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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饲恶犬 第66节
    身边传来女生们激动的声音。
    一抬头,才发现这时候谢嘉释已经从体育室走出来了,一身黑色的球衣,发丝略微遮挡了眼睛, 被男人修长指节撩上去, 他裸露在外的一双长臂紧实有力, 白皙肤色在炽光灯下亮眼, 身高也极为优异, 一出来便引发不少女生们的低低赞叹。
    去纠集队员的男生此时回来, 凑好的几个人站在一起,随后一列排开。
    “呜哇, 这阵势——”有人低呼道。
    “……真帅啊。”
    篮球场外面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时间流逝, 夜色逐渐变得深沉,但是场内却是灯火通明,一排排巨大的照明灯映衬得整个宽阔的场地里正亮如白昼,谢嘉释一身黑色球衣,一只手腕戴黑表,纤美的脖颈处有银色细链装饰, 他身材修长高挑,一头银发肆意张扬,即使站在在一群人高马大的体育生里,也显得十分显眼。
    这就是明星和素人的外貌差异。
    而实在很巧,那男生认识的人大多是外校学生, 在一番交流后,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就变成了清北大学和长宜大学的5v5篮球对抗赛。
    清北大学这边以齐铭为首, 齐铭本身是体育部的部长,且文理双修,他身边人都是部员,明显是有备而来,而长宜这边因为举办文娱晚会的缘故,队伍里只有三个来自本校体育部的学生。
    有人见状立刻担忧地皱眉:“清北大学的体育部据说不是很厉害吗,长宜这下人也不齐,万一colin这队输了怎么办……”
    此时正好有人离开位子,而人群里的桑晚听了,她抬手用拉链挡着半张脸庞,站起身换了个位子坐到前排,看到旁人担忧的样子,她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
    那人绝对不可能输。
    她可太清楚这人当初在江城二中和南城实验中学的篮球对抗赛上是如何大放异彩的,当时场面之厉害,比分之激烈,两人的演技之娴熟(…),就连隔壁学校的人都被那场激烈的球赛给吸引了过来。
    他们那天联手整了个活。
    之后不过才隔天罢了,就有无数粉嫩嫩载着女生们满腔倾慕的情书,像雪花片似的塞满了谢嘉释的桌洞,多的几乎要溢出来。
    她酸了,眼巴巴看着,谢嘉释那时候俯下身,故意展开一张纸作势要读,被她呲牙咧嘴地扒拉开。
    所以,就算一开始就算局势很一般,他也绝不会被人给比下去的。
    而且当初,这家伙是和那谁一起夺冠的是……桑晚想着一边眯起眼,慢慢地想了起来。
    米迦这时候说:“所以下注吧,赌1000,你觉得哪个队能赢?”
    桑晚:“。……这就开始固定保留节目了吗。”
    友枝:“诶,先等等吧,长宜这边是不是还差一个人?到底最后谁上啊?”
    就在这个时候,球场的一扇门被从外推开,抬头望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是傅延换下了西服,一身白色球衣走入场子里,站在了满身耀眼的银发男人的旁边。
    对方随后看向了他,谢嘉释原本淡漠桀骜的双眸里滑过淡淡的诧意。
    长宜大学的学生会长。
    没想到他也来了。
    对面的齐铭见状,上前一步,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问:“阿延?怎么,你也要参加吗。”
    傅延此时已经摘了眼镜,温秀地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因为这里热闹,我也好久没打了,自然想试试手感。”
    “随便你,不过傅会长待会要是输了可别哭啊,毕竟身居高位,怪掉面的。”清北体育部的一个男生这么说。
    “就是,那个~colin要不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就算现在不打了,你们再换个人上来,我们也不介意。”
    谢嘉释闻言,只是轻轻嗤笑一声,指尖上篮球飞转,等充当裁判的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他转身走掉了去场地。
    “放心,这位同学,”傅延闻言,他轻轻眯着眼睛,声音沉静而平和:“长宜体育部训练严格,一般不会输给曾经的手下败将的,至于阿释——”傅延笑着,一边缓缓地补充:“我们就算不是体育部的,不像你们天天训练,但也足够秒杀你们了。”
    清北体育部的男生们听了,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
    说什么还秒杀他们体育部的…… 不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似的学生会会长,一个歌舞唱跳的流量明星嘛。
    说的口气这么大,这是看不起谁呢?
    傅延来到谢嘉释旁边的位子,他和谢嘉释对视一眼,谢嘉释见他眼底有深意,便挑眉,接着随意开口问他:“你想做什么?”
    傅延恢复了淡淡神色,掰着关节一边说:“小晚刚才来了。”
    他闻言立刻转头,随后看向了满满当当的观众席,将视线一一扫过:“在哪?”
    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唇角不由得微勾起来。
    女孩正用帽子和衣领遮掩住了面容,即使如此,谢嘉释依旧认真地盯了一会。
    傅延压下心里略微的不快:“好了,你这样会被发现的。”
    谢嘉释无所谓地扯了扯唇:“有什么关系。”
    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桑晚的关系,而现在不过是在忍着罢了。
    ——
    大多数人都知道谢嘉释是音乐领域的天才,会多门乐器,词曲双修天赋异禀,但没人知道他篮球打的如何,本来谢嘉释一人就够吸人眼球,因为长宜的学生会长也上阵,围观群众开始变得分外期待。
    “这波是跨界联动,好耶!”
    场外此时自发形成了啦啦队,开始为他们加油助威。
    “说实话,”谢嘉释这么说,侧过脸庞,眼尾狭长投下漂亮的影,他懒散地启唇对傅延说:“就算你不用上场,我也会赢。”
    傅延一时失笑:“我知道,但是……”他的眼神这时候变了变,“你不想教训一下,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他可是一向都很恶劣。”
    “你说齐铭?”谢嘉释的眸子慢慢眯起来。
    “对。”傅延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大一去外省做了一阵子交换生,所以不怎么回学校,后来才知道小晚那时候,被他指使的人欺负哭过。”
    “所以我一直很想让他颜面扫地。”他说。
    谢嘉释闻言,他正站在原地,此时启唇运了运气,随后活动关节,将修长的指骨绷得咔咔响,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一瞬间银发男人周身的气息变得冷若冰霜,随后谢嘉释缓缓开了口:“是吗,”
    真是……不想活了。
    细密的长睫尽数敛起,银发男人抬头看去,精致刀斧似的下颌森寒起来,谢嘉释漆黑的眸子里一股深不见底的危险气息晕染开来,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队人随后开口,“那他今天必须死。”
    场下。
    有人探头探脑过来问几个女生们: “下注吗?”
    桑晚分外笃定地说:“那我压长宜。”
    米迦友枝:“我们也。”
    就见那几个人在场子里低身就位,注视着站在中间的体育老师,后者准备开球,桑晚见状不由得直起身子,认真地看去,场地里俊美的银发男人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头映着头顶明亮的白炽光晕,仿佛在燃烧着不容小觑的战意一般,似乎很是认真地对待这场球赛。
    她一时不由得咋舌:明明这些人互相都不认识,为什么她会察觉到一股修罗场般的谜之气息???
    谢嘉释对外人一向都很桀骜,之前她看着那个张扬的身影此时单手拎着衣服走入门后,桑晚的思绪一时混乱起来,她不明白谢嘉释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齐铭他们打篮球对抗赛,更不明白为什么傅延也要过去掺和一下。
    一个齐铭够让她觉得窒息,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而且……他们也对彼此都不熟吧??
    因为清北和长宜两个学校之间有合办活动,身为清北大学干部的齐铭和长宜大学干部的傅延每次见面时的气氛都很怪,按米迦的话来讲就是都在“被迫营业”。
    桑晚甩了甩脑袋,随后打算认真看比赛。
    开局。
    球场里的人立刻动起来,长宜队员是黑白球衣,清北的则是蓝色球衣。
    之后,所有人都惊了。
    清北开局就连进四球得了高分,之后一路猛进,势如破竹,几个一米□□的体育生本就人高马大,几次把长宜学生的进球拦了下来,看的身为主场东道主的长宜学生们急得跺脚叹气。
    “怎么办啊,这样下去……”
    反观长宜这边则打的相对保守,一直被对方压制似的,得分低迷。
    不之后哨声很快响起,再看双方的比分,长宜的分数已经被远远落下一截,惨不忍睹。
    长宜大学的学生们失望地看着,但是气势上不认输,依旧大声为球场上的五个人加油助威。
    “时间到了,这局结束,五分钟后下一局开始。”
    清北的几个男生抹去了脸上汗珠,大口喘着气眼神无比得意,他们已经赢了两场,再赢一场就完事了,以为胜利已经在握,甚至有的人大声说道:“果然没真本事就别吹牛逼,哎呀这场球打的,可真没意思——”
    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去看谢嘉释和傅延的反应,他们两人一个正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喝水,一个用毛巾擦着汗,皆是神色平静,甚至连瞳孔都没动过一下。
    齐铭制止那人说:“阿智,别这么得瑟,小声一点。”
    中场休息,双方开始交换场地。
    他把玩着手里的篮球,指骨修长,亮色的发丝被微风吹散,谢嘉释的眉眼浓俊如画,此时纤细精致的下颌上挑,浓俊恣肆的眉宇轮廓间带着桀骜不矜的少年气,擦肩而过时,他抬眼直视着齐铭,是一种不加掩饰地打量,随后银发男人薄艳的唇角缓缓扯开一个近乎傲慢的笑,谢嘉释将语尾压低,稍显一股漫不经心,而细听却能从里读出一点淡淡的挑衅:“齐铭,看来你很想赢?”
    齐铭笑着说:“本来很想,不过现在不想了,”他上下扫了一眼银发男人,“你们真弱,不够打。”
    “你说什——”长宜的一个队员听了正要发怒,谢嘉释及时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对方一怔,随后停了下来。
    “动作都看清了?”谢嘉释问他。
    男生点头。
    “很好,”他松手,随后和不远处的傅延对视一眼,两人交换眼神后,再转身。
    杂鱼的动作都看清了,是时候该下场清理一下了。
    银发青年想着,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唇,一丝如寒的冰冷在漆黑的眸子里悄然涌现。
    谢嘉释此时指节灵活地转着篮球,随后交换到右手,随意在地上拍了几下,等到身后口哨声响起,他把篮球抛回给谢嘉闵,转身走到场地的一位。
    又失了一分后,已经是第三局,比分到了很关键的时候,而傅延比赛途中忽然转头,神色轻松地对谢嘉释问:“玩够了吗?”
    谢嘉释懒散地起身,向他颔首:“够了。”
    傅延扯下了吸汗带,露出没有任何汗水的额头,“那接下来就认真点吧。”
    “也是,演得我都累了。”
    谢嘉释停止了方才的微微喘气,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他这么懒洋洋地道。
    他的那条擦汗的毛巾也是干的,胸膛很是平稳 ,起伏也不见一丝的凌乱。
    清北的队员们一听,顿时:“???”
    “他们在说什么梦话呢。”有人俯身用手掌抵着腿,喘着粗气一边问。
    齐铭看着那两人的神情,只觉得心里一股异样涌上来,他皱起眉说:“别理,不过强弩之末罢了,再赢几球我们就赢了。”
    开球,他立刻冲前去抢,清北球员夺得先机,就在即将入长宜投球领域时,却见一道黑影更快地闪过,下一秒,众人手里争夺的球已经被人夺去,并闪电般奔身后的清北领域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