些吗?即便她是郡主,可若是杀了人,照样得进大牢啊,况且这李家小姐又不是什么小老百姓,李家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呢。所以赵友新为什么没有直接栽赃说她杀了李小姐呢?
    有点矛盾,还是说是她多疑了,这件事和赵友新并没有关系,这李家小姐就是一时受不住压力所以自个儿上吊自杀?
    “李夫人,李小姐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事情推到我头上。若是昨晚上吊的人换成是我,那你今天是不是也一样会质问你的女儿?是不是也认为是你的女儿逼死了我?”宇文伽南冷不防的问。
    李夫人正在气怒中,听到她这么问,顿时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宇文伽南嘲讽的笑了笑,“这就是了。同样的事你不觉得是你女儿的错,换了个人你就觉得是别人的错,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双标啊,双重标准要求,典型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啊!”
    李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她方才的话分明就是陷阱!
    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却一再给羞辱讥讽,李夫人是坐不下去了。她猛的站了起来,双眼因为哭泣而红肿了起来,眼里泛着血丝,充满了怨恨的瞪着宇文伽南,咬牙道:“南平郡主好厉害的一张嘴,刁难是非黑白,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心肠实在是恶毒!我们李家惹不起你们摄政王府!”
    说完竟然就甩袖而去。
    宇文伽南面色一沉,暗道这李夫人走得快,不然她定叫她知道什么才叫心肠恶毒!
    这么一搞,宇文伽南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她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抬着下巴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不然我可不会介意把李夫人的话给坐实了!少管闲事才能活得长,多管闲事的一般都是短命的!”
    会客厅里的人因为她话里的威胁而面色一阵变换,敢怒不敢言。
    赵友新虽然没有去会客厅,但是会客厅的事却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听完下人的禀报,他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森冷之意,“宇文伽南以为这就完事了?想得美!这次定要叫她尝尝有嘴却说不清楚的滋味!”
    第六十章 舆论压力
    宇文伽南心知李家小姐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过去,势必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李家的人明面上不敢对她做什么,但是暗地里传出去什么话的话可就说不准了。但是她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一大早有人发现了李家小姐上吊自杀了,然后李家的人想让她还什么公道被她毫不留情的驳了回去。之后她就按照原计划那样在周围逛了逛,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后摄政王府就来人了。
    “父王让我现在立刻就动身回城?”宇文伽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传话的侍卫。
    “回郡主,摄政王确实是这样说的。”
    她沉吟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心里暗道这么快就传回了京都城,莫非还出了其他什么事,所以父王才这么急急忙忙的让她回去?倒是她小瞧这件事了。
    她摆了摆手,“行吧,既然父王都这样说,那就吩咐下去,即刻收拾东西回城吧!”
    反正说起来她这会儿也没有太多的好心情去度假了,好好的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晦气!
    过来庄园本来就没有打算待太长时间,也就准备是待三五天这样,她和凤明阳都是闲人嘛。所以带的东西也不多,又有下人,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然后上了马车匆匆回城了。
    南平郡主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回城了这件事很快就在庄园里传遍了,对此大家的看法是各异。
    有人觉得这南平郡主确实是没有丝毫同情心,为人太过冷漠冷血了。不管李小姐做过什么,但是人死为大,南平郡主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吗?再不济也要向李家表达一下歉意做出一些补偿啊,可是她倒好,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态度嚣张恶劣,实在是人品低劣。
    但是也有理智可观的人觉得南平郡主实在是冤枉,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啊。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很多人都知道,明明是那李小姐先挑起的事,难道要像南平郡主说的那样,要人家堂堂一个郡主乖乖站着被指着鼻子骂不成。南平郡主反驳了几句又如何,打她几下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身份不如人又主动挑事,有什么后果你就得受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吧。
    而且就像南平郡主说的,谁知道李小姐这么软弱啊。自己惹是生非,最后还承受不住要上吊自杀,莫名其妙,南平郡主是冤枉至极才是。如果要南平郡主道歉补偿什么的,那以后再有人学这李小姐,岂不是乱了套?荒唐可笑!
    “小姐,你说这事南平郡主到底有没有错呀?”庄园一处不是怎么好的厢房里,一个丫鬟问着坐在炕榻上看书的小姐问。
    看书的小姐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端庄秀丽的脸,她面色淡淡,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同情之色,说道:“南平郡主自然是没有错了,只是那李小姐也确实可怜。还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南平郡主。”
    丫鬟轻吁了一口气,“奴婢也这样觉得。要说这李小姐是南平郡主害死的倒还说得过去,可是南平郡主就是责骂了她几句,实在说不上是多大的事,她怎么就上吊自杀了呢?没听说过这李小姐的性子是这么的……”丫鬟一脸的疑惑不解。
    小姐听到丫鬟的话眸色不由得闪了闪,想起了昨晚的事。
    话说这庄园因为有一处温泉,环境很是特别,而庄主为了制造噱头,让人培栽了一种昙花,在这隆冬时节也能开放。要知道普通的昙花这个时候早就过了开花的时候了,而且据说这昙花和普通的昙花很是不一样。昨晚她好奇就想着要去看看了,反正也是闲着无事。
    因为昙花是夜里开放,庄园虽然暖和,但到底是冬天,天色暗下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人在庄园里走动了。越是晚人就越是少,她也担心会遇到什么人,所以就尽量的小心不惊动人。等看完昙花心满意足的回厢房,却在经过一处厢房的时候看到了一道身影脚步有些匆忙的走了进去,一闪而过。但是朦胧的夜色还有周围的灯还是让她看出来了,那人很是眼熟,似乎是摄政王府的宝珠郡主。
    而那个厢房住的人却是那李家小姐……
    当时她只觉得有些奇怪,奇怪这个时候宝珠郡主怎么会跑到李家小姐的厢房,但是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走了。可是现在想想……这件事会不会和李家小姐的死有关?
    李家小姐如果真的想自杀,那宝珠郡主那个时候去找她说话,应该发现了李小姐的不妥才是。她发现了李小姐不妥,那就应该会劝说李小姐,李小姐就不应该还会有自杀的念头,最后还付之于行动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似乎透露着诡异。
    不过这件事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都与她无关。她和李小姐不熟悉,和南平郡主更是没有任何接触,自然不会贸贸然的去跟南平郡主说这件事,万一到时候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她现在的处境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再惹上什么麻烦,府里怕是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而且现在事情应该也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李小姐是自杀的,即便传回了京都,外人顶多就是同情一下她,然后指责一下南平郡主罢了。人不是南平郡主杀的,总不能硬赖到南平郡主身上。再说了,南平郡主身后还有摄政王呢,摄政王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南平郡主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一丝不安慢慢的消散,人也跟着定了下来。
    她重新垂下了头,淡漠的说道:“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不要过多议论了,免得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后都不用再议论这件事,知道了吗?”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你下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要伺候的。我看会儿书,不要打扰我。”
    丫鬟福了福身很快就退了出去,只是她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书,书却久久没有翻页。
    另一边宇文伽南三人回到城里已经是酉时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摄政王府大门前的灯笼已经亮起来了。马车直接从大门驶了进去,到了前院才停了下来。宇文伽南从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已经有下人在等着了。
    下人见到她立刻便上面行了礼,“南平郡主可回来了,王爷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郡主快点过去吧。郡马和三公子也一同过去吧。”
    宇文伽南点了点头,三人往书房走了去。
    宇文雍坐在书房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三人,道:“先坐下喝口热茶吧。肚子饿不饿,饿的话就先吃点东西再说。”
    凤明阳和宇文彧谦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觉得饿。宇文雍瞟了两人一样,满眼的嫌弃,又不是在问他们,谁管她们饿不饿,他问的是伽南。他望向宇文伽南的眼神立刻就柔和了下来,让宇文彧谦和凤明阳两人同时扯了扯嘴角,很是无语。
    “父王,我暂时还不饿,待会儿再吃点东西吧,回来在马车上吃过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今天发生的这事实在是有些恶心人。
    宇文雍神色顿时变了变,满眼的阴冷的道:“李家的人实在是过分!简直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他们李家的女儿死了关你何事?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问题,却把责任赖到别人头上,懦弱无能之辈,难怪李家的小姐被人骂几句就上吊自杀!”
    “父王,是不是城里出什么事了?”宇文伽南已经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了。
    宇文雍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面色很是难看,“李夫人回来之后将此事告诉了李大人,李大人便立刻进宫去皇上面前告状了,还将此事扯到了之前凤歧国的事情上。”
    宇文伽南也眉头一皱,居然真的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了。这李家的人是一时气愤之下随口而言还是早有这个打算,想要趁机将他们夫妻赶回凤歧国,用来和凤朝阳做交易?
    凤明阳和宇文彧谦相视了一眼,宇文彧谦说道:“义父,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那李小姐看起来并非是轻易寻死的人,而李家的人即便是进宫告状又怎么会一下子就把事情扯到了凤歧国那件事上。这看起来倒像是为了要将伽南和凤明阳两人交出去而故意制造的舆论。”
    宇文雍看了他一眼,“你想得没错,的确如此,因为李大人进宫之后很快便有其他的官员说出了同样的话。李大人进宫的时候就那么巧皇上正在和几个官员商量朝中大事。这件事就这么被众位大臣听到了,个个都异常的气愤,直言你两人继续留在京都总有一天会招惹来大祸。”
    他冷笑了一声,“可笑,一帮老不死的,自己没本事想要捧着凤朝阳还偏偏装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正义样子。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宇文伽南和凤明阳相视了一眼,有些怀疑这句话。
    父王(岳父)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了,但是他们一直没有证据,而且有时候想也觉得好像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如果是真的,那作为西唐摄政王的他,应该会跟皇帝一样支持这个计划才是,又怎么会……总觉得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凤明阳默默垂下了眼帘,想起了之前和宇文雍在书房谈话时的事,越想面色就越怪。
    宇文伽南这会儿的注意力被宇文雍的话给分去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凤明阳怪异的面色。
    “父王,难道皇上下定决心了要将我们交给凤朝阳?”
    宇文雍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光,“他倒是想,但是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人能动得了你们!”
    “只是才一天的功夫事情变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你们回城的时间已经晚了,所以知道得或许不多,可是今天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将事情散布了出去,还推波助澜了一番。现在不只是京都的官员对你们有怨言,敌意,就是那些百姓怕是也已经被人煽动迷惑了。”这才是让他最无奈也是最谨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