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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 第953节
    ……
    “我擦……”
    清灯压低声音道:“派头好大啊……这也是山水神祇的一种吗?有点厉害,你猜我们车轮战能不能把她给干掉?”
    他话音未落,那名为周雨江神娘娘就已经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丝讥笑,道:“北凉侯,你敕令出奴婢,就是为了杀奴婢吗?果然,轩辕应的这一脉,就没有几个好人。”
    怨念不小啊!
    我微微一笑:“江神大人何出此言?是陛下负了你,还是谁负了你,这话应该说清楚了,总不能让无辜之人来承受代价吧?”
    周雨扬眉冲着我一笑,说:“这么说,您这位南征北战,双刃之下亡魂无数的名将,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辜之人咯?”
    “阴阳怪气。”
    风沧海皱眉道:“周雨,你身为稻花江江神,是轩辕帝国敕封的山水神灵,如今却帮着大襄王朝,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已经被策反了?”
    周雨淡淡笑道:“风沧海,你区区的一个永生境初期,还是还是个纸糊的,不会真以为自己的那张破烂符纸能敕令出正四品江神吧?如果不是北凉侯的那一脚,本水神甚至连你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呢!”
    “你!”
    风沧海就差没有吹胡子瞪眼了。
    我则皱眉道:“周雨,你照直说吧,你是不是已经转投了大襄王朝了,如果是,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今天的事情要怎么收场,你要怎样才愿意助我们渡江,收复国土?”
    周雨冷笑一声:“跟我谈条件?好啊,你把负心人轩辕义的头颅拿来,作为祭江的礼物,我就愿意帮你们渡江,至于大襄王朝的那群蝇营狗苟的混账东西,你觉得我会愿意跟他们合作?”
    “轩辕义。”
    我愣了愣:“明扬王,陛下的亲弟弟?他就是那个负心人?”
    “正是。”
    周雨淡淡一笑:“若是没有轩辕义的狗头,轩辕帝国的任何人都休想过江一步,我说到做到!”
    说着,她转身迈步踏入江水之中,再没有一句话。
    ……
    “这就是传说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飞一扬眉:“明明是我们国服的npc,现在却变相的帮着印服,真是给她脸了!”
    此时,江底无数水气翻涌。
    我急忙转身,道:“撤退,马上这里就要被水淹了!张灵越,下令撤退!”
    远方,流火军团的众人纷纷后退,而我们一群玩家也迅速彻底江岸附近,就在这时,“轰”一声巨响,江水中心掀起了数十米高的水幕,紧接着滚滚江水上岸,将来不及撤退的人卷入江水之中,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而一群退回岸上的玩家则只能死死的抱着树木,不至于被冲走。
    我呆呆的立于原地,山水神祇的一怒,何其可怕,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不久后,江水褪去,众人一片狼狈。
    就在这时,铁龙桥上一名大襄王朝的轻骑策马而过,就站在我的正前方,笑道:“我们左帅有一封信想要交给流火军团统领七月流火大人。”
    张灵越上前将信笺收下,回身交给了我,道:“大人,真要看吗?”
    “看看,没什么。”
    我抬手一抖,信笺上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古印度文之类的东西,好在系统配载翻译软件,迅速翻译,写得是一段十分盛气凌人的文字:“君之威名,闻之久矣,如今一见,不过如此,盼君自知,率军来降,如若顽抗,三军皆死!”
    “他娘的!”
    性情暴躁的秦战怒道:“跟他们拼了,这群大襄王朝的南蛮子,真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则一抬手:“全军撤退,后撤十里扎营,不得有误。”
    “啊?”
    秦战、柴鹭都是一愣。
    张灵越则微微一笑:“还不传令?”
    ……
    就在这时,一道铃声回荡在空中——
    “叮!”
    系统公告:各位玩家请注意,【南疆之战】烈度提升,所有玩家在战场中的立功奖励提升15%,并且最终战功第一位的玩家,有几率获得最高归墟级的奖励!
    ……
    “系统加码了。”
    清灯咧嘴一笑:“好事一件。”
    第1105章 80+个最强序列候选人
    大军后撤。
    ……
    远方,稻花江上虽然还是不断泛起冲天的技能光辉,依旧还有双方玩家在铁龙桥周围对轰火焰激光,但那只是一些国服的散人玩家不愿意撤退,想在那边“摸摸鱼”罢了,真正的大战已经在流火军团决定后撤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十里外,夜空漆黑。
    流火军团帅帐内,烛火摇曳。
    “咱们就这么撤了?”
    一群盟主级玩家都在,乱世奉先坐在靠近帅案的一个凳子上,有些无语的抱着膝甲,道:“太不像话了吧,印服的那群混蛋还不都笑成白痴啊!”
    “由着他们笑吧。”
    我皱了皱眉,说:“稻花江上有禁制,我们的火炮根本就攻不破,而国服的服务器技能优势就是重炮特别猛,咱们如果不能发挥重炮威力的话,在铁龙桥上迟早会吃亏,大襄王朝现在只是普通铁骑冲锋,流火军团就已经损失惨重了,一旦人家派出巨象骑士,恐怕损失会更大,只能撤。”
    “现在呢?”
    子熊皱眉道:“我们就这么在帅帐里干坐着啊?”
    “等啊!”
    火星河微微一笑:“大家还不明白陆离的心思吗?既然稻花江的江神已经叛变了,咱们就没必要在稻花江上干耗着了,所以后撤十里,给印服以心理上的示弱,你们想想,印服的那群家伙原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觉得中国战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如今咱们后撤避战,他们会怎么想?”
    “我擦……”
    蓬蒿人一握拳,眸子里满是骇然:“这群混账,莫非会趁夜劫营?”
    我点头一笑:“是的,我已经安排流火军团在周围布防,所以你们大家也别闲着了,带人熟悉周围的环境,寻找有利于自己的地带布防,咱们跟印服的军队和玩家来一场丛林战,在这里趁势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好了。”
    “行!”
    风沧海振奋一笑:“走吧,咱们都出去布防去!”
    “走走走!”
    一群盟主级玩家纷纷出营,随即带着各种的人马在流火军团的四面八方布防,而林夕和沈明轩依旧留在帅帐之后,林夕目光如水的看着我:“一鹿怎么说?”
    “一起布防吧。”
    我笑了笑:“林小夕你和沈明轩去布防,我这里可能还有一点事情要忙一下,一会印服的人开始趁夜劫营的时候我会到场的。”
    说着,看了看自己的近500层噬魂效果,道:“我的马鹿冲城也该出手了。”
    “嗯嗯~~~”
    ……
    众多玩家一一散去,帅帐里变得空荡荡起来,但没过几分钟,“唰”的一道身影掠入帐内,正是张灵越,抱拳恭敬道:“统领大人,风相来了。”
    “就知道要来,跟我出去迎接风相。”
    “是!”
    带着张灵越刚刚走出帅帐,就只见轩辕帝国的白衣卿相,那一袭白袍的年轻儒士就站在帅帐外,笑道:“我能进去喝杯茶?”
    “风相客气了,请进。”
    将风不闻请进帅帐内,也没有客气,我依旧坐在帅案之后,风不闻则坐在一旁,笑道:“一听到消息,我便赶过来了,看起来……流火军团在稻花江上好像已经受挫了。”
    “确实如此。”
    我点点头:“稻花江江神周雨在江水中心设下了禁制,我们的火炮根本无法穿透这道禁制,对南岸的敌人造不成什么太大的火力压制,而仅仅是铁龙桥上的硬拼,大襄铁骑太厉害,流火军团也未必就一定能稳操胜券,所以我没有下令强攻铁龙桥。”
    “你是对的。”
    风不闻吹了吹茶水的热气,笑道:“这稻花江的南岸拥有大襄王朝的两个甲等兵团,总兵力大约是流火军团的两倍,而且有大量的辎重驰援,一旦流火军团强攻铁龙桥,就算是有部分兵力过了桥,最终也一定会陷入泥泞之战,被对手吃掉。”
    “说说周雨吧,她跟明扬王轩辕义有什么关系?”我问。
    顿时,风不闻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无奈神情,道:“这是一桩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若是没有今天的这一档子事,恐怕这件事早就被人遗忘了,这周雨,原本是明扬王轩辕义身边的一位婢女,十分忠诚,当年轩辕义还不是明扬王,被仇家追杀时,周雨舍命相救,最终殒命于稻花江上的一场激战之中,轩辕义为了感怀这婢女的忠诚,故而向陛下恳请,敕封她的阴神为稻花江江神,在江南为期修建神祠,所以这周雨就一向以明扬王奴婢自称,对明扬王依旧忠心耿耿。”
    “那么?”
    我一脸疑惑。
    风不闻哈哈一笑,说:“但是人心一事最为难料,周雨虽然身为婢女,但对轩辕义却始终有一份爱慕之心,甚至心底深处一直以明扬王夫人自居,可惜这些年,明扬王轩辕义的日子过得也还是舒服,不但迎娶了一位才女为王妃,此外多年,又娶了四位夫人,一个比一个貌美如花,而且,起初几年,明扬王几乎每年都会来一趟稻花江江祠,为周雨这位江神娘娘敬香,后来北境的战事吃劲,他更多的心事都放在了如何为帝国筹措粮草上,所以也就没有再来了。”
    他一声轻叹:“就这么一来二去,一份期盼变成了怨恨,这也是大襄王朝攻入国境之后,这位轩辕帝国的江神却一瞬间就倒向了对手的原意,她这哪儿是什么倒戈,更像是一个女子的积怨成恨,只是在报复明扬王罢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用指尖敲击帅案。
    “怎么?”
    风不闻微微一笑:“我们北凉侯是否动了恻隐之心了?关于稻花江江神周雨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在我来时,陛下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了收复失地。”
    “知道了。”我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打算?”
    “当初,周雨是轩辕庙堂敕封的,这没错吧?如果说要毁了她的金身,不认她这个江神,我们也是可以做得到的,是吗?”
    “没错。”
    风不闻一抬头,笑道:“关于稻花江江神的敕封诏书、江水舆图,都依旧还在帝都之中,这些确实能动摇这位稻花江江神的根本大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扬眉,话语中带着怒意:“我管她什么儿女情长,她周雨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就截断了稻花江,甚至引动江水灌杀北岸,导致我流火军团折损了上千精锐,她既然当了稻花江江神就应该知道自己不该意气用事,这件事,于情上,我能理解,于理上,我恨不得一脚踏碎她的金身,打她一个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