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说的倒也对,虽然她跟明明都是来自外地,但明明跟她最大的不同则是,明明能跟周围这些富二代玩得来,自然认识的人都要比小蝶多,只要小蝶不傻,她就不会跟明明作对。
再加上老板卢明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万一给明明逼急了,她直接找到卢明珠,告诉他,如果不把小蝶解聘了,她就离职。
恐怕那种情况,卢明珠百分百会选择明明。
所以小蝶跟她发生私下冲突的关系并不大。
二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明面上不说话,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你们最近的一次摩擦,是在什么时候?你怎么没说?”
小蝶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说,我跟她真的没有太大的摩擦,刚才跟你说了,只有那次去找她,后面她说给我教训之后,我便没有在找过她。你相信我,我再怎么也不敢杀人啊。”
看到她这幅样子,的确也不像是敢杀人的,更别提分尸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让她去忙,最近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太过于密切,因为凶手很有可能就隐藏在酒吧某个角落里,露着贪婪的目光,正在寻找她今天晚上的猎物。
等小蝶走后,我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卢明珠。
“小师傅,你这个眼神看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尽管说,能满足我绝对满足你。”卢明珠赶紧冲我讨好的说道。
“没什么事情,你以后别老做那些过河拆桥的事情,真的不好,比如今天这件事,明明走了,你不依旧要靠人家小蝶吗?”
“是是是,小师傅教训的没错,我有眼无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混蛋,我不是人。”卢明珠赶紧自我检讨了起来。
别看他现在这么老实,不定心里怎么骂我那。
“第二具死去的尸体有没有详细资料?你们应该有他的档案吧,拿过来我看看。”
我现在没有办法让凌高亮调查,只好想办法搞过来一些简单地档案看一看。
卢明珠赶紧点了点头说有,很快他就拿着档案袋走了进来,递给了我。
资料上的内容很简单。
死者名叫于飞余,今年二十三岁,初中学历,在这里工作三个月的时间,照片上看上去长得还不错,非常符合现在广大女性标准的渣男脸!
除此之外,他的老家是距离这里有四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里。
“他跟这里什么人走的比较密切?”我翻看着资料问道。
卢明珠笑着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清楚,要不然我把小蝶才叫过来问问吧,小蝶这个人为人处世还算不错,这里的同事跟她的关系都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说也行。
于是乎,小蝶又走了进来。
只是她这次走进来,跟上次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次的她,走路时双腿有些哆嗦,眼神有些飘忽。
恐怕又怕我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毕竟人命关天的东西,谁能不害怕。
更别提小蝶这种女孩子了,换做个大老爷们,估计跟他现在差不多。
她坐在我面前,双腿有些哆嗦。
我将桌上的一瓶还未打开的啤酒打开,递给她手里:“别紧张,这次来就是问你一些东西,跟明明没有关系。”
小蝶紧张的点了点头,举起来啤酒咕嘟嘟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巴。
“于飞余跟你的关系怎么样?”
“于飞余啊,我们关系还算不错,他虽然长了一张渣男脸,但他这个人本质一点都不坏,他有个女朋友,是老家的,两个人都处了两年了,在此期间,于飞余拒绝了好多暧昧。”小蝶对我回答道。
“对了,你这么一问,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于飞余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死了。”我缓缓说道。
“啪嗒...”话音落地,随之而来的是小蝶手上的啤酒瓶掉在了地下,碎片伞落在了我的脚边。
“小师傅,你别开玩笑啊,怎么可能,于飞余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死。”小蝶赶紧对我问道。
想让我赶紧说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我没有开玩笑,人命关天,不会有一点的疏忽,希望你放平常心,你们这里一共死了两个人,于飞余跟明明,他们二人的死法基本都一样,所以我初步断定均来自一人之手,所以这次把你叫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于飞余这个人怎么样,跟同事的关系又如何?”我将烟头丢进烟灰缸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问道。
小蝶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难过的对我说道:“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他在这里是个服务员,一个月赚的钱也不多,每次他发了工资,自己只留五百块钱吃饭抽烟,剩下的钱都会寄给自己的女朋友,让他女朋友买一些好东西。”
“哟,这还是个纯情好男人啊,白瞎了这么一张渣男脸啊。”一旁的郑道义拿起来资料有些惋惜的摇着头说道。
“你别在这里捣乱,一边玩去。”我瞪了一眼郑道义说道。
他赶紧点了点头,坐在了我身后的沙发上。
一旁的卢明珠都傻了。
恐怕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徒弟跟师父这么说话吧。
“他在这里刚工作的时候,周围的同事对他都是比较排挤,一个是他来自外地,另一个就是新来的,哪里都是这样,都是欺负新来的。当时我对她也算还是可以,偶尔帮她带个夜宵什么的,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起来。”
“听他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每天就是出去喝酒,喝多了就回去打骂他,所以他上到初二的时候,就辍学了,出来打工了,他送过快递,在饭店里做过服务员很多很多,我这个人耳根子比较软,听到他这么说,我一下就有些可怜他了。”
“他这个人比明明强了太多,他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来月,就站住了脚跟,后面他对我也是很照顾,我都有些喜欢他了。”小蝶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