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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将军的宠妻日常 第90节
    “哇——”
    宋青婵吓了跳,别提有多心疼了。
    她伸手抱起自己的小年年来,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女儿掉下来的金豆子,都啪嗒啪嗒落在她的肩头上。
    年年看妹妹被抱了起来,就抱着宋青婵的大腿不放,或许年年对宋青婵还有些印象,抱着她腿时的神情,也亲昵了不少。
    在声声轻哄里面,岁岁终于是不哭了,趴在她的肩头上,奶声奶气地唤她:“阿凉。”她年纪尚小,口齿也没有那般清晰。
    抱着她的年年仰着头,也喊了一声:“阿娘!”
    宋青婵的心都在自己的两只小团子面前化开了。
    都是她的小宝贝呀。
    第87章 跟踪
    周朔下值归来,刚一进门,就看到白秀与翠珠正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说着什么,他当头一愣,怎么白秀与翠珠来东都了?
    正说话的白秀与翠珠回头看到了周朔,立马正了神色,“公子回来了,少夫人和小公子他们都在后边儿呢。”
    “年年岁岁也来了?”周朔一听,心头澎湃。
    他和宋青婵一样,已经是许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女了,心中想念得紧,他都来不及卸下佩刀,就火急火燎赶往了后院。
    宋青婵正带着年年岁岁在玩儿,周朔激动地走过去,倒是把年年岁岁吓了一大跳,把俩孩子吓得直往宋青婵身后躲。
    周朔立马止步,手足无措起来,“怎、怎的就怕起我来了?”天地为证,他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年年岁岁啊!
    “咱们离家的时候,年年岁岁都还不记事呢,此时见了你,怎会不怕?”
    就周朔这气势,即便是成年男子见了心头都得一凛,何况是年纪还这么小的年年岁岁呢,怕他也是正常。
    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是有血缘在的,周朔干巴巴坐在旁边看他们娘儿仨玩儿了半晌,才终于得到了岁岁的一个小眼神,这就足够让周朔欢喜雀跃了。
    等吃过晚饭后,年年岁岁就已经把周朔吓人的地方忘得一干二净,周朔一把就将自己疼爱的小闺女岁岁举起来,坐在肩膀上,逗得岁岁咯咯咯直笑。
    宋青婵让丫鬟收拾着晚饭后的残局,不忘提醒父女俩:“阿朔,你小心些,别把岁岁摔了。”
    “知道,我心里有数。”
    岁岁坐在结实可靠的肩膀上,抓着周朔的头发,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念叨着:“爹……跌……跌……”
    周朔欣喜瞪大眼睛,“青婵,你听见没有,岁岁在叫我阿爹呢!”
    “听见了听见了。”她笑周朔这欣喜不已的模样,“岁岁不叫你爹,难不成还能叫别人去啊?”
    “那哪儿成啊。”
    周朔驮着岁岁从堂屋里出去,院子里的灯火都被点亮,橘黄灯光映着院中假山翠峦,父女两个人在空旷的院子里跑了一圈又一圈。
    小姑娘咯咯咯笑着的声音,穿透整个周府。
    宋青婵没了事做,就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檐下看父女两个人玩耍的画面。
    也一直看着的年年不乐意了,觉得自己被阿爹阿娘冷落了,扑过去抓住了周朔的衣角,奶声奶气的口齿不清说:“跌跌,年年也要起马马!”
    周朔二话没说,弯腰就把小小一只的年年也捞了起来。
    两只小团子一人一边肩膀,他还稳如泰山,就像是手上只举了两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
    这下子好了,父子三人在院子里玩闹,一家人和和睦睦,这样一幅画面,将整个东都的光景都给点亮生动了起来。
    距离岐安府山高水远的东都,也终于是有了家的感觉。
    等到岁岁玩的累了,眼皮子都一搭一搭的了,宋青婵才叫停了他们,让白秀她们带着年年岁岁去沐浴冲洗了。
    周朔也跑的一头是汗,他抬手随便擦了一把,清爽的皂角味和他的汗味,都顺着风飘来,并不难闻。
    四下已经无人了,宋青婵轻轻一笑,踮起脚尖来用帕子替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可累了?”
    “不累,不过是两只小团子罢了,那哪儿能累着啊。”周朔大大咧咧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替自己擦汗的女子。
    心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样开心。
    “我不是在说年年岁岁,是你今日当值可累?”
    “不累,我之前和将军在边陲的时候,带的兵可比这些多多了。再说了,里面不少人都是虎威军下来的旧部,一点都不难带。”
    “那就好。”宋青婵放下心来,收回自己的手来,催促他:“那你快些去沐浴了,一身都是汗,要是不洗干净了,晚上可不让你上床来。”听到这里,周朔哪里还敢去耽搁,赶紧去沐浴了。
    上宋青婵的床榻,这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呢!马虎不得。
    临近七夕的夜里,风儿中已经带了些凉爽的味道,天上清朗,月儿正明,却也完全掩饰不住万千星星的璀璨。
    宋青婵坐下来,仰起头就能看到星河铺满天际,风丝丝吹来。
    她坐了会儿,刘襄和李如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宋青婵抬起头看去,见刘襄与李如云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两个姑娘瞧见宋青婵在,就过来与她说起今天在东都街上的热闹事情来。
    刘襄与李如云都是第一次来东都,下午宋青婵陪着年年岁岁的时候,这两个姑娘就一同去了东都的街上逛逛,看一下东都的繁华。
    也是巧了,最近七夕将至,东都街上热闹的不像话。
    即便距离七夕还有那么几日的光景,可这几日到了夜里,街上几乎都是灯火通明,有的酒肆里,热闹能够通宵达旦。
    刘襄神采奕奕说着东都的繁华,觉得这里棒极了,还说等到了七夕时,光景必然是更好。
    宋青婵不禁想到了自己与周朔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他们两个人一起走在岐安府的街头上,光与风,都穿梭在两个人身边。
    今年时机如此恰好,她也能与周朔再出去逛一逛了。
    夜里睡觉时,宋青婵约了周朔七夕出游后,他欣然应允,以至于后面的好几日里,他都心不在焉在计划着七夕的事情。
    七夕佳节,如约而至。
    还未入夜,东都街上处处都是花灯招展,五光十色,充斥着整个金雕玉砌的东都。
    周朔早早就下值回家,换上常服,一身黑色劲装,束起头发,他站在门口,就极为惹眼。宋青婵也打扮了番,难得穿上俏丽的颜色,是一身烟红色,勾勒着细腰丰臀,姣好姿态使得人垂涎不已。
    不得不说,红色真真是极为衬她,将她映得更为娇艳欲滴。
    整个东都,都不如她一人的颜色分明。
    宋青婵今日化了些淡妆,就已经让周朔看得移不开眼,恍惚一眼回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是时时刻刻为她一颦一笑而心动。
    这一刻,周朔忽的就后悔了答应宋青婵陪她去街上。
    他媳妇儿这么漂亮,一点都不想给别人瞧见啊!
    从周府出去,没有乘马车,顺着路一直往主街上走,一路上都是叫卖吃食与花灯的,周朔看中了一只兔子花灯,就给宋青婵买了一只提在手上。
    夏天黑的晚,两个人并肩走了好一会儿,到主街上时,天才朦朦胧胧黑了下来。
    街上已经很是热闹,屋檐飞钩,富丽堂皇,主街上人来人往,大多是身穿富贵色的有钱人家。
    娇养出来的公子哥与大家闺秀们生的都好看,可宋青婵与周朔往人群里一站,依旧是最为显眼的存在。
    不少人都偷偷看了过来,周朔冷眸过去,瞪了眼那些个偷看宋青婵的人们,回过头悄悄拉起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中。
    “你的手心烫人。”宋青婵在喧嚣里凑到他的耳边说,“很热。”
    周朔也弯腰下来,对她说:“青婵,人多,我怕走散了。”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看着自己与周朔的手在人群中紧紧相握,嘴角也不禁扬起了来。
    东都的七夕夜比岐安府热闹多了,随处可见的乞巧活动还有戏班子,咿咿呀呀就将七夕这日的辗转悱恻道得分明。
    宋青婵手中的兔子花灯也被她点亮,透着与粉色灯笼纸一样的颜色。
    周朔侧眸一看,眼底盛上笑意。
    人如桃花,大抵说的,就是他家青婵了。
    这时,天际飞上了许多的孔明灯,与天上的星子慢慢融在了一起,宋青婵仰头看去时,周朔却警惕地回过头看去,人海茫茫,他又收回目光来。
    宋青婵扭头看来,问:“怎么了?”
    周朔摇摇头:“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盯着我们?”宋青婵心头一惊,朝着人群中看去,依旧是那些陌生的面孔,并没有她认得的人。
    “罢了,或许是我看错了。”周朔眉头一拧,他向来警觉,应当不可能会出错,但是他在东都,初来乍到,会是谁跟着他们呢?
    宋青婵淡淡笑了下,垂下头盯着兔子花灯,心里也警醒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周朔耳聪目明,很少失误,可若是真的有人盯着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只不过人太多了,找不出这个人来,宋青婵只能等,等这个人浮出水面就好了。
    今日来游街的,可不只是宋青婵与周朔。
    刚到东都的李如云与刘襄,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热闹。
    不过李如云爱书,路过书肆的时候就迈不动道了,去书肆里面看书去了,刘襄不大爱看书,便自个儿出来去路边吃了许多的东西。
    这些都是在岐安府吃不到的。
    她一路走一路看好风光,冷不丁几个纨绔子弟迎面走来,刘襄想要躲过去,可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她而来的,死死挡住了她的去路。
    刘襄又不是性子柔软的女子,她插上腰,哼了一声,“你们这是作甚?”
    纨绔子弟们嬉嬉闹闹,笑着将刘襄围住,“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东都人士啊,要不要和咱们一起喝酒去?”
    “喝个屁!赶紧让开啊,不然我可就叫我姐姐姐夫来了哦。”刘襄挥挥小拳头,一副凶狠的样子。
    可不知道,她这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纨绔子弟们更是不想要放她过去。
    若是刘襄是东都人士,他们或许还会收敛一点,可要是外地来的,岂不是代表着在东都无依无靠嘛,只能任他们欺负了。
    说着,一人已经将手探到了刘襄的眼前,她正想给这些人一些教训,还未出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挡住了眼前人。
    那双手,骨节分明,却并不细腻。
    尤其是虎口握刀的位置,生着厚厚的茧。
    刘襄愣了愣,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瞧见了一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庞,她哑然失声。秦郅折扇一开,轻轻摇晃,端的一副风流无比的模样。
    但整个东都的人焉能不知,秦郅与他们这种靠家族庇护的纨绔子弟不一样,那是真的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且杀伐果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