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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不过,接下来,痛苦的可就是你了,你千万小心点,我这三宝钢叉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在只是一柄钢叉了,它发起疯来,连我都怕它。”
    他这么一说,我开始不自觉的替马平川担心起来,这影鬼手中的三股钢叉之上,忽然闪起了三道光芒,分别依附在钢叉三股钢刺之上,左边为青色,右边为黑色,中间一股竟然是金色。
    青色为木、黑色为土、金色为雷,这说明影鬼手中的三股钢叉起码拥有三种属性,也就是说,这柄钢叉可能会使出三种奇门术来,这可并不好对付。
    果然,我刚想到这里,正准备出声提醒一下马平川,那影鬼已经忽然发出一声大吼道:“三宝撼天!”
    几个字一吼出来,手中钢叉已经猛然对着天空投掷了出去,钢叉一脱手,就陡然发出一道妖异的欢愉声来,半空之中三色光芒陡盛,“呼”的一下,迎风变大十倍有余,在半空之中旋转不止。
    这一旋转,青色叉尖之上,陡然发出无数支青木钉,密集如雨,黑色叉尖之上,则发出千百把黑色岩刀,刀薄如纸,当中金色叉尖之上,直接电光闪烁,蓝芒激射,一起打向马平川。
    马平川怒吼一声,双手刀光疾闪,整个人化成一团刀影,直接迎了上去,就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暴响,马平川已经将所有射向他的木钉石刀全都打飞在地,没一件落下的,整个石台之上落的到处倒是,至于那雷电,对马平川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作用。
    那影鬼哈哈大笑道:“可没这么简单,三宝钢叉的妙处在于,它可以无限制造出这些东西来,就算你的防范再严密,体力也不总会有疲倦的时候,稍微一失手,它就能制你与死地。”
    一句话说完,从的急旋不止的三宝钢叉之中,再度发射出无数的青木钉、岩石刀以及雷电来,直罩马平川。
    马平川冷哼一声道:“大不了我连钢叉一起劈了!”一声喊出,根本就不管那些射向自己的玩意,陡然一跃而起,手中长刀一刀劈出,一道巨大的雷电之刀在半空之中成形,刀刃之上,隐带一股霸道无匹的邪气,分明是用了地脉邪龙之力,一刀劈向那三宝钢叉。
    一刀劈出之后,马平川才身形一落,双手双刀已经化成漫天刀影,团团护住自己全身。
    那影鬼一见马平川刀劈钢叉,顿时一慌,一跃而起,伸手就去抓那叉柄,马平川却大笑道:“就等你自动送上去了。”
    那影鬼刚一把抓住钢叉,巨大的雷电之刀已经劈到,面色一变,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了,牙一咬,双臂抓住叉杆奋力一举一横,硬挡雷电之刀。
    马平川的雷电之刀,岂是可以硬接的?说实话即使我的修为比马平川高出一个境界来,也不敢硬接马平川这一刀,何况还加上了地脉邪龙的力量,这家伙竟然硬接,虽然说也是迫于无奈,胆魄却也够肥的。
    双方一接触,就听“咔”的一声巨响,电光四溅,劲气乱飞,天地都为之一凝,石台之上被激荡起无数碎小的石屑来。
    而那影鬼则被一刀连钢叉带魂魄,直接劈成两半,即使如此,那巨大的雷霆之刀还将整个石台都劈开了一半左右,力道才消失殆尽。
    第421章 抽刀断水
    那鬼影一被劈成两半,随即抽搐不止,片刻消失与无形,那柄三股钢叉则从断裂出三色光华狂喷,随即也都消失在四周荒林之内,待到三色光华散尽,跌落在石台之上,已经变成一把凡铁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小马驹这家伙,是越来越强悍了,这一刀之威竟然强悍如斯,差点将整个石台都劈了开来,自从他三丹融体之后,几乎每天都在不断的成长中,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冲破虚无进入无上之境。
    周围那些阴魂恶鬼都看傻眼了,卖花女首先喝道:“好!好凌厉的刀法!好强悍的力道!好霸道的杀气!”她这一喊,其余凶灵恶煞也都跟着叫起好来,看得出来,有小马驹这一刀之威,使他们对我们更信服了。
    我扬声大喊道:“走!用最快的速度,再拿下奈何桥和轮回殿,直接杀进镇风的住处,将镇风也一刀砍了。”一句话说完,率先而行,疾掠向前,一边飞速前进,一边暗暗积蓄五行之力,时间紧迫,马平川刚才一招必定消耗不少修为,我得亲自动手,速战速决。
    其余三人迅速跟了上来,卖花女则领了一大群阴魂恶煞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阴气冲天,声势颇为骇人。
    我们四人速度甚快,远远就闻到血腥味弥漫而来,水声潺潺,血气漫天,到了近前一看,竟然是一条血色河流,南北走向,两端雾气弥漫,不见源头,不见去尾,河宽十丈有余,血浪滔滔,腥气冲天。
    血河之上,建有一桥,桥仅有三尺来宽,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偏偏桥身之上站着一老者,红衣红裤,红靴红袍,银发皓首,面容清瘦,凝身而立与石桥中央,将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那卖花女一见,就扬声喊道:“水伯!放我们过去,前面的影鬼已经一刀劈成两半了,你不要步了影鬼的后尘。”
    那水伯一听,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身形却依然不动,清瘦的面容之上,已经闪现出一丝阴狠来。
    我一见就知道没戏了,也不废话,双手一错,一条大火龙盘旋而出,一纵身就跳上了石桥,手一挥,大火龙呼啸咆哮,直奔那水伯而去。
    那水伯明显没有料道我上来就动手,而且大火龙之势甚大,直接将墙面全都带到了,他根本就无法左右闪避,要不就后退,要不就和我硬拼修为,后退我肯定会趁机冲过去,和我硬拼修为的话,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可我没有想到,那水伯竟然真的将双手一伸,大吼一声,运起修为,硬生生将大火龙挡住。我的大火龙之术,我当然清楚威力有多大,加上腾挪扑击的力量,这水伯脚下竟然没有后退半寸,可见实力非同小可。
    可这样一来,正好中了我的心意,我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大火龙之后,手一伸抓住龙尾,一股大力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去,直扑那水伯。
    水伯哪会料到我上来就和他硬拼实力,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修为已经直扑而至,他这个时候收手的话,我必定趁势追击,到那时我士气更盛,力道更强,他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那水伯也是高手,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口中大吼一声,一股大力纷涌传来,两人就以大火龙为交集点,开始了修为的比拼。
    论修为,我得天独厚,体内不但有镇海妖王的两千多年修为,还有义父、家神的修为,另外还有五行之眼的力量和龙凰之力,要不玩手段,不耍奇门术,我连镇天都不会怕,哪会把水伯当回事,当下力量一股一股如同潮水般涌出,一道接一道硬拼水伯。
    那水伯哪里抵挡的住,连接我三道力攻,已经面露恐惧之色,可又不敢抽身退走,只好咬牙苦撑。
    我见这水伯兀自强撑,干脆集起五行之力,手一抖将大火龙抖的笔直,直接将大火龙当成了武器,五行之力从大火龙的口中喷射而出,一连五道,五行相连,力道互生,威势更是增加了一倍。
    那水伯根本就没想过我会这么玩,一个不防,已经被五行之力连中五下,身形顿时被打的斜飞而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砰”的一声,摔入了桥下血河之中。
    大火龙还被我抓在手中,笔直的如同一把巨大的赤火之刀,我身后顿时响起一片震天般的叫好声,那些阴魂恶鬼何时见过这般威猛的兵器,纷纷交口称赞,就连马平川也对我一点头道:“不错!又长进了许多。”
    唯独那卖花女却面色陡变,张口惊呼道:“大家快走!迅速通过这石桥,水伯本就是水鬼,在水里才是他最能发挥威力的地方,何况这血河之水怨气深重,他掉入血河之中,只怕不是好事!”
    话刚落音,那条宽阔的血河水面之上,忽然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气泡来,气泡由少变多,由小变大,眨眼之间,正条血河就像沸腾了一般,血红色的河水翻滚不休,一朵一朵巨大的浪花由水底掀起,又扩散与水面之上。
    我暗赞一声,这水伯被我五行之力连击,既然能伤而不死,已属不易,坠入血河之后,更能借血河之怨气,使出这般令人震骇的奇门术来,也算了不得的高手,可惜却跟随了镇风妖王。
    刚想到这里,血河之水忽然一阵哗动,河水竟然像一面血墙一样笔直的矗立了起来,直接升起十来米高,才停止上升之势,铺天盖地像我们压了下来,顿时腥气弥漫,血水滔天,倒卷而来。
    我大吼一声,急忙闪身退到三人身边,运起水之术,隔离出一个气圈来,将我们四人和卖花女包裹在其中,可其他阴魂凶灵却遭了秧了。
    这一下覆盖面积太广,无数阴魂恶鬼尽数被血水覆卷,随着水流被裹入血河之中,魂魄在血河上挣扎呐喊,却无法从血水之中升腾而出,随即就被血色浪花翻涌入水底,再也不露痕迹了。
    一浪刚退,第二波紧接着再度翻涌而起,我大吼道:“薛冰运起石刺之球,护住你们自己,越重越好,千万不要被拉入血河之中去。”
    一句话说完,我闪身飘到石桥之上,双目紧盯血河,每一朵浪花翻涌都不放过,我必须要将这水伯找出来弄死,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拖在这里耽误多久时间。
    可这石桥之上,本就血雾弥漫,水汽潮湿,视力大受影响,我身形刚站定,石桥之下的血水已经不断翻涌而上,大有水漫石桥之势。
    不用问,那水伯一定躲在血河之中某处,暗中动作,这血河就是他的主场,只要他在血河之中,这怨气深重的血河之水就可以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我要想杀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讲他逼出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见薛冰等人已经藏身石刺之球之内,安全可保无虞,心中顿时没了顾念,运起水之术,将四周血雾逼开,一手抓着五行刃,一手暗扣龙凰之力,凝神石桥之上,静立不动,闭目静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感知向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向血河之中罩去。
    果然,感知一接触到血河,就感应到一股强大无匹的怨气蕴藏在河水之中,我让感知顺着怨气来源摸索,感知像无形的触角一样延伸,迅速确定了一个位置,竟然就在我脚下石桥下的桥墩处。
    此时我已经知道,这水伯是个水鬼,那他的属性就必定是水,当下利用五行相克之理,五行刃一挥,高举向天,瞬间演变为墨岩之刀,我将修为奋力灌输进入墨岩之刀,刀身越来越大,越来越宽,直如一座小山峰一般,直刺天际。
    我知道差不多了,陡然大吼一声,身形一纵疾冲上天际,半空中将巨大的如同小山峰一般的墨岩之刀一掉头,口中暴喊一声,对着石桥一刀就砍了下去。
    说是砍,实际上这么大的体积,完全就是砸,一座小山峰直接横砸在石桥之上,就听“轰”的一声,整座石桥完全轰塌,墨岩之刀直接劈入血河之中,水花如潮像两侧排挤开去,一刀断流。
    一刀劈入血河,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血水之中黑光一闪,一道身影从刀锋一侧闪身飞出,企图逃遁,正是那水伯。
    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他从血河之中逼出来的,哪里会让他逃了,单手一伸,炽烈火凰已出,双翅一展,凤鸣啼起,已经直扑过去,半空之中已经追上那水伯,猛的扑了上去,瞬间那水伯就燃起熊熊火焰。
    水伯惨叫声一起,我已经收了墨岩之刀,随手打出幽冥青龙,身形也随后扑了过去,虽然我要杀这水伯并不需要动用到龙凰之力,可为了尽快结束,我还是使出了杀手锏。
    幽冥青龙到达水伯身边之时,正好水伯已经用水将身上的火苗浇熄,还没来及有所动作,幽冥青龙已经到了近前,一口直接将其吞入腹中。
    第422章 轮回殿前勾魂判
    幽冥青龙一口吞了水伯,我也已经到了近前,带着幽冥青龙飞身到了石刺之球旁边,伸手收了幽冥青龙,那水伯已经被冻成了冰棍,我想都没想,随手一掌拍在那水伯的脑门上,那水伯顿时寸寸碎裂,化成大大小小无数块碎冰,散落在地面。
    我喊了薛冰一声,薛冰收了石刺之球,千影见那血水已经平静了下来,顿时奇道:“小华哥哥,那水伯呢?”
    我伸手指了指地面上一堆碎冰,没有说什么,马平川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了笑意,薛冰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则又多了几分欣喜,他们肯定都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收拾了水伯。
    那卖花女则一脸的惋惜道:“水伯本性不坏,可惜自从跟随了镇风妖王,镇守这血河之上的奈何桥后,就性格大变,才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地方,倒当真邪门。”
    我看了看那血河,虽然河面上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可依旧血水滔滔,怨气弥漫,久在此地镇守,心胸能不变得暴戾乖张才怪,这条河根本就是怨气之河,按理说是留不得的。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相信等我们毁去迷魂引的时候,这一切也将不会再存在,所以也不在过问。
    当下率先飞身掠过血河,带着其余几人直向前闯去,我知道时间越来越紧,必须赶在他们的救援到达之前,将义父等人救出来才行,不然话,等对方援兵一到,局势还是否能掌控得住,那可就难说了。
    刚才我刀如山峰,断流截杀水伯的时候,薛冰等几人在石刺之球内没有看见,其余的阴魂恶煞可有不少看见的,一起跟了过来,纷纷议论不止,谈论着我刚才那一招的霸道,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多了许多畏惧。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救出义父才是目前当务之急,就带着这一大帮阴魂凶灵,一直闯到轮回殿前,方才放缓了脚步。
    大家抬头观看,只见这轮回殿建的高大宽宏,金瓦红砖,雕梁画栋,吊角飞檐,勾栏点珠,着实金碧辉煌,又不失肃穆威严,两条挑檐之上各置日月,四角挂星,正门之上一块竖匾,红底金字写这“轮回殿”,和传说中的轮回殿,还真的颇有几分相仿。
    我们几人到了轮回殿前,见殿门大开,里面鬼影晃动,糟乱声起,卖花女说道:“按照惯例,一般阴魂只许到达这里,就不许再前进了,这大殿之内,就是勾魂审判众家阴魂的地方。
    话刚落音,里面忽然传出“啪”的一声响来,吓了我们几人一跳,紧接着整个轮回殿都安静了下来,刚才所有的嘈杂声全都消失不见,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殿内已经穿出大喝声来:“威……武……升……堂……”犹如唱京剧一般。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阔步而进,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了,既然人家已经都升堂了,怎么也得先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玩法。
    可一进入轮回殿,我们四个就傻眼了,殿内异常宽阔,分明就是一公堂装扮。正门直对高悬一牌匾,上写“明镜高悬”四个字,牌匾下面就是一张条案,惊堂木此时正掌握在坐在条案之后那大胡子手中。
    这大胡子模样十分凶悍,一双浓粗如掃把般的眉毛,两只铜铃般的怒目,狮鼻阔口,一副浓密的大胡子,往身上看,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蛇袍,腰跨九节玉阶带,足踏黑面薄底靴,端坐在条案之后,端的如判官现世,钟馗降临一般。
    大胡子身后斜一步之处是个账房先生装扮的中年人,眉目稀疏,面色阴沉,两只小眼绿豆似的小,却生了好大一坨鼻子,两撇老鼠须,两片刀片嘴,一口焦黄牙,穿一身青,站在旁边一手捧账薄,一手执毛笔,怎么看怎么惹人厌烦,和传说中勾生死掌阴阳的判官简直就是两码事。
    条案左右,各站一个戴高帽子的家伙,一黑一白,黑的全身上下漆黑一片,就连脸皮都是黑的,手提哭丧棒,头上带的高帽子上写了四个字“天下太平”。白的则全身上下都是苍白之色,不带一点杂色,手拿引魂幡,帽子上也写了四个字“一见生财”,分明是模仿黑白无常的装扮。
    大堂两侧,左有牛头右有马面,分别各率十数阴差跨刀而立,大堂正前方,一字排开十四个鬼卒,正两个一组,强行压制住七人下跪,正是义父一行下九流六人和楚悲歌,七人全部被五花大绑,身上还贴了禁术符。
    我一见眼珠子就红了,正要冲上去救人,那端坐条案之后的判官忽然又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开口大喊道:“小的们!今日情况特殊,犯人们若有风吹草动,可先斩后奏,杀无赦!”
    众鬼卒齐声应了,倒也像模样,纷纷抽出腰间配刀,架在众人脖子上,我们都知道,这分明是喊给我们听的,哪里还敢上前,只好恨恨的停住身形。
    义父等人一看见我们闯进来了,哪会不知道我们是来救他们的,顿时个个大喜,杜英俊张口就骂道:“操!老子吐他们一脸鸡蛋花,小华快将这帮龟孙子全都给剁吧剁吧喂狗!”
    义父则高声喊道:“小华,不要轻举妄动!你几个叔叔的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但是,如果他们拿我们的生命来要挟你,千万不要答应。”
    我点头应了,楚悲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对他点了下头,示意让他放心。
    就在这时,又陡然“啪”的一声响,那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家伙再度拍了下惊堂木,大喊道:“闲杂人等退散,不要扰了公堂的秩序,违者严惩不怠。”
    我们几人也没理他,可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们有七条人命握在人家手里,只好强按心头火,先看看他究竟玩什么把戏?
    那判官也没追究我们的意思,又一拍惊堂木,大喊道:“来呀!先带犯人楚悲歌!”
    楚悲歌没用身后阴差推搡,自行上前两步,就这么不丁不八的站着,头一昂,冷声道:“你烦不烦人,要杀要刮,你下刀子就是,搞这一出神神叨叨的,就不觉得无聊吗?”
    我一听就暗中点头,楚悲歌这种人虽然狂傲,可一旦栽在人家手上,也十分的坦荡,并不露半死畏怯,当真是英雄本色,好汉子!
    那判官身后的中年人却凑了过去,低声嘀咕了一会,那判官一拍惊堂木,怒声道:“楚悲歌,你屠杀同道中人,双手血腥,根据记载,死在你手中的足有一百七十六条人命,其中非奇门之中人数,亦过一半,你可认罪?”
    楚悲歌忽然放声大笑道:“我楚悲歌一生快意恩仇,正邪不分,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只要是该杀之人,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做了恶事,我就可杀之,至于数目,我杀人岂止一百七十六,就凭你这狗屁糊涂帐,也想当判官?”
    那判官一章老脸微微一红,怒声道:“本判罚你入修罗道一百七十六载,缺一天不可出,缺一时不可出,你可心服口服?”
    楚悲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还没说话,杜英俊又抢先骂道:“我服你mlgb,有本事将你杜二爷放开,你杜二爷不呸你一脸鸡蛋花才怪!”
    那判官一拍惊堂木道:“杜英俊,你休得猖狂,你这恶夫,杀孽同样深重,双手同样满是血腥,言辞却更加粗鄙不堪,本判罚你入畜牲道,永世不得出!”
    杜英俊这回没有理他,却一转头对刘讨饭怒目而视道:“刘讨饭,你个天杀的!找死是不是?”
    我们全都一愣,不明白杜英俊怎么会忽然找上了刘讨饭的麻烦,刘讨饭也顿时双眼一瞪道:“怎么?杜老二,三天不踢你,你全身都痒痒是不是?”
    杜英俊坡口大骂道:“我呸!老子吐你一脸鸡蛋花,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会放这么臭的屁!”
    他这一骂,我们全都明白了,这是骂刚才那判官那句话呢!刘讨饭当然不傻,也将脖子一拧道:“怎么?我就愿意放,我不但能放判官屁,我还能放黑白无常屁、牛头马面屁,甚至阎王屁都行!你不服有用嘛?”
    这两人一骂开来,那判官脸上就挂不住了,刚想说话,王丽芬已经抢先笑道:“其他的屁也还罢了,只是你这判官屁是在太臭,还是不放为好!”一句话,又将那判官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