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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十年前 第2节
    他也的确只是想画画。
    他不是美术专业,是物理专业,本人兴趣爱好十分广泛,物理学得很不错,但没从事相关工作,他有别的正经挂名工作。
    偶尔去上个班,日常还是“闲云野鹤”。
    两人在画画之后就有了来往,没多久还闪婚了。
    结婚后她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她和祁晏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天差地别的家境不提,两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和祁晏结婚五年,两人和平离婚。
    五年还是相敬如宾,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了解真正的祁晏,但祁晏绝对不了解真正的她。
    她在装。
    吃早饭装,下班回家装,只要他在,她都装。
    不到要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衣,单休尽量不玩手机,选择看书或者锻炼身体。
    三餐一顿不落下,身体好了,精神却疲惫了。
    今年还是两人刚结婚,没分房睡,按时间明年分房睡,第五年就因为她太忙,每天太累提出离婚了。
    她要离婚,亲戚骂她的非常多,也有骂祁晏的。
    骂再多,她也是自己租房住,亲戚手伸得没那么长。
    租房住后自己生活就没那么规律了。
    她不光离婚,她还辞职,给自己放了长假。
    每天不吃早饭,躺到下午一点,饿了点外卖,吃完外卖继续躺着,晚饭也是能多晚就多晚。
    放纵自己后,近视,胖了二十斤,小毛病增加,也不像十几岁的小女孩小男孩,身体恢复快,她生病后恢复得很慢。
    第2章 02 夫妻
    原来她不是这样的,结婚五年压抑狠了。
    休息了一整年出去找工作,由于结婚五年还没小孩,倒是比她这个年纪已婚和未婚的女性求职者吃香些。
    估计觉得她丁克或者不能生育。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自己做自己的,工资照拿。
    上班后作息正常许多,累还是累,人哪有不累的。
    祁晏这个不经常上班的有钱人也累吧,虽然她看不太出来。
    和他离婚后,两人起初偶有联系,后来慢慢不再联系。
    她听说他“归隐山林”了,听宁管家说的,宁管家也没直说先生住哪了,只是大概和她说了个地址。
    她一看地址……这不是山里吗?
    他们两人现在的家已经不太热闹了,闹中取静都算不上,在近郊,远远还能看到连绵起伏的青山,这就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不过也挺正常了,祁晏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给她印象太深,他去住山里她也没多奇怪,他有钱,住山里也是住得豪华,祛除蚊虫的事不需要他烦心。
    她问管家他是不是出家了。
    管家听到她的话,连忙否认。
    也是,没怎么见过他求神拜佛,出家可能性有,不太大。
    两人结婚是他提的,他这个人吧,真的不会把很想说的话烂在肚子里。
    他求婚的时候,她觉得他这个仙人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不是说她,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迷住他。
    仙人有没有被鬼迷住她不知道,她被仙人迷住是真的,稀里糊涂结婚了,两人的婚礼没有男方家长的阻碍,反是她父母担心两家悬殊,怕她受欺负。
    后来的后来,祁晏成了她亲爸亲妈的亲儿子,她这个亲女儿成了儿媳妇。
    她个假女儿。
    两人结婚五年,自然不可能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们是夫妻啊,有夫妻生活的夫妻。
    次数不多,一周一次,不是他为了养生提出的,是她考虑过后和他提的,他不反对。
    两人一张床也是分被子睡觉,并不在一个被窝。
    要说她有没有后悔离婚,后悔过,她肯定后悔过,除了需要伪装自己,自己给自己压力,祁晏并没有给她气受。
    他人很好,好到让她不想他看见她任何不好的地方。
    后悔过,但是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又觉得,一个人凑合着活一辈子算了。
    没想到她居然回了十年前,和祁晏结婚没几个月的时候。
    祁晏先不管,破工作一定要辞。
    幸亏有工作日报,他们主任也够够的,规定写日报就算了,他本人还真有空会看部门每个人的日报,谁复制粘贴了以前的,就算隔上几个月他都能看出来。
    为此她每天写日报,事无巨细,做什么都写在日报上,明天要做什么也写上。
    她做的多是杂事,交接简单,就算过了十年,上手也容易。
    只是很难躲过一顿冷嘲热讽了。
    她怕?
    如果没有十年的职场经历,她当然怕,现在她不怕。
    她可以不工作当个富太太,可她不想仰人鼻息过活,没独立生活的钱和能力,就没多少话语权。
    她也厌倦完全伪装的自己了,整天和祁晏在一起,祁晏不烦她,她都烦自己了。
    ...
    死猪不怕开水烫,许听悠在公司当了死猪,任由主任骂,面色冷淡,被骂完,去打了辞职申请,交接杂活。
    不用等规定的半个月,当天主任就让她滚。
    正合她心意。
    拿着自己的包,许听悠在外面闲逛了会儿,回家。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祁晏正在练书法,他似乎更喜欢水墨,练书法,练水墨画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祁晏放下毛笔:“今天提早回家了。”
    “我辞职了,准备过段时间换个工作。”许听悠手上还拎着包。
    她放在公司的东西并不多,全装在一个黑色帆布包里,帆布包一直放在公司,拎包马上走人。
    祁晏建议道:“换个工作时长短的吧,这个早上八点上班,傍晚七点才下班,实在太晚了。”
    “嗯,我找个正常的上班时间,我先回房间了。”许听悠回房间。
    到了晚餐时间她才下楼,吃饭不发出声响太难,她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管十年前十年后,面对祁晏她都有包袱,没办法完全放下。
    吃完晚饭两人到站立式桌前,一个看报纸一个看书。
    许听悠在看报纸,祁晏看书。
    今天她实在没心情翻书,看看报纸算了。
    差不多过去半小时,两人准备洗漱。
    “听听,今天周五。”
    “周五……我知……周五啊?”许听悠愣住。
    “是的,周五了,我先去洗漱。”
    周五是约定好的日子,许听悠单休,周六才放假,平时没心情,放假心情会好点,自己定了周五晚上。
    两人并不用同一间卫生间,许听悠也去洗漱。
    让他等她,多难为情。
    两人结婚五年,在夫妻生活上,祁晏很温柔,可她依旧没尝到一点乐趣,原因还是包袱太重。
    离婚后她也没在男女事上放纵自己,实在是尝过祁晏极品后,小鱼小虾入不了嘴。
    现在想起来,这事真不用太矫情,他们两个都有过了,纠结什么呢。
    两人都洗漱完,关了其他灯,留了盏不甚明亮的床头灯。
    祁晏进来许听悠的被窝,两人一直是直奔主题的,这回许听悠拦住了祁晏:“我可以吻你吗?”
    除了结婚仪式上贴嘴唇,他们还没接吻过。
    祁晏婚前没经验,婚后经验约等于无:“当然可以,这个需要我主动吗?”
    “你主动。”
    “好。”
    祁晏很快从主动变被动。
    结束后,在祁晏起身前,许听悠将手搭在他背上,轻轻将他压向自己。
    他感觉到了,加上今晚意志力犹为薄弱,没多想,顺势倒下去。
    他倒向她的后,她双手才在他背后交握。
    她抱住他了。
    祁晏:“不用有太大压力,工作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帮你介绍就好。”
    “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真的觉得你很好,想要找轻松些的工作非常容易,不需要每天那么累。”他当她反常都是工作原因。
    “你不要在我耳边说话了。”
    她话一出口,耳边热气消散,祁晏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在我耳边说话,我听不进去的,只会想对你做坏事。”许听悠侧过脸,亲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